“啊——”随着我的坐起,我看到了一个跟水缸一样粗的腰,像大象腿一样粗的两条腿,像火腿一样的两个胳膊。天呀,这是什么?怪物?看着这么肥的身体,我想,我的头也一定肥得像个猪头。怨不得我觉得眼睛小呢,还以为受伤肿了呢,原来是胖的,我一时不能接受事实。
我晕,晕倒了,本来就有些虚弱,再加上受了刺激,我真的晕倒了。我不知道文秀什么时候又去请了大夫,也不知道香荷什么时候走的。只记得,我好像说了一句“我怎么变得这么肥?”。
真的不愿接受现实,我怎么这么命苦,让我还是死回去吧。我宁愿做我的学生,虽然考试辛苦点,但怎么地时不时的也能看看GV,过的也是有滋有味的。回忆起来,我还是看着GV后大喊,想要个帅哥,就忽然地震了。醒了就到这里了。难道说,老天听到了我的心声?不对,不对,要是真的听到我的心声,也不应该把我穿成这样,怎么泡帅哥呀。
尽管我很不情愿地,很不情愿地,还是醒了。看着小小年纪的文秀脸上满是疲惫。我很过意不去。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就这样衣不解带地照顾了我五六天了,我还是个大胖子,她一定很辛苦。
“文秀,你累坏了吧......”我本来想说点好听点的,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
“呜呜————小姐,你醒了,吓死文秀了。”那可怜的孩子又哭了。“小姐,你一定不要死呀,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行了,你别哭了,小姐也醒了,你去休息一会吧,这里我来。”一个温和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只见一个穿着藏蓝色粗布斜襟衣服的妇人端着一个碗进了来。这时屋里已经点起了油灯,忽明忽暗的灯光照着妇人的脸,我惊了?这个,这个不是我妈吗?她怎么也穿了?还是说我没穿?忽然想起了我的家人,我顿时泪流满面。家里只有我这么一个孩子,父母一直都当做宝贝一样的养着,自己不是不知道,但总是很任性。念了大学后,为了看GV方便,瞒了家里在外面租了房子。如今自己死了,让他们怎么活呀,那么大岁数谁给他们送老呀。
“妈——”我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小姐,没事,别哭,我这样也挺好的,没干什么粗活。”看我哭了,那个妇人也哭了。
“小姐你寻死后,老夫人说我们没有照顾好你,本想把大家都卖了,寻不到卖身契,只好都赶了做粗活去,这里只留下我和王妈妈,王妈妈负责院子,白天不敢进来,只有晚上来换我照看你。”文秀解释说。
“小姐别哭,小心哭坏了身子,乳娘没事,乳娘知道你心疼我,以后咱可不行去寻死了......”王妈妈一边给我擦眼泪一边哭着说。
乳娘?原来是乳娘,看来乳娘叫王妈妈。本来就和我妈长的很像,又是长辈,看起来对我还很不错,以后就当我妈一样吧,想着想着,心里一暖,眼泪又涌了出来。
“小姐,你当着王妈妈的面,你要答应文秀以后不要再寻死了。”看着我这个样子,这个文秀趁机威胁我。
就别说那个王八蛋老公,就我的肥样子,我也不想活了。说实话,我真不想在这里,可是“死回去”?万一死了,没回去,我岂不是赔了。想着时,文秀见我一直没说话,有些急了。
“小姐,你要是死了,我和王妈妈都和你一道去。”文秀说话时表情极其坚定决绝。
我晕,这儿还带殉葬的呀,好家伙,一尸三命。
“嗯,好”我没办法,先暂时答应了。
看我答应了,她们都松了一口气,然后王妈妈开始给我喂药,文秀整理物品,期间她们互相交代着一些事情。最后文秀要睡去时,王妈妈说了句,“哦,文秀,傍晚的时候,老夫人派人来过了,说是小姐醒了就让她明天去请安。”
“哼,哪有这样的婆婆,有病的时候只有使坏,也不看看小姐什么身子呀,就算醒了,能走路吗?不去。就说没醒。”文秀嘴一撇说。
“文秀,她总归是婆婆,我去也是应该的”那些宅斗的不都有立规矩什么的吗,关于请安、行礼什么的还是理解的。
“唉,小姐,你性子总是这样软,会被人欺负的。”王妈妈很是担心地说,又转头对文秀说:“小姐都说了,你照做就行了,估计明天也是取钱的事。你准备一下吧。”
“等等,什么钱?取什么钱?”我对钱还是很敏感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要么有爱情,如果没有的话,希望有很多很多钱。
“小姐,你真的不记得了?”王妈妈用袖口抹着眼角,“文秀跟我说时,我还不信。”
“小姐,这个陈家呀,早就没落了,本是想找我们高家来改善改善,可结了婚又被人笑,故对小姐百般刁难,小姐为了求安,常拿银子出来,这每月一百两的家用也是其中一项。”王妈妈很是无奈的告诉我。
原来我姓高。高老爷,也就是我的爹爹也是糊涂,也不打听一下陈家什么情况,估计这个陈公子什么一见钟情,都是假的,看中钱是真的,可是后来又后悔了,想把我气死嘛,来占我的嫁妆呀,真是打的如意算盘。(注:古代的女子死后无子嗣的话,嫁妆要退回娘家的,女猪并不知。)
“这个陈家有多大,一个月养家需要多少银子?”我犹豫了一会儿说。
“有......七八十人吧,嗯......二十两前后也差不多了。”王妈妈想了想说。
“哦,这样呀,若是遇到了一些红白喜事、迎来送往的,可能会多一些。那,这样每个月给一百两有多久了?”我思考着,那个老夫人可真贪呀。
“有快两年了。”王妈妈说。
说话间,我招了招手,让文秀把我扶着坐了起来。肚子太大了,坐起后,有点喘不过气来。看着文秀瘦弱的小胳膊与我的火腿般的胳膊成鲜明的对比。忽然间想起她应该睡觉去了。就让她去睡了。
“啊?两年,那要花我多少银子呀”
“这些都是小数目,大的不知有多少呢。”
“对了,我那十万的嫁妆还有多少了?”我询问着
“还有不到四万了。”王妈妈的表情很惋惜。可是我觉得她的表情里好像还有责备的意思。
“虽说是还有三四万,但都是一些物品,真金白银和值钱的都交了出去。如今也没有什么。唉!”听到王妈妈这么说,我那个心疼啊,谁的钱没了谁不心疼。也不知道那个以前的高小姐怎么想的,这么多钱都要交出来。
“小姐要不要看看,也好安排安排以后的事。”王妈妈提议道。我自然是答应了,可是我却不知道要安排什么。
王妈妈让我等一下,她跑了出去,不一会就带了一串钥匙进了来。原来文秀竟是管钥匙的。
我在王妈妈的搀扶下,勉强地起了来,有一些头晕,站立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如鼓般咚咚的心脏。慢慢地好多了。可能长期在床上躺着忽然站起来有些不适应。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身子这么虚弱,走了几步又开始头晕,几乎喘不过气来。只好停下来,做深呼吸,过了一会儿再走。王妈妈看我很辛苦的样子,劝我不要走了,我说,不。NND,我就不信那个邪了,只不过在床上躺了五六天的功夫,怎么就不能走了?
在我睡觉的屋里边上还有一间大约十来平的小屋子,有一个门连着两个屋子。那个屋子里什么家具摆设都没有。只有八个大木箱子。箱子是通红通红的,上面还有一些图案,有的是鸳鸯,有的是牡丹。这些应该都是嫁妆了,虽然很喜庆的东西,但此时此刻给我的感觉,有一些阴森森的。或许是光线不太好吧。
王妈妈打开其中一个箱子,说道:“这里原来一共是十个箱子,每个箱子最下面都是绫罗绸缎,中间是银子,上面还是一些绸缎。”王妈妈把箱子里的一些布匹搬开,下面露出来很多银子。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以前在电视里见过,不过,听说那些都是假的,都是道具,今天见到真的了。我拿起了一个用手掂了掂,嗯,很沉。好家伙,这个箱子就有这么多,那些箱子里要是也这样,我的天呀,我幸福死了。
“小姐,你从不喜欢这些金银细软,开始是老夫人开口,你才给他们送去,后来变成不用开口,你就给人家送去。”王妈妈说着说着又去抹泪,“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在这个家里,连这个都没有了,你可怎么活呀——。”
啊!原来以前的高小姐这么不“爱惜钱”,哼哼,估计是家里有钱就不知道怎么花了。哪里像我们这样的穷人,一想到自己,不免有些心酸,我的父母都是工人,供我一个人念书不容易,一直省吃俭用的。我常对他们说以后工作了一定孝顺他们,可如今——
“妈-妈,我以后都听你的,我以前糊涂了,你别生气了。”不知不觉有些把王妈妈当做我妈的感觉。
王妈妈激动的看着我,说道:“小姐,我哪里有生气,咱以后可不能再把钱都这么撒天花似的都丢了。只要你好,妈妈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完,王妈妈在一个箱子里翻了半天,翻出了一个小箱子,很精致。“当初,嫁妆里除了这真金白银的钱以外,老爷和太太还给了一些银票,刚成亲那会,小姐让老奴收着,我就收着了,后来看着你乱花钱,就没敢拿出来,可心里老惦记着不是那么回事。现在就都给小姐保管吧,我也放心了。”
啊,太让我感动了,我估计,这钱就连以前的高小姐都忘了吧,王妈妈竟然还主动交出来,这是什么人品呀,哼哼,要是我老妈遇到这种情况不吞了才怪呢。我发誓以后一定对这个王妈妈好一些。
我紧紧地抓了王妈妈的手,半天才憋出一句“请妈妈放心,一定不辜负你的希望。”
回去的时候,因为看了这么多的钱,还怀里抱着一个钱匣子,走起来就轻松多了。尽管如此,回到床上时也是喘了半天,王妈妈看我这样,让我早点休息了。
第二天,文秀来叫我,梳洗后,早饭都没吃就去给老夫人请安。临出门前,我把小箱子锁好,并且把它藏在被窝里。我是小家子气呀,害怕被偷了。
被文秀带着,走不多时,就到了一个院子。进了院子,有长长的甬道连着一片屋子,其中一间显得大些。文秀停在大屋子门前,进去通报去了,我打量了一下院子,可能是春夏的季节。院子里种满了我不认识的花草。清晨里的花草叶子上还带着露珠。一阵风吹过,有的还落在我的脸上,凉凉的。
我还在东张西望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冷冷清清的声音:“让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