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反击
“啊——”我捂着脸,尖叫着。那人还想再打,我跑开了。那人追着我,我就绕着屋里的圆桌跑。我一边跑一边高呼:“抓贼呀——”
文秀先跑了出来,看到人影追着我跑,吓坏了,嘴里喊着:“小姐,小姐。”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那人一边追我,嘴里还嘀咕着“贱人,不要脸的贱人......还惹母亲生气......你有什么依仗的......”
眼看着那人马上就抓到我,文秀情急之下扑向那人,紧紧地抱着大腿,喊着:“小姐,快跑——”
这时王妈妈也过来了,点亮了屋里的油灯。灯亮那一刻,我们正看到进来那个人把文秀抓起来抛了出去。文秀撞在墙上,然后倒在地上,嗯了一声,就晕死过去了。
“啊!大爷——”“文秀——”我和王妈妈几乎同时喊了起来。
我本来想拿凳子打那人的,可是没拎起来。眼看着文秀倒地了,我正好看到墙角的马桶,那是我的陪嫁,雕着图案的很漂亮的红马桶,我拎起马桶,就像掷铁饼一样,横着就丢了出去。砸在那人的头上,那人倒了下去,马桶滚下来的时候,里面的一点液体流了一身。
“小姐呀,那是大爷——”王妈妈惊恐地张着眼睛看着我。
MD,大爷怎么了,就算是皇帝老子来了,我也不怕,我现在火冒三丈。一味地退缩只能换来对方更猛烈的进攻。要想获得生存的机会,就必须反击。
“有什么好怕的,去,把大爷的人找来,把他拉走。”我盛怒之下,对王妈妈的很凶。
“去呀——”王妈妈显然还没缓过来。我又催促了一下,说完,在大爷的身上踢了两脚。王妈妈跑出去后,我觉得还不解恨,又踢了两脚。
大爷也就是陈群,看起来是喝多了,身上除了搔味,还有浓浓地酒味。MD,跑我这里耍酒疯了。他叭嗒吧嗒嘴好像睡着了。细看这个大爷,剑眉直鼻薄嘴,看起来应该是个不难看的人。被我踢了两脚后,嘴里还嘟嘟囔囔,仔细听来,好像是“我的一生都毁了什么的”
不多时,王妈妈带进来几个家丁,一会儿功夫大爷被抗走了。我和王妈妈又忙活着把文秀抬到床上。文秀本来就有些发烧,刚才又没穿什么衣服闹腾了半天,烧得更厉害了。我问王妈妈屋里是否有退热的药,她说没有,只有等明天早上去药房抓药,还说,内院的人不能随意出府,要想抓药,就得请示老夫人后,安排专门的人去抓药。
这可怎么办呀,连我都这么不招人待见,老夫人还能给一个丫鬟抓药,开玩笑!忽然想起以前看过有人嗓子疼,就在喉咙的地方掐的通红。于是我对王妈妈说:“有什么土办法?”王妈妈说:“倒是有。”说着,王妈妈拿了一个罐子,又拿了一个碗,从罐子里倒出一点盐,用水化了。然后把文秀的衣服撩起,露出后背,把盐水撒在后背上,再拿了一个铜钱,沾着盐水使劲地刮后背,白皙的皮肤立刻就出现一条条的檩子。
我看王妈妈忙完了,已经很晚了,就嘱咐她早点睡,并告诉她明天不用去外院扫院子了,她有些怕,我说:“不用怕,谁要是找你,让她来找我。再说了,文秀病了,你又走了,这里怎么办?”王妈妈想想就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王妈妈就把我叫起来了,让我去给老夫人请安。
“谁让我去的?”我一看天还没全亮,估计也就五六点钟的样子。
“小姐,要在卯时之前去请安,这是规矩。”
“啊?这么早,那老混蛋就起来了?”我的声音不由地大了。王妈妈马上过来捂我的嘴。还说隔墙有耳。
“我不去了,哼,去了还得挨打,还没被打够呀。”我生气地说。第一次去请安也没注意时辰,就被文秀带走了。现在去请安无疑是闯龙潭虎穴。一定没有好下场。
“妈妈,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看看能不能弄点吃的去。”
“要到巳时才能开饭呢,小姐可是饿了?”
“就说我饿了,看看能不能弄点来,对了,再找点笔墨纸砚什么的。”我对那些什么时辰的都记不住,我想拿笔弄个对照表。以后查着也方便。
王妈妈走了,我接着补觉,等王妈妈再叫我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夫人,老夫人跟前的香荷来了。”王妈妈叫我夫人,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我明白过来了是哪个香荷的时候,火“腾”就起来了,昨天的余怒未消。
“叫她进来。”我起身想穿了外衣再“招待”她。
“夫人,她,她已经进来了。”王妈妈很为难地小声说。可不是,我抬头一看,还是那个水粉色的衣裙,就是那种很长的衣服,下面带着下摆,腰部有一个腰带,看起来像是裙子的衣服,我一直以为是裙子,后来才听说应该叫衣裙。一般年轻的女性都穿衣裙,已婚女性是短的上衣,就是衣服了。要是有正式的场合,还有像袍子似的一种礼服。
香荷满脸带着鄙夷、不屑。无论是我的肥胖,还是睡到太阳很大才起,都是被她所瞧不起的内容。
我强压怒火,从床上下来,做到桌子边的凳子上。既然都进来了,我也就直接穿“睡衣”了。
“给我倒杯水。”我口吻淡淡地说。
“是。”王妈妈马上从桌子上取了茶壶、茶碗。给我倒了一杯茶水。水是温的,想是王妈妈回来后烧的水。
“来找我什么事?”我一边喝着水,一边好像不经意地说。
“是来取钱的——”王妈妈小声说。
“我没叫你说。”我严厉地说。
我看到香荷眼睛里透着不满和不耐烦,估计她们也想到了,我不会那么痛快地给钱,一定还有下一步安排。香荷就等着我说“不”她好回去交差。
“不就是来......”我还没等香荷说完,就“啪——”拍了桌子一下,不就拍桌子吗,那个老混蛋会拍,我就不会拍?
拍完桌子,我站了起来,指着香荷说:“谁教的规矩!就这么回话的?打——”我那个“打”字说的咬牙切齿地。
王妈妈犹豫地看着我,她不敢,也难怪,只从来了这里她们只有被欺负的份儿,什么时候敢打人呀。
“难道说,要我自己动手不成?”我假装挽袖子,要自己动手的样子。王妈妈看见赶忙上去一手抓着香荷的前襟,一手对着脸上“啪”地打了一下。
香荷气坏了,瞪着眼睛看看王妈妈又看看我,有些不敢相信地样子,“你,你们,你们还敢打我,你,不要脸——”我还没等她说完,就又大声地喊“打——”
王妈妈本来已经松了手,现又抓紧了衣襟,“啪”“啪”打了几下。
“见了夫人不见礼,还出言不逊,谁教的规矩?老夫人是个重视规矩的人,要知道你这个丫头这么败坏她的名声,岂不是很生气。”我不紧不慢地说,“接着打——”我看王妈妈打了几下,就回头看我,好像在问我还打呀?
“竟然说我不要脸,我倒要问问你这个丫头,我这个夫人哪里不要脸了?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我是偷人了还是把人家孩子害死了。”我接着说。王妈妈听了我的话,打得比刚才有力气多了。香荷被打得痛哭起来,我很满意。
“你说,你来找我什么事?”我仍然不紧不慢地说。
看我问话,王妈妈停了下来,香荷哽咽地说:“老夫人让我来......”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我就对王妈妈说,“打!打这个不懂规矩的丫头。”
香荷终于被打得求饶了,“夫人,饶命,夫人奴婢错了,你饶了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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