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了士伏旱一道,士厚黑心如磐石蛰伏一域,依然对莫言不闻不问,就是这高僧作态更让莫言提心吊胆,时刻得防着这只巨枭出其不意来个致命一击。莫言生活依然繁复琐碎,商业圈子成型了,他还得筹划未来布局,结下人脉,步步为营,不敢马虎半点,伤神。
莫言累,设身处地体味了把韩为官当初赤手空拳打江山的艰辛,得出个结论,做个男人还真他娘不容易。
就在莫言头晕眼花忙着策划增益投资,韩家大菩萨声势浩大地杀进西城,先是见了面士厚黑,两人虚伪客套了阵没啥营养的空话,切入正题。
“为官,那小娃娃好手段好手腕啊,这么点时间就侵吞了我两成生意,商业操作让我这老头子大开眼界,长眼了,”士厚黑褪去一身高人风范,平心而论。
韩为官也不谦虚避让,眉开眼笑道:“我韩为官的女婿,自然不会差,这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再过二十年……”
“又是一个周商夏?”士厚黑望着东方,接着道。
韩为官满脸毫不避忌的傲慢,喃喃道:“六十年后,还有哪个人配得上他?”
“天下第一?”士厚黑沉凝如山的心境泛起丝涟漪,惊讶道。
韩为官微笑不语,留下兀自出神的士厚黑,接着拜访西城第二人,叶家族主。
“老爷子,那个当年不争气丢了您脸的韩为官回来了,”韩为官站在个正在浇花的老人面前,低声道。
“丢了的脸,都给你一分一分挣回来了,”老人放下浇水壶,仰头望着老了很多的韩家小子,轻语道:“回来了,打算去见赵伐谋这顽固不化的老头子了?”
韩为官低头沉默了半响,缓缓道:“丢下了这些年,证明了我不是个废物,不就是为了挺直脊梁骨见上一面那老头子。”
“二十岁不狂是没有志气,”老爷子拍拍这个当年亲自牵桥搭线送进赵家的男人,一张平和老脸泛出个会心微笑。
两人絮叨了些近年的境况,喝了两瓶老爷子藏了20年的烧刀子,胸腹间火烧火燎的韩为官跌撞着走出叶老爷子房门,眼角余光瞥见了个穿着身光亮军甲的男人站在个阴暗角落,韩为官叫了声,“叶叔?”
“你个王八犊子叫我干啥?当年走的时候老子咋拉都拉不住你,现在回来了,威风了,在我这显摆?”男人走近韩为官,没好气地说道。
“叶叔,那时候不是不懂事吗?您现在有气尽管下狠劲揍我就是,打死了,我都认,”韩为官陪着笑脸道。
“下狠劲?老子出半成力,你都得死无全尸,”这个在自家大院依然穿着身厚实古朴军甲的老人哼哼道,“当年叫你跟老子学点拳脚,难道你还怕不能出人头地,非得犟着自力更生,背井离乡,硬气了,苦头也吃尽了吧,你啊,就一傻小子,有叶老爷子给你撑腰,你怕啥,带着你那娘们住进咱叶家,你还怕赵伐谋那老不死杀进叶家抢人?现在回来了,你就算脊梁骨挺的再直,只要你娶的是他女儿,你就得一天向他低头,何苦呢?”
韩为官拉着老人坐下,看着这个打心眼里疼自己的老人,眼角有点泛酸,实诚道:“当年狂,是年轻不懂事,现在女儿都长大了,再狂,就真是没脑子了,现在想想赵伐谋这老头子,也怪冤枉的,他一个祖上权倾天下的骄傲男人,怎么会心甘情愿将女儿嫁给个一无是处的穷小子,现在想通了,也就不怪他了,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没见她,她还认不认我这没心没肺抢了她女儿的男人。”
“有什么认不认的,娘们嘛,哄哄骗骗,再不行就来硬的,霸王硬上弓一次,那还不都得软得跟滩水似的,”这个为老不尊的老人不屑撇嘴道。
韩为官无奈苦笑,“您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能打,这西城,能治她的,除了您,还有赵家那护国将军,谁还能对她来硬的?”
老人一巴掌拍上韩为官脑袋,没好气道:“要是早些年和我学点实在东西,还能整不过个娘们。”
韩为官也不闪避,老老实实挨了这一下,憨笑道:“您老说的是,钱啊权啊这些东西都是虚的,您这一身功夫那才实在。”
“少拍老子马屁,你要真觉得实在当年就不会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老人吹胡子瞪眼,赌气道。
韩为官也不以为意,露出个奸猾微笑,换了个话题道:“那个三刀斩了士家看门化佛的娃娃见过没?”
老人不吃这一套,歪过头去懒懒道:“士家那看门的,老子一根手指头都能戳死他。”
韩为官也不着急,循序渐进诱导道:“那孩子才多大,士厚黑都承认那孩子20年后就是个周商夏式的大妖孽。”
“那也是20年后,”老人满不在乎。
“真不心痒?”
韩为官站起身,欲擒故纵道:“那我可走了,那孩子脾气倔也不见得愿意学您那实在东西,下次请您喝自家酿的沉酒。”
“老子见多了有大枭巨擎筋骨的年轻人,大半于小事小人夭折,小半于命途多难身死,剩下的那一小撮,得道的一个没有,全都给生活逼良为娼,”老人以最大恶意揣测道。
“您见得大抵都是一分钟出一个的精英,再好点的,至多也就一年出一个,”韩为官跑开点路,得意笑道:“我家女婿,那是一百年也不见得能出一个的犊子。”
“滚你的蛋,”老人拖下只鞋就向韩为官砸去,那气势,叫一个彪炳。
韩为官边跑边吹嘘道:“叶叔,您别不服气,要不咱两打赌,10年后,他要成不了半个周商夏,我天天给您擦军甲。”
老人拖下另一只军靴,怒目横眉甩向那滚犊子,喃喃低语道:“想让老子吃瘪,等下辈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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