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为你自杀的时候为什么不来!灵灵在医院抢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灵灵住院遭受别人白眼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现在灵灵都变成这样了,你才过来猫哭耗子假慈悲,这又有什么用,你能把以前的灵灵还给我吗?”郑灵的母亲是望着女儿是泪如雨下,这么多年的辛酸仇恨,这一刻完全爆发出来。
“阿姨……。”
唐樱在一旁想要上前进行劝阻,却被唐杰伸手拦住,唐杰擦去嘴角的血丝,重新走到灵灵母亲身边道:“阿姨,你打吧,只要能让你开心满意,你怎么打我都不会还手,今天我来就是认错还债的。”
“哇,你个畜生啊,你以为我下不去手吗?我告诉你,我恨不得扒你的皮喝你的血!”唐杰的话彻底让灵灵母亲失去理智,劈头盖脸上去就打唐杰。
唐杰闭着眼睛任凭灵灵母亲的捶打,站在原地没有还一下手,可旁边已经聚集起很多看热闹的人群,凯莉修女也急冲冲的赶了过来。当看到一向老实的灵灵母亲,竟然对一个男孩子又打又骂时,不由惊讶的疾呼一声:“哦,我的主啊!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快点停手,天主是不允许暴力的!”
周围的义工也上来想阻止灵灵母亲,但一名母亲的怒火,且会是能如此平息的。任凭其他人怎么拉扯劝阻,灵灵母亲抓着唐杰就是不放手,片刻之间唐杰的脸手上,全是一道道的抓痕,丝丝血迹看的人是触目惊心,场面混乱之极!
“妈!”
阻止这一切,是一声少女的哭声,这一声妈不禁令灵灵母亲瞬间定住了身体,就连周围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愣。灵灵母亲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可又抱着极大的希望,缓缓转头望向自己的女儿,颤抖着嘴唇问道:“灵灵,刚才是你在叫妈吗?”
郑灵面对自己的母亲,已经是泪如雨下,点着头对她说道:“妈,求求你,不要打啦!”
“灵灵!“确认是自己的女儿喊自己后,灵灵的母亲惊喜的狂呼一声,也顾不得在追打唐杰了,跑到女儿面前一把抱住她哭喊道:“灵灵,妈妈的心头肉啊!你终于又喊我妈妈了,呜呜呜,这一天我做梦都在想呀!灵灵,你不知道妈妈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呀,为了能让你重新开口说话,妈妈恨不得将自己卖了给你治病啊!”
“妈,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难过啦。”郑灵抱着自己的母亲泪如雨下,可她却伸手去替母亲擦拭着泪水,满脸的愧疚悔恨。
周围的人默默咱在一旁,看着这一对母女的真情流露,每个人都感到鼻子酸酸的,却没有人说一句话出一声响动,生怕打搅了这感人的温煦情景。
唐樱擦了下不知什么时候留出的泪水,想上前与好友郑灵说几句话,却又被鼻青脸肿的唐杰伸手拦住。面对唐樱不解的眼神询问,唐杰摇摇头轻声说道:“这样就很好了,别在去打搅她们母女,否则会适得其反。这里已经不再需要我们,我们还是走吧。”
说完唐杰不再理会唐樱,转身向教堂外的小村庄走去,唐樱看了看郑灵母女俩,又看了看渐行渐远的唐杰,最终咬牙叹了一口气,加快脚步追向唐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离开,只有抱着母亲的郑灵,一个人望着唐杰的背影,眼中闪动着感激之色。
“喂,站住,你给我站住!”在教堂外边,唐樱伸手拉住唐杰,再也控制不住心中好奇的问道:“你跟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都被成这幅三孙子样了,你难道看不见吗?”唐杰无奈的停下脚步,指着自己脸上一道道的伤痕很是郁闷。
看到唐杰如花脸般的面孔,唐樱忍不住的扑哧笑出声了,可紧接着又板起脸道:“活该,这是你的报应!”
“好吧,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坏蛋,我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我死有余辜,这下总行了吧。”唐杰不想多说,转身继续向前走。
“什么……党人民的?”唐樱哪听得懂这句话,疑惑的自语一声,但看到唐杰又要走远,也顾不得在去思索是什么意思了,赶紧又抓住唐杰问道:“哎,你等一下,我问你的不是这些。”
“你想问什么就赶紧快问,我还要去找家药店处理下伤口,不然我非破相不可。”唐杰再次停下脚步,这回他可是真有些生气了,这个丫头没看到自己现在是伤残人士吗?
“我就问一个问题,灵灵为什么会恢复,你又为什么会非叫她母亲过来!”唐樱也明白唐杰必须快去处理伤口,但心里的好奇疑惑如抓下的小手一般,令她心里痒痒的非要问个清楚不可。
唐杰也算是明白了,不告诉她实情,这个小丫头是不会罢休的。于是停下脚步,叹口气的说道:“很简单,郑灵得的是重度封闭症,她内心就如同上了十八道大锁的铁门一般。而能打开这锁的钥匙,就是我!她是因为我而封闭内心的,只要我出现并刺激她,她必然会有所反应。不管她是哭也好,还是骂也好,甚至是打我也好!只要她能出声,那些大锁就会失去作用,全部脱落崩裂。叫她的母亲来,一是为了她能开口说话时,旁边有一个亲人能好受自然一些。另外一个作用你也看到了,就是让她母亲打我一顿,她看得心里解气,俩年的怨气就会减少消散,有利于她的恢复。”
“哦,原来如此!”唐樱恍然大悟,转而又问道:“那你刚才有为什么阻止我呢?我有好多话想跟灵灵说的。”
“唉,拜托,用你的脑袋好好想下行不?她刚从封闭状态中恢复,正是情绪不稳定的阶段,我们在上前刺激的话,说不定就会前功尽弃又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弄不好的话,还会走上别的极端,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在去看她且不更好?”
“咦,你说的也蛮有道理的.。”被唐杰这么一说,唐樱终于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歪着脑袋想了下,更大的疑惑使她开口问道:“不过,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呢?”
“呃,这个……这个问题我有权不回答,都已经回答你两个了,你怎么还问呢!”
“不行,太可疑了,你必须回答我!”
“说不答就是不答,我要去找药店了,拜拜!”
“不行,你给我站住!可恶,站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