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然很难想象,在博安塔上那个敢舍生取义舍己救人的书生与现在谋杀自己亲哥哥的信王是同一个人,如果不是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这真的是由检吗?
“太医,快进来,快进来啊——”由检歇斯底里地喊道,仿佛刚刚那一切根本就不是他做出来的一样。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皇后刚刚找出传国玉玺,抱着玉玺就跑到了皇帝尸体的旁边。
当玉玺亮出来的时候,包括鲁然在内的二十个侍卫突然感觉到头晕目眩,好像自己的心脏就要炸掉一样,连呼吸都不能再顺畅。
由检看到之后赶忙找一块布将玉玺包起来,旋即那种感觉便消失了,二十个人利马就回复了常态,好像做梦一般。由检对鲁然做了一个眼神,那意思是提醒他稍安勿躁。
此时太医们又跑了进来,围着皇帝的尸体研究半天之后便开始哭号着,“皇上驾崩了——”
这一刻所有人都跪下了,这个天下间最富有的人就这样成为尸骸。
由检的眼泪好像是迸出来的一眼,他对太医们哭着喊道:“刚刚皇兄还好好的,怎么进了你的药之后便成了这个样子,来人,把这帮废物都拿去问罪!”
“冤枉啊,冤枉!”
侍卫们上来便将几个太医都拉走,鲁然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成了由检的替罪羔羊。
由检哭了一会之后便站起来对鲁然说道:“大哥,差不多丞相也应该进宫了,你去好好招待一下丞相吧,最好能让他在殿门外好好地看看今天有多少个太阳。”
尽管鲁然心里有些难受,不过他还是听从了由检的话,虽然说他希望由检即位的事情成功,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是以这种方式来成功的,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出去拖延丞相,他也无心来纠正由检的对错了。
平复了一下震撼的心情之后,鲁然便跑到了外面,他向着宫门的方向走去,也就是袁崇年来皇后寝宫的必经之路。
不一会鲁然便看到对面来了一个耀武扬威的人,二人相隔几十米愿便能感觉到对方那趾高气扬的气质。
此时的袁崇年觉得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浑然不知由检早就进来将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这位大人,您可是丞相大人?”鲁然不怀好意地问道。
“是,别挡道,本相现在要去见皇上。”袁崇年没好气地对鲁然说道。
“陛下他……”鲁然能感受到对方那舞空期强大的修为,心想定然不能硬拼,只好扯个谎再说,“陛下今天病好了,所以想要去后花园转转,如果丞相要见陛下的话那小的领您去便是。”
袁崇年也没有多想,如果他这个时候能仔细想一想的话便会发觉鲁然的话当中有诸多纰漏。
“别磨蹭了,快点领我去,耽误了本相事情有你好果子吃的。”袁崇年说着说着便踢了鲁然屁股一脚,在他眼里鲁然只不过是一个引灵期的小侍卫而已。
鲁然就这样领着袁崇年开始在皇宫里兜圈子,他知道只要不是皇后的寝宫怎么都行,现在由检一定还有事情没有料理完,自己能拖延一分就多了一分胜算。
从东走到西,又从南走到北,在确保自己没有走重复路的情况下鲁然带着袁崇年走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
“等等,前面是御膳房,皇上不是在后花园吗?”袁崇年终于对鲁然起疑了。
袁崇年虽说不能把皇宫当家里一样都记熟了,但一些基本的地点他还是有印象的,眼前这个小子领的路根本就不是去后花园的。
“前面不是……后花园吗?”鲁然对袁崇年做了一个非常痛苦的表情。
“臭小子敢耍我!”袁崇年此刻恍然大悟,他明白鲁然一定是由检派来消磨自己时间的,“陛下一定还在皇后的寝宫!”
“敕令!”鲁然将纹虎唤了出来,他并不知道在皇宫内不能施展修为,眼下为了能拖延袁崇年他只好唤出纹虎。
袁崇年看到这只奇怪的老虎之后也来不及多想拔腿就跑,他实在没有时间再继续战斗下去。
由于袁崇年不能施法,所以纹虎一下子便跑到了他的前面拦住去路。
“赶紧让开!本相让你滚开你听到没有!”袁崇年看着这只木老虎卧在自己的面前挡住道路之后只是大喊。
鲁然到没有他这么多规矩,旋即便控制着纹虎开始跟其战斗起来。
嗙!
袁崇年知道自己一定是又遇到如狗皮膏药之类的东西了,可是他还是没有胆子施法,此时只好将自己体内的水灵之气发散开来,希望以此能震慑一下。
蓝色的气焰油然升起,鲁然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强大的水灵气息,他已经开始考虑自己会不会被对方秒杀掉。
袁崇年没有用任何招式,而是单单利用自己的水灵之气攻击纹虎,在没有招式配合下的灵气攻击力必定会大打折扣。
但对于袁崇年来说的折扣也比鲁然强悍百倍。纹虎在他面前连一个回合都坚持不下就被震开。
二人的修为相差两级十五阶,这种程度上的差距对于鲁然来说无异于以卵击石,但是他并没有放弃,依旧是操控着纹虎时刻挡着袁崇年,搞得让其步履维艰。
“再不滚开本相就杀了你!”袁崇年再一次震怒,他此时真的想杀人了,之前烈铭张仁给他带来的反感就已经让其无处发泄,如若在平时,哪里有人敢这样拦他的路呢。
“敕令!”鲁然让纹虎死死地咬住了袁崇年的一只脚,尽管不能为其带来伤害,但可以在最大的限度上拖延时间。
“混蛋!”袁崇年身上的蓝色气焰突然凝结成一只鲨鱼的幻象,瞬间鲁然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水灵之气袭来。
“咔嚓——”
袁崇年踩碎了纹虎的一只脚,旋即那条幻象鲨鱼也向鲁然袭来。
鲁然看着那鲨鱼幻象,心想如果被打中的话受重伤都是轻的,可眼下自己已经躲不开,只好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