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因为到了春天,毫毛的细雨霏霏洒下,仿佛没有停歇般的,打湿了泥泞的小路上三道策马狂奔的身影。
“凝香,你还好吗?“海响关心地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巡视我苍白的脸,“你身上还有伤,不适宜过度劳累。要不我们先回逍遥山庄,等你的病完全好了再上路吧!”
“我没关系,很快就到纪国边境了,到了那儿我休息一下就可以了。“连续三日的赶路已经让我负伤的身体吃不消了,但是因为担心韩翼我仍咬紧牙关硬撑着。
“凝香还是不要硬撑的好,要不然凭你现在的状况,还没有踏入纪国边境你就先倒下了。”一旁的欧阳清风也开口劝道。
苦笑地看着那担忧的两人,“好吧!那就先到逍遥山庄去。“经过的话抽空去见见雪仙也好!
海响心疼的凝视那即使伤痛怎样难忍也要强忍的人儿,心里不由得猜测地想,一个杀手要经历许多不为人知的血腥方能磨练出对死亡的麻木。那么一个女孩究竟要经历多少挫折,才能让她像是披荆斩棘毫无畏惧的女战士,百折不挠呢?
欧阳清风将海响脸上的迷茫尽收眼底,“海响,你要对凝香有信心。关心则乱。”这句话貌似在提醒海响,但欧阳清风明白,这些话同样是在提点自己,有些事情需要点到即止。那个人只安排自己将她安全地带回纪国,就只是这样罢了!
偌大的庭院中,渗透着点点优雅的格调,萦绕着醉人的清香。那只应天上有的曲调绕过屋梁,鼓动人的心弦,让人的思绪不禁随着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的曲子翻飞。犹如高山流水的曲调将白衣联袂的雪仙更是烘托得如同在那盈盈满月里临水踏波的仙子。
然要不是台下那双充满**的眼不断地在她身上打转,这唯美的画面便不会被打破。
“小娘子弹的琵琶真实十分动听,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兴趣在本大爷的房里为我独奏一曲呢?“那弦外之意不言而喻。
“公子过奖了,只是小女子的琵琶是为了所有对雪仙爱护有加的客人们而弹奏的,雪仙又怎么可以偏私于公子一个呢?公子才是,莫要折杀雪仙才好!”
顿时满堂哄然,众人纷纷讥笑那人不知羞耻,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等等。满脸横肉的男子见自己调戏不成反被耻笑,立刻恼羞成怒,拍案而起,“老子看得起你是你的福分,别敬酒不喝喝罚酒。区区一个臭婊子爷们还会放在心上么?你要聪明就过来跟爷赔个不是,否则爷整死你也没有半个人敢吭声。“
满意地看着原本对自己讥讽的人此时神色畏惧地躲缩在一角,男子更是得意,对那些本就趁着一时酒意而大胆呈英雄的人露出一口黄牙,“大爷我是寥冥山寂寥山人门下第二弟子,你们之中有谁敢得罪我们寥冥派的人就尽管上来吧!“
寥冥?不就是韩翼师傅的门下吗?眼前这个身体圆得像个球的人也是寥冥派的人,而且还是第二弟子?那么只要问他就可以得知韩翼发生什么事情了吧!想通这一切,我连忙捉过海响的衣袖,“海响,他是韩翼的师弟。”紧张的表情跃然于脸上。
萧海响屏神凝视那张因为激动而娇红的脸蛋,努力地忽略心底深处因此而产生的妒忌和苦涩,“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紧接着海响一个漂亮的空翻便有如一个天神般降临在那扬扬得意的男子面前,其速度快得让人咋舌,更是将那作威作福的男子吓得滚到一边。
“你是寥冥派的人?”像灵蛇出洞般,海响的手闪电地伸到男子前并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大……大侠饶命啊……小的的确是寥冥派的人……大侠……“男子几乎被吓得屁滚尿流,因缺氧而通红的眼求饶地望着海响。
“那么我问你,你认识一个叫韩翼的人吗”
男子不迭地说,“认识认识……怎么不认识!不就是我们的大师兄,还有我们将来寥冥派的传人么!“
“寥冥派的传人?它的传人不应该是寂寥山人魏罡的女儿吗?”而且我还记得她叫魏清妍的!我不解地上前问道。
男子看到我先是楞了楞,感觉到脖子的压力越来越紧才好不容易地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呵呵……姑娘有所不知。这件事我也是从照顾师妹的贴身女侍打听回来的!听说啊,某一日风尘仆仆的大师兄跟小师妹回来以后,说要跟师傅辞别所以就办了个饯别宴,岂料啊,这就出事了。据说宴会当天因为师兄和师妹都有点忘乎所以,喝太多了,酒后乱事。第二天醒来两个人竟然光溜溜地睡在一块了。早在很早以前师傅就很欣赏大师兄了,虽说这件事有点见不得光彩,可好歹也成全了师傅的夙愿,所以就……“淫笑从他的嘴脸漫开,“顺其自然了呗!”
听到男子的话,我脑子轰地炸开,这就是韩翼跟我说的,所谓的——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