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父亲犒赏三军,我也被小托马斯拉去拼酒,而父亲与老师陪同韩遂一起饮酒。当然诸将皆是大醉。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到床上。忙碌了数月,身心俱疲,一觉睡到日晒三竿。
就在我沉浸在睡梦中时,突然感觉一阵鼻痒。“阿嚏。”一个喷嚏打出,顿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呵呵呵。。。”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进耳里。揉揉惺忪的睡眼,仔细一看,果然是云鹭这个丫头,“云鹭啊,一大早就来打扰大兄睡觉。不知我最近忙的没空休息了。”拿这么小丫头没辙,又不敢得罪她,只好抱怨了。“大兄,你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都日晒三竿了。父亲和军师都在大堂议事了,看你没起床就让我过来喊你了。”小丫头退到一边笑呵呵的说我。
真累啊,好久没这么折腾过了。全身骨头都跟散了架似的。“大兄,你赶紧去大堂吧,我来的时候看见父亲和军师眉头紧锁。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正在发愁呢,我问父亲,他也没说。”“好吧,你先出去吧,我这就梳洗去大堂。”“大兄,忙完之后记得来找我,我还要跟你切磋切磋呢。”哐当,一听这事情我好不容易爬起来的身子有摔倒在床上。
“呵呵,大兄,记住云鹭的话哦,否则我亲自来抓你。”说完,云鹭就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不知父亲和老师所为何事愁眉不展,我赶紧起床梳洗。来到大堂,果然看见父亲正在和老师一声不吭的坐着。“父亲、老师,一大早如此所为何事?”
“超儿,你来的正好,适才我去军师商量如何治理这凉州。你来的正好,一起议一议。”父亲一看见我进来,高声的说着。
“父亲,先生,凉州州人民,屡遭兵火,田宅皆空;今当归还百姓,令安居复业,民心方服”我向父亲老师进谏道。父亲听了我的谏言大喜,同意了我的主张。
“主公,这是我之前拟的治国条例。您看一看。”军师递上书简,向父亲说道。
父亲看了好久,抬起头来说:“昔高祖约法三章,黎民皆感其德。愿军师宽刑省法。以慰民望。”军师说道:“主公知其一、未知其二:秦用法暴虐,万民皆怨,故高祖以宽仁得之。今凉州初定,德政不举,威刑不肃;君臣之道,渐以陵替。宠之以位,位极则残;顺之以恩,恩竭则慢。所以致弊,实由于此。吾今威之以法,法行则知恩;限之以爵,爵加则知荣。恩荣并济,上下有节。为治之道,于斯著矣。”
“父亲,老师说的在理。父亲爱惜百姓,众所周知,治下诸人莫不感恩戴德。但是凉州民风彪悍,若宽刑省法,难免有人为祸一方。”
父亲听了我也赞同老师的意见,点了点头:“就按军师之言处理吧。”
“父亲,目前我军只是占领了张掖,武威、金城、汉阳诸郡,理当趁机夺取其他郡县,而目前其他郡县属于无人管理的状态,我想,应该能传檄而定。眼下我军天水驻兵两万,张掖驻兵五千,武威驻兵五千,金城驻兵八万。可怎并张掖,武威各一万兵马,令各地守将夺取其他郡县。”
“可行,稍后着人传令便是。只是目前我军紧缺人才,尤其是可以治理一方的文人,更是缺少,如之奈何?”
“主公勿忧,我们可兴建招贤馆,着专人负责招贤一事,主公可亲写一招贤令,传至各郡县,彼时自幼贤才入凉州。目前我军打到哪里可在当地寻找当地有威望之人管理地方,假义时日,必有成效。”
“军师之言甚和吾意。就按此办理。超儿,你还有何事?”
“父亲,儿打算过两日去一趟京都洛阳?”
“哦?所为何事?”
“如今如今已经统领凉州四郡,即将攻取其他诸郡。但是父亲目前身份还不适合统领凉州,儿此去一方面为父求官,另一方面在中原搜寻有用之才为我所有。”
“超儿虽然言之有理,但此去路途遥远,若有个闪失。。。”父亲略显忧虑的说道。
“父亲宽心,儿得本事父亲知晓。此去虽然遥远,但不得不去,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儿领精兵100假扮商队一路早行晚歇,定能安然无事。”
“也好,目前军中缺人,此行非你不可。你就代为父走上一趟,所需用度自行领取。回头跟你母亲弟弟告个别。”父亲一想这事情确实非办不可,否则终究脱不了叛贼的名声也就答应了。
“昔日,凉州刺史耿鄙任信奸吏,致狄道人王国以及氐、羌等数族造反,自此我凉州战乱不断,民不聊生。马腾,伏波将军之后,昔日无奈从贼,无时无刻不敢忘记先祖教诲,理当为国为民,马革裹尸。率三万子弟,征战武威、金城、天水,三战定凉州,自此凉州再无叛乱。今遣子马超赴京请罪,不敢求朝廷赦免昔日罪过,但求使我凉州百姓安居乐业。今凉州初定,缺贤少才,地方难治。特下此招贤榜,招揽贤才,造福一方。西凉马腾手书。”中午一过,父亲的招贤令便粘贴在了金城的城门上,并传至凉州诸郡县。百姓莫不驻足相看,轰动一时。
时有一大汉,其人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挑柴入城贩卖。见城门口百姓围城一团,议论纷纷,好奇之下,四下打听。原来是马腾的招贤令。大汉心里一打量,自己自由习武,一身本事家乡诸人莫不佩服,怎么凉州动乱,毫无施展之地,只得每日靠卖柴为生,不如且去试试,如能侥幸获得一官半职,也可光宗耀祖,何况马腾虽然从贼,但乃伏波将军之之后,为人性格贤厚,其子马超文韬武略无所不通,连异族之人都称之为“神武大将军。”如今马家更是盘踞凉州,是投靠的好势力。大汉心里定计,放下柴薪,直奔城中招贤馆。
午饭后无事,我陪同小妹耍了会枪,将战场上领悟到的技术,融汇贯通,对于这虎头湛金枪,也是颇为熟悉。一时间与云鹭斗的不可开交,当然依旧是云鹭攻,我守,两相来往五十回合,云鹭渐渐不支,遂收了枪势。“大兄,你的虎头湛金枪,较之以往更加犀利了。”小妹一边擦汗,一边说道。“这是我在战场上领悟到的,自来战场上不需要一些好看的姿势,但求一击制敌。”手抚云鹭的我淡淡的说道。
“少将军,招贤馆里来了一个大汉,说是要来当将军的,已经打败了考核的校尉。”就在这时,一亲兵前来禀告。
“哦,我凉州还有这么个人才,前面带路,我去看看。”一听有人打败了考核的校尉,我立刻来了精神,当下辞了云鹭,径直走往招贤馆。
此时招贤馆中人山人海。但见一大汉,伫立堂中。百姓见我道来,纷纷让路,我也不谦虚,直接走了进去。
“这位兄弟,吾乃西凉马超,不知兄弟怎么称呼?”
“啊,是神武大将军?我是关西华雄。今日进城听闻马将军招贤纳士,自思尚有一身马上功夫,特来应招。”那大汉一听是马超亲自前来,立马行礼回答。
“哦,你就是华雄?”我一听说是华雄,脑袋里轰的一声。熟知历史的我自然知道华雄是董卓的猛将,自荐抵抗山东地区反对董卓的诸侯联军于汜水关前,他先后斩杀济北相鲍信之弟鲍忠和孙坚部将祖茂、以及袁术部将俞涉和韩馥手下潘凤等人,最后被孙坚给杀了。算起来也是一员虎将,虽比不得庞令明,也是不可多得了。
“将军知道我?”华雄一听马超的疑问,心里盘算着莫非早年的事情都传到神武大将军的耳里了?
“当然,你本是关西人,自幼练武,左右豪强莫不敬让三分。今次缘何来到这里?”
“禀将军,小人本在家乡与老母一同生活,奈何家乡遭了兵祸,流离失所,听闻马将军爱民如子才来到金城,一路辗转,老母病重,只得以卖柴为生。”
“唉,想不到华兄弟也是一番曲折。今日你既来应贤,我自当向父亲推荐,你看,暂任校尉一职如何?他日有功勋,再行升迁?”顾不上寻思此刻的华雄为什么不在董卓的军中,先把这个将才稳住再说。
“将军真的认为我可以做官?”华雄震惊的问道,本来他也没打算真的能做官,只有能有饭吃就行了,最好能多点银钱为母治病。
“那是当然,兄弟你一身本事,校尉一职确实略显委屈,怎奈我军中向来主张凭功勋做官,日后你也能立功封赏。”
“我并非嫌弃校尉一职,只是震惊,华雄本就一普通人,并非名门大族,怎敢嫌弃。”
“那就好。华雄,我府中尚有余屋,你可先行回家接来老母,我找专人照顾。你也可放心立功。”
“多谢将军,华雄感恩戴德。从今天开始,这副身躯供将军驱使。刀山火海,绝不皱眉。”华雄闻言感动的说道。
“兄弟言重了,赶紧先去接老母吧,切莫耽误了。晚上你我一同饮酒。”华雄闻言也不多说,行了个礼便出城接母。周围百姓看了都称赞马家贤德,招贤馆中渐渐人满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