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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神秘的汉服店

快要走到图书馆时,路边的一家古香古色的店铺映入眼帘,吸引了宋珍的注意力,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吸引,她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

这是一家目前为数不多的汉服店,这里的汉服泛指中国古时候历朝历代的服装,汉、唐、宋、元、明、清,一些隐藏在这些知名的大朝代之间的朝代,如五代十国、晋代等等,这些不被人广为知晓的朝代有服饰都有出售。

当然这些都是店里一位售货员小姐殷勤告诉她的,宋珍一边听一边暗自点头,销售员小姐并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这家小小的汉服店,陈列着上百件古代服饰,除了中间铁制衣架挂着的穿在身上的服装以外,两边墙壁钉着木制货架还陈列着各种古怪的饰物,有女子装饰用的发簪、颈链、耳环;也有男子头上带的书生巾、束发的金银玉冠;此外束腰的玉带、佩带着玉块、玉环,这些宋珍就分不出适合男性还是女性了。

“你们这里的服装和饰品都够开一个古代服饰展览了!”宋珍惊叹称赞道。

“这都是因为我们的店主是专门研究中国古代服饰的一位教授,他今天刚好也到店里来了。”售货员小姐笑意盈盈道。

宋珍这才看见一位留着胡须的老人站在收银台的后面,也许因为宋珍对售货员小姐的讲述听得非常耐心,老人早就注意到了她,他从收银台后面站起来,捋着像古代人那样的特别有型的三绺长须,笑咪咪地看着宋珍。

宋珍注意到老人用手慢慢梳理的胡须,没有一根杂色全部都是银白色,看着老人慢条斯理的梳理着他的银白胡须,宋珍有一种时空转换的感觉,仿佛穿越到了已经逝去的古代岁月,回到了古老神秘宁静的时代。

“姑娘,你要不要试穿一下店里的服装呢?”老人笑捋着胡须问道。

“好呀。”宋珍毫不推辞,就算老人不问,她也已经想试试这些布料上成,做工精良,据售货员小姐说衣服上的绣花都是手工完成的汉服。

“你想要试哪一件呢?”老人亲自代替售货员小姐询问顾客。

“每一件都那么漂亮,真的很难选择,我真想每一件都穿呀!”宋珍女人看到漂亮衣服,爱不释手的矛盾心情充分表现出来,也许正是因为琳琅满目的服装让她挑花了眼,反倒不知如何选择好了,宋珍做出了一个奇怪的决定,这个念头是突然跳到宋珍脑海里的。

但她似乎又觉得是受了某种暗示,谁会向她做出这种不合常情的暗示呢?售货员小姐见老板亲自招呼客人,重新走到门口去准备迎接下一位客人。汉服店里只有宋珍和白胡须老人两个人,如果这种暗示不是宋珍内心的想法,那就只能是拈须含笑望着她的白胡须老人了,专门研究中国古代服饰的教授,街边一家小汉服店的老板,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位奇怪的老人。

“我想试穿那件单独挂在墙上的袍子。”宋珍开口道。

售货员小姐听到宋珍的话,回过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宋珍和她一齐将目光投向那件白色的长袍。售货员的奇怪眼神是可以理解的,那是一件古代男式长袍,被店家作为得意货品单独悬挂在墙壁上展示,布料做工臻于一流,是店中所有服饰精品之中的精品。

大概考虑到这件长袍确实是一流货色,宋珍的要求情有可原,何况现代社会中男、女之间很多事情固定还不能一视同仁,但于服装这类无关轻足的事情,宽容度还是足够大的。售货员小姐收回了她的目光,宋珍的目光却一直被吸引着,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服装,谁知道古老年代的服装可以引申出多少不可思议的故事呢?

“姑娘,你就拿这件衣服去试穿吧。”白胡须老人取下长袍,又拿给她一套配合长袍穿着里面的衣服,并详细告诉她这些衣物的穿法。

宋珍手里拿着这些轻柔的几乎感觉不出份量的衣服,令她想起了一件著名的出土文物,那件衣服据说展开来有好几米长,却可以被握在一个拳头之内,重量仅为一两。这件重重叠叠有服装虽然不能宋珍一个拳头握在手里,分量却轻得可疑。

“难道是真织布料制成的吗?如果真是这样,这件衣服可能贵得离谱呀!”宋珍翻来覆去,找不到价格牌,不仅没有价格牌,普通衣服必不可少的商标、成份标识与洗涤注意事项都没有。

不过,这家汉服店不过是一位退休的老教授,这完全是从老人银白色的胡须推测,他精神矍铄,目光有神,外人很难准确判断老人真实年纪,老教授为了自己的专业兴趣而开的一家汉服小店,他是古代服饰研究专家,并不是现代服装生产商,没有商标等等的疏忽并不足为怪吧。

这件男装长袍穿起来非常费劲,衬底的内衣穿着同样也不容易,宋珍费了好大的劲才正确穿好了衣服,中间有一次不知哪里穿反了,她脱下衣服用心研究了一番,才算是穿好了。宋珍擦了擦额头汗水,穿这样一件衣服竟然让她出了一头的汗,真要穿越到古代生活,只穿衣这件小事就会带给她莫大麻烦。

“白胡须老人真不愧是研究古代服饰的专门教授呀,这件衣服应该完全仿照古代式样裁剪制作,连最细微处的细节都注意到了,所以这件衣服才会穿起来这样麻烦呀。”宋珍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欣赏起身上的衣服来。

这件衣服拿在手里的时候,她以现代人的目光看起来,以为这件长袍会非常贴合身材,谁知并不是这样,这件长袍穿在身上很飘逸,袖子很宽大,腰部以下的部分也很宽松,但是一切应该贴合身材的部分,例如背与腰的部分,衣服与人的身材贴合的很好,不仅如此,还有突显背部高大、腰身笔直的优势效果。难怪售货员小姐对她讲,古代的服饰很好的照顾到了穿衣人的身材,使得该收敛的地方收敛,该突显的地方突显。宋珍在窄小的试衣间里摆着袖子走了两步,顿时风度翩翩佳公子的感觉。

这件长袍本来是男装,却很适合宋珍的身材,好似特别为她定制般的合身,这也许和宋珍身材本身就很高有关系吧。宋珍平时身高为1.71米,穿上高跟鞋身材就更高了,此刻她脚下就穿着一双高跟鞋,出来参加相亲活动,为了使身材看起来更加高挑,她特意挑选了一双细长的高跟鞋,长袍刚刚将她那双高跟鞋遮盖住。

刚进试衣间时,宋珍就发现了一个奇怪可笑的地方,试衣间的一面墙的下半部分装有半截一块镜子,只有卖鞋子的商店才会装只照得出脚来的镜子,为了节约成本,也使顾客的注意力集中在试穿的新鞋上,防止某些爱美顾客借口观察脚上穿着鞋子合不合适的机会,盯着自己的全身恋恋不舍欣赏。

宋珍想到这里不禁宛尔一笑,这家汉服店的前身应该是一家鞋店,白胡须老人保留了试衣间从前的格局,他可比从前在这里开鞋店的老板更加精明。

宋珍将目光又一次转向那个不知替多少衣服鞋靴老板节省过费用的镜子,她看见镜子里头白光闪动,仿佛从镜子里从溢出了水光,镜子在她的眼睛里成了一口波光粼粼深井。井水不可思议的照出了她的身形容貌,宋珍觉得自己此刻站在一口古井边,井水清亮,纤毫不差的照出了她的身影。

片刻的惊异过后,好奇和喜欢激刺的心情占了上风,宋珍顾不上恐惧与诧异,她探身向井水看去,还摆出了一个古代书生手拿折扇的姿态。井里面映出来的人影令宋珍既吃惊,又有几分得意。

宋珍的长相虽不算国色天香,却容貌清丽端庄,身材修长苗条,但是与她身穿古代男装服饰相比,真有天差地远之别。清澈的井水里面中照出一位英姿勃发、气质超凡的翩翩风度美少年,眉目如画,风神高远,堪与一辈子吃水果没花过钱,只要驾车上街途经女人多的地方就可满载而归的某某一较高下。

希腊有位过于自恋化身为水仙的男人,整日伏在水面凝视自己的倒影,宋珍此刻看着自己在井水中的容貌,几乎也要爱恋上自己的了。此时此刻,她的神智真有些不太清楚了,她像那位化身为水仙的人,恋恋不舍望着自己水中的容貌,嘴里不停的喃喃问着自己,“这个人是我吗?这个人是我吗?如果他不是我……我到底又是谁呢?”

在她进来试衣服之前,白胡须老人体贴的交给她一条束发带,并教她如何将一头乌黑长发盘成古代男人的发式。她情不自禁地拿起那条束发带,束发带上有一块雕工精致,缕刻着复杂花纹的白玉。

宋珍刚刚将发式梳成古代男人的发型,头顶上那块精美白玉,倒影在井水之间,质地温润的白玉闪动一种异样诱人光芒。不知从哪里来的一道光,照射进入水井中,刚好落在白玉的闪动的光芒上,瞬间仿佛洞开了一扇门,门里发现明亮的足以照彻未知世界的光芒。

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下来,宋珍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却不能嘴巴里发出自己的声音。光芒来得快去得更快,当它消失以后,镜子复原普通的水银玻璃,又变成可笑的安放在服装店试衣间的鞋店时代镜子,但是试衣间里空无一人,宋珍消失不见了。

试衣间门外传来售货员热情招呼客人的声音,她的谈话声中没有一次没有提起过研究汉服学问的教授老板,更没有提起过宋珍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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