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日,是旧历的新年。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已经没有元旦(春节)那么隆重的节日气氛了,但是很多人还是穿起了自己最漂亮的衣服,走上街头。
每年的这个时候最大的节目是饮酒,这是自打十月一日不再作为新年以后就留下来的一个传统,在这一天只要是有亲朋好友的人,都会相约饮酒作乐。张涛既然生活在这个时代当然也不可能例外,虽然推掉了几桌酒席,但是这一天他还是有好几桌的酒会必须去参加,从上午到晚上安排得满满的。
张涛的酒量很好,平时他根本不会在乎那些和甜水一样的低度酒,直接拿他们当饮料喝,可是今天真的不行了,第一顿酒宴就差点把他喝趴下。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张奂家的酒宴简直就是个军队大聚会,全是一帮在军队里供职的大老粗,一个比一个能喝,还贼热情,你不喝他们给你敬的酒,那就是看不起他们。虽然还是些黄酒、果酒之类的低度酒,可是也架不住这些人是论坛子喝的啊,所以张涛很快就觉得有些顶不住劲了。尤其是张涛的身边还有个董卓,这家伙今天是死盯着张涛,老想把张涛喝趴下,以此来证明他自己还是有一点是比张涛强的,所以到张涛把董卓干挺的时候,自己也差不多了。
接下来张涛还得红着一张脸奔向太学,他的双脚都有点儿打晃了,虽然明知道是这些道路很平坦,可是今天怎么走都有点儿高高低低的,而且还走不直。幸亏路上这样的人不知张涛一个,否则她又得被围观了。
太学这里还有一帮博士和学生等着张涛呢。不过,这些人的酒品比刚才那些军人好多了,还算比较矜持,而且他们也看得出来张涛已经喝的不善了,所以就给张涛容出了不少时间来吃菜,没怎么让他喝酒,这才让张涛缓过点儿劲来。至少到张涛从太学走出来的时候,张涛能感觉到那双脚是自己的了。
至于下午的宴会,是一帮商人。本来张涛是不太想去的,但是没办法,谁让张涛的大舅子是商人呢,人家在自己结婚的时候一下子就给了五千金,再怎么着,看在钱的面子上,也必须得给他撑点儿场面。
作为各自行业中的翘楚,卫行和柿饼子都在宴会里,两个人虽然干的行当不同,但是因为他们都和张涛的关系比较密切,所以在前一段时间已经开始狼狈为奸了,现在更是成了生意上的伙伴,利用彼此的人脉,搞合作发展。
那些小商人也很热情,很多人都愿意上来和张涛攀谈两句,不过他们知道自己的地位低下,所以没人敢灌张涛。可是商人的数量实在是不少,至少有四五桌,所以张涛虽然喝得不算多,可是也不算少。
尤其是他的大舅子和柿饼子两个人又在酒桌上跟张涛签了新的不平等条约,给张涛送了不少好处,所以张涛不得不多喝点儿,以示自己的诚意。
张涛这回可是直接要人了,从铁匠到技师张涛都想要。吴郡那个地方在现代看起来是再繁华不过的地段了,上海,苏州、杭州全在那里,是著名的长三角经济区。可是在东汉,这里真的是蛮荒之地,那么大块地方只有七十万人,没有多少汉人愿意去,少数民族到不少,治安据说也不怎么样,所以没有这些懂技术的人,真的不好发展。
既然得了好处,张涛也不好意思亏待人家,所以张涛又给两个人画了一张大饼:“今天你们能答应我的要求,送我这么些人,我也不会让你们赔本的,我就送给你们一场大富贵。”
两个人现在都很信服张涛,所以一听张涛这么说,全都把酒杯放下了,专心致志的听张涛怎么讲:“这里没有地图,但是我知道,从吴县坐船向东北走,花个五六天时间渡过大海,那里有好几个大岛,岛上都是一些未开化的土人。这些人虽然身材不高,但是吃苦耐劳,可以多抓些回来当奴隶。”
卫行奇怪的看着张涛:“你又没去过,怎么会知道的?”
张涛吃了口菜,笑着说:“你难道忘了我是琅琊宫的弟子了?我是没去过,可有人去过啊。”
柿饼子说:“那儿的人厉害不厉害?”
张涛笑着说:“他们连铁器都没有,能厉害到哪儿去?实际上我是手中没有人,要是我手里有足够的军队的话,我肯定派人把那个地方占下来。”
“什么意思?”卫行的脑子又开始高速运转了,他也发现了,这其中好像有利可图,但是图什么他还没有想清楚。
“这几个大岛加起来不比司隶小多少,人口倒是不会太多,但也有个百万人左右,全是小部落。只要派个一两千人上去,就能把他们慢慢蚕食掉。到时候精壮的男人留下来当军队,继续收拾这些土人,老弱病残就送去挖矿,种田。只要经营的当,那得是多大的一笔收入啊,而且朝廷还不知道。你们说这是不是一笔大买卖?”张涛一边吃菜,一边说。
柿饼子这个人比较敢想,而且他真的被张涛忽悠到了:“你说的倒是有理,如果真的能办到的话,我们甚至可以在海外立国了。”
“这个我可不敢想。”卫行还是有些害怕,所以他摇了摇手。
张涛笑了笑:“有什么可怕的,朝廷又发现不了,就算有发现的危险,我们还可以提前把家里的人都转移到那几个岛上去。”
“嗯,这倒是个好办法。”卫行也有点儿想明白了。
张涛接着给两个人吃定心丸:“据说那个岛上,有不少的金银矿,所以就算咱们只开矿,也绝对亏不了,何况那儿还有那么多的地,每年可以产不少粮食呢。”张涛笑着喝了口酒。
商人就是这样,只要有大钱可赚,绝对愿意冒风险,何况张涛说的这件事风险并不大。
所以三方很快达成了协议,大舅子和柿饼子两家一家出兵一千五百人,合计三千人。只待张涛在吴郡立住脚,他们就准备合起伙来平灭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