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花轿内响起女子的一声惊呼,而伴随而来的还有身体撞到内壁的声音。
而站在花轿旁的陪嫁嬷嬷却是看傻了眼,这刚才可是轿子晃动了下?她眨了下眼睛,又想着还是询问下公主殿下的情况比较好,“公主殿下,你没事吧?”她靠近而问。
“恩......”使劲压制着自己欲咳嗽的嗓音,骄阳公主虽在咬压切齿但还是为着这场合而继续端着威仪。
陪嫁嬷嬷听到骄阳公主的应声后,便自觉公主无恙。可是她还是转而审视着这新科驸马,她怎么觉得这驸马踢轿子的力度过于大了呢?还是说这力度大小是西南的风俗所致,难道是越大力证明彩头越好么?
陪嫁嬷嬷兀自疑惑着,而这边,道贺的官员们却是另一种看法,也不知是谁先起得头,既然有人喊着驸马爷神勇,驸马爷雄风厉害云云,而魏中霖本就因刚刚一踢后而稍稍消了气,现此刻再加上听到这些官员们的勉强称之为赞语后,他竟然感到非常受用,招手而回望的趋势,恐怕就只差和众官员击掌拍手了罢。
外面的声声哄笑,传到了坐在花轿内的骄阳公主耳边,她眼神微眯,嘴角扬起,那样子似乎在说,跟本宫玩这个,且看最后鹿死谁手。
“公主殿下,可以出来了。”待宫婢把花轿的帘子掀开时,陪嫁嬷嬷就搀扶着骄阳公主缓缓地下了花轿。
此时,骄阳公主与魏中霖并排而站。正当魏中霖以为这后面只要拉着红绸一端,一直到三拜后,这成亲便算完成了。但事情并不是他所想的这样简单,只见在他欲抬脚之时,从后而来的本是“监督”着陪嫁物品的小刘氏却走了上来。
“请驸马爷背上公主殿下,再跨火盆。”小刘氏此举可是依据岭南婚嫁风俗所示,而要求加上这个的并不是欧阳玉紫,而是圣上楚昭帝。而致于为什么会弄这么一个仪式,楚昭帝的想法很简单,意在纪念淑妃欧阳玉紫。
当小刘氏话语一出,魏中霖便开始皱眉,而一旁的姬老太君听着这明显是临时安排,未被正式写入章程的仪式后,便又帮称着自家孙子几句,“刘嬷嬷,恕老身直言,这背身而跨火盆,京师和西南都似乎并无这个习俗啊。”这成婚仪式可不就是依着男女双方的习俗么?
“回老太君的话,老奴也是依着圣上的金口玉言,虽说这是临时起意的,也没有写入礼部的章程,但是,今儿个公主殿下出嫁,也应禀告其生母淑妃娘娘,以此岭南仪式而告之,也符合孝义所为。”小刘氏解释过后,却突兀地发现表面端庄而立,头戴红色盖头的新娘子却在衣袖的掩盖下竖起了大拇指。
做得好?相处这么多年的小刘氏早以与骄阳公主形成了一个很好的默契,而当骄阳公主此刻以为这小刘氏带来的插曲乃是为她“出气”时,却不料这增加的仪式确实是楚昭帝的意思。
“即是如此,中霖便照做吧。”姬老太君对这小插曲虽也半信半疑,但如是这背后确是楚昭帝的意思,那么此时便只能有要有,没有也要有了。
“祖母?”魏中霖忍不住地加了些不耐的语气,但,就君臣之礼他都扛了下来,这如今只是小小的背一下人?魏中霖便似乎看透了,单脚蹲下后,便道,“公主殿下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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