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魏中霖估摸着这两人还没完没了了,于是他不自然地咳嗽了几声后,又径直几步向前把骄阳公主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如此,我便派人去找找吧。”他倨傲地向着欧阳桑启说后,又稍瞥了眼骄阳公主,而虽然他并没有出声,但骄阳公主却能清晰知道他的口形里吐出的两字乃说的是卷议。怎么,她又没做什么有背卷议的事,莫明其妙,于是她又回了他一个口型:无聊。
魏中霖看到骄阳公主的“回话”后,却又好脾气的不想与她计较,“恩...来人,去找找公主的婶娘吧。”话一刚落,按理应是影卫们的争相恐后才是,但今晚却不知为何,难道竟是他魏中霖没有说清楚么?于是他又重复道,“本世子说,找人去......”可,这屋子里的影卫们却还是兀自站着,照旧没有动作。
怎么回事?于是魏中霖把刚去禀报完姬老太君的影卫叫上前来,于是那影卫就贴着魏中霖而道了几句,“什么?”魏中霖听后却不解的嘀咕出声。
皇家来人,魏府不动。只八个字,却是姬老太君的死命令。魏中霖仔细琢磨着这八字,却觉得果然如自家祖母所料,这入京后必会也让整个魏府都投入这争斗的旋涡中。只是,就这么巧,楚昭帝的人一到,骄阳公主的所谓娘家女眷就不见了,这两件事如说是有联系,那么此女子就肯定不是什么族中女眷这样简单了。
于是,魏中霖脸上继续地不动声色,但语气已然转换,“这样吧,本世子自会派人去找的,而至于欧阳公子要找人,也至少应该等过完今夜才是。”是啊,这不是新婚之夜嘛,如你们所说,找的就是一普通的婶娘,那么等一晚也应是没关系吧,魏中霖如此这般后,便抬眼而试探起了欧阳桑启。
“如此,便不打扰驸马爷和公主的休息了。”欧阳桑启本就有意不让魏王府插手其中,而如今从魏中霖刚刚隐有微动的神色看来,这魏府似乎有意避开此事,他想,这许是那姬老太君又得到了什么消息罢。
而看着自家皇兄淡漠地转身而告辞后,站于魏中霖身后的骄阳公主却是怒目了三分,“喂,他可是本宫的表哥。”
“可他又不是我的表哥。”表哥表哥,就知道是你表哥,嘁!魏中霖内心里不削,一个摆手后,屋内的影卫们便都被他作怒地退了下去。
“你......”骄阳公主此时是又焦急又气闷,可能也因为如此,此刻倒让魏中霖拿回了主动权,他一个把靴子踢掉于地上之后,便就双手枕于脑后的躺在了床上。
床?骄阳公主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本就“预定”的床这样的被占据了,“这是我的床,说好你今晚要睡地上的。”她试图拉着魏中霖起来,却还是徒劳,没拉成,反倒被魏中霖一个转圈,轻扯于自己的怀中。
他痞痞地笑道,“我问你,这是谁的府邸?谁的屋子?更何况,你所说的‘已经说好’,是何时的事,有白字黑字为证么?...没有吧。”魏中霖继续地耍赖,那样子按多年以后骄阳公主的回忆,那就是个一丁点作为世子的样都无的人,也就是一赖皮。
“你...混蛋,放开我。”骄阳公主在魏中霖的怀中挣扎着,却越是动着越是被那双有力的臂膀收紧着。
而魏中霖似乎是找到乐趣般,还“好心”的给了怀中女子另一个选择,“看在你是女子的份上,我也不好为难于你,如今还有另一个选择,要听么?”他对着骄阳公主的耳朵就这样的低沉而道,那样子倒加了些许暧昧之感。
“说。”骄阳公主不动了,咕噜的一双眼睛中,却时刻想着如何才能把此床“抢”回来,不过,此刻且听这好色之徒如何说法。
头顶传来一声叹息的舒适之意后,便有懒懒之声发出,“不用你睡地板,也不用你睡那软塌...本世子最近信佛,所以这慈悲为怀之心还是有的,所以我决定...分你一半床哦。”魏中霖边说着边顺了下骄阳公主刚才被欧阳桑启所抚过的额发,恩,怎么说呢,这发丝倒比她的脾气好了百倍不止,柔亮顺滑,又香味怡人。
和他同睡一张床?骄阳公主听到的第一反应是,一个向上顶的动作,便把魏中霖的下额顶得生疼。
“我说你想杀了我也不用如此手段吧。”魏中霖的手由骄阳公主的额发上迅速转移到了自己被撞的下额处抚了抚。
可这还未完,只见骄阳公主挣托开了魏中霖的环抱,下了床后,走向那墙上取下了挂着的御剑,并向魏中霖道,“你去睡地板。”看你还敢如此说。
“好,你别乱来啊...我这就睡...地板。”魏中霖眼睛注视着这面前的剑尖,但心里还在怀疑着这墙上的御剑是如何又冒出来的呢?他记得这剑确实已被他收到了隐蔽之处啊。难道真如上次般,来个声东击西,这公主有替品,难不成这御剑也有?
魏中霖想着,却不料才刚下了床,就迎面兜头丢来一被褥,然后就只听到骄阳公主道,“今晚就劳烦世子睡地板了,哦不,睡软塌也行。”骄阳公主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她想啊,既然你魏中霖如此喜欢选择题啊,那她就再给他一个选择咯。
而正当在魏中霖被迫于在地板上躺了一晚,那边微服而至的圣上楚昭帝却轻轻执起了躺于床上未醒的欧阳玉紫的柔夷。
原来她是未死的,原来她还活着......
当楚昭帝见到欧阳玉紫就这样好好的在他面前之时,他才相信了原来贵妃连氏说得话都是真的,她还好好的活着,而且就在这京师里,就在那蔺廷的府邸内。
可她为何回来了都不找他?楚昭帝兀自不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