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对自己冷笑:“这一下,打的是你以前一直跟个傻`逼似的幻想着能吃到天鹅肉。痛得越厉害,血流得越多,你这个傻`逼才能记得越深。”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伴随着林特担忧的声音,躺在冷硬的木板床上,周武灿枕着手,静静地看着黑漆漆的屋顶。
额头的伤口还在往下流血,周武灿在心里:“周大哥,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伤口要不要紧?”
“走开。”周武灿烦躁地说道。
林特继续敲门:“你让我进去看看。”
“走啊!”周武灿听着那烦人的敲
门外安静下来,周武灿喘着粗气,心里对这个世界无比地厌恶——潮闷的气候,简陋的房屋,乏味的食物,枯燥的生活,还有这些未开化的野人,每一样都让他门声,越发暴躁。
林特道:“你让我进去看一眼,我不放心你。”
“滚!给老子滚远点儿!”周武灿瞪大眼睛,终于暴吼起来。深恶痛绝。
就在他满心烦躁的时候,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周武灿咆哮道:“你耳聋了是吗,让你滚听不明白?”
一个怯怯的声音传来:“大哥哥,我是美莲。你之前晚饭没吃完就出去作战了,我想你现在肯定饿了,就烤了些肉干给你送过来。你别生气,我把肉干放在门口就离开。”
周武灿叹了口气,鼻子有一点点发酸,起身下床,打开了门。
门外美莲正要走,看到周武灿,“呀”了一声,道:“大哥哥,你怎么脸上全是血?”
说话时掏出一块布,对折了两下,仰起脸,用力按在他流血不止的额头上。
周武灿抬起手从她手里接过布摁住,美莲将手收回,跑进他屋里,费力地将盛满水的大肚陶罐搬了出来,拽了拽周武灿示意他蹲下来,然后捧起清水,轻轻地拍在他的脸上,替他清洗血污。
周武灿任由她洗,自己伸手拿起放在门口的大碗里的肉干,吃了起来。
“好吃吗?”美莲眸如新月,笑如夏花。
周武灿点了点头。
美莲笑得更加开心:“你喜欢就好,我以后可以天天做给你吃哦。”
周武灿突然有点儿感动,自己苦苦暗恋为之付出一切的米珊,却及不上一个只不过给了她几块肥皂的小女孩对自己半点好。
一想到米珊,他心里狠狠一痛,那些委屈,那些屈辱,那么悲凉,一股脑在心里涌出。
美莲被周武灿突然间悲痛的神色吓了一跳,怔怔地说道:“大哥哥,你怎么了?”
她因为在帮周武灿洗脸上的血污,头跟他贴得很近,说话时,嘴里温热的气流拂在他的脸上,麻麻的,暖暖的。周武灿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下午在教她做肥皂之前,她在自己怀里撒娇的情形。
他目光下移,一股原始的冲动在体内蔓延。他感觉身体又开始燥热起来,有一股火在小腹处燃烧。
他抬起头,盯着美莲那张稚气未脱却无比美艳的清丽脸庞,感觉眼睛似乎要喷出火一样,恨不得一口将她吃下去。
美莲被他可怕的眼神吓坏了,结结巴巴道:“大哥哥,你,你干吗这样看着我,我,我怕……”
美莲凄楚可怜的模样非但没有令周武灿冷静下来,反而激起了他的侵占欲。他猛地发出一声低吼,一把将她娇小柔弱的身子抱起。
美莲意识到了什么,惊恐地说道:“你,你……不要,我,我喊人了。”
周武灿没有理会,抱着她进了屋,用力关上了门。而在这个过程中,美莲张着嘴,那一声喊终究没有喊出来,只是泪光楚楚地看着他,像面对恶狼的小羔羊一般。
周武灿将她放在床上,霸道地压了上去
美莲痛叫一声,梨花带雨,带着哭腔哀求道:“大哥哥,不要欺负美莲,求求你,好疼。你要喜欢美莲,等美莲长大了,再做你的妻子好吗?”
她后面的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打在周武灿的脑袋上——她还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啊!你居然要对一个孩子做如此禽兽不如的事!
周武灿停下了撕她裤子的手,放开她,颓然地坐在地上,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深深埋下头,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对不起。”
美莲颤抖着穿好衣服,擦了擦眼泪,在床边上坐了一会儿,忽然起身下床,走向坐在墙角埋头蜷缩成一团的周武灿,蹲下来,展开双臂,抱着他,将头枕在他的肩头,认真地说道:“我不骗你,再过三年我就长大了,到时候再做你的妻子。”
周武灿鼻子一酸,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涌了出来,用力将她抱紧,哽咽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善良?我这样对你,你不恨我吗?”
美莲没有回答他,而是抬起手,轻轻擦拭他眼角的泪,怔怔说道:“你不要哭,看到你难受的样子,我好心疼。”
周武灿眼泪流得更凶了,在这蛮荒之地生活三年,举目无亲的孤独凄苦,缺衣少食的艰辛求生,以及对家人的苦苦思念,一切像是得到了一个宣泄口,转化成悲痛的哭嚎从喉咙里涌出。
他抱着美莲,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外表再坚强,心里也有柔弱的一面。
美莲拍打着他颤动的后背,被他的悲伤情绪所感染,亦是泪流不止。
时间在二人的痛哭中悄然流逝,最终,泪已尽,声已哑,周武灿松开怀里的美莲,两个互相看着对方哭红的双眼以及满脸泪渍的滑稽模样,均是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原来,尽情的大哭一场,也可以这般的酣畅淋漓,心中的烦闷,苦涩,都随着泪水一并烟消云散。
周武灿深吸一口气,只觉所有的阴霾都一扫而光,心情也莫名地变得开朗愉悦起来,往日的自信及对生活的乐观态度也回来了。
他看着美莲哭花的小猫脸,在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好了,你快回去吧,时间久了你阿妈又该担心了。”
美莲吐吐舌头,却是又钻回了周武灿的怀里,伸出小爪子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画着圈圈,笑道:“别忘了,三年后,娶我。”说罢也不等周武灿回答,咯咯笑着站了起来,拉开门跑了出去,只留下银铃般的笑声在屋里回荡。
门外的那碗肉干还在,之前周武灿在抱起美莲进屋时将它踢翻了,肉干撒了一地。周武灿走过去蹲下身子,拾起一块肉干,吹了吹上面的土,放在嘴里用力嚼了起来,嚼的时候,脑海里又情不自禁涌现起美莲那张稚气未脱的脸。
“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周武灿苦笑一声,在心里只把她看作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自然没有将她那句三年后的约定当真。
正吃着肉干,突然远处传来敲竹木的报警声,以及一个人急切的大喊声:“瓦依族人杀过来了,大家快准备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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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两章写得比较悲情啊,后面会加快节奏,并且多写一些爆爽的情节。网文嘛,求的就是一个热血和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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