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泽并没有还手,而是打开门快步走出房间,头也不回地就那么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我的视线,让我不禁怀疑他会不会就这样走出我的生命。
“子萸,你照顾涵伊,我出去看看。”黎靖师兄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也匆匆跑出去。
“涵伊……”子萸掏出手绢替我擦着眼泪:“你不要难过,兰泽师兄只是太在乎你了他才会吃醋的,他气昏头了才会说那些话,你千万不要记在心上啊。”
“子萸……”我的泪水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不住地往下掉:“为何……我们之间的信任会如此脆弱?为何两人相爱之后反而不能如从前那般愉快地相处了?若当真如此的话,为何还要相爱呢?”
“涵伊,”子萸有些手足无措地道,“你可千万不能如此想啊!若是他不在乎的话,你和谁在一起他又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呢?他正是因为太过在意你了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啊!涵伊,你可不能因为一时之气就错过了你的真命天子啊。”
“若是他当真是我的真命天子的话,他就不该如此待我,”我感觉到脸颊、鬓角甚至耳畔都已经被泪水打湿,“难道在他心中我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吗?若是如此,他为何要喜欢我呢?他为何要接近我呢?我们就如从前那般相处不好吗?为何偏要我喜欢上他之后他又如此待我?”
“对不起涵伊,”子萸的样子也快哭出来了一般,“若不是我,你和兰泽师兄便不会有今日的隔阂,我会给师兄解释的。只是你们都互相倾慕,可千万不要为了如此小事便形同陌路才好。”
“形同陌路未免也太过不切实际了,”虽说子萸也是快十七岁的人了,却还如小孩子一般:“只是现在我确实应该好好想想我与他是否真的合适。”
“涵伊,你千万不要如此,都是我的错!”子萸眼里蓄满了泪水:“若不是我那么喜欢那对夜光杯,贺兰雨潇也不会去买,若不是那对夜光杯,你们就不会有此误会,涵伊,都是我的错!你与兰泽师兄自幼青梅竹马,之前你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但是现在好不容易你们都面对了自己的感情,若是因为我……我当真是万死都不足以谢罪啊。”
“子萸,”看到她如此认真的样子,我真是哭笑不得:“我与兰泽往后无论发展成什么样子,都与你无关、甚至与任何人都无关。若是只为这点小事兰泽便能一直耿耿于怀,只能证明他疑心实在太重、只能证明他根本就不信任我。若真如此的话,即使没有这对夜光杯、没有你、没有贺兰雨潇,我们还是不能走到一起。两情若深,又岂在朝夕之间呢?何况,我叶涵伊自问是一个向来都对得起天地良心之人,我们自幼琴棋书画无一不细细学习,不敢说才高八斗,至少也是明事理、知进退!若是他连这点信任都不能给我,往后如此漫长的人生,我们如何有一起走完的勇气呢?”
“可是……”
“没有任何的‘可是’,他若是我的真命天子,他不止应当有承担一切的责任,更应该赋予我比常人更多的信任,”我握住子萸的手,“我只愿他信我如信他自己一般,这样才配做我的丈夫,不是吗?”
“但‘爱之深、责之切’,正是因为他在乎你、担心你,所以才会有疑心,”子萸道,“若是你不是涵伊,你只是其他的任何一个女子,兰泽师兄也不会如此心烦意乱,说到底,他只是因为爱你啊!”
“若是因为爱就疑心重重、若是因为爱便能为自己的不信任找一个借口的话,这样的爱我宁可不要。”
“涵伊,”子萸轻叹着摇摇头,“你太固执了,其实事情远没有你想象中的复杂……”
“子萸,我们不要再说这些没用的了,”若是现在我们还继续这个话题,最后只会不欢而散:“既然你们都知道了,你是不是应该把我的穴道解开了?”
“啊?”子萸有些吃惊地道:“都这么久你的还不能自行把穴道冲开?”
“对……”我不快地道:“被他点穴之后我根本就使不出内力。”
“看来这个贺兰将军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厉害。”子萸说出了我一直没有说出口的话。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