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等候多时的‘衡湖帮’帮众得到命令齐声发喊冲了上去。韩启生却趁机躲回了后方,他知道吴斌的实力不凡,自是不愿硬顶在前方,而是去找他最恨的陈兴华的麻烦去了。吴斌正待出手对付这些喽啰,突然间赵瑞罡暴喝一声竟然从地上跃起,在众人惊愕中,他右手接过吴斌的刀,左手抓住他的肩头将他用力的送到后门处,大喊一声:“快去带佩珊走!这里由我顶着!这是掌门的命令!”喊完他身如电射扑向孟兴安,一路之上所有挡在他前面的‘衡湖帮’弟子都别他砍瓜切菜般的杀了。
吴斌愣怔片刻之后,一咬牙从后门出去寻找赵佩珊去了。只听的身后大厅中一阵慌乱,兵器交接声、呼喊喝骂声响成一片,只听的有人大叫道:“帮主不要和这老贼硬拼,他应该是使用了化血功之类的办法,激发出潜力暂时压制了药性,不过这种办法是不能持久的!我们撑住片刻他自己就不行了。”
吴斌再穿过几进院子突然听到赵瑞罡一声大喊;“兴华,兴华!韩启生你这个禽兽竟敢下此毒手!”看来陈兴华似乎已经被不在人世了。吴斌不敢耽搁一路向着赵佩珊的院子行去,这‘金刀门’的宅院历经百年数次扩建,占地面积巨大,而赵佩珊素来喜静,所住的院子乃是离大厅最远的,这也是她直到现在也没出现的原因。吴斌正疾奔间却见赵佩珊提着一人急纵而来,离得近了才发现被提着的那人正是许崇华。原来这小子自从指出了酒中有毒之后,觉得势头不对,便偷偷潜出大厅去寻找赵佩珊,劝他和自己一起逃出去。赵佩珊担心爹爹自然不肯逃走,于是提着他匆匆向大厅赶去,这才半路上碰到了吴斌。
赵佩珊见到吴斌连忙追问道“吴师叔?!前面怎么样了?我爹爹有没有事?”
“快随我逃出去!”吴斌顾不得多说拉着赵佩珊就向外纵去“你爹他们都中软筋散,没办法使出内力,现在已经是凶多吉少,他刚才拜托我一定要带你离开,让你苦练武艺为他报仇!”吴斌毕竟是老江湖,知道如何去说才能劝赵佩珊离开,于是便随口骗她,说赵瑞罡希望她日后报仇。
“什么!我爹他。。。怎么会这样?!”赵佩珊整个人都蒙了,身不由己的被吴斌拽着前行,被拖出去一段之后,她才醒悟过来挣扎道:“师叔你先放开我,我要去见爹爹。”
“傻丫头,你爹是拼了命才能拖住敌人的,你现在如果去了只能是送死,还怎么谈的上日后为你爹报仇呢?!”吴斌以大义压服赵佩珊,带着她和许崇华穿房越屋,又击杀了几波埋伏在附近的‘衡湖帮’帮众这才一路逃出城外。
逃到城外之后,吴斌将所知道一切告诉了两人,赵佩珊被这突来的打击弄的大脑一片空白,许崇华又没什么江湖经验,于是一切就都有吴斌做主。吴斌审慎适度之后决定先带着许崇华回‘川岳派’躲避一阵再作打算,他们在路上高价收购了几匹马代步,一路疾行。
然而要到永阳县必须经过‘衡湖帮’地盘,三人的行踪还是暴露了,在第三天的时候在一处山路上碰到了第一次截杀,此后两天里他们不断遇到拦截,虽然依靠两个人先天武者的实力冲破了重重障碍,但是耽搁之下终于是被‘衡湖帮’的郭希平、石文忠还有叛徒韩启生三人给追上了。
混战之中吴斌和赵佩珊都受了不轻的伤,吴斌在危机时刻突然使用了和赵瑞罡当时一样的秘传功法,激活自身的潜力在短时间内击杀了韩启生,不过他自己也被石文忠一剑穿心而死。而当时郭希平明明有能力救下韩启生却没有出手。韩启生弥留之际用尽最后的力气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不救我?”
郭希平却是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我们帮主说了他不喜欢你这种背叛师门的人,你既然能为了利益背叛师父,自然也可以背叛我们。”
在吴斌战死后,赵佩珊在郭希平和石文忠的夹攻下更是左支右拙,一个躲闪不及之下眼看就要被郭希平一掌击中后背。这时一直被人遗忘在一边的许崇华突然冲过来替她挡了一掌,同时将抛出了一些粉尘撒在了郭希平的身上,石文忠大惊退了开来。许崇华疼得呲牙咧嘴口沁鲜血,却得意的大笑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身体内有些血脉喷张?这是我特制的小玩意,咳咳。。如果你在妄动的话,就会血管爆裂而死,当然我其实是开玩笑的,你不需要害怕。咳咳。。。”
郭希平是知道许崇华身份的,而这个世界的医术高明的人往往精通制毒,他仔细查看身体情况,发现自己的血液流动似乎真的比平时快了一些,但却无法分辨是真的中毒还是因为刚才打斗活动引起的。不过他本来就是个小心谨慎的人,自然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当下便退出战团不敢再出手。
少了郭希平牵制之后,赵佩珊和石文忠两人再斗起来就拼了个旗鼓相当,最后赵佩珊拼着中了石文忠两下快剑,一掌将他打成了重伤,正想趁机结果了他,却被郭希平拦在身前,郭希平虽然不愿再出手,却也不敢眼睁睁的看着石文忠死在面前。
赵佩珊和许崇华趁机逃了出来,一路之上许崇华的伤势却逐渐的重了起来,他自己诊断认为是因为郭希平掌力中有股阴柔内劲一直在他内腹中肆虐,手头有没有任何药物,他也一时无法治愈,只得把希望寄托在罗逸的身上。等到昨天晚上两人赶到了永阳境内,许崇华已经是昏迷不醒了,赵佩珊只得将他安排在一处村民家里,自己去寻找罗逸来给他疗伤,没想到却晚了一步。
听完了赵佩珊的叙述,罗逸思索良久,才抬头问道:“这么说‘衡湖帮’的人应该是知道赵仙子和许师弟是朝永阳县赶来的了?”
“是的,我们的行踪他们应该能够大概掌握。”赵佩珊点点头,歉意的道;“此事皆有我‘金刀门’而起,却连累了贵派,现在恐怕‘衡湖帮’已经盯上了贵派,我想罗掌门还是应该带着弟子暂避一时的好。”
暂避一时?避到哪里?如果可以离开这里的话,估计罗逸早已经逍遥江湖多时了,这个选择对于其他人也许还是一条出路,但对罗逸而言却是死路一条。
他无奈笑了笑,对赵佩珊道:“赵仙子的意见罗某自会考虑的,左右‘衡湖帮’也不会这么快调集人手对付我‘川岳派’,至少暂时这里还是安全的,赵仙子现在这里将养几日再做打算把。”说着让林月如将赵佩珊带回客房休息。
赵佩珊刚刚离开,周轻云就激动的道:“师父这。。。”
“好了,你们都下去,为师我要仔细的想一想!”罗逸却不听她说话,将几个弟子都赶了出去,一个人独自坐在大厅里,盯着许崇华的尸首默默无语。
罗逸的心中反复思量良久,却总也找不出避过这次危机的办法,心中的压抑更甚,他烦躁的站起身来在厅中走来走去。有些黯然的想到,难道这次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突然发现周轻云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张望,罗逸冲她一招手示意她进来,小丫头轻手轻脚的跳进屋里,还冲院外观察了一翻,看的罗逸有些哭笑不得:“轻云,你鬼鬼祟祟的有什么事吗?”
周轻云行了一礼后,一脸郑重的对师父道:“师父,当然有事啦,刚才我就想说的,你不让我说话,我回去想了好半天还是觉的憋闷,要是不说出来恐怕我都要憋疯掉了!”
“哦,哪你就说出来听听吧。”左右罗逸也没什么办法,便想听听这个小丫头有什么想法。
“好,那我可说啦,说的不对师父可别责怪我。”周轻云摇咬了咬嘴唇,抬起头和罗逸对视有些激动的道:“师父,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现在不去为许师叔报仇,总是想着要怎么避开‘衡湖帮’?就因为他的实力强吗?那我们学武是为什么?难道不是为了惩强扶弱和快意恩仇吗?对方势大我们就不敢和讨回公道,那我们学武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这样就是武者精神的话,那我真的有点不想学下去了!”
“轻云!不许胡说!”风清扬托着饭菜急急的冲了进来,大声驳斥道:“大家什么时候说过不为师叔讨回公道了?但如果大家都像你这样,不计后果的冲过去给师叔报仇,如果我们都死了,最后这个仇要由谁来报?”
“你可以不去!”周轻云愤怒的嚷道:“你老说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要是十年后你还觉得不一定能报仇,那么你是不是还要等十年?!那干脆不用报仇了,到时‘衡湖帮’的人自己都老死了!”
风清扬气的满脸通红吼道:“你胡搅蛮缠,你以为我不想报仇吗?我比你还想,可是。。。”
“够了!!!”罗逸大喝一声阻止他俩继续争吵,挥了挥受:“都下去,为师我自有主张!”
两个人这才互瞪一眼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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