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教师节,亲,你给你的老师发祝福短信了吗?今日也是小女职业生涯里的第一个教师节,加更一章。)
*********************-*******************
二奶奶刚从二爷房里走出来,大房便有人过来传话“大奶奶叫您过去一趟,有事相商。”
传话的这个丫头是大房新买进来不到半年,是伺候赵廉的丫头,让她来传话必然是为了乔家母子二人来找她的事。她正想着大奶奶听到此事会拿她怎么样呢?
这动作来得可真快。
她傅传善传她,她自是要去的,不去怕是到时候又不知道要弄出什么碎语来,好在乔家母子已经走远了,大奶奶想怪也怪不到她的头上。
从二房偏院到大房主屋要穿过六个小院,四个回廊,十二个走道,二奶奶前脚方踏入堂门,看着这堂内挤挤满满着坐着不少人,都是赵家的几个说得上话的老人和子女,不由倒吸了一口起,她倒像是个犯人,若非有丫头领着她坐入椅子,她还真以为这是要审她呢。
着一身大衣红袍的大奶奶从二奶奶进门便眼角尾随她:这个装腔作势的女人,又在这里卖弄风骚。
大爷赵广廷这时发话了“我看人也到齐了,就开始吧。”他话音方落便听见大奶奶的声音响起“今天叫大家来呢,是因为我们赵家被人欺负了,可有些人还帮着别人来欺负我们自家人,寒心啊寒心。”
这话李蓉蓉可不爱听,她现在知道了,大奶奶这是在针对她,要么就是要让她丢脸,要么就是揭她的短处。
“四儿如今昏迷不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指不定这一辈子就这样醒不过来也说不定,我怎么这么命苦啊,竟然让我儿白白让人给打了,我这个做娘的竟不能替他做些事。”
“好了。”大爷发话了,他抬眼望向二奶奶“二弟妹,你说,今日那乔家母子可是来找你了?”
瞧吧,还是这个事。她在心中念想:乔家母子今日上门来找这件事眼看是瞒不住了,何不趁此机会说出来了?不行,照现在这个情形,这些人一定会全把责任都推给她,到时候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还不是说出口的时候“来过。”她故意看向大奶奶傅传善道“她们来求我帮忙,被我拒接了。”
“那现在他们母子二人呢?”大爷急切的问。
“当时我还不知道大哥已经报了官,也不知道事情如此严重,所以就让他们走了。”傅传善一直都说她喜欢装,她就偏要装给她看“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廉儿竟然被打得那么重,更不知道官府现在正在抓乔正,我要是知道,我一定把乔正绳之以法,交之给知县老爷。”
她这三言两语便给自己辫得与那乔家两母子没有丝毫的关系,别人也许会相信,可是傅传善不信,她继续逼问“二弟妹与那乔家母子关系向来不错,听说经常往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帮外不帮亲?”
二奶奶微微一笑“大嫂说的是什么话?那乔家与我有恩,这些人确实与他们走得进了些,可昨天可看不见今日所发生何事,更不知道那乔正会伤了廉儿,我若早知道我便不与他们交往了。”
想揭她的短,门儿都没有。
那大爷也是郁闷,本来大奶奶对他说:二弟妹包庇外人欺负我们四儿。可见另有蹊跷“老四如今昏迷不醒,正是我们要团结齐力的时候,二弟妹日后要是还有什么情况可要与我们说起,别再弄出什么误会。今日叫大家来也就是想说一说这个,没事就散去罢。”
他帐房里的事可多了去了,可没功夫理会这些不打紧的小事。
大奶奶抓不到二奶奶,自是摆着一张脸,二奶奶瞧着她只是暗暗偷笑,却也有些伤感起来。她若真帮了乔正,真真是吃力爬外了。
****************-******************
赵府的小三儿坐在面摊前吃面,眼珠子一只盯着那不远处正在办案的官差,被问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满春楼的老板,老板低头说话,声音很小,街市很吵,小三儿也听不到他们之间再说什么,他是打算等那些官兵一走,再去问那老板,反正他是赵家仆人,他问一问也是无关紧要。
此时,面摊前坐下一名布衣男子,身型高大,五官刚毅。他与小三儿同桌,他点了一碗面,随后看了一看小三儿,再看看那些官差,就知道小三儿的视线在于那些官差身上,杜青山拿起筷子敲敲小三儿的碗“兄弟,那边可有什么好看的风景?”
小三儿被人打扰到了兴致,他气愤的回头,不过才一回头便顿时发不出活来,只听他吃惊的说道“县太爷??”同时不禁疑惑,杜青山知县老爷怎么会在这儿?难道他发现了他是赵家人?
“正是在下。”杜青山温和的说,可是小三儿坐不住了,他急急忙忙站起来,椅子都倒地了,他瞪直了眼“官老爷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小人必当全力效劳。”
杜青山呵呵一笑“小兄弟你真是幽默,本官只不过是觉得肚子饿了,想吃碗面,你有必要那么大惊小怪吗?”他朝小三儿说道“来来来,坐下好好吃面。”
小三儿就算是不相信他也没办法啊,县老爷都发话了,他能不听么?他只好重新摆好椅子端正了身子做下,官老爷就坐在这儿,他怎么能不紧张呢,连吃面都开始直哆嗦,一听杜青山说道“听说满春楼门前的面摊味道不错,一直忙于公事,也无暇来品,今日刚好过来品尝一二不想竟能与小兄弟一起品尝,有食大家同饮才叫人欢心,小兄弟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小三儿连说三个是,一是习惯,二是紧张,他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时候就习惯性说是。
这时杜青山的面上来了,他拿起筷子,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一擦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那模样完全不像一个县太爷该有的模样,之后他只是吃面,一语不发,一直到吃完了面,他才发现小三儿一直没动那碗面,他好奇的问“怎么不吃了?”
他放下钱,结账便走人了,上前与梁捕头说了一句,便收队回去了,见官府里的人消失在巷口,小三儿才缓了一口气,结账走进满春楼,那老板自是识得他是赵家的人,将他引进了店内的厢房内。
小三儿当然不知道,其实杜青山只是假装收队而已,其实他与梁捕头走后只是拐入巷口,小三儿进入满春楼的这一切他们看得是清清楚楚。
“他果然有问题。”杜青山对梁捕头说“此人是何人?”
“赵府小三儿,从小就被卖到赵家做事的,也叫赵三,不过赵家有个公子赵老三,所以大家都管他叫小三儿。”
“赵府的人?”赵府的人不是把案子都交给他了吗?怎么还会有人来打探情况!
“的确是赵府的人,如果卑职没有记错,他应该是二房饲养家畜的家丁。”梁捕头想起有一次在街上遇上小三儿正在购买饲料,他肯定的说“没错就是他。”
偏巧小三儿已经从满春楼走了出来,正往赵府走去,杜青山立即下命令“走,跟上。”一直跟到赵府二房小门,杜青山邹起了眉头,梁捕头也困惑的发问“奇怪了,这大房的儿子被人打伤了,他们直接推给了我们,不管不顾,可是这二房倒好,他倒是关心起来了,老爷这是不是太奇怪了?”
杜青山眉头一皱,他也想知道这二奶奶打起了什么主意,冷哼一声“奇怪,当然奇怪,二房做主的可是二奶奶,看来此事不简单,如今乔正下落不明,说不定还是二房将人藏了起来。”他看了看天“天色已晚,看来今天想进入赵府打探虚实是不可能的。收队回去,我们从长计划。”
“是。”梁捕头带人与杜青山一起回衙门。
话说小三儿回到府内,便将自己打探到的详细情况与二奶奶说了,只见二奶奶愁着一张脸,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也越发觉得不想滩这趟浑水,这该死的乔正,竟然是他出手伤人在前,他打人在前,受点惩罚也是活该。
但是她同时也明白,大房一定也知道了是乔正先动的手,乔正这条命更加难保了,偏偏就算现在她反悔不想答应乔正母子了,可是连氏会那么轻易让她放手?绝对不可能,既然知道不可能就不能不去想办法,办法…想办法。
天色越见黑暗,春香把饭菜端入阁中,可见二奶奶却依旧细想些什么,她不由的心疼起来“小姐,天大的事情有高的人盯着,她乔家母子也不能太过分了,您别想了,累坏了身子受苦的可是自己。”
二奶奶抬起头来,眼神迷离的往着春香“你说,假如当初我誓死不答应爹爹嫁入赵家,今日可会有人说我的坏话?”
春香知道自家小姐的难处“这可说不定,女人身后是非多,小姐就算不嫁入赵家也会许配给六王爷,虽说是正妻,可王府内的妾侍却是多得另人膛舌,难道小姐以为嫁入王府就好过?”她顿了一下,觉得自家小姐不对劲“小姐您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又提起这些来了?”
“可是如今也不好过..说来终究是我命薄,怎会生在李家,若是在生在普通老百姓的家,就不会被迫指给六王爷,爹也就不可能为了不让我嫁入王府,而草草了事的选择了赵家。”李蓉蓉顶着那昏黑的窗外“怎么想起来的?想着想着全是因为自己身后的这些委屈,才让人欺负,连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也让人逼着做。”
当初六王府的小王爷即要冠冕,找来法师询问一通硬说李家的长女李蓉蓉最是合适人选,有旺六王府命相,李老爷不知道为何百般不同意,又怕自己的女儿真的嫁入王府,于是他草草了事的将李蓉蓉嫁给了赵家。
王府明面只好作罢,可实际却对李家施加了极大的压力,迫使李家败落,若不是因为赵家选的夫家在南方,只怕就连赵家也会受到牵连。如今事情过去十年,适才她一个人静静的想时,终于是又想起了这些。
春香担心她“都是那乔家母子得寸进尺,也不想想这些年,小姐待他们如何。”
“往往别人只记住他对你的好,而不记得别人待她的好,何况她现在也该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如此逼我,也不能怨她,只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帮?我其实也是自身难保。”她打量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全是北方口味,不觉得有些奇怪“这些菜…”
一提这个春香就来气“还不是那该死的苏清賀想吃东北菜么?上门就是客,主人给什么他也不能说个不字,可是他到好,自己跑去厨房弄了这一桌子的饭菜,不吃了多浪费。”她看了一眼“小姐不想吃,我就再换就是了?”
“给二爷端过去了么?”二奶奶坐过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豆腐,放入嘴中便是满满的家乡味道。眼泪忍不住就冒了出来,春香担心的问“小姐怎么了?”
“我想到了我娘。”她终于忍不住,抽沥了起来。心疼啊,离乡十年,父母双亡时也不能尽孝,过去她是强忍着不哭,可是今日这一块半大的豆腐却激起了她内心的思念。
春香从小就没有了爹娘,小姐这些伤与痛她都清楚,李蓉蓉一哭,她也跟着哭起来“这个该死的苏清賀,竟然该把我们家小姐弄哭了,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
“啊…吹”苏清賀窝在被窝里正看着医书,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原本以为自己感冒了还要多打两下,可是却没有这股欲念,他歪着自言自语“能难不成是有姑娘在思念我?”
一想他心里还美滋滋的,可是房顶上的脚步声令他不得不惊醒了一下,这尚未深夜便上房入屋,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当然是杜青山杜大人了,一想起杜青山苏清賀便忍不住想起他后院里的京城花魁,那个美呀,还有他家的那坛百年女儿红,他得找个时间去拜会拜会才是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