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莺姨!”玄儿认真道:“玄儿有母亲和莺姨的关心和爱护,是玄儿的福气,长大后,玄儿一定会好好孝顺你们的。”
“你哦!”语涵嫣宠溺地轻捏了下他的小鼻子道:“乖,自己过那边玩吧,小心点,别摔倒了,知道吗?”
“是!母亲大人!”玄儿乖巧应答完,又转身对余莺儿道:“那莺姨,我过去那边玩,你和母亲说话吧!”待余莺儿应了声‘好’,他这才蹦蹦跳跳地跑向一边去玩了。
“姐姐,你看玄儿那么乖巧懂事,难道你就忍心一辈子不告诉他,他父亲是谁吗?”看着玄儿走远,余莺儿在语涵嫣对面的石桌位置边坐下边问道。
语涵嫣闻之,微微一苦笑道:“有时候让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未必是好事,何况,他现在这样无忧无虑地,不用像皇宫里那些皇子皇女门那样勾心斗角,不是很好吗?”
“可是玄儿有享受父爱的权利啊!”余莺儿不由地劝道,当初赵光义的四福晋来找她,让她去接近语涵嫣和玄儿,虽然自己是有目的而来,可是从玄儿出生道现在,自己看着他一天天长大,看着他越来越懂事,心中也情不自禁地的喜欢着这个乖巧懂事的小孩子,但愿四福晋不要让自己做伤害玄儿的事情才好。
“人有时候总要面临抉择的!”语涵嫣叹了口气道:“因为他如果要名正言顺地享受这份父爱,那么他就要失去现在的一切,譬如自由,譬如一颗清净之心,而我只想他不要让他受皇宫里那些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熏染。一辈子这样简简单单地快乐和幸福。”
“姐姐!”余莺儿叫了一声,“有时候妹妹真的不明白姐姐,为什么姐姐就那样害怕皇宫里的生活?是!姐姐说的没有错,皇宫是个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地方,可是那里毕竟也是很多很多女人和男人都向往的那种流光溢彩,至高荣华富贵与权力的地方啊,俗话说有多少付出才会有多少回报,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
看着余莺儿不解的目光,语涵嫣心中不由得苦笑,是啊,在别人眼里,自己真的是无法理解,别的女人争得你死我活的东西,捧到她面前来,可是她却不屑于顾,还千方百计地往外推。可是她们哪里知道,她和他们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要的生活,想的东西自是不一样的。哎,算了,夏虫不可以语冰!毕竟隔着千年的鸿沟啊。思及此,只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对了,昨天你母亲来找过我,让我为你终身大事费费心!莺儿,你呢?对自己的终身大事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余莺儿苦笑道,四福晋曾经承诺过她,只要自己为她办事,有朝一日她为后了,一定让自己嫁给赵光义,所以自己才会听她的安排,来蒹葭苑才当卧底。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自己设计语涵嫣离开北汉那件事情后,每次赵光义看到自己都是表情乖乖的,难道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了?可是又不对啊,如果他知道的话,怎么可能放过自己?就算因为语涵嫣回来了,他也不至于对自己前后的差别那么大吧?
“莺儿,怎么啦?”见她神游,语涵嫣问道:“你是不是还是想着皇上?”
余莺儿叹息道:“女人总是很死心眼的,爱上一个人总是无可自拔!”也许是觉得不该在她的面前说这样的话,于是有接着道:“对不起姐姐,我不该在你面前说这样的话的,姐姐,别介意好吗?”
语涵嫣释然一笑:“傻瓜,我不介意,如果要介意,**那么多女人,我介意得来吗?何况,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妹妹一样,又怎么会介意呢?只是,莺儿,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生活吗?你想清楚了吗?”
“姐姐,我想清楚了,再说,爱一个人不该就这样吗?即使委屈,也甘之如饴,只因为可以可以见到他!”
“哎!”语涵嫣不由得叹气,思忖了一下才道:“我见到皇上,和他聊聊你的事情吧,看看可不可以让你进宫去。”
“真的?”余莺儿满心欢喜道:“谢谢姐姐!”
看着她满心欢喜的样子,语涵嫣不由得一笑,说:“不客气,虽然姐姐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劝得了皇上,可是只要这是你想要的,姐姐就会试试看,只是姐姐也不一定可以保证做到。”
“姐姐!”余莺儿嫣然一笑,“皇上最在乎姐姐,姐姐的话,皇上一定听得进去的。”
“是吗?那可不一定!”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在他们身后响起道。
闻之的语涵嫣和余莺儿忙转身,一看,竟然是赵光义,余莺儿看着赵光义瘟色的神情,又思及他刚才那句话,不由得心生畏惧,忙屈身一跪,声音微瑟道:“民女该死,请皇上恕罪!”
语涵嫣看着赵光义微瘟的表情,知道他依然已经听到刚才她们说的那句话了,又看着余莺儿一副战战兢兢地开口请罪,忙道:“皇上,不关莺儿的事情,是嫣儿自作主张的,请皇上别怪罪她。”
赵光义看着余莺儿,面无表情道:“看在你照顾玄儿的份上,朕今天就不追究了,只是朕告诉你,有些东西是你永远也奢望不了的,别痴心妄想,更别为此去为难别人,知道吗?”
“是,皇上,如果皇上没有其他吩咐,莺儿就先行告退了。”余莺儿强忍着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道。
“下去吧!”赵光义道。
“皇上!”看着余莺儿带着泪水打转的难过表情离去,语涵嫣忍不住叫道:“皇上就算不愿意,也不该这样对她说这么重的话,她是一个女孩子,皇上知不知道,她会很难过的。”
“嫣儿!”赵光义无奈道:“你不要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好不好?你这样,很容易被别人伤害和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