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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裂天饮血

木凡不是没有下跪过,但跪过的人不多,确切来说只有一个,就是那个通过逆天改命用自己的阳寿元换回木凡一命的老人,所以木凡跪得心甘情愿跪得问心无愧,一个愿意将自己一生的荣誉沉浮化作一座无名孤坟,用今生来世为木凡积下如虹一样的阴德气运,别说是下跪磕头,就是要他一条命,木凡都不会犹豫皱一下眉头。

虽然木凡不认为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也知道不是谁都可以下跪的,他的膝盖有比黄金还要贵重的尊严。

“以你的实力,足可以将我打得下跪磕头,何必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污了自己的名声。放了他,你想怎样玩我陪你。”木凡知道陈清风既然敢当面承认行为卑鄙,这次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玩死自己不太可能,毕竟在武殿区内杀死一个武殿弟子的罪行太重,即使是一个外门弟子,根据律例所定,陈清风也必定要被废去武学,但以陈清风的新很受里,毁去自己一身经脉破掉修武的根基还是有可能的。

前来这里的时候,木凡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对付你,只需要一根手指头,但我就是要让你在愤怒绝望又无法反抗中低头下跪,我就是要摧毁你内心所谓高傲的尊严,让你像狗一样在我面前摇头摆尾。”陈清风抓住老东西胳膊的手一用力,老东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陈之平用手中的长剑刺在老东西的大腿处,刺入了两寸,鲜血涌出,瞬间染湿了裤子,凶残地说道:“跪下。”

“我这辈子到现在为止,只给一个人跪过,那人下场凄惨,死后被打落十八层地狱遭受折磨,下辈子也只能投胎做牛做马,你们若想我给你们下跪,那我跪下便是。”木凡抬头望了一眼宜安区那座山顶埋了一个老人的山的方向,双腿一曲就向下跪去。

一阵轻轻的微风从远处拂来,树上枝头刚刚长出如手指大小的嫩叶,在微风下轻轻地摆动了几下,然后像是被千百万刀同时切过一样,无声无息变成了粉末飘然落下。

半人高的篱笆墙彷佛经历了千百万世,早就已经被岁月腐朽成尘埃,全部化成了微细的灰尘轰然落地。

微风越过了篱笆墙后继续向前,在坚硬的地面留下无数纵横交错细长的痕迹,当这阵微风来到木凡身旁的时候,却像一双手一样轻轻托住了木凡即将跪到地面的膝盖,将他轻轻地扶了起来,然后继续向前拂去,在陈清风惊愕之下,还没有来得及惊呼之时从他身上吹过。

一线猩红陡然出现在陈清风的脖子处,环绕整个脖子转了一圈,那副惊愕慌乱的神情定格在最后那一刻,抓住老东西胳膊的手松开,像一根失去了依附的长藤无力地垂了下去,身子随之晃动了一下,头颅从脖子上滑落,伤口平滑得就像利刃在豆腐上切过的切面一样。

木凡微微一愣,经过了片刻的惊愕之后迅速清醒过来,异常坚决地脚下一蹬,在被微风切割留下无数道痕迹的地面上激起了一蓬尘土,身子向前弹射出去,同时右手从右肩探了过去,抓住了斜指向天的刀柄。

“锵~”

裂天长刀发出了一声轻吟,自刀鞘中拔出,化作一片月光斩向仍然惊愕不已的陈之平。

木凡不知道那阵微风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是谁将陈清风的头颅切落,但从自己的双膝被托住并被扶了起来后,他便知道至少对他没有恶意,陈清风死后,陈之平对他构不成任何的威胁,但对方的长剑还抵在老东西的身上,却对老东西的性命有很大的威胁,所以趁着陈之平还没有清醒过来,立即拔刀冲了过去先发制人。

如月刀光亮起,映照出木凡决然和冷冽的面孔,也照亮了陈之平惊慌无措的表情,他之所以敢于嚣张跋扈,敢于聚集武者横行霸道对木凡下狠手,最大的倚仗就是有一个六品武士的叔叔,如今陈清风在他面前断头,怎能不让他惊恐。

但陈之平毕竟不是一个无能的草包,木凡决然的杀意和充满了杀伐气息的裂天长刀当头劈下,陈之平来不及给老东西致命的一剑,急忙抽回长剑向上一挡。

刀剑相交,迸射出几点火光,刀光瞬间熄灭,却又在下一刻亮起,裂天长刀就像陈家的成名武学“叠浪腿”一样连绵不绝地劈下,因为时间间隔很短,以至于看上去刀光一直亮着从未熄灭。

一连串的铿锵声音响起,陈之平不断后退,只顾得举剑抵挡,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而占了先手的木凡,自然不会让他有任何的喘息机会,刀法如潮层层叠叠起落,每一刀都斩在长剑的同一个位置,所以长剑很快便被斩断为两截,随着长剑一块落地的还有陈之平的半个手臂。

陈之平捂着断臂一腿再腿,那张之前高傲无比的脸孔,随着陈清风的断头滑落和手臂截断,变得苍白惊恐扭曲,丑陋得就像被剥了皮的狗头,他对木凡或许还有怨恨,但此时恐惧和求生肯定是占据了主导,失去了嚣张的资本,怨恨挽救不了性命,他便不再可以肆意脚踹木凡的胸膛,反之双膝跪下求饶道:“木凡,求你饶我一条狗命,我愿意从此为你做牛做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喜欢看别人在他面前下跪磕头求饶的陈之平,跪得干净利索,没有一点的拖泥带水,他认为自己的膝盖没有黄金,或者连白银都没有,有的只不过是比木凡身上那套粗布外衣还要廉价的自尊。

木凡没有时间去怜惜一个自认阴险卑鄙小人的求饶,抬腿一脚踹在陈之平的胸膛上,将陈之平踹飞撞向身后的墙壁,然后继续欺身向前,再一脚踢在陈之平的咽喉处,让他无论多么的痛苦,都无法发出声音来。

陈之平挣扎起来靠在墙壁上,两眼圆睁望着提刀逼近的木凡,咽喉被踢碎,鲜血在第一时间流了出来堵塞在喉咙中,不仅让他发不出声音来,还让他无法呼吸,死亡的气息第一次如此地接近。

走上前去蹲下,连续抽了陈之平十多个耳光,那些用兽骨装上去没有多久的牙齿再次被抽脱,木凡沉声说道:“我是一个贫贱之人不错,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人上之人,之所以拼了命往上爬,无法就是想要过上安稳、不用像狗一样的生活,与你们纸醉金迷挥金如土的生活没有任何的冲突,可你们为什么偏偏要来践踏我剩下不多值得守护的东西?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狗急了还会跳墙了,我急了自然会拼命。”

木凡站了起来,举起裂天长刀说道:“就像你叔叔说的那样,能将一切威胁解除的情况下,我不会给你留下任何翻身报复的机会,虽然你叔叔的死与我无关,但我不可能让人知道他死在我面前,所以你必须要死。”

裂天长刀自空中斜斜划下,从陈之平的左肩斩入,从右肋处划出,将陈之平斜斩成两段。

在陈清风的尸体上将裂天长刀的血迹擦干净,木凡切断缚在老东西双手的绳索,背起老东西跨出院子快速向家中飞掠而去。

他并没有发现,当他背对着院子,一脚踏在外面的街道时,一阵微弱的轻风在院子中来回扫了一遍,他留下的所有痕迹全部被清除,而在他离开几十米的时候,悬挂着一个大灯笼的绳子突然断裂,灯笼落地后被风吹刮翻滚,进入了屋内后被里面的蜡烛点燃,熊熊烈火很快便蔓延至整个院子。

木凡刚到家的时候,抬头望了一眼远处冲天而起的火光,看到了几个从远处踏空而至的人影,急忙钻入家中,将老东西平放在床上,掏出从伍老古董阁楼里搜刮出来的金创药为他敷上,又喂下了一颗丹药,才开始清理他身上的血迹。

杀了陈之平之后,他没有想到要毁尸灭迹,此时想起来,出了一身冷汗之余,从心底感激那个一直没有露面、却为他杀了陈清风并放了一把火的神秘人物,如果没有这个人,今夜他可能走不出陈之平的那个院子。

在为老东西清理完毕之后,又迅速地换掉了自己的衣裳,放下了裂天长刀,提着两坛糠米酒来到院子中央,开了封泥之后连灌三碗,他不怕自己被武殿废掉甚至杀掉,却担心为父母惹来了祸端,毕竟死了一个六品武士和一个外门弟子,怎么看都不算是小事一桩,所以从回到家后,他的手就因为惊慌恐惧而颤抖不止,碗中的酒虽然倒得不满,却仍然被晃得洒了出来。

每喝一碗,他便在地上洒一碗,连续喝了五碗之后,才让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一条人影自长空中飞掠而下,速度如闪电,落地却如鸿毛般轻柔,不仅没有一点的声响,甚至连丝毫的尘土都没有带起,那个硕大的光头在淡淡月光下亦显得非常的惹眼。

龙五意味深长地望了木凡端酒的手,走到他的身前说道:“酒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洒着浪费的。”

木凡放下酒碗,然后在胸前擦了擦手上的酒迹,强作镇定地说道:“敬天敬地敬先人,算不得浪费。”

“陈之平是你杀的?”

擦完手之后,木凡两手覆在椅柄上紧紧抓住,抬头望着龙五问道:“现在谁掌管律例堂?”

“我。”

“那你认为我会自寻死里去承认是杀人凶手吗?”

“嘿嘿。”龙五摸了摸光头笑道:“别以为用力抓着椅柄我就看不出你的手在颤抖,也别以为把酒撒在地上让四周酒气熏天我就闻不到沾在你手上和头发上的血腥味道。”

木凡轻轻低下头,不让月光照到他微微变色的表情,沉着说道:“有血腥味道不代表我做过什么,也有可能我晚上杀了一只鸡。”

龙五淡淡一笑,轻声说道:“我不是来找凶手的,我只是好奇陈清风的死而已,不过看样子,不管与你有没有关系,你都不会说的了,那就让他们怨死算了,不过几天后的荒野生存试练,你自己可要多小心一些。

没有过多停留,龙五转身一步跨出十多米,几步就消失在夜空中,让紧张无比的木凡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松开紧握的椅柄才发现,椅柄上全是他的汗水。

快速离去的龙五回头望了一眼下方院子中的木凡,自言自语地说道:“别说是一个六品武士,就是十个百个,都远远比不上你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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