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专家也说:“在非洲的原始丛林里,也有很多奇特的大型植物可以散发特殊气味,人或者动物要是闻了一段时间以后,就会慢慢的失去意识,甚至出现幻觉,最后不知不觉的就被那些植物慢慢的蚕食掉。”
我想了想,确实不无道理,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些事儿虽然都或多或少的可以在现实生活中找到原型,但有这么神奇效果的可从来没听说过,当然除了迷信。
想到这我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感觉挺疼,接着闻了闻自己身上,一股子汗味和潮气,这一切感知都太正常,太真实了,如果这些都是幻觉,那什么东西可以厉害到这种程度?难道真是上古的诅咒?
想到这,我忽然意识到,就算是中了诅咒,那也不可能所有人同时出现同样的幻觉,难道,是我自己出了问题,随即我就紧张起来,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只有这样才是最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周围的一切都是幻觉,包括身边的韩叔和美国专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
想着我就看向韩叔的脸,他的眼睛,鼻子,和下巴上那道两年前被石头划伤的伤疤,怎么看都很正常啊。
可马上我就发现不对劲,一瞬间便发现了破绽,他穿的怎么是件羽绒服?我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居然也穿着跟他同样款式的羽绒服,可是我们是没多带任何衣服下来的!
我突然看向那个美国专家,突然就是一惊,这个美国专家刚才他娘的好像讲的是中文,这孙子不是不懂中文吗?
一下我就变的更加紧张,既然他们全是幻觉,那即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还有,下一步我该怎么做?我总不能去问我幻想出来的人吧?
就这样跟着幻觉走?那早晚也是死啊!
也就在同时,忽然我就听到一连串石头开裂的声音,转头一看,甬路两旁的石人俑居然全都破裂开来,伸出一只只黑色的手臂,使劲的抓挠着,挥舞着,成千上万。
我吓得脑袋一麻,来不及想什么幻觉不幻觉的,本能的往甬路中间退,避开那些恐怖的手,才一回身我就看到,韩叔和美国专家就在我一分神儿的时候,居然变成了两个头颅巨大,眼睛也超级大的恐怖的怪物!
正慢慢的伸出双手朝我的脸抓来,最要命的是,他们的手,跟那些巫师俑里伸出来的手居然别无二样!
我吓的几乎崩溃,双腿就像被人牢牢焊在地面一般,怎么都挪不动步,突然,就感觉到手臂上不知怎么了,钻心的一疼,低头一看,不知怎么弄的,小臂上竟然像被利刃割开了一个口子。
手臂上凭空出来一个常常的刀口,鲜血正如同泉涌一般涌出。
幻觉,幻觉!我的大脑几乎已经崩溃,紧接着眼前便模糊了起来,四周忽然好像变得雾气斑斑,腿一软,感觉浑身的力气不知怎么一下子就泄了,直接瘫倒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恍惚的就听见身边有人瓮声瓮气在说:“我说,差不多了吧,在这么下去人就死了。”
我听了半天,就觉得不太对劲,这声音,怎么那么像小四川啊?
等我睁开眼,就看到小四川正咧着嘴冲着我傻笑,见我醒了忙道:“哎!醒了!醒了!”
我的头混混沌沌,忽然眼前又多出一个人,定睛观瞧,原来是陈其,正皱着眉用手指在我眼前晃,我一把推开,意思别试了,我已经清醒了。
我听到远处有水声,左右看了看,发现我竟然又回到之前呆的那间石室当中,无意中一抬胳膊,就感觉手臂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发现我的小臂上缠了好多圈正渗着血的纱布,而且地上流的也全是血,更奇怪的是,地上的血竟然都是黑色的,而且还一股子恶心的臭味儿。
我就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小四川心有余悸的说道:“别提了,还好陈其发现的早,不然我们就都洗白老。”听他的意思,好像是陈其救了我们。
我一看怎么又变成我们仨人了,忙问其他人呢?
小四川脸色一下就变的难看起来,拿手一指我身后,意思是你自己看吧,我不解的回头一看,就看到韩叔他们全都在石室的角落里一动不动的平躺着。
我心中咯噔一下,声音有些颤抖,问道:“刚才咱们不是在那巫师甬堆里面吗?他们怎么了……都死了吗?”
陈其摇摇头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还没死,不过情况都非常糟糕。”
我忙转头看向小四川,问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能是失血过多的原因,一激动就感到头晕的厉害,差点栽倒。
小四川连忙把我扶住,让我先歇一会,给我喝了点水,说道:“咱们刚才都被催眠了。真他娘是妖术啊!”
我回想起刚才见到的那些画面,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咱们刚才不是在看那两根石柱吗?陈其就说好像有什么问题,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忽然感觉眼前就是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正纳闷,接着又变亮了,就跟大白天似的,接着我就看到你们居然全都飞了起来,把我给吓的,我想跑,可接着忽然就有人在我后面使劲的勒我脖子,我回头一看,竟然是一幅骷髅骨架,我吓的妈呀一声,可怎么都挣脱不开,几下我就背过气去了,本来我以为我已经死了,等在一睁开眼,就发现又回到这个地方了。”
我一听惊道:“飞起来了?你也出现幻觉了?”
小四川使劲儿的点点头。
我说道:“你刚才说在石柱哪?这么说咱们其实在石柱哪里就不知不觉的中招了?根本就没在往里走过?”
小四川点点头,道:“对,陈其说可能就是那两根鬼柱给闹的,没想到居然可以迷惑人的心智!”
回想那两根鬼纹石柱,我记得除了造型和上面那些文字以外就没什么特别的啊?虽然那些文字都很诡异,但刻在石头上的字怎么可能就会把人给弄迷糊了?随即就想起当时闻到的那种奇怪的味道,说道:“不会是空气有什么问题吧?”
陈其就在一旁说道:“空气中确实有毒,但我想关键还是鬼纹石柱上面刻的字。”接着竟问我:“你看清那上面都刻着什么看吗?”
我一愣,问他:“怎么,你没看见啊?”
陈其摇了摇头,说道:“可能就是因为我不关心那些字,所以才幸免没被迷惑,当时我只是那么瞄着看了一眼,就感觉不太对劲,那些字给人的感觉,太诡异了。”
陈其顿了顿,接着说:“小四川当时离我最近,我本能的把他拉开,但还是稍晚了一步,空气中的毒性,似乎是在看了那些鬼文以后才会发作。”
我不解,刚要说话,被陈其摆手打断。
陈其继续说道:“当时你们全都跟中邪了一样,还说着各种古怪的话,一句都听不懂,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空气中有毒,所以掐着小四川的脖子不让他呼吸才把他拖回到这里,可等我在回去的时候,就发现所有人已经全都进入到一种疯癫状态,而且七孔全都开始流血,这显然是深度中毒的迹象,可最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看见我竟然就像狮子碰见猎物一般,全都疯似的朝我扑来,我索性就引着他们回到了这里,一一击昏。”
“可最奇怪的是,当时唯独你跟他们不一样,似乎中毒不深,我再一次回去找你的时候,看见你还在哪儿,只是不停的围着柱子画圈,也没什么危险,我扛着你就回来了。”
听完陈其的叙述,我似懂非懂,心说中了能让人癫狂的毒倒很正常,但是中毒后要看到那些文字才能发作,这我就不理解了,这算是哪门子科学啊?
陈其也是不解,说这也是他最初步的判断。
接着我就问他我手臂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一旁的小四川就得意的说:“这法子还是我想出来的,俺在四川老家的时候听说过凉山那边有一种“迷血蛊”,又叫啥子“蚂蝗蛊”,反正就是一种蛊术,据说中了这种蛊的人,就会像发了疯似地,要命地是,一到半夜,人就会出去抓鸡呀,鸭啊啥子的动物吸血,有地还咬活人吸血呢,我听老人说,治这种蛊的方法就是放血,而且放出来的都是黑血,如果等黑血放光了变成鲜红的,这时候人要是还没死,就算救过来了,不然啥方法也救不了的。”
我一听:“我靠,你们四川离着东北这么老远,你咋就知道你们家那边儿的招儿能管这边的毒?”
小四川嘿嘿一笑,:“别管咋滴,你这不是活过来了吗?”
陈其说这么做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第一时间放出毒血,起码这是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最好的办法。
我一听这毒这么厉害,起身晃晃悠悠走到韩叔他们跟前,就看到他们一个个的脸全都煞白煞白的,没有一丁点血色,呼吸都十分微弱,眼睛鼻子嘴角还留有已经干涸的血迹,真不知道还能挺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