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偷盗事件后,踏山村正经消停了一段时间。
雪不停的在下,外面的温度白天最低温度大概是零下四十多度,黑天就更冷了。
踏山村的村民不畏严寒,每天都在忙着铲房顶上的雪,冻冰块,连武术培训班在这么冷的天气里,也没有停课,村民们还在坚持着每天参加训练。
我们家也很忙碌,含含他们几个小崽子突发奇想,看他奶奶和姥姥在冻冰块,受到了启发说既然能冻冰块,那一样也能冻冰棍。他想到就做,到我这来要模具,要奶粉,要果汁,要白糖,说是他们几个要多做几个口味冻到冰窖里,明年夏天不应该是今年夏天就能吃到冰棍了。
我觉得他们几个是在作妖,现在大人都这么忙,哪有那美国时间给他们做冰棍啊。
姜妈曲妈惯孩子,看我还磨磨唧唧不想给含含要的东西,就大喊一声:“你这当妈的墨迹什么呢,孩子想自己做点吃的你也不支持,你管他们做的怎么样呢,就当是玩了呗。”冬天不像夏天,孩子可以满村满山的疯跑,现在冬天太冷,孩子只能天天圈在家里。曲妈看孩子在这里天天不是训练就是学习,早就心疼了,好不容易孩子想到了玩的,我这当妈的磨磨唧唧的不同意,她就火了。
“含含,过来,咱不朝你妈要了,姥姥给你。”曲妈把孩子们召唤过去,起身去屋里给孩子拿东西了。
我摸摸鼻子,悻悻的想,还好曲妈从储物袋里拿东西还想起来要避着点这几个小崽子,还没糊涂。
“妈,你别给他奶粉霍霍了,让他自己去后院挤牛奶去。”
之后这几个孩子就有事干了,没事的时候就拎个小桶到处去找最干净的雪,(今天太冷了,后院水井里的水已经冻成冰了)课间休息的时候,就用炭盆自己化雪、烧开、晾凉,然后就加牛奶什么的,在倒到模具里,放上根小木棍就送到外面冻去了。
他们几个这一冻冰棍,带动了全村的孩子们效仿,但是他们没有材料,含含就大方的给大家提供牛奶,反正是自己家牛产的,就是不挤出来用也是浪费。
不过还是有几个孩子吃了竹笋炒肉,不是每个家庭都有惯孩子的奶奶姥姥,他们回家把家里为数不多的白糖,霍霍了七七八八,能不挨揍吗!
就这样,忙忙碌碌,天天鸡飞狗跳的,眼看着就要过年了。
我和姜智说了,我想再进山一趟,看看红耳去,今年的雪比去年都大,我有些担心那个小东西会找不到吃的东西。
于是在腊月二十这天,我和姜智又整理行囊,再次进山了。
冬天的山林看起来有些萧条,放眼看去都是一片白色,感觉林子里温度好像比村子里还要低些,地上的积雪也要厚很多,都到了我大腿根部了,走起来费老劲了,在积雪中走了一会儿,就感觉手脚都要冻僵了,好像穿再厚的衣服,再厚的些也抵挡不住寒冷的侵袭。后来不得不运行起功法,保持身上的温度。
我和姜智用上轻身符,终于减轻了积雪的阻力,虽然身上的衣服穿的很是臃肿,但是身体没有在陷下去,能够很轻盈的在雪地里穿行。
在往深山进发的时候,姜智看到雪地上有一个突起的包,按理说这是不应该有的,所以姜智就去探了探,结果发现下面是一只冻死的狍子。
它全身冻的僵硬的躺在雪堆里,我们不客气的收了起来,不过心里也开始担心了,现在这样的气温都能把一些动物冻死,要是在下几场雪,气温更加低,不是要有更多的动物被冻死吗,或者是找不到食物饿死。
虽然我们很担心,这样下去这片山林里的动物会绝种,但是我们也没有办法解决,不可能到了冬天,就把动物都收到空间里,到夏天在放归山林,那太不现实了,而且我的空间也容不下那么多的动物。
我们继续赶路,发现有这样的雪堆就去看看,第一天到是让我们捡到了两只狍子,三头野猪,还有一只黑熊,好多只的兔子野鸡。刚看到是黑熊的时候,我还以为它在冬眠,不想去打扰它,但是姜智观察的比我细,他说黑熊不在雪地里冬眠,然后他上前去确定了这只黑熊已经死了。我本着浪费就是犯罪的原则,虽然很伤心有这么多动物都被冻死了,但是也毫不手软的将它们都放到了戒指当着。既然它们的生命以走到了尽头,那就让它们为人类在发挥最后的余热吧。
不来以为这次会比上次夏天进山的时候速度快,必将冬天了,也砍不了柴,挖不了树的。谁知道却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我们这次进山的速度比上次还慢,除了像寻宝一样,到处去寻找被冻死、饿死的动物,我们还发现,树上的好多树枝都被大雪压折了,倒落在雪地上,你说摆在眼前的现成柴禾捡还是不捡,当然是捡了,所以我们的速度就慢了。但是,好在我们也不赶时间,也不为寒冷,所以在山林中就尽情的淘宝。
晚上还是在空间里歇息,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我们再次来到了那片让我印象深刻的红松林。
树木还是那样巨大,但是树林间的那些有锯齿的草却被大雪掩盖了,估计是冻死了,等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深扎在土里的根又会再次的迸发生机。
雪地上有很多被大雪压折的树枝,横七竖八的躺在雪地里,我抬头看了看红松那可以遮天蔽日的树冠,估计就是因为树冠的面积太大,缝隙太小,下的雪从缝隙中掉下来的少,都积压在了树冠上,几个月的大雪下来,树冠上堆积的积雪的重量那是相当的重了,才使得树枝经受不住,被积雪压折掉落了下来。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知道红耳的领地意识很强,在它的领地中,就是一根草要是没经过它允许也是不能拿的,所以我没费那力气,直接绕过树枝,继续向里走去。
这片红松林很大,一眼都望不到边际,上次我们走了几个小时,才遇到了红耳,但是我就是有种感觉其实我们那是还是在红松林的边缘地带,并没有深入到红松林里。
这回我和姜智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拿了,就光顾着往红松林的深处走,直到第三天的中午,我才站定脚步,不是我不想走了,而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因为我还要回家和家人过小年呢,我要是不能及时回家,一家团聚,我妈能在我的耳边念叨一年。
站在巨大的红松下,我抬头观察着红松的树干,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哪里是松鼠们的家。
“你说,不是红耳出事了吧,怎么这次咱们都进来这么长时间了,也没看见一只松鼠。”我有些纳闷的说。
上次我们刚进来几个小时,红耳就率领大部队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这次可比上次又深入的很多,还是没有看见松鼠的身影。
“松鼠这个时候,都是躲在洞里不动,以减少能力的消耗,哪能像夏天的时候一样活蹦乱跳啊。”
姜智边说着边环视了下周围的松树。话说完,他的目光也停住了,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在一棵松树离地20多米的树干上,有一个非常不明显的小树洞。
“那个能不能是松鼠的家啊?”我好奇的问,我可从来没见过野生松鼠的家。
“看看不就知道了。”姜智说完,就向后退了几步,猛的向前助跑,然后双手抓住树干,双**替的蹬着,就爬上了松鼠,不一会他就接近了那个树洞。
我在下面看着,提醒到:“你小心点啊。”
姜智到了洞口,先是小心的向里看了看,有用手敲了敲树干,看没有什么动静,就把手伸到了里面去。我在下面看的真切,看他伸手进去,不免又担心了起来。
姜智在洞里摸索了一下,就从里面掏出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来,我的心一下就又抽紧了,这次不是担心姜智的安全,而是担心姜智手里的那个东西,我有感觉那是一只松鼠。
姜智将那个小东西抓了出来后,也没在上面待着了,直接就从树上出溜了下来。我赶紧的迎了上去,揪着他的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果然如我所猜测的,真的是一只松鼠,也就比姜智的手掌大一点,早已被冻僵了。
“这是一只松鼠,这是冻死的还是饿死的啊?”我看着这只早已僵硬的小松鼠,分析着它的死因。
“应该是冻死的,要是饿死的,它的皮毛不能保存的这么好。”姜智翻看了一下手里的松鼠说道。
他手里的小松鼠虽然已经死去,但是身上的皮毛还是很光滑,不像那些生病的,体弱的,老去的小动物一样,在营养跟不上的时候,都有斑秃的现象,所以应该是冻死的。
我看着他手里的松鼠,更加担心红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