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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汉晋南北朝:南洋海路的探索 (3)

多少繁华如梦一场。最初每个人都是带着一身的荣装走向世界,谁都想以最美的容颜艳献生命,但是现实却常常为这些生命“洗尽铅华呈素姿”。多少华丽的梦想都付诸东流,不得不平平淡淡走今生。总是徘徊在人生的疑惑之中,多少次问其生命意义。但无论多少问句都朦朦胧胧,没有解答,最后成为一句句无法解答的天问。

没有答案的时候,人们习惯于行走;在一个永恒的谜中人们习惯了寻求。也许只有无尽的行动才能解开,或是在生命的最后得睹天机,而此时的逝者的生命也已经走到了尽头,只好带着这个谜底彻底安睡了,永远不会醒来告诉生者谜底。也许逝者不愿意透露这个谜底,生命知道了谜底反而失去了行走的意义。

生命的意义永远没有人解答,所以很多人习惯于追求名利,名留青史,他们认为那是生命的真正意义。

也只有那样他们才是在人类中永远的存在,他们认为不能被传颂万年,就失去了生命的意义,死不瞑目。这样的人生太过偏执。每个人的一生只要不是静立的,他就能得到自己的生命意义,无论别人怎么评判,他有自己的辛酸,自己的快乐。无论得到什么样的生命,什么样的家境,只要为自己而活,生命的意义不寻自显。

比如南北朝时期的宋文帝,历史对于他的评价不一。有历史学家认为他是不可多得的英豪人物。还有人说他好大喜功,行事不切实际。更有人说他人面兽心,猜疑心重,视兄弟如豺狼,视大臣如仇敌。这些评论都是片面的,任何人做事都会有称赞,有辱骂。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到不同的天空,站在不同的地域,看到或缺或圆的月亮,这就是人间。

宋文帝时期,还有一位年少狂人叫宗悫。我们对这个名字也许不太熟悉,但是有一句话我们肯定熟悉,这句话就是“愿乘风破万里浪”。这句话就是宗悫所说,其中的豪情不显自扬。

宗悫有位叔父叫宗炳,才德皆上乘,但就是不愿意做官。当时宗炳就问年少的宗悫:“你的志向是什么?”如果是别人肯定会说,做大官,发大财,光宗耀祖。宗悫只说了一句:“愿乘风破万里浪。”

这让其叔父颇为惊讶。当时天下太平,和平时期一般都是以文为主,可以考取功名。宗炳当时很有声望,好多人在他的门下学习,但是宗悫却只爱习武,乡亲对他都不怎么看重。后来宗悫在将军的门下谋到了一个职位,镇守广陵。元嘉二十二年,当时在林邑(今天的越南境内)有当地的君王范阳迈常常侵扰边境。宋文帝便派遣高州刺史檀和之前往讨伐。

宗悫主动请求参战。当时宗悫所跟随的将军也因为他的胆识和勇气推荐他。宋文帝便任命宗悫为振武将军。由此宗悫便随同檀和之进兵包围了区粟城。

林邑王派遣大将前来援助。檀和之派偏军与林邑王的军队激战,最终以檀和之偏军被击溃而告终。檀和之又派宗悫前去阻击,宗悫将自己的部队埋伏在援兵的必经之路。待援兵进入埋伏圈的时候,才开始与敌人的援军大战。最后,敌人的援兵被打得落花流水,区粟城也被攻克,宗悫的军队进入了象浦。

有时候,一个计谋可以翻天覆地,古今多少战争都是智者大胜。由此人们通过总结历史,总结战争最后得出一部部兵法,在两军对垒之时出奇兵制胜。对于渴望荣誉的军人来说,一本兵法,一场战争可以改变他的一生。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每个国家的建立都会有大批的能征善战者,他们被统称为军人。就算是和平时期,这些军人也是国家的重要人员,他们被视为国家的城墙。而大将更是被人们称为国家的“万里长城”。

人类自从有了文明后,最初的“城墙”是为了抵御野兽对人类的攻击,有了“城墙”,人类则能更安稳的居住,饲养的家畜也能得到更好的保护,人类的利益不容易流失。这里的城墙也可以称之为“院墙”,毕竟没有那么宏大。后来城墙渐渐演变得高大雄伟,再后来城墙越筑越坚固,当所有的野兽都不能进入的时候,人类便有了自己的家园。

这个世界对于人类来说,天敌越来越少,最后人类成为这个地球上的生物群中无敌的存在。不知道是因为大自然冥冥之中的规律,还是利益之心的驱使,人类的不安分使得自己开始向同类开战。城墙继而不再是防御野兽的存在,人类建造的城墙,最后用来防御人类,这应该是一种讽刺吧!最初的人类失去城墙就失去了家园,后来的战争也是如此。

林邑王范阳迈倾全国之兵加以抵抗,在两军对垒之时,林邑王将很多大象放在军队的最前面。宗悫的军队大多是中原人士,从来没见过这种庞然大物,于是便纷纷逃散。在宗悫经过了仔细地观察与了解后,他命人制作了一批狮子的模型,让士兵套在身上,尽力舞动。

狮子为百兽之王,大象见了当然害怕。看到数不清的狮子张牙舞爪,大象吓得连连后退,林邑王的士兵被践踏至死的不计其数。林邑王的士兵也纷纷逃散,宗悫乘胜追击,直接攻进都城象林。在军队攻进王宫之后,缴获不计其数的珍宝。对于不计其数的珍宝,他分文不取。宗悫也由此一战天下闻名。宋文帝对其非常赏识。

南洋见证了陆地上的一切,宗悫的“愿乘风破万里浪”也在南洋的海岸实现。宗悫不好文,好武,最终他得以实现自己的梦想,这就是他生命的意义吧!

如今,生命的风帆也渴望乘风破浪看山水。在生命的渡口,多少生灵都扬帆起航,向着遥远的远方,越行越远……

###·沉淀下来的时光——孙权遣使出使扶南

如果历史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体,那么人类则是它身体中活跃的千万细胞。当属于一个时代的人类被写进历史,那么属于它的细胞也随之覆灭,而它们曾经的种种故事也都烟消云散。一本日记可以记录一个人逝去的时光,人类文明可以记录历史的足迹,这也许是唯一一种可以让后人追寻它生前秘密的方法。

岁月无痕,就像人们拿着一把刀在水中刻印记,就像一名探险者在沙漠中走过的足迹。当这一秒消失之后,你的惊心动魄或是平平淡淡都伴随着时光的消逝而消逝。如果有些事物曾在你的心池泛起涟漪,那么我们应拿起笔或是拿起DV将这一刻记录。

记录是一件美妙的事情。记录并非是通过一种东西或是一种方式让其存留。我们都知道逝去是一种常态,逝去就永远不再回来。但是当多少年过去后,拿起笔记翻阅,就会有一种元素在你的脑海活跃。那时,你的脑海会再一次出现曾经的画面,你沧桑的脸上也会再一次浮现出纯真的微笑。

今天南洋的海岸有许许多多的冲浪者,在咆哮的海浪中进行着极限挑战。虽不知道当那几吨甚至几十吨的海水拍在人的身体上是一种什么滋味,但是当看到他从浪下穿越而出,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笑,我便相信那是一种生命中极致快乐的释放。因为他狂呼着:“重生,生命重生!”他回到岸上抱着自己的亲友狂欢着。虽然他的行为不是人类史上巅峰的挑战,但是这肯定是他生命中最刺激的挑战,因为他的笑容可以告诉世人一切。

相信冲浪者的亲友肯定在那一瞬间拿DV记录下了一切,冲浪者也会将今天的一切记录在日记中。DV或是笔记在不经意间会丢失,冲浪者和观看他冲浪的亲友也终究会成为历史,那么今天的一切也都会不复存在。

三国时期朱应撰写的《扶南异物志》,康泰撰写的《吴时外国传》,是历史的一段珍存,更是南洋的一段珍存,因为它们都是记录中国第一次与南洋的交往情况。

这个故事应该从三国时期吴国王孙权说起,当时孙权派遣担任宣化从事的朱应和担任中郎将、交州刺史的康泰出使扶南。由于《扶南异物志》与《吴时外国传》的丢失,确切的年份已经无从得知。据史学家推算,应该在赤乌七年(公元224年)到神凤元年(公元252年)之间。朱应、康泰出使扶南与南海诸国,他们到达了林邑(今天的越南中南部)、扶南(今天的柬埔寨)等诸多国家。他们所经历的和传闻他们去过的共计有一百余个国家。

回国后,朱应撰写了《扶南异物志》,康泰撰写了《吴时外国传》,上面记载了当时他们走访各个国家的见闻。

当时的南洋诸国是什么样子?当时的南洋海水又是什么颜色?当时的南洋是否也有冲浪者……诸多的疑问也都伴随着历史而去了。不!应该说伴随着两本书的丢失而成为了谜。就像今天的冲浪者,多少年后属于他的笔记和DV丢失后,关于他的一切都消逝了。

一个王国的消逝,丢失了文字记载,还可以从残缺的遗迹中寻到一些想象。但是现在搁着一千八百年的时光,连想象都是那样迷茫。

如果南洋也是一个生命体,那么它肯定记得发生的一切,肯定记得它的水色从蔚蓝到现在的深灰是怎样形成的,肯定知道谁是罪魁祸首,而它的波浪和人类语言无法形成对白。人类只有默默的叹息,也许此时南洋的巨涛也在愤怒,愤怒着无法对人类澄清历史。唯有数不清的排浪从地平线而来,然后又消失在遥远的地平线。

据中国历史记载而言,朱应和康泰出使扶南是史无前例的。史学家认为,他们出使扶南的意义可以与两汉时期的张骞、班超出使西域所媲美。他们是最早航海到达东南亚、南亚的旅行家,他们见识了那个时期的南海。据隋唐史书所载,三国时期吴国朱应与康泰到达扶南时,看到扶南男子仍然裸着身体,只有妇女仅穿着“贯头”。所谓的贯头是古代有些民族找到一块布,然后在布匹的中央或是兽皮的中央挖一圆洞套入头颈。贯头就是人类在不发达时期的一种衣服。

由此可见,当时扶南地区仍然很落后。我们应该都看过中国四大名著之一的《三国演义》,上面有箭雨纷飞的战争与让人为之感叹的中国文明。从这里我们也可以看出世界文明古国之一的中国,在当时是怎样的繁盛。中国仍然处于现在世界的先进之列,但是与众多的发达国家相比,仍然有很多不足之处。

难道是人类的视野开阔了,发现了世界上众多的发达国家,中国的排名就落后了?不,这绝对是一个错误,华夏文明让世界都为之惊叹,我们的祖先名字被世界上许多的人记住。华夏文明,不论是曾经,还是现在,都遍布在世界每个角落。现在的中国是南洋中那一名勇敢的冲浪者,海浪短暂的压力是有限的。当冲浪者再一次从惊涛巨浪下穿越而出,他的微笑,他的欢呼则是生命中最美的。那也将会是中国重新崛起的时刻,它遗失的年华,必将重现于天际。

康泰见到扶南的这种状况后,就对当时的扶南国王范寻说:“扶南国中确实很好,但是人们裸着身体是不是不太庄重?”国王感觉康泰说得很有道理,毕竟这也是一种文明啊。于是,国王命令全国男子用布或是绸做成“干缦”来蔽体。所谓干缦是一种用棉布做成的服饰,可以围在腰部,类似于筒裙。这一命令改变了扶南人裸体的旧俗,也为当地服饰的发展做出了贡献。

朱应和康泰的出使大大促进了中国对外的文化交流。他们回国后,扶南地区出现了“中国热”。扶南人就像现在的追星族一般,将中国人看作“偶像”,偶像用什么,他们就跟着用什么,偶像穿什么,他们也跟着穿什么。

扶南也多次派出使者来中国访问,两国互赠礼品。这个礼品是很珍贵的,它的珍贵并非在于价值多少,而是各地的地方特产,但是也不乏金银珠宝。人类总是认为物以稀为贵,估计那时候的人也是一样的心理吧!比如在西晋时期,扶南使者来访,进贡给中国的礼品中就有优良的甘蔗种。

当时,领先的中国让外国人充满了向往。但中国并没有用一种高傲的姿态来面对诸国,相反中国对于任何国家都非常友善。中国早在几千年前的圣人,就知道武力并不是征服世界的根本。古代是,现代也是。不远的西方之地,那位短暂称霸欧洲的拿破仑,用自己的一生证实了这一观点。我相信任何人都不可能称霸世界。

也许发达的科技在百年,甚至千年后,会让人们在举手投足之间就能超过声速、光速,那时候出现统一世界的巨人,是有可能的,起码现在是个梦想。古中国虽然是强国中的强国,但是她就像一位和蔼慈祥的母亲,从来不会对任何国家施以暴力。哪怕对一个国家抬手即灭,她也从不那样做。她用自己的温和善良与各个国家交往,她相信只有仁爱才能将人类连接成为一条战线。

中国这样做了,作为她的子民我们感到光荣。我们有一位如此善良而智慧的母亲。虽然现在的母亲从发达的行列中掉队了,但是我们每一个中国人都在努力地奋起直追,因为我们都相信你,——我们的祖国。

###·飞越暗礁的朝贡——扶南国王献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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