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这样合力欺负一个人,我要告诉老师了,这事老师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取消你们明天的考试资格,你们不想最后时刻却毕不了业吧。”潘文见几人想合攻海岸,连忙出声。
几人不由犹豫了,海岸也就势从徐霞身上站起来,赶紧走到潘文煜身后寻求掩护。
“算**的今天命好,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男人来帮忙,日子还长,你总有再犯到我手中的时候,咱们走着瞧。”徐霞恶狠狠地说完,带头扬长而去。
看到徐霞她们走远,海岸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气。
“你还总是有令我惊讶的一面,四个人你都不惧,还不知道跑。”潘文煜看着海岸那红肿的脸颊和乱蓬蓬的头发,不由取笑。
“傻瓜才不会跑,你以为我没跑,要跑得掉才行。”海岸没好气地瞪了潘文煜一眼,随手抚弄了一下乱蓬蓬的头发,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顿时疼得她直呲牙,想想刚才,还感觉到后怕,幸好潘文煜赶到了。肚子也隐隐有点疼,好不容易平复过来后,海岸站起身随意地拍拍身上,一声不响地往回走。
“喂,你就这样走了,我刚才可是帮了你,连谢都没有吗。”潘文煜在背后叫着。
“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往回跑吗,我他妈早回旅舍睡觉了,还会遇到她们。”海岸一转身,盯着潘文煜咬牙切齿,忍不住也爆粗话。
潘文煜忍不住笑了,以前的他虽然都是对众人很温柔地笑,但都只是扯动嘴角,现在却眉梢眼角都透着笑意,面对吴海岸他第一次感觉很舒心,这是面对严青从未感觉到的,很可惜只剩下明天短暂的相处了。
“我会给你写信的。”潘文煜紧走几步与海岸并肩。
“不需要,我不会回的。”海岸一口回绝。
“别这样,好歹同学一场嘛。”
“你对严青也是同学一场吗?”海岸忍不住扭头注视着他。
“那当然,你认为还有其他的吗。”潘文煜感觉海岸的眼光似乎带着洞察一切的透视,令他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既然只是同学关系,就不要对她做那种暧昧的举动令她误会。严青伤不起。”海岸言语犀利的告诫。
“我做了什么让她误会了,我怎么不知道。”潘文煜心里有点慌,但却仍面不改色。
“刚刚抚头发那一次,还有暖手的那一次,我全都看见了,别告诉我只是同学的关心,而不是刻意做出来的,对于你这种玩感情游戏的人,我很鄙视。”海岸直接将事情讲出来。
“那都只是同学间的关心,我是那样认为的,难道你们都多想了,看来我以后要注意了。”
海岸一眨不眨地盯了潘文煜半晌,觉得这人顶着温柔的笑脸说着如此荒诞无稽的话,脸皮实在太厚了,与这种人实在说不通,她不想再理会他了,一个人匆匆往回赶。
宿舍里的于琴被海岸的样子惊呆了,头发蓬乱,脸颊红肿,嘴角还因为脸颊的红肿还歪向了一边。
“海岸,你怎么回事,怎么出去一趟就成了这副模样,可别告诉我这是天太黑摔的,程峰呢,他不是和你一块出去的吗,他知道你成这模样了吗?”于琴一阵连珠炮似的发问。
“和人打架了,是徐霞,她比我更严重,别大惊小怪了,我想安静一下。”说完海岸便翻身上床面朝墙角了。
于琴满腹的问题被噎了回去,她坐在桌边重新拾起书本,不时注意着床上的海岸,手上的书半晌都没看进去一个字,而床上的海岸却始终保持刚上床的姿势一动未动。
门吱呀一声又开了,于琴转过身去,却发现严青双眼红肿无神,直直地朝自己床铺走去,走到海岸床边,站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呼出一口气,走向自己床铺,同样翻身朝里躺下后一声不吭。
于琴不禁纳闷了,这一个个的怎么啦,海岸说和徐霞打架了,这样子却好像和严青打架了一样,难道是两人为了抢潘文煜一人而打起来了,要是海岸知道于琴心里是这想法,一定会跳起来给于琴好好洗洗脑,自己对潘文煜没半点兴趣。
于琴看两人这样,轻轻地翻动着书页,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宿舍陷入一种诡异的宁静之中,于琴感觉有种窒息之感,让人严重喘不过气。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叩响了宿舍的宁静,于琴顿时如闻天赖,深呼一口气,马上跳起来去开门,只见门外程峰兴冲冲地晃着手中的袋子,身后还跟着潘文煜。
“海岸呢,睡了吗,看我给你们带什么好吃的了。”
“你还好意思问海岸,你们两个不是一起出去的吗,为什么海岸变成了那副模样,你刚才上哪儿去了?”于琴看见程峰,憋住的气一下子全爆发了。
“怎么回事?”程峰推开于琴便快步走了进来,一把翻过海岸的肩膀,当看到海岸那副样子时,瞬间便发怒了。
“谁干的,是谁,是徐霞对不对,快毕业了她居然不安分了,看我怎么教训她。”程峰愤怒地站起身便往外走,被海岸一把抓住。
“你明天不打算考试了,对这种人,有必要在这时候去计较吗,放心,她伤的更厉害,我的都是外伤,看起来吓人,其实没什么,她的都是内伤,被我打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你是没看见她那样,你看见也会解气,嘶。”海岸一时说得兴起,牵动脸部的红肿,顿时疼得直呲牙。
原来真是徐霞,这样还好,找机会打回来就是了,于琴心里想着。
“很疼吧,要不,我去买根冰棍来帮你敷一下。”程峰很心疼,海岸是为了不让他去报复才说这样的话,以前就和徐霞打过,她哪是徐霞的对手。
“去买吧,你不是带吃的给我了吗。拿来呀。”海岸无所谓地摆摆手,刚刚躺在床上的时候海岸的确很生气,但后来想想这时候钻牛角尖太不实际,一切应以考试为重。毕业后要找个机会好好修理她,免得她认为自己真怕她而总是对自己那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