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心情后的海岸走到桌边,还勉强牵动嘴角对于琴和潘文煜笑笑。
“是烤羊肉串,你先吃着,我去给你买冰棍。“说完便开门出去。
潘文煜看着海岸坐在桌边平静地嚼着羊肉串,还不停地招呼着于琴,吃完一根又一根,他有种感觉,觉得海岸一定将手中的羊肉串当成了徐霞,就这么慢慢地嚼着它。
他回想一下刚才的情景,程峰进来后对海岸的种种表现和对严青的不闻不问,令他彻底发现自己当初完全猜错了,以为程峰那小子是对严青有兴趣,却不料是对吴海岸有兴趣,原来那小子当初千方百计想换座位是为了吴海岸,可见吴海岸完全不觉的那样,看来程峰路途艰难。
严青躺在床上,发现宿舍的人都对自己不闻不问,她因为刚才潘文煜丢下自己走了,越想越觉得委屈,忍不住便哭了起来,好不容易才忍住,又想潘文煜不会是因为要去找海岸而丢下自己吧,她又急匆匆地冲回宿舍,发现海岸好好地躺在床上,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都是因为海岸,文煜才会那样对待自己的。她很想问问海岸,可却不知该怎么开口,可终究是忍住了,憋着一口气躺回了床上。
听到耳边传来的说话声,严青不由偷偷转过身,看着海岸的面孔也吓了一跳,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心中感觉不点不忍,本想起身安慰几句。
可见他们一个个对海岸关心的样子,却对自己不闻不问的,心里又感觉不平衡了,她赌气似地扭过了身。
“回你们自己的宿舍去吧,不早了,明天还有最后一天的考试,大家都得好好休息,到时候可要好好发挥呀。”吃饱喝足的海岸开始下逐客令。
潘文煜不禁有点迷惑地看着海岸,这个女孩真是如此乐观还是故意作出来的,有谁在被痛揍了一顿之后时隔半小时就马上恢复如常的,他有点捉摸不透海岸了。
“早点睡吧。”等程峰和潘文煜走后海岸平静地说。
“海岸,你真的没事吗?”于琴又担忧地问。
“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告诉你,最初我也是非常生气,恨不能马上去打回来,可是那有什么用,我觉得现在什么事情都比不上明天的考试重要,这是事关以后人生的大事,是好勇斗狠能比的吗,你说是吧?”
于琴想想也是,便不再担心。
一夜好眠,海岸心满意足地伸伸腿,在床上扭动了一下身子,满足地打了一个呵欠,轻抚一下脸,好像不那么肿了,刚刚打呵欠时也没感觉到很疼,于是心情轻松地跳下床。
“啊,怎么变这样了。”于琴看到海岸的样子,又大叫了一声。
“叫魂啦,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会儿。”严青颇为不满,她昨天自己一个人纠结了好久,整晚都睡不安稳,天亮时才迷糊了一下,就这样被于琴的尖叫声吵醒了,非常不满地勉强爬了起来。
“怎么啦你,这样盯着我,我又不是怪物。”海岸好笑地看着于琴。
“就算不是,也离怪物不远了,你照照镜子吧,你的脸比昨天还吓人。”于琴心疼着。
海岸走到镜子前看了看,的确,肿是消下去了,可是肿起的地方现在青紫一片,看着比昨天更吓人,海岸仔细地看了看,发现没有破皮的地方,等好了之后应该不会破相,于是放下心来。
“没有破相,过几天这里一散去应该就好了,现在考试最要。”海岸转身准备拿洗漱用具,却发现严青红肿着双眼盯着自己。
“严青,你怎么啦,怎么眼睛肿得都睁不开了,怎么成这样啦。”海岸不禁担心,难道是昨天潘文煜让严青受委屈了。
“没什么,大概是昨晚水喝多了。”严青赶紧低下头掩饰。
“是因为今天最后一天紧张了吧。”海岸笑着调侃。
严青勉强地扯开嘴角笑笑。
等到大家都收拾好走出去,严青被刺眼的阳光照得有点头晕,心里不由得哀叹,昨天晚上没休息好,不知会不会影响今天的发挥。郁闷死了。
当她们走进考场,看到徐霞时,于琴惊讶地看向海岸,
“你不是说她比你伤得还惨吗,她怎么一副无事的样子,而你却成这样了?”
“内伤,内伤你懂不懂,内伤只有动手的和挨打的才知道有多疼,你怎么知道她就不是强装的,拜托,我们今天考试,先不要纠结此事好吗,我还想好好考呢。”海岸没好气的。
“我在为你抱不平你知道吗,还这样说我。”于琴很委屈。
“我知道,可比不过考试重要,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海岸无奈出声安慰。
“你的意思是考完后会找她算帐吗,考完后咱好好合计合计,让她也瞧瞧,咱们也不是随便能得罪的,将她的脸全抓花。”好抱不平的于琴眼神亮晶晶的。
“我赞成,到时候别忘了叫上我。”程峰凑过来小声道。
“到时候再说吧。先好好考完再说,到时候考砸了可别埋怨因为我的事造成的。”海岸真拿这些人没办法了,都进了考场了,还惦记着别的事。
早就稳定心思后的海岸面对同学的指指点点和徐霞嘲笑的眼神闻所未觉,手拿试卷的她觉得自己心情从未有过的平静,考试时也发挥到了最大的极致,她在心中估算,自己应该能考个二类高中吧。
而平时成绩一向看好的严青这次却真的栽了,因为她自坐下来便感觉头晕耳鸣得厉害,她越想静下心来,可却越难以平静下来,平时觉得轻车熟路的东西,现在一下子却变得难如登天,令她无限烦燥。
至于一向比她们两都差的于琴,因为每次考试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无所畏惧的心态,再加上这几天的强化学习,也觉得这次自己考得还不错。
就这样,最后一天的考试终于结束了,预示着暑假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