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忙了四个月之后,终于得到了差事,翁同龢知道光绪关注洋务,老佛爷也比较关注欧洲的局势,觉得在德国的欧洲的那边,因为路途遥远,不能及时得到一些有效的消息,所以准备派一个德高望重,但有年纪轻的人去欧洲四国走走。论才华,洪钧是同治年间的状元,的确是才华横溢;论年纪,和京都的一些德国望众的人比起来,比如翁同龢,那是年轻的,正好可以克服路途遥远,远赴重洋的劳碌奔波。
洪钧回来之后,很是高兴,说道:“彩云,多亏你了,我才能得到这么大的差事,现在是一品官欧洲四国公使。”
“哦,老爷升官了,真好。”赵彩云高兴说道,“不过怎么是多亏了彩云?是不是彩云织得毛衣?”
“不是,而是你跟我之前谈过的对欧洲的看法,我在和老师,皇上的谈话里委婉地说了一些,结果他们拍手叫好,然后老佛爷也知道了,所以就让我去欧洲走一圈,我正好去国外的图书馆,找找元史的资料,也学学国外的技术,督促洋务的发展。”洪钧得意说道,一口闷了赵彩云给倒得酒。
赵彩云又给洪钧倒了一杯酒说道:“彩云只是随口说说,居然能帮到老爷。我小时候在教堂长大,多想了一些。老爷既然要去欧洲,那我可是要跟着过去。”
“跟着过去也可以,但你的让夫人心甘情愿让你去,彩云你有什么好办法啊?”洪钧笑着问道,他知道赵彩云很聪明,就想考考她,让她也多动动脑子。
赵彩云想了想问道:“我们是从什么地方启程啊?”
“我们坐德国的豪华游轮从京城南下,然后在上海港口停一个月,我正好回乡,告别家人和乡亲父老。”洪钧回答说道。
赵彩云笑笑说道:“其实很简单,我到了家里,只要让小蝶传出去我不和老爷去欧洲那个蛮夷地方,女子身子弱,在船上要坐一两个月的船才能到欧洲,活着去,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其他的事情,不要做,跟着老爷去欧洲的事情,就会落在彩云的头上。”
“呵呵,何解?”洪钧来了兴致。
“老爷就知道逗彩云,连彩云这年纪,身子又好的人,都担心路上撑不住,到了欧洲水土不服,更别说夫人了,而且夫人到京城都水土不服,那到了欧洲会是什么样子,谁也说不准,夫人的牵挂很多儿子孙子等人都需要夫人操持,所以夫人是不会去的;至于楚姐姐,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看上去胆子很大,其实是最胆小的,面对那些未知的世界,她是不会去的,而且淑芳年纪不小了,开始相看人家,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有理由不去。作为公使,必须要有妻子跟上,附和外交礼仪,所以这个差事一定会落在彩云的头上。”赵彩云解释一番,就当是开玩笑了。
洪钧捏捏赵彩云的鼻子,说道:“就你聪明!这次一去好几年,你把家里交代好,至于铺子的收益,我会让于浩然给你的弟弟,让她帮你收着,这样你放心了吧。”
“放心,放一百个心。”赵彩云得了便宜卖乖,伯乐一个葡萄放进洪钧嘴巴里。
正式的任命还没有下来,赵彩云就带着小蝶在京城四处逛逛,买一些东西带回去,这次是做大油轮,可以带很多东西,不像马车,一车装不了多少东西。
在洪府附近监视的人,在看到赵彩云从家里出来,便急忙去报信。
赵彩云在一家首饰店铺碰到了久违的熟人,但赵彩云一想到汉斯无礼的举动,转身就走,不想多看汉斯一眼。
汉斯跟在赵彩云身后,不远不近,五步距离。
小蝶也发现了这样的情况,着急说道:“小姐,那个洋人我们认识,怎么不说话啊?他好像一直跟着我们。”显然是认出了汉斯,貌似小祥还和这个叫汉斯的人关系不错。
赵彩云头也不回,厉声说道:“你认错人了,我们赶紧回去。”
小蝶想和汉斯打招呼,但听到赵彩云的话,便张张嘴,咽下要说的话,跟着赵彩云一起离开。
汉斯快步走到赵彩云面前,说道:“赵小姐,好久不见!”
赵彩云被他挡住了路,如果在路上有了争执,被人看见,不管如何,都是对女人不好。
赵彩云停下来,说道:“汉斯好耶,好久不见,只不过我现在有事,先走一步!”
汉斯邪魅一笑说道:“前面的有个茶楼,我们去喝茶,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赵彩云眼里闪现火花,这人居然还威胁她。
“要不然我就上前拉着你的手不放,我知道这样在大清朝,女人会被唾弃的,男人顶多被人说是风流韵事。”汉斯现在和赵彩云并排,侧着脸和赵彩云说话,脸上一直挂着贵重标准的笑容,但说的话非常欠揍。
赵彩云气的差点没吐血,看了看四周,点点头说道:“前面有个茶楼,我去喝茶!”
赵彩云径直往前走,汉斯跟在后面,看着一身蓝色丝绸做的衣服,穿在宽大的衣服里面,走动间,仍然看出凹凸有致的身材,尤其是那双眼睛,很生动,真想把她抱在怀里,狠狠地亲吻,尤其是要亲她的眼睛,用他的吻把她眼睛里的火焰湮灭。
到了茶楼里面,要了一个包厢,赵彩云低声对赵彩云说道:“小蝶,你在外面不要让人进来。”
汉斯进了包厢,赵彩云问道:“你有什么话,你说吧!”
汉斯一把抱住赵彩云,亲着她的耳朵,赵彩云被抱得动弹不得,只好用两手拍打着汉斯的背。
“放开我!”赵彩云不想进来更多的人,不禁低吼。
“为什么这么快嫁人,不等等我!”汉斯低哑的声音,透漏着失落。
赵彩云恼怒,怒道:“你是我什么人,我要等你。上次在教堂,我和你已经没什么话好说。你只是我们店铺里的客人,其实我们并不熟悉。以你的身份和地位,有很多女人追着你,所以请你不要再跟我开玩笑,我玩不起,我也不想玩。我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改变。”
“可是我放不下你,回到德国之后,我只在家里呆了半个月,身边的女人虽然很多,但是我脑子里只有你和你的眼睛。跟我走吧,我带你走,天涯海角总有我们落脚的地方。”汉斯捧着赵彩云的脸,深情说道。
赵彩云见说不通,抬脚要踢汉斯的“第三条腿”,可是已经吃过一次亏的人,早早把赵彩云推倒墙边,不费吹灰之力就固定了赵彩云的两脚。
“你不要说假话了,如果爱一个人,并不是用嘴说的,而是用行动。我已经看透你了,你对我只是抱着猎艳的态度,说几句情话,我就会心软,放弃一切和你走,不顾家人和朋友。”赵彩云冷笑。
汉斯被人戳穿了内心,盯着赵彩云的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和你玩玩?”
“很简单,你的教养,不允许有平民女子,更何况还是其他国家的平民女子,最重要的是,如果爱一个人的话,不止脸上的笑容会甜到心里,眼力的爱意也会从内心散发出来,而且只从你的眼睛看出来征服。”赵彩云沉声说道,“我爱的我丈夫,你是个绅士,请以你的绅士风度,让我离开。”
汉斯捏着赵彩云的下巴,说道:“就是那个姓洪的老头子?他有我健壮吗?他那么老了,怎么可能满足你呢!”
赵彩云怒视汉斯说道:“只有禽兽才会只需要**,不需要爱情。我不喜欢你,如果继续纠缠,我会看不起你,看不起你的家族。”
汉斯瞪着赵彩云,不知道怎么宣泄怒火,不过旋即笑了,放开了赵彩云。
赵彩云以为汉斯想通了,急着往外走,但后面传来犹如魔鬼的声音,说道:“呵呵,既然被你看穿了,那我就直说了,偷情比光明正大更加刺激,我一定要得到你。也许我在大清朝动不了洪钧,可是到了欧洲,要想弄死一个人,比碾死一个蚂蚁还容易,你知道的,我有这个能力。”
赵彩云急忙转身,面色苍白,说道:“很好,那你去就弄死洪钧吧,反正洪钧死了,我也会跟着他一起死去,绝不会像你这个恶魔妥协。”说完,便打开门,和小蝶急急忙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