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晨也点点头,指了指桌子上面的菜,柔声道:“我可都解释清楚了啊,你就别担心我了,你的夫君可是一国之君呢,哪会有解决不了的事,不要担心了,快吃吧,不然又要凉了,你看你,入宫以来都瘦了好多,抱起来一点都不舒服。”
慕容澈脸上出现些许红晕,应该是害羞了,司徒晨又看着她甜蜜的笑着,心里却暗自对眼前的姑娘说对不起,实在不想让她参与这件事,落梅宫可是她的师门,若是真的发生矛盾,澈儿应该是最大的受害者,想到这儿,司徒车更是下定决心要保护好眼前的这位女子,这样白头偕老的日子,他真的好奢求。
翌日,天下第一楼里出现了一位长相奇特的客人,说奇特呢,就是说这个人是哥驼背,胡子也老长老长的,头发乱糟糟的感觉就像是刚从地上睡完觉之后爬起来的乞丐,一进来就点名要见掌柜的,不找姑娘只找掌柜的。
这里的**青姨,在凤柒的手底下也算是见识了各种各样的英雄豪杰,知道人不可貌相,便趁着还未影响到店里生意的时候就悄悄带着他进了顶楼,一路上问道:“你是来花钱问信儿的吧?”
这老乞丐一听,嘿,找对地方了,这重楼可是让人好找,要不是自己在江湖上还有几个好朋友帮忙打听消息,他可是万万都不知道这重楼的总部就是天下第一楼,现在听着老妈妈一提,老乞丐的眼睛嗖的一下亮了,贼贼的,仔细一看,可不就是易装之后的葛雄吗?
看葛雄半天不答话,这老妈妈又问道:“你是不是来花钱问信的?”
葛雄这次没有再胡思乱想,只是急急忙忙的点头,青姨这才道:“来这里的人,花了钱,办了事儿出去只能说自己吃喝嫖赌来了,不可以透露主人家的面容与身份,否则,只有死路一条,知道吗?”
葛雄当然又是点头啊,重楼这样的神秘组织之所以保持神秘当然有它的运转道理嘛,这点他要是不知道那他还怎么混啊?看着青姨胖胖大大的身体,葛雄在心底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看不起人,哼!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是越走越暗,然后光突然又一下子明亮起来,等葛雄缓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就站在一扇门前面,里面有抚琴的声音,青姨对着那门道:“主子,有客人来了。”
里面琴音骤停,无人出声,门却无人自开,青姨这才对着葛雄说道:“您请进去吧,我家主子就在里面。”
葛雄点头,刚准备迈脚进去,又想起自己还没给钱呢,连忙扯住就要走的青姨道:“这些银联两,是先给你吧?”
青姨笑笑,露出老太太慈祥的笑容,道:“你是第一次来吧?你先进去,报酬的事儿得我们家主子说了算,我家主子说要银两就是要银两,若是我家主子不要银两,那你可得好好听听我家主子要的到底是什么。”
说完这些话,青姨便留下摸不着头脑的葛雄优哉游哉的走了。
葛雄看着青姨离开,又看看半开着的那扇门,头皮有点发麻,这什么鬼地方,这什么破规矩,怪渗人的,算了来都来了,就豁出去进吧。
桌子上放着一杯茶一杯酒,青姨口中的主子应该是在那帘幕后面,好红的一片,葛雄分不清楚究竟是男是女,这时凤柒开口了,“来者是客,葛公子坐吧,反正你无论如何都看不到我的真面目,为什么要站着看呢?多吃力啊?”
葛雄惊讶,自己都易装成这副模样了,你怎么还知道是我葛雄啊?惊讶的情绪让他忘记了凤柒刚才所说的话。
“怎么了?嫌弃寒舍的条件吗?”凤柒的声音又一次传来,不愠不怒,完全体会不到说话之人的情绪。
“啊?不是不是?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葛雄话刚一出,就感觉头皮发凉,原来自己带的假发已经被一片花瓣弹飞了,然后就听到一个女声道:“放肆,楼主可是你能用你这样的词语称谓的?”
接着又是凤柒的声音,“哎,哎,哎,来者是客,孤刚才让葛公子坐下,莫要吓坏了客人。”
葛雄吞了吞口水,幸好是假发,若是脖子,自己这会儿恐怕已经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吧,看不透帘幕那边的人,还是规规矩矩的按别人说的做吧。
看着葛雄坐下以后,凤柒又道:“桌子上是寒舍为你准备的茶跟点心,孤不喜欢说话的时候不吃东西,葛公子不要介意,若是葛公子爱好品酒,左边的一杯乃是孤亲自酿造的佳酿,葛公子不妨尝一尝。”
葛雄连忙照做,待喝完一口茶后,刚准备问皇上交代下来的事,凤柒就又开口了:“既然公子茶也喝完了,糕点也吃了,那公子就回去吧。”
葛雄急了,道:“可是我还没有问我要问的。”
凤柒轻声笑了起来,男子独特的嗓音完全绽放魅力,可是葛雄现在没工夫感慨对方的嗓音美妙,只是急急的等待对方的答复。
“孤既然知道你是谁,就知道你是谁派来的,还知道你要找孤是要问什么,现在孤不想回答你,但是已经好好的款待了你,所以葛公子你请回吧。”
“你既然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为什么不想回答呢?你们重楼不是见钱眼开的家伙吗?”紧要关头,葛雄也是忘记了刚刚的削发之惊,出言不逊的问道,比起现在的惶恐,回去皇上的问话可是更加难熬。
凤柒再次笑了起来,“呵呵,孤的重楼什么时候变成见钱眼开的了?你记住,重楼从来都不缺钱,孤的重楼缺的是人命,至于你想问的,孤说不想告诉你,那便是不想告诉你,若是你还执着于这个答案,就把你的命留下吧。”凤柒的语气越说越阴森,完全颠覆了之前给葛雄的那个和蔼模样。
葛雄听到这儿,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没戏了,也不敢再做逗留,连忙告辞之后就用轻功逃走了,他怕啊,说话的这个男人就像最高级的存在,他真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