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童开始冥思苦想起来,手指点着脑袋,那样子就跟一休在脑门上转圈一样可爱。他想了一下,茅塞顿开地说:“还真有一样现成的!”
“快说。”我的希望可都在你身上了,令源。
小学童望着我迫切的眼神,眼神又开始闪烁起来,“我不确定有没有用。但是有一次瑞子叔叔蜕皮的时候,痛得在家里砸东西的时候,碰倒了家里的雄黄酒。雄黄酒洒到了瑞子叔叔的脚上,叔叔的脚立马就起了一小缕烟雾。”
雄黄酒?那不是蛇才怕的东西吗?说起来,蜕皮倒还真的和蛇有点相似,但是白化病症状倒不是蛇有的特点。现在死马当活马医,手里带着雄黄酒,到时候有没有作用一试就知道。
关键是酒?
小学童知道我在想什么,手里指着瑞子家里说:“上次下大雨,村子里莫名其妙,每家每户都涌出很多蛇,有人就那是后山的蛇窝被大雨冲到村子来了。所以自那以后,每户人家都备上很多雄黄酒。瑞子叔叔家里的雄黄酒放在哪里我知道的。就在碗柜的后面。”
苏项阳,你一定要没事啊。
太阳不经意间已经悄然下山。仿佛黑暗是一瞬间悄悄到来的。
明明还是下午,却已是傍晚的样子。
空气里似乎还裹挟了一丝血腥的味道,尽管陈瑞家里的老牛安然自在的在水里吃着水草一边打瞌睡,尽管院子里的鸡鸭仿若无事的在啄食地上的东西吃但是,在隔着一扇门的房间里面,我预感到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就我和小学童两个人这样走进去,万一里面真的是陈瑞和老三一样发了疯,那我和小学童不就是沾板上的鱼?
小学童打头阵已经上前推开了门,我似乎来不及阻止了,“令源你!谁让你开门了——”
“——”门被打开了,小学童一样单纯的朝我微笑,“没事的了,陈瑞叔叔吃了我的药,一定是还在睡觉呢。澄姐姐随我来吧。”
我在原地等待了有一分钟,这一分钟里,我的手抖得很厉害。
一些凌乱的画面在我眼前闪现:一个光头的僧侣,从一个黯然的世界里,走进我的圈子,用和小学童一般单纯的笑容,笑着对我说:“澄姐姐,谢谢你,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