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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成年礼

“我们知道了焯哥”所有人都大声回应,刚才卢焯所说让他们热血沸腾,个个心情激动。

卢焯点头,他自己也是血液沸腾,同样激动无比,“你们继续练功,我去找村长了。”说完,卢焯毫不停留往村长住处走去。

这是一间茅草屋,屋内一切都很简朴,是用竹子和茅草搭建而成,不大,只有三间住房,卢焯来到茅屋旁,并没有立刻进去,四下打量了一下,“没人?”

“不会村长还没有回来吧?这两天我没有过来练功,千万不能让村长知道,不然就惨了。”卢焯自语。

“还不进来。”正在卢焯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屋内传出了村长的声音。

“村长,原来你在家。”卢焯暗喜,从小到大都是村长传授他武艺,村长在家他也是十分高兴。

卢焯进入院子,一道金光扑到卢焯怀中,“小仓”卢焯当即就笑了,这是一只仓鼠,有着金色的皮毛,巴掌大点,毛茸茸,很是可爱,一双黑亮的大眼睛扑闪个不停,“村长生气了?”叽叽,小仓点头回应,表情像极了人。

卢焯做了个静声的手势,嘘。小仓跳到卢焯肩头缩成一坨不再出声,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衣服的配饰。

“还不进来,要我亲自出去迎接你啊?”村长再次发话,声音高了很多。

“这下怎么办?老头子真的生气了,天啊,今天又要受罪了。”卢焯不停地捞脑袋,小声嘀咕,向一间屋子走去。

“村长,小焯进来了?”卢焯可不敢直接推门而入,他了解老头子的脾性。

“进来吧”村长话语柔和了不少,卢焯心里直打鼓,老头子越是柔和越是来了脾气,他知道,今天多半要承受非人的折磨了。

推开房门,卢焯缩头缩脑的看了看,见村长盘坐在当中,背对着他,“咦”仿佛没有看到老头子怒火中烧的表情卢焯很不自在。

“坐吧”卢焯进来过后老头子这才转过身来,身着打扮很是朴实,这是一个老人,头发早已雪白,却保持着年轻的面容,看上去还有些帅气。

“额”卢焯随便拿了个蒲团也盘坐在地,等着老头子发话。

“你今年十五了吧?”村长问道。

“啊!是的,今年十五。”卢焯想不到老头子会问这样的问题,有一点点惊讶,老老实实的说道。

“嗯,不错,长大了。”村长点头。

“老头子,你今天怎么都问些奇怪的问题,我是你一手教大的,对我你还不了解吗?”卢焯坐不住了,越看越觉得奇怪,这不是老头子的风格。

“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跟我说话呢,皮痒痒啦,对你了解又怎样,我还问不得了?”村长吹胡子瞪眼,显然很生气卢焯这样对他问话。

“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今天怪怪的,这不是你的风格,干脆你还是惩罚我好了,你这样我不太习惯。”卢焯赶忙摇头,他可不敢再乱说,这老头子他惹不起,从小到大被收拾惯了,深知老头子的非人手段。

“哈哈哈哈,还是你了解我,我也不兜圈子了,按照村里的规矩,十五岁已经是成年人了,今天我给你举行成年礼,滚吧,到村头演武场等我。”说完,老头子挥了挥手,示意卢焯滚蛋。

“是啊!不知不觉我已经成年了!”

“感叹什么?还不快滚,如果我到了村头没见着你人看我怎么收拾你。”老头子眼睛一瞪,卢焯当即就心里发毛,拔腿就逃。

卢焯从小锻炼体魄,脚上的功夫十分了得,又得了村长亲自指导,在年轻一辈没有谁跑得比他快,原因无它,从小就被老头子追着屁股后面狂奔,稍微慢一点就是一顿猛抽,现在想想都是一身鸡皮疙瘩。

他穿梭在村子之中,像一阵风一样呼啸而过,“看,这不是小焯吗?多半又被村长罚了,看他那拼命的架势,可怜啊!”一个大婶看见一道身影呼啸而过,当即就知道是卢焯被罚了,看着卢焯留下的残影感叹。

“你这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这是村长对小焯的磨砺,不然小焯会有今天的本事吗?”一旁的叔伯拉着大婶回去。

“哎!我是看小焯太可怜了,这孩子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很受人喜爱,村长是不是有点过了,我都有点不忍了。”

“是啊,小焯刚断奶就被村长留在身边指点,转眼间就成了一个大小伙了,苦是苦了点,不过这样也好,再过些年我们这些老头子就该退出了,村子的将来还得靠他们。”

嗯,大婶也点头,随即不在谈论卢焯,卢焯有现在的本事她也为卢焯感到高兴。

演武场,青冥、胖墩一群少年比划着武技,嘿,哈,嘿哈、、个个目光犀利,十分认真,光着膀子苦练,听了卢焯的话,他们一个个更加卖力,到现在都没有休息。

演武场下站着村里的老老少少,枫叶村人口本就不多,这时已经聚集了上百人,都看着场上的少年,脸上堆满了笑容,议论纷纷。

“看我们家青冥,一身肉真是结实,每一拳都孔武有力,说不定已经能和老虎一搏,快要超过他父亲了。”青冥的母亲说道,在夸赞自己的孩子,笑容十足。

“还有我们家胖墩,平时看他虎头虎脑的,没想到练功这么认真,你看那眼神,像极了他爸,真是虎父无犬子。”胖墩的母亲也在夸赞,同样十分高兴。

、、、

村里的人都议论纷纷,都在称赞自家孩子,毫不掩饰,很是朴实,赞不绝口,互相攀比谁家孩子更强壮。

枫叶村的人都十分朴实,有什么说什么,从来没有什么你欺我诈、勾心斗角,相反,十分团结,民风淳朴,村子里的人虽不富裕,但都知足。

呼、、一道身影呼啸而至,留下一片残影,卢焯到了,看着村里的少年练功,不禁点头,随后一跃落在演武场上,同样比划着自己的招式,他与青冥他们不同,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速度极快,一套动作下来没有多少人看得清,太快了,根本跟不上节奏。

“你们快看,那是小焯,这是小焯第一次在我们面前展示武艺吧,快得不可思议,我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一个中年大汉忍不住赞叹。

“是啊是啊,小焯是村长亲自教导出来的,果然不一般,远胜其他孩子。”不少人点头,认为卢焯很不一般。

“嗯,果然有当年战天的影子,说不定再过几年就能胜过战天。”众人都称赞卢焯,认为将来必定能超越他的父亲。

“村长来了。”有人道。

人群中一个老人走出,满头白发,相貌依旧年轻,步伐轻盈稳健,一步四五米,看上去根本不像走,脚不沾地,飘到演武场上。

村长面对众人,拱了拱手,“想必大家都明白了我的来意,村子有规定,凡是年满十五就已算是成年了,我身后这一群小家伙岁数都相差不大,今天在此举行成年礼,他们是村子的未来,是村子的希望,相信孩子们将来都会有一番成就,我也不再废话,成年礼,现在开始。”

“所有家长上演武场,交代一下,对孩子有什么话都说出来,过了今天他们就是成年人了。”村长看了看场下的村民,开口说道。

一群少年你看我我看你,交头接耳,都很兴奋,因为他们成年了,不再是孩子了,他们紧握着拳头,想到了卢焯所说的话,他们已经长大了,要守护村子,要强大起来。目光坚定,他们是大人了,从今以后他们也是守护村子的一员。

卢战天第一个来到演武场上,没有开口,就这么盯着卢焯,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小焯,你成年了,以后的责任就重了,你觉得自己真的长大了吗?”卢战天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卢焯的眼睛,他在等着卢焯回答。

“父亲”卢焯叫了声自己的父亲,看了看台下的母亲,眼睛扫过村里的叔叔婶婶,回头看了看村长以及从小到大的兄弟。

这一刻卢焯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责任,像一块大石压在他身上,心跳都快了许多。

定了定神,卢焯也盯着卢战天的眼睛,那种眼神,是不屈,是坚定,更多的是自信。

卢战天一震,看着儿子的眼睛他想到了当年的自己,同样的场景,只是人不同了,这一瞬间卢战天沉默了,看到这个眼神他已经明白,孩子已经长大了,已经不是跟着他屁股后面嚷着要吃奶的小家伙了,他感到欣慰,而后又释然,人总要长大的。

“好”卢战天点头,没有多说,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下场走到蒋蓉身边。

蒋蓉眼眶有泪水淌落,孩子长大了,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高兴,忍不住留下了高兴的眼泪。

一个时辰过后,所有家长都走下了演武场,很多人都落泪,觉得这一天来得有点早,昨日还是稚嫩的小家伙,转眼已成为了男子汉,但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岁月无情,不是他们能左右的。

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没有人再出声,村长再次开口:“你们该说的已经说了,至于能否做到只能看孩子们了。”

而后村长看向这些略带稚嫩的面孔说道:“父母的嘱咐你们能做到吗?”

“能”所有参加成年礼的少年大声回应,声音响彻整个枫叶村,在山间回荡,洪亮,沉稳,发自内心,一个个目光坚定。

“好,现在我宣布,你们成年了,可以娶妻生子了。”村长笑呵呵,故意逗弄一群小伙子。

“哈哈哈哈”场下也是笑声不断,一扫之前肃穆的场面,所有小伙子脸上写满了羞涩,脸蛋红扑扑,着实有些尴尬。

“我,我也要成年,我也要取,娶妻生子”一个小不点奶声奶气,在下面说道。

小宇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了最前方,听到刚才村长所说的话,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左右看了看,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随后又语出惊人,“那东西好吃吗?有,有没有奶奶好喝。”

哈哈哈哈,所有人都被逗乐了,有些大一点的女孩儿则是小脸通红,用手遮住自己的脸,娇羞无比,少年小伙们全都笑得前仰后翻,实在是被小宇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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