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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清冷的夜晚。冯府的灯笼在风中晃动。在轿子里睡了一觉的游七不禁缩了缩脑袋。他差遣下人去敲门。下人跑过去,敲了敲,没有人应。游七说,继续敲。下人又敲,还是没有人应。下人说,管家,这会儿,看门的肯定睡得跟死猪一样了,咱们还是先回吧,明儿再来,天也不会塌下来。游七说,你懂个屁。下人只好继续敲。终于有人打着呵欠来了,门只开了一条缝。那人说,深更半夜,有什么事?下人说,我们想见冯公公。那人说,你是谁,冯公公是你想见就见的吗?游七说,我们是首辅大人派来的,有急事找冯公公。那人说,公公早已睡下了,明儿再来吧。这么晚去叫,我不被骂死才怪呢。游七说,我们确实有急事,麻烦你通报一声。话还没说完,门就关上了,把他们晾在外面。下人说,管家,这怎么办?游七说,真是一条不懂事的看门狗。继续敲。过了一会儿,门又开了。开门的人拿了一根棍子,说,再在这里捣乱,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游七什么也没说,拿出了十两银子。那人见到银子,呵欠也不打了。他接过银子说,你们真有急事?游七说,还得麻烦你通报一声。那人说,那你们等着。

那人来到冯保的卧房前,敲了敲门。冯保说,谁在外面?那人说,主子,有人求见。冯保说,都什么时候了,打发他们走。那人说,主子,他们说是张府来的,有急事找您。冯保一听,知道事情紧急,便说,快,快让他们先坐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一见到冯公公,游七说,公公,这是我家老爷给你的信,让你看完就烧掉。冯保一看信,脸色马上大变。他说,你回去告诉张大人,我会把一切办妥,请他放心。游七说,小人这就告辞。冯保说,代我转告张大人,要保重身体,节哀顺变。游七刚走出不远,冯保就说,等一下。游七说,公公还有什么吩咐?冯保说,我写一副挽联,你带回去。你告诉张先生,我改日再上门吊唁。

一大早,皇帝正在给李太后请安,冯保进来了。冯保说,太后吉祥,皇上吉祥。李太后说,起来吧,不必如此多礼。冯保说,奴才有事禀报。

李太后喝了口茶说,说吧。冯保说,奴才收到两位大臣的奏折,说张先生令尊张文明已驾鹤死去,张先生正在家中披麻戴孝。李太后一听,口中的茶喷了出来,咳嗽起来。皇帝边给她敲背,边说,母后,您怎么了?李太后缓过气来,一脸伤悲地说,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冯保说,有十天了。

李太后说,按理说,张先生应该回乡“丁忧”三年啊。皇帝说,母后,何谓丁忧?李太后说,就是给张先生放假,回家守孝。皇帝说,我不让张先生回去。李太后说,是啊,我也担心。新法刚刚实施,张先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不在皇上身边,这可如何是好呢?冯公公,你的意见如何?冯公公说,这的确是件为难的事情,“夺情”的事情,不是没有,可是,朝中肯定会议论纷纷,不好收拾。李太后说,皇上,你先下旨抚慰一下,再让冯公公带些香烛布匹之类过去探望一番。

张居正正在书房与同僚密谈。小太监带着圣旨来了。张家老小披麻戴孝跪在地上。小太监宣,得知张先生之父亲弃世十余日了,痛悼良久。

先生哀痛之心,当不知如何呢。然天降先生,非寻常者比。亲承先帝付托,社稷奠安,天下太平,莫大之忠,天下罕有,先生父灵,必是欢妥。今宜以朕念,勉抑哀情,以成大孝,朕幸甚,天下幸甚。张居正说,谢主隆恩。小太监说,张大人,皇上还赏赐了一些礼物,以表慰问。张居正接过东西说,皇上对老夫如此厚爱,老夫就是粉身碎骨,也不能报答他的恩典。小太监走到灵堂前,痛哭了一番,方才离去。

小太监走后,张居正回到书房。张大人对同僚说,圣旨你都听到了?

同僚说,下官听到了。张居正说,皇上给老夫吃了一颗定心丸啊。同僚说,下一步怎么办?张居正说,老夫要继续上奏皇上,请求离职丁忧。

皇帝正在翻看奏章,又看到张居正请求离职丁忧的折子。皇帝问冯保,大伴,这可如何是好?冯保说,丁忧无可厚非,然而,本朝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夺情的先例。皇帝说,何谓夺情?冯保说,皇上可以不批他的奏折,将他留在身边,继续辅佐皇上。皇帝说,朕当然求之不得,可不知道张先生做何感想。冯保说,张先生肯定会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

第二天上朝时,很多官员把矛头指向了张居正。张澣说,皇上,微臣有事启奏。皇帝说,说。张澣说,臣以为,张居正身居要职,定当以身示范,离职丁忧,他做出这样有违常伦的事情,实为不孝。连孝道都不懂的人,如何能治理天下?请皇上明察。另一个官员说,臣以为,张居正分明是贪图官位,才不肯离职丁忧,置父母之恩于个人名利之下,实不足取。还有官员说,臣以为,张居正所为,会严重影响本朝的安危。恳请皇上勒令张居正回籍,闭门思过。还有一个官员说,臣以为……皇帝打断了他的话,十分生气地说,退朝,退朝。

回到宫中,皇帝问,冯公公,今日早朝,你有何感想?冯公公说,回皇上,这一切,其实奴才早就料到了。皇帝说,哦?冯保说,那不过是一群不开化的老顽固,表面是要张先生“离职丁忧”,其实是反对实施新政,只要张先生一返乡,他们必然会要求废除新政。说到底,是在反对皇上您啊!皇帝说,这些老奸巨猾的东西,朕一定要好好处置他们。冯保说,奴才以为要严惩不贷,要施以梃杖,情节严重者,发配边疆。皇帝说,朕觉得还要加一条,如若还有人上奏,格杀勿论。冯保说,皇上圣明。

同僚把早朝的情况告诉张居正,他说说,大臣纷纷上奏,说大人您连尽孝道都不会,如何治国?张居正听得火冒三丈,他说,这帮庸碌之辈,非要把老夫赶走不成?同僚说,大人息怒,我看他们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张居正说,现在说此话,为时尚早。正在这时,小太监来张府宣读圣旨:着司礼监差随堂官一员,同卿子编修嗣修,驰驿前去,营葬卿父,完日后即迎卿母来京伺养,用全孝思。卿宜体朕至意,弗再辞。张居正说,吾皇万岁万万岁。小太监临走时,张居正叫游七拿了一百两银子给他,说,给兄弟们买碗酒喝。小太监说,张大人真是太客气了。

与此同时,几位要求张居正丁忧的官员被拉到午门外梃杖,凄惨的叫声此起彼伏。“丁忧风波”就此告一段落。

6

六年的春天来了,阳光明媚,沉睡了一个冬天的树儿,终于抽出新绿,风吹在脸上如棉花般柔软,宫女们换上了罗衣。太监们刷换了铜缸,新汲了水。晚膳时,皇帝喝了酒,吃了鲜美的河豚,饮了芦芽汤,还吃了很多虫草全鸭和雄鸭腰子,后半夜,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着一袭白衣,独自策马前行,在掌灯时分来到一处郊外的园林,光线昏暗,看不清上面的字迹。他下了马,踱着方步走进园林,身后传来的吱嘎声,吓了他一跳,回头一看,原来门自动关上了。园林很大,像一个迷宫,其中,树木繁茂,花朵怒放,还有长长的回廊、奇形怪状的假山和碧绿的池塘,风轻轻吹动着秋千,秋千上停着一只黄色的蝴蝶。突然,他听到了流水般的古琴声,清丽、悠扬,顺着这个声音,他往前寻找,来到一座金碧辉煌的雕楼前,他推开门,一股迷人的桂花清香扑面而来,他拾阶而上,只见一个女子,穿着淡紫的纱衣,正在弹奏,听到脚步声,女子回眸一笑,有说不出的妩媚与清丽。

皇帝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把抱住她,他的手碰到如凝脂一般洁净光滑的肌肤时,竟然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她顺势倚入他的怀中,柔若无骨的身体,在他的怀里融化……早上醒来时,皇帝见到底裤上有一堆黏糊糊的东西,慌张地喊,小顺子,小顺子。小顺子说,奴才在。皇帝拿出裤头儿说,这,这是什么东西?小顺子一看,笑着说,恭喜皇上,皇上现在是大人了。奴才这就去禀告太后。皇帝说,这也用得着禀告?小顺子说,太后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李太后已梳洗完毕,正在嗑着她最喜爱的有玫瑰清香的瓜子。小顺子拿着底裤说,奴才恭请太后娘娘万安。李太后说,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小顺子说,这是皇上的裤头儿。李太后接过一看,笑了,皇儿长大了,哀家也可以搬回慈宁宫了。李太后赏了小顺子十两银子。随后,又叫来冯保,跟他商议皇上大婚的事。

用完早膳,李太后像往常一样去慈宁宫给陈太后请安。陈太后问,皇上最近怎么样?李太后说,张先生辅佐有方,一切都很好,皇上很有上进心。陈太后说,哀家这段时间一直在想,皇上的年纪也不小了,应该考虑大婚的事了。李太后说,姐姐和我想到一块去了。陈太后说,龙脉延续,可是大事啊。李太后说,我这就找个时间,把事情办了。陈太后说,皇后的人选,妹妹选定了吗?李太后说,我听说都督同知王伟长女,清丽脱俗,端庄秀丽,知书达理,可以母仪天下。陈太后说,找个机会,我也瞧瞧。李太后说,我这就让冯公公开始张罗。

都督同知王伟正在府上跟人斗蛐蛐。他的“黑将军”正被对方的“金甲王”猛力钳住,荡来荡去,毫无还手之力。他的眼珠子也像两只蛐蛐一样,凑到了一起。突然下人来报,冯公公到。王伟不耐烦地说,哪个冯公公?

下人说,宫里的总管冯公公。王伟吃了一惊,忙说,快,快请。见到冯公公,王大人说,公公驾到,有失远迎,失礼,失礼。冯保说,王大人啊,我可是来给你道喜的。王伟说,道喜?不知有何喜事,请公公明示。冯保笑嘻嘻地说,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王伟说,公公,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冯保说,说出来,我怕吓你一跳。王伟说,公公,你就别再捉弄我了。冯保说,令千金要当皇后了!王伟以为自己听错了,将信将疑地说,公公,请,请你,再说一遍。冯保说,令千金要当皇后啦!王伟说,天哪,天哪,这怎么可能?冯保说,这可是太后的钦点。王伟说,谢太后恩典。公公,咱们喝几杯,好好庆贺庆贺。冯保说,这酒今天恐怕喝不成了,你跟我一起进宫,太后有要事召见你。

王伟的千金正和她表妹郑姑娘在闺房绣鸳鸯。郑姑娘从小父母双亡,一直寄住在舅舅家,她们两个的性格截然不同,一个文文静静,举手投足,颇有大家闺秀的气质,一个活泼开朗,整天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郑姑娘一脸羡慕地说,表姐,你当了皇后,可一定要带我到宫里去玩玩。王姑娘说,我才不要当皇后呢。郑姑娘说,表姐,这可不能乱说。王姑娘叹息道,进了宫,要出来就难了。听说宫里很闷,都是男不男女不女的太监。郑姑娘说,全天下的女人都想当皇后,有这样的好事,你为何不高兴呢?王姑娘说,你要是想,你去好了。郑姑娘说,表姐,你别拿我开玩笑了。王姑娘说,说实话,我还是喜欢过自由自在的生活,生一大帮孩子。郑姑娘说,你知道皇上长什么样吗?王姑娘说,我又没见过,怎么会知道?郑姑娘托着下巴,开始幻想起来。过了一会儿,郑姑娘说,趁舅舅不在,我们溜出去吧,以后,可就没机会了。王姑娘点了点头,她们便偷偷地溜了出来。

从宫里回来,王伟感觉自己满面春风。一进门,他就对下人说,把小姐给我找来。过了一会儿,下人惊慌地来报,不好了,大人,小姐不见了。王伟大吃一惊,说,快,快去找。管家说,老爷,府上府下都找遍了,连米缸、柴堆都翻过了,没找到小姐。王伟说,一群蠢货!快叫家丁们到外面去找,找不到人,你就提着脑袋来见我。王伟自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十分焦急。

王夫人回来了,见到王大人如此焦急,便说,老爷,你怎么了?王伟说,小姐不见了。你知道她去哪里了?王夫人说,我怎么知道,我刚才上街买丝绸去了。王伟说,这下可如何是好?王夫人说,这有什么可着急的,她长了脚,自己会回来的嘛。王伟说,你懂个屁,她马上要当皇后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跟太后和皇上交代?王夫人说,你说什么?王伟说,李太后今天召见我,说要咱们的女儿当皇后。王夫人一阵晕眩,有点站不住了,叫了一声,天哪。

管家垂头丧气地进来了。王伟说,找到了?管家摇了摇头。王伟说,找不到,你还回来见我干什么?傻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啊。管家又出去了。

王伟骂道,真是一帮废物。

几个时辰后,王姑娘终于回来了。一个下人跑进来,他是个结巴,一急就说不好话。他说,大……大人,大人,小……小……姐,小姐……王伟说,小姐,她怎么了?下人说,她……她……她……王伟抓着他的衣领说,快说,她怎么了?说话间,王姑娘和郑姑娘若无其事地进来了。王伟说,你们去哪里了?王姑娘说,到街上随便转转。郑姑娘说,我们去庙里求签去了,表姐求了一支上上签。王伟说,一个千金小姐,像男子一样在街上晃悠,成何体统。王姑娘冷冷地说,大惊小怪。王伟语重心长地说,你马上要当皇后了,如果有什么闪失,我怎么向太后皇上交代?王姑娘说,正因为这样,我才要出去,以后进了宫,就很难出来了。王伟说,大婚之前,不准出去。

王姑娘说,那我不当这个皇后了,谁爱当谁当。王伟气得发抖,说不出话来。王夫人打起了圆场说,好了,好了,你爹爹还不是为了你好。王姑娘说,我看他为的是自己。

乾清宫里,皇帝正在翻阅奏折,他有了几分倦意,打起了呵欠。小贵子喊,李太后驾到。皇帝马上出来,见到李太后下跪说,儿臣给母后请安。李太后说,快起来,快起来,你知道我这么晚来找你有什么事吗?万历皇帝说,儿臣不知。李太后说,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我们的小皇上,长成了一个俊朗的少年了。说完,眼睛竟然湿了。皇帝说,母后,您怎么了?李太后说,没,没什么,我只是高兴,皇上终于长大成人了,也到了大婚的年龄了。皇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母后,儿臣不想成婚。李太后说,人长大了,都要成婚的嘛。皇帝说,可是,儿臣还小。李太后说,没有什么比龙脉的延续更重要的事情了。皇帝说,可是,儿臣还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李太后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为娘已经给你找好了,你肯定会喜欢的。皇帝说,母后,儿臣还是觉得不妥。李太后说,好了,我让冯公公找一个吉日,就可以把大婚的事情办了。皇帝说,母后,儿臣真的不要……李太后说,皇上早点歇着吧。

李太后走后,皇帝很不高兴。小顺子说,皇上,您怎么了?皇帝说,刚才母后说,要给朕成婚。小顺子说,奴才恭喜皇上。皇帝说,恭喜个屁,朕都快烦死了。小顺子说,这大喜的事情,皇上为何心烦呢?万历皇帝说,朕要的是《西厢记》里的那种轰轰烈烈的爱情。小顺子说,皇上不要着急,以后肯定会遇到的。皇帝说,可朕要让心爱的人当皇后。

小顺子说,奴才以为,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名分并不重要。皇帝说,小顺子,没想到你对男女之事还挺在行的嘛。小顺子说,皇上就别取笑奴才了。

几天后的早上,李太后和陈太后一起在花园里喂鱼,冯保求见。李太后说,冯公公,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冯保说,回太后话,都妥当了。李太后说,你觉得谁主持大典比较合适呢?冯保说,奴才觉得只有张先生可以担当。李太后说,可是,张先生还在守孝,是否会引来群臣的抗议?冯保说,让张先生穿素衣就行。李太后说,这合不合体统?冯保说,可是除了张先生,没有人有如此之厚望啊。李太后说,姐姐,你觉得如何?陈太后说,哀家也觉得非张先生莫属。李太后说,那就这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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