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弟左右：
季弟墓志作就，不甚称意。唐鹤九所寄挽联极佳，云：秀才肩半壁东南，方期一战成功，挽回劫运；世当号满门忠义，岂料三河洒泪，又陨台星。余欲改为成功二字为功成，改洒泪二字为痛定，似更妥协。
余仅派戈什哈一人送季榇，盖以弟所派诸人，凡事皆有条理，不必更派文武委员，反虞纷乱也。十二月十八夜于湖南会馆。
【译文】
沅弟左右：
季弟的墓志铭写好了，不是很满意。唐鹤九寄的挽联非常好，联中说：“秀才肩半壁东南，方期一战成功，挽回劫运；当世号满门忠义，岂料三河洒泪，又殒台星。”我想把“成功”二字改为“功成”，把“洒泪”二字改为“痛定”，好像更妥当。
我只派戈什哈一人送季弟灵柩，或许弟弟所派的人员，事事都有条理，不必又派文武委员，反而更加混乱。十二月十八夜于湖南会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