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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9.东渡扶桑

狄仁杰的“除污计划”圆满成功之后,珂琉却接到了日本忍者送来的一封信,珂琉看到信的内容后苦笑道:“看信的字迹母上大人似乎很急的样子,怎么把贴身的女忍者送来了。这个太夫人当得也太称职了,宫子,我们必须要请狄大人去日本一趟,因为岛上发生了大叛乱。”

第二天,狄大人正在和张柬之喝茶聊天,两位陛下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珂琉还特意将阿闲太夫人的信交给了狄仁杰,狄仁杰一看到信的中间顿时跳了起来:“张阁老,恐怕狄某人连茶都不能陪您喝肃静了。尽管这样,现在我必须出国一趟,因为日本又出事端了。虽然日本民风好战,但是毕竟是我们教给了他们镇定之法,所以这场变乱还是由我替他们平定吧。”

张柬之望着狄仁杰的背影,默默地擦着眼泪,他看出狄仁杰的身体已经有些摇晃,在心里默默地念着:国老,此时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希望下次相见之时你我都尚在人间,放心吧,朝中亲武势力由我们五位大臣强强联合将他们赶出去,您回来之时保证让您看到的都是我们唐家的大臣。

圣历二年(699年)二月,狄仁杰率领着他的侦探大部队全体人员到达了日本国的日向,在那里拜会了已是日向守的贺茂比卖,在那里呆了三天的时间,狄仁杰他们又起身赶往了日本的藤原京。

珂琉回到了自己的国度,连忙以天皇的威严命令弟弟长屋王为狄仁杰的“中国使团”安排住所,可是长屋王却摆起了架子,在离开王宫的时候向狄仁杰索要贿赂,美其名曰“贡赋”,狄仁杰何等人物,岂容这等奸坏之徒在他面前颐指气使。

“大王莫要忘了君臣之礼,今日是狄某以及臣的使团来见天皇之日,切勿妄言妄行之细则此为臣与大王之所共侍之尺,请大王勿行奸诈之策而伤陛下明智之措,贡赋之物浅征民力则可,而大王于民实在太苦,自臣今日所见可窥一斑。”狄仁杰的严肃的表情让长屋王不禁倒退了几步,他发现这个老人虽然年过九旬(当时的狄仁杰已经九十二岁了),可是身体依然健硕,目光中透漏着正义。

待狄仁杰和李元芳以及他们的中国使团到达了预定的住所的时候,长屋王连忙回宫将狄仁杰的“冒犯之语”讲给了珂琉天皇听,珂琉天皇听完之后做了一个手势,长屋王就立即被打入了监狱,正当长屋王觉得纳闷的时候,珂琉和藤原宫子两个人带着四大龙将将案堂抬到了长屋王所在的监狱。

“王弟,你知道为兄为什么将你收押,有为什么在这里和你的堂嫂两个人提审你么。这件事情还是要从高市伯伯薨逝以后开始说起,持统七年,高市皇伯去世之后,你年仅十二岁就被破格提拔,这件事我是听祖母大人说起的。上台之后,你就开始大肆破坏礼仪制度,致使朝堂之上都是皇族,你还把高市皇伯的德行侮辱的什么都不是。宫子,可以把证据交上来了。”

珂琉明白这样做有可能伤害到皇族的团结,但是他必须要惩办这些污染物,保证朝廷的清洁。等到藤原宫子拿出了从长屋王府搜出的一些金币的时候,长屋王彻底的傻了,他觉得自己贪污的有点过了,一个劲地叩头请求天皇原谅。

“既然你已经承认自己贪污过,那就只能保留你的王爵,罢去你的太政大臣之位。今日放出狱中自己反省,如若再犯出家为僧,屡教不改全家超斩。这也是为兄对你的最终的惩罚了,宫子,在圣旨上盖上玉玺,即日生效。”珂琉背过脸去,不再看这个兄弟。

第二天日本王国正在召见新罗的使臣,这是到场的有中国的狄仁杰和李元芳、日本的持统太上皇、阿闲太夫人、砯高长公主、珂琉天皇、藤原宫子皇夫人、藤原不比等以下官员共一千人,当然还包括藤原不比等两个年轻的儿子藤原武智麻吕和藤原房前。当然还不要忘了一点,日本王国朝廷之外还有八万日本兵护卫。

当持统上皇代替天武天皇颁布圣谕的时候,新罗使臣队伍内突然窜出了一位武功高强的人,他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新罗刀,直奔持统上皇而去,狄仁杰早有防备,他用自己的手杖(其实就是一根金色的棍子)直接砸到了新罗刺客的手上,新罗刺客的刀瞬间掉在了地上,新罗刺客咬住了含有毒药的假牙,所幸狄仁杰用针灸将刺客假牙上的毒性暂时锁住,刺客临死前说了一句话:“你们——你们终将死——死在我们的首领手——手中。”说完这句话,刺客毒发身亡。

狄仁杰探了探那个刺客的鼻息,他摇了摇头:“陛下,这个人没救了。他在我们审问他更多细节的时候已经用自己的全部功力使得毒药流进了心脏,老臣的针灸也没有保证他能够救过来,老臣惭愧啊。”狄仁杰向持统上皇和珂琉天皇各鞠了一躬。

“这等贼人罪当活剐,不过这个贼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这样也好,找个地方埋了吧。”珂琉明白这等贼人最是忠心,深深地为自己刚才差点蹦起来与这个叛贼决一死战的冲动行径捏了一把冷汗,如果真的要和这个逆贼拼搏,那真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样的毒计将自己杀死。

新罗使臣也被这种场景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违逆国王的复国组织会隐藏到他们的使团中,新罗的大使诚惶诚恐,他觉得很没有面子,等待着太上皇和天皇的惩罚,但接下来的一件事情让他打消了这种恐惧的疑虑。

“贵国的人若都是善于用武术的人,恐怕三个唐国都打不下来吧。今日之事朕和天皇都不会放在眼里,请贵使转告新罗王,你们的使团建制让朕满意,请速将本国叛乱分子剿灭,勿使朕提心吊胆。”持统上皇惊魂未定的说。

此时的狄仁杰明显感觉到了危险迫在眉睫,可是他很沉得住气,转身对正在平息自己呼吸的持统上皇说:“陛下,臣觉得这个叛国组织不是在新罗国内,而是在陛下的皇城脚下,请上皇和天皇赐予臣生杀予夺便宜之权,以防止不法之徒钻空子。”

珂琉天皇早已经将事先写好的圣旨交给了狄仁杰,持统天皇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权利已经被剥夺了,因为这个小家伙的速度已经赶超了她,她不得不宣布觐见的仪式提前结束。

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狄仁杰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因为那个刺客的话已经警告了日本王朝。狄仁杰的心思被刚刚来到他的房间整理被卧的森次郎看出来了,正巧他也有秘密告知狄仁杰,不待狄仁杰问出“为什么珂琉天皇和藤原宫子会有如此深的刑侦功底”这个问题,森次郎抢着问出了自己的疑虑。

“大人,请问您是不是为今天早晨的诅咒而发愁,其实那个诅咒对于我们日本是不灵验的,我们的武者都是经过了不死的考验,除非疾病降临,其他的都对我们没作用。”森次郎这句话使狄仁杰的脸部神经有了些微的变化,“大人要问的问题,据我猜测应该是问我为什么我们的天皇陛下和皇妃陛下会有如此高明的刑侦功底这个问题吧。”

“不止两位天皇的功底惊人,就连他们手下的人也是藏龙卧虎啊。不错我就是要问这个问题,请尊驾给我解释清楚吧。不然,老臣真是睡不着啊。”狄仁杰故意作了一个举动,轻而易举的就将这个侍者身上的一件东西拿到了手。

“之所以我们两位陛下拥有这么高的功底,是因为我们的天皇陛下是在正月里出生的,而我们的皇妃陛下是在腊月里出生的,也就是说天皇陛下直觉特准,皇妃陛下智商很高。在这一点上面,真正是绝配啊。还有一点,之所以他们两个人有侦探功底,那是因为男女搭配真正是干活不累啊。”侍者打趣的说道,这一说话狄仁杰的怀疑更大了。

狄仁杰把侍者打发出去之后,在房间里慢慢地踱起步来,思考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那就是日本的宫内制度。在四更时分,狄仁杰偶然发现了在不远处的一个房子里着了火,几个人影在那边闪烁着。狄仁杰顿时觉得头重脚轻,他以为是这几天的旅途劳顿所致,但是自己的眼皮是越来越重,一刹那之间,他昏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狄仁杰醒来之时发现自己的四周一片漆黑,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发现头还是一样的疼,刚把手从脑袋上撤了回来,可是手上为什么粘糊糊的呢,狄仁杰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忽然流血了。情急之下,他踹开了在自己脚的那个方位的一扇活门。

狄仁杰打开了那扇活门,迎面而来的是一位看着很眼熟的脸,狄仁杰大惊失色,这不是张柬之的脸么。但是他又不敢肯定这一定是张柬之来到了日本,只好试探着问了出来:“柬之,是你么,你怎么会来到日本?”

可眼前的张柬之却不回答他的话语,狄仁杰忽然看见后面有一个穿着宫袍的人,这使得狄仁杰脊背发凉,而那个穿着宫袍的人揭下那个假的张柬之的人皮面具的时候,狄仁杰看到的是一张仇敌的脸,不禁大声叫道:“啊!武三思,你还没有死!”

“托你的福,内史大人,你掌握的是中书省,而你那天将我砍成重伤,竟然让我彻底明白了一点,那个大唐王朝决不是我的肚腹的宽度,我要制造的是一个拥有整个唐朝和日本王国的土地,我曾经就这样的说过,你的智商很高但是你真斗不过我这个关系户啊。现在我们的大王清旷王已经同意在杀掉天皇之后,自己引退,而我则顺理成章的成为两国国王,这样才是正道。”武三思眯着眼睛说道,他的手正好出卖了他,他捂着的地方正好是天皇刺伤他的地方。

狄仁杰并没有丝毫的慌乱,他问了武三思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是什么?

下集:智斗武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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