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要和他分开,她的心里就非常难受。
就算他失去了记忆,对他百般疼爱,但是她知道。一旦他恢复了记忆,那么,她们之间就再无可能。
她是一颗棋子,却很不幸的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他的心里始终有那个女人的影子,她知道的。
他没有说,但是不表明她不清楚。
她是一个细作,她应该把他的一言一行都汇报给主子的。可是,她没有。她背叛了她的主人。
只是这样的牺牲,并没有换来他的真爱。
值得吗?她也不知道。
就算他没有爱上自己,她也要呆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
“上次是特殊情况。军令如山,我不能破坏军队的纪律。”
“不能通融一下吗?我……我可以假扮男人,只要能待在你的身边就好,好不好?”
皇甫星野对于她的恳求一点儿都不意外。为了掌握他的行踪,她的主子肯定要她跟去的。他正好找个借口摆脱她的监视,说什么都不能同意她前去。等到了战场,他就可以无所顾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舒儿,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我是军队的首领,也不能违反军令!”他如是说道,然后起身将行李打包好,吩咐管家送到了战马上。
“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她追上去,拉住她的手。
双眼微红,差点儿让皇甫星野以为她是真的动了真情。可是理智让他清醒地知道,她是闻人逸驰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一个眼线,一个很会演戏的女人。于是,他松开她的手,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去。
他的心里只有若尘一个女人,其他的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更何况是一个处心积虑作为细作的女子!
乐舒伤心地流下眼泪,哭了。
从设计陷害他的那时候起,他们就没有可能了。
将来有一天,他知道了真相,恐怕会恨不得杀了她吧。
瑾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拍拍她的手,说道:“不要太入戏了,主人已经知道了你做的那些事情,你还是准备接受处罚吧!”
乐舒吃惊地抬头,不敢置信。
皇甫星野身边居然有另一个眼线,她从来不知道。
看来国舅爷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双管齐下,真是万无一失了。
只是,想到自己以后的命运,乐舒又忍不住默默流泪。
若尘在别院也听说了皇甫星野出征的消息,那时候她正在教儿子说话。
提到皇甫星野,她的心里还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还是放不下么?她自嘲地看着儿子的脸蛋出神。
也是啊,他们连孩子都这么大了,这小家伙长得跟他爹爹一个样儿,每天看着这张脸,怎么能忘得了那个人呢。
听说他星夜兼程赶去边城,没有带任何一个人。
皇甫明月和镇国公主不在府里,出门游山玩水去了。他们虽然惦记着孙子,但是若尘现在还没有原谅儿子的所作所为,他们也不好来看忘他们母子俩。
皇甫娘亲知道儿子的苦衷以后,先是骂了他一顿,继而开始同情起自己的儿子来了。
从小到大没见他哭过,在若尘失踪的那一晚在她的怀里放声痛哭。
那么的脆弱,那么的像个孩子。
作为一个母亲,她当然希望若尘能够多体谅一下儿子,包容他,重新接纳他。可是,儿子反过来为媳妇说话了。他说,如果是换做你,你会怎么做?
皇甫娘亲看了看老公,又联想到那些伤害的话语和行为,顿时不支声了。换了她自己,恐怕不杀人也要老死不相往来吧!
瞧,这么好的儿子,虽然有些有异性没人性,但是她还是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骄傲的。
“宝贝啊,你说,你老爸会不会平安回来?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安呢?”若尘一个人无聊,对着儿子吐苦水。
她承认她还是放不下那个男人。
那个伤害她很深的男人,那个不信任她的男人。
可是这样可恶的一个人,她竟然还对他牵肠挂肚的,她是不是太没骨气了。
骨气算个什么,只要幸福就好啦!另一个声音这样回答。
是吗?可是那些委屈,就这样一笔勾销了,我不是太没有面子了吗?
最好的报复方法,就是将他死死地栓在自己身边,让他做牛做马!
内心挣扎不已的两个自己这样对话。
若尘不断地摇头,想要摆脱这种困扰。
“妈咪……”皇甫宝贝颠得快要掉地上去了,于是出口提醒道。
“儿子,你会叫妈咪了?哦,真是太棒了!你简直就是个天才儿童啊!”若尘乐得亲个不停。
皇甫宝贝嫌恶得躲闪着,妈咪的口水可真够多的。
以后,绝对要跟女人保持距离!
“呀!你这是什么表情啊?老娘这么辛苦得养你,你居然还嫌?”若尘双手将儿子举起,停在半空中。
这个半大点儿的小屁孩儿,居然嫌弃自己的母亲,真是太不孝了。
辛苦?养他的可不是这个做母亲的,而是另有其人吧。
瞧瞧这身上穿的,用的,哪一件不是干爹和叔叔们送的,亏你说的出口。皇甫宝贝不屑地撇开头去,不再理会自己的亲娘。
“喂,我怀胎十月,怎么就生下这么个东西!”若尘苦着脸喝到。
“嫂嫂这是怎么了?宝贝又不听话了?”一个好听的磁性声音插了进来。
若尘迅速地将儿子搂入怀里,谄媚地说道:“没有的事儿,我跟他开玩笑呢……”
来人也不跟她客气,找了个位子就坐下了。
“皇帝表弟,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若尘将儿子放回摇篮里,顺手给这个少年皇帝倒了杯凉茶。
这个季节,天气开始热了,凉茶解暑啊。
接过杯子,少年皇帝礼貌地谢过。“嫂嫂应该听说了吧,表哥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现在我是很惬意,国事有人打理,我自己可以随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
他故意拖了一下,才说道:“此次前去,危险万分,我也不敢保证会是什么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