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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没有谁能心平气和(1)

李在又见到了那个梦:木柴嗞嗞燃烧着,散发的青烟,四周散落着熟透的果实,以及田野上的麦捆。吹过水面浓浓的腥风,湍急的江水把水草冲得平伏在岸边,漫进河床两岸干涸的沟壑和河汊,波光粼粼的河面上烘托着薄薄的白雾……这是什么地方?

他再也睡不着了,胳膊从昝小盈的脖子下面轻轻抽出来,起身点燃了一根香烟。刚才太疯狂了,他从来没这么疯狂过,也许想把心中的郁闷倾泻出来,他省略前戏,横冲直闯地在昝小盈的双腿间撞击着,昝小盈的身子很快就剧烈颤抖起来,频率快得足以把李在从身上颠下去……最后关头他本来想喊一声什么,那样才痛快,但最终他什么也没喊,而是大口喘着粗气,像一条疲倦的狗,弯曲着身子偎在昝小盈怀里。耳边响起一种从未听过的耳鸣,还有昝小盈嘤嘤的哭声。

梦中没有出现那个老人,他忘不了那个场景:水从他花白的头发向下淌着,一些水草缠在他的颈项上,像一条绿色的围巾……现在老人消失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在他的梦里再现,他是谁呢?

李在既愤怒又沮丧,最可恨的是,当得知老吴已经死于非命时,他连愤怒与沮丧的目标都不能确定了。老吴目前是唯一一个通往这个秘密的线头,线头断了,线团便坠入一个他根本看不到的地方。可想而知这个线团是非常巨大而繁杂的,它设置那么多精密的环节,丝丝入扣,哪个环节都不能缺少,从最开始假石的制造,到埋在缅甸耶巴米,然后让人不经意放出口风,再巧妙地帮助他从游汉庥手里夺回石头,最后从成都请来石托儿,稳扎稳打,步步相逼……游汉庥劫石肯定是个意外,他本来不在这个看起来非常畅通的环节中。为了从游汉庥手里夺回石头,李在用游汉庥的父亲游腾开做筹码,逼迫游汉庥放人放石,当时李在还觉得自己是多么的英明。现在看来,这个巨大线团当时的想法是:游汉庥,别捣乱!我在骗人呢!

羞辱感又一次包围了李在,他全身开始发烫,无地自容。老吴是在贺闷河边找到的,之前唐教父就通知他说老吴失踪了,他想到了杀人灭口,但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仿佛对方知道他把准星瞄准了老吴一样。当唐教父打电话告诉他说贺闷河边发现一具无头尸体后,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老吴被人干掉了。他去了现场,特意观察了一下那具尸体的左臂,那本来是老吴戴臂镯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圈深深的凹痕。

李在一下子消瘦了,让他蒙冤的假石,不知去向的范晓军,张语老人的去世,以及老吴的突然被杀,所以这一切都变成一个巨大的铁块,准确地砸在他的脑袋上。

他真的有点承受不住了。稍微让他有点安慰的是李昆妹、何允豪、卢白雄、刘富伟,他们纷纷打来电话,说尽管赌石界风言风语颇多,但他们坚信李在,不相信李在会用一块假石头牟取暴利进而毁掉自己多年经营的名声。就连李在曾经怀疑杀害劳申江的汪老二,也特意找到李在,说只要李在需要,他随时可以招呼兄弟们帮忙。看来,这块假石头不光伤害了李在,也伤害了整个腾冲,这是对整个腾冲赌石界的挑战。李在知道,安慰固然可以让他得到一点温暖,但相信他、了解他的人毕竟是少数,全国那么多赌石人,他们可不这样想,他们不会像腾冲人汪老二那样毫不犹豫站在李在的立场上来,他们就像听到一个传说一样互相传颂,津津乐道。这就像一个恶贯满盈的窃贼,有一天,他终于想通了,脱胎换骨了,但是不行,他的所有正当财富都会涂上“贼色”,一如既往地让人起疑。这是一个毁掉人格的陷阱,它让李在永远变成一个“窃贼”,即使你转行都无济于事,就像用毒蛙的毒汁涂抹的箭头,一旦刺中你,你的神经系统马上停止活动,任何辩白的机会都不会给你了。

昝小盈也一直没睡,她从那个让她遨游的平台上跌落下来后,就一直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她看见李在点烟,看见他在一口接一口抽着,她的心随着李在吐出的烟雾渐渐收紧了。

昝小盈再也睡不下去了,她欠起身子,把头贴到李在的胸前。两个人在黑暗中沉默了大概有半个小时,谁也没有说话,彼此听着对方的呼吸和心跳。两个人都想要表达一件事,但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昝小盈的心跳越来越急,她稳不住了,终于说出李在想说而没说的话。

她问:“想到是他了?”李在点点头,“想到了。”

昝小盈叹了口气,“你应该想到,换了谁都应该想到。”“是的。他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我们的事他应该知道。”“我们到丽江是最近的事,而石头……”“他知道的不是丽江,而是我们在中学时代的事。”“中学时代?那也太遥远了吧?他有那么大的嫉妒心?我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但事实总是在你无法相信的情况下发生。下午李昆妹来过电话……”

“哪个李昆妹?”“上海那个,上次赌石大会也来了的。”

“哦,想起了,那个又嗲又酸的上海女人,说她到丽江发生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说到别人的爱情,女人总是酸溜溜的,尽管跟自己无关。”昝小盈轻轻打了一下李在,“她打电话说了什么?”“她给我上了一课。”

“上课?上什么课?”“她说,知道人类仇恨的根源是什么吗?我说不知道。她说是嫉妒!强烈的嫉妒!你还记得那次酒会吧?你当时一跺脚气咻咻走了以后,李昆妹对我说,昝小盈的心计很重,她的脸上写满欲望,不是性欲望,是对金钱。”

“她这么说我?”“她在电话里承认当时她是胡说的,她根本不了解你。你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吗?”

“为什么?”

“是嫉妒!”

“她爱你?”“不,她否认了,她不爱我,只是对我有点好感而已。”“那她嫉妒什么?”

“一个人的嫉妒是莫名的,没有道理的。嫉妒是什么?是当一种有价值的关系被认为受到威胁的时候所导致的复杂反应。”

“这是李昆妹说的?”“是。”

“真是一堂不错的心理学课。”昝小盈揶揄道。“她问我,我和她之间有价值的关系是什么。答案很简单,是赌石,共同赌石,没有情感因素,只不过你的出现有可能破坏我们固有的稳定的价值关系。她还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她在一本书上看到的,说有一个很富有的女人,不顾一切地想要摆脱她的丈夫,最终在物质上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而如愿以偿,她不得不把豪宅留给她的丈夫,但她说如果这意味着可以摆脱他的话,她很乐意这样做。然而,有一天晚上,她驾车经过她原来的豪宅时,看到窗户上有一个女人的影子,心里忽然产生出一种强烈的嫉妒感。她感到那个女人对她的婚姻威胁了吗?不是,因为她原来的婚姻已经结束。对于她来说,婚姻作为一种爱的关系具有情感上的价值吗?没有,因为她为了摆脱他做出了那么大的努力,付出了那么多的牺牲。然而,当她看到窗户上那个女人的影子时她却感到了嫉妒。嫉妒是什么?我前面说了,它是当有价值的关系被感知为受到威胁时所产生的一种反应。这个女人是因为她对自己和前夫的关系的感知受到了威胁而产生了嫉妒反应。她看到他们两个在她的豪宅里面,而她却在外面,这个女人并非对她实际上的婚姻而是对她的婚姻感知构成了威胁。”

“说得不错!”“李昆妹说,你想想,我都会嫉妒昝小盈,基本上算是平白无故的嫉妒,那么你呢?你给多少人的心理构成了威胁?你自己不知道而已。”“说了这么多,我越听越糊涂,”昝小盈说,“这是她的故事吧?”“谁的故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类的嫉妒是多么的可怕,更可怕的是,被嫉妒人在明处,而他们藏在暗处。我懂得她说的这些,其实我也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只不过李昆妹用理论把它阐述一遍罢了。”“所以你认定是他?”

“可以这么说。只有他,才适合用这个理论细细推敲。他老了,他已经丧失正面跟我争斗的能力,当他的力量变得微不足道时,他就会选择另一种证明力量的方式,比如挖一个陷阱,眼睁睁看着我掉进去,他获得的快感超过任何让他快乐的渠道。”

昝小盈心里一紧,抱着李在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可怕了!他可以轻易杀死老吴,那么他也可以杀死你和我。”

“不!你错了,他不会对我们采取这种极端的形式进行报复,那样太小儿科了,杀死我们不能使他获得快感,他要的是亲眼看到我的失败,我的惊惶失措,我的整个倒塌……”

李在和昝小盈所指的“他”,就是昝小盈的丈夫郑堋天。李在对昝小盈的丈夫不是太了解,只知道他的名字,以及勐卯镇国土资源管理所前副所长这个职务,现在他是瑞丽市腾飞木业有限公司董事长,但是他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因为他对这个老头没兴趣。可是现在,他不得不对这个老头产生兴趣了,而且兴趣盎然。

“你打算怎么办?”昝小盈问。“我不会暗中调查的,我又不是侦探,做那么神秘干什么?我想,既然他是最大的嫌疑目标,那我就直接面对他,我不想躲躲闪闪!”“那样是不是太危险了?要知道他如果能干出这么歹毒的坏事,身边肯定有得力干将,他不可能亲自出马,他走路都喘,别说让他杀人了。”“什么大风大雨我没见过?依他的年龄和性格,他只能玩玩心计,背后使绊子,当面他未必是我的对手。我不是羊,我不会伸出脑袋让他砍,我也曾经是条狼啊!”李在恨恨地说。

“从今天起,我不回家了。”昝小盈抱紧李在,身子有点微微颤抖。“决定跟我在一起?”

“嗯,我害怕他对我也下毒手。”“应该不会。”

“为什么?”“你知道嫉妒的积极意义是什么吗?”“不知道。”

“是保护爱情。”“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

“因此可以推断,他爱你,非常爱你,所以他才能对任何接近你的男人产生嫉妒,然后演化成仇恨。”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糟老头子已经神志不清了,他万一把仇恨转移到我身上我就完了。不行!我不想再看他一眼,我明天就给他打电话,正式提出离婚,看他怎么说,反正我不想回家,我就想跟你在一起。”

“先不要操之过急!这样只能激化他的情绪,我们应该先稳住他。”“你真准备去见他?”“是的。他很难找吗?除非你不想告诉我他在哪里。”“我怕失去你。”

李在伸出手臂,用力揽着昝小盈,然后吻了一下她的头发。她的头发里散发着一股类似于杏仁的味道,跟她身体上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特别好闻。他感觉自己前几天那种冷冰冰的状态仿佛一下子消失了,代替它的是更加猛烈的冲动。人家说时间是医治心灵创伤的良药,不!女人才是!是心爱的女人!只有女人的阴柔与湿润才能让受伤的男人忘掉疼痛,她们不自觉分泌的原始雄姿酮才是安抚男人的良药。李在弯下头,开始细致地吻昝小盈,一寸接一寸,他不想放过任何地方。他不知道昝小盈在耳根涂抹了美国顶极佛罗蒙香水Euphoria,那种味道可以击垮任何雄性动物,当然包括男人。

当天傍晚,李在来到了腾冲北海湿地。昝小盈说,老头年轻时喜欢艺术,只是后来干的工作跟艺术压根儿不沾边,所以他的艺术细胞一直处于睡眠状态。最近,也许是时间充裕的缘故,他报名上了一个油画学习班,重新点燃了艺术火焰。北海湿地这幢房子是几年前买的,昝小盈只去过一次,她不喜欢那个地方。老头在空暇时间经常去,那儿等于他一个私人画室,每次去之前,他都会对昝小盈说,我去画画了。昝小盈说,这些日子他一直在那儿。

昝小盈不喜欢北海湿地可能跟她个人原因有关,实际上这里恰似人间天堂。湿地位于腾冲以东约12公里,由青海和北海两个毗邻的天然湖泊组成,风光秀丽,山水相依。放眼望去,漂浮于水面上厚达1米的草甸就像一张张移动的地毯,地毯上是色彩斑斓的蝴蝶兰、苇席草和茈碧花。

李在站在北海岸边,无心欣赏翩翩的白鹭,以及玲珑敏捷的翠鸟,他的目的是山弯处那幢房子。一个当地人划着草甸过来了,这种被称为“草皮船”的运输工具李在第一次尝试,一脚踏上去,仿佛整个大地都在摇晃。“草皮船”一离开岸边,便惊起了成群的麻鸭扑喇喇地飞了起来,李在不免有点胆战心惊,实际上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虽然草甸下的水深有十几米,但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草皮船”颠覆的事故,比用独木凿成的猪槽船还稳。

划“草皮船”的汉子个子不高,性格开朗,脸和胸脯一个颜色,像红彤彤的钢板。“草皮船”一离岸,他就仰着脖子唱起了腾冲独有的“秧门山歌”,歌声高亢而悠长,惊得前面水面浑身漆黑体态呆笨的水乌鸦不时扑起一片水花,离岸的水葫芦也听到了歌声,它们欢快地踏着水面,像鱼雷快艇似的划出一道道白色的浪痕。

等这个唱歌的汉子唱过瘾了,李在问:“大哥,前面山弯后面有一片别墅吗?”“别墅?”汉子笑了,“这里哪里有什么别墅?就是一个小村子。”“小村子?”这跟昝小盈的描述有点差别,“不是说很多城里人到这儿买了房子吗?”

“买房子的倒是有,别墅没有,”汉子边划边说,“盖别墅是不可能的,政策不允许,怕破坏环境。不过,城里人喜欢到这儿避暑,所以他们就出钱买了村子里的一些房子。你到底找谁啊?”

“一个姓郑的。”“姓郑?”汉子问,“是不是老郑啊?”“估计是吧,还有其他姓郑的吗?”“村里有,但来买房子的只有他一个。你是他亲戚?”“不,我是他朋友。”李在撒了个谎。“哈哈,他还有朋友?”

“你的意思是……”“他搬来这么久了,我从来没看过他有什么朋友,也没看过他有什么亲戚,就他一个人,很古怪的一个老人。我们村里人都猜他是一个孤寡呢。听说,他过去在外面当了一个什么官,不是一般的老百姓,所以我们村里人都对他敬而远之,很少跟他来往。”

“他经常来这儿住吗?”“也不是,平时少,夏天来得比较多。他那个屋谁也没进去过,他跟我们村里的人也不怎么说话,一来他就关在屋里,或者坐在北海岸边钓鱼,一坐就是一天。”“看来老人很孤独啊!”“看起来是这样,你来了可以多陪陪他,住在湿地心情再不好,就太对不起这个人间美景了。你说我说得对吧?哈哈!”说完汉子又高声唱起了山歌。

“草皮船”的速度很慢,时不时在原地打转,很不好控制,加上人的重量,草甸子一会儿沉下去,一会儿浮起来,第一次乘坐这种“草皮船”的李在确实有点提心吊胆。40多分钟过后,他们终于抵达岸边,汉子指着远处一座白色的二层楼说:“那个就是老郑的家,早上我还看见他钓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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