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发现邢宝已经能左右我的情绪了。
他的每次接近总能让我失衡,不管我是抱着醋坛子还是蜜罐子,他总是那个亲手递给我,又亲手扶我一把的人。
我已经给文蒂打过招呼了,每天晚上10点才能准时到家,因为放了学要补两个小时的课。
当然在哪补和谁一起补,我是守死了不会说的。
一切都往学校里面推就是了。
没错,我答应了邢宝去他家上课,倒不是因为和他和好如初,而是我真的是慕沈川晴的名而来,这个全省特级数学教师让我印象颇深,源于我初一的时候她曾到过我们县城授过一次公开课,她语言犀利,重点突出,思维敏捷,又严肃活泼,三十五六岁左右,总之她在我眼中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女强人。
可我当时怎么会知道,这个女人居然和我的命运也缠绕颇深,她成就了我,同时,可以这么讲,也毁了我。
我问邢宝,他怎么会知道王大锤和聂小倩的事。
原来王大锤经常带聂小倩出去开房,他们喜欢到一家叫“迷度”的酒店式公寓行欢,而这家酒店恰好是邢宝家开的,顶层还有一个河景酒吧和棋牌室,而邢宝是在一次无意间过去玩的时候发现这个秘密的,而且更让人发指的是,王大锤还带过其他女生,比如还有我们学校的。
我听了简直有五雷轰顶的感觉,还有我们学校的?才多大,就干这么龌龊的事,说实话我当时显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更接受不了的是,这个人我还算认识。
当然我知道这件事也是很久以后了。
邢宝让我别对任何人讲我来他家补课这个事情,包括我在学校玩的最好的朋友冉小溪,当然他也没给其他人提起过。
至于薛小小,她应该也是不知道的,我从来都没和邢宝放学一起走过,我总是先在学校食堂吃完晚饭,出去搭公车;而邢宝依旧一如既往的有豪车接送,他连最爱的足球都不玩了,哎,其实是因为那次出去比赛和王大锤拳脚相加后,他被光荣的除名校足球队,从此粉转路人。
我也从来不在邢宝面前提起薛小小,也许那时我还天真的把她归于是我情敌这类似的象限,其实我是怕听到邢宝到底对她是一种怎样的情愫。
其实我也明显感到他是在躲她,包括各种文鑫出面组的任何活动,只要有薛小小在,他必定不参与。
我们几乎天天在一起,学累了,我们会一起去音乐喷泉附近散步,吃最正宗的四川地烤或者软哨素粉,然后,他的司机会送我回来,他会给我挂电话问我到家没有。
每一天都如掉到蜜糖里而腻不出来。
当然白天听课也格外认真起来,这个认真和前段时间又有不一样的地方,前面是一种负气之为,而现在是一种从内心里面长出来的铿锵欢喜的力量,它让我从里到外都容光焕发,简约从容。
我15岁生日收到的最鼓舞人心的礼物是我的期中考试居然以全班第一名的好成绩挤入了年级前十。
而更让我颇为感动的事也发生在不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