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钰低声劝慰“叶檀并非一无是处之辈,且他和凤云璃曾还是故交好友,即便秦武真要亡国,凤云璃也不会对叶檀如何的!”
“希望如此吧!”
几人谈论到深夜方才各自回房,夏清歌和慕容钰一同沐浴后,慕容钰拉过一条雪缎袍子将她包裹着走向床榻之上,将夏清歌安放在床上,他随后俯身压在她的身上,醉酒的熏香在二人周围弥漫,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魅惑之感。
看着身下肌肤如玉般美好的女子,慕容钰迷离的双眼透露着痴迷,低垂下头去深深吻上那如蜜般甜美的红唇。
激情涟绮,床榻阵阵、声音连连。
待二人平静之后,慕容钰伸手将怀里的女子抱的更紧了些“在想些什么?”
夏清歌睁开眼对上眼前的男子“为何说我在想什么?”
“你有心事!”
对上他毫无疑问的眼神,夏清歌低声一笑,伸手环住他健硕的腰身,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你在我身边真好,我是在想兰州是秦武的地界,若战争开启,咱们是不是要离开此地,可回头一想,父王和你毕竟是入了慕容家祖祠的,若咱们真的这般不管不顾,你心里可会落下遗憾?”
慕容钰听了她的话,微微一笑“你这小脑袋里整日想些什么?瑾王若仍惦记着慕容这个姓氏,如今也不必随着白衣道人云游四海,一去不回,我若真的想要争夺这天下,如今也不会如这等局势,如今咱们只要过好咱们自己的生活便可,清歌,你要记住,我们不是神,帮不了任何人,更改变不了即将开启的征途,战争、死人、流亡、悲苦是一个朝代更替必然要经历的趋势,咱们改变不了,也不必去试图改变,何不顺应了这个潮流,随波逐流下去,这是上天给凤云璃的使命,他不得不去完成,而我们的使命就是好好的活着,幸福的活下去!”
夏清歌窝在他怀里沉默着,原来这个男人比她要豁达的多,比她更云淡风轻。
重重的点头“嗯,既然隐居山野,今后外面的一切都和我们没有关系,你我夫妻二人只要过好咱们的日子便好,其他的不是咱们该讨论的!”
慕容钰爱恋的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等过两年孩子大些了,咱们就启程回草原吧!”
想起那片优美的世外桃源,夏清歌也甚至想念“好!”
一儿一女凑成一个好字,生完这对儿女,夏清歌对生产着实怕了,慕容钰更是怕了,说什么都不让她在生了,夫妻二人带着一大家子在兰州住了整整五年,日子也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待五年之后,猫儿、仙儿姐弟二人大了一些,他们方才回到了那片与世隔绝的草原上居住。
五岁的猫儿越发调皮捣蛋了,她果然应验了夏清歌那句话,天天将自己当作武功高强的人,将巧兰家的女儿、无双家的儿子欺负的总是跑回去告状,每每至此,夏清歌必然会让她面壁思过去。
说来也着实奇怪,这丫头逆反心理着实不小,爹娘都管不得她,看着小一号的夏清歌,慕容钰更是舍不得管她,而夏清歌则觉得女孩子还是娇气一些的好,只要是在原则之内,给她一个快乐童年也不错,况且这丫头心底纯善,虽然爱充当小霸王,可每当自己有什么好吃好玩的也总惦记着其他的小伙伴。
说起来唯一能管得住她的便是她的小舅舅夙壑了,这小子如今生的越发妖孽了,那张小脸绝对和慕容钰少年时有的一拼,不过隐居在了草原内,倒也只能沾染沾染这些小布丁而已。
猫儿就是痴迷他的忠实粉丝,每日跟在夙壑的屁股后面转悠,他们做父母说的话都不及夙壑的一个眼神,慕容钰见此总是摇头叹息女大不中留。
夏清歌则忍不住笑道“你说这句话为时过早了些!”
至于她们的儿子仙儿,这小家伙越大越是古怪,成日跟个小大人一般,不参与其他孩子们玩的任何游戏,除了每日准时早上起身随着慕容钰、夙壑以及景铭这些叔叔伯伯们习武之外,便是每日窝在书房内自己看书,这样的他更是让夏清歌担心。
她最大的爱好就是观察儿子,时常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也跟她一样是穿过来的,可每次看到他缠着自己吃饭时的小模样,又觉得那纯净的孩子气不是装出来的。
这小子心机很重,这是慕容钰经常在她耳边唠叨的一句话。
原因便是,自从仙儿两岁开始便学会了和慕容钰斗智斗勇,为的就是争夺谁晚上能和夏清歌睡在一张床上,慕容钰起初一年里,就因为太掉以轻心,连连掉进这小子设计的温柔攻势里,如今他横竖不再相信这小子的一切假话,守住老婆床榻才是最关键的!
而仙儿的点子层出不从,今个儿说白日看书看到了一些害怕的事情,他不敢一人在房间里睡,晚上死命抱着夏清歌,就是不让她离开,后者母爱发挥,见自己儿子如此可怜,自然舍不得离开,便也只好抱着他睡了下来,只可怜了另外一间房里的大的,孤枕难眠。
第二日仙儿最可气的便是,总是在出门之际,拉着夏清歌的手到慕容钰的跟前炫耀一番,那眼神,恨不得说出来,瞧见没,还是我厉害,你的女人怎么了?还不是和我睡在了一起?
每次看到这道目光,慕容钰就恨不得将这死小子拎起来好生教训一顿方才压下心头怒火。
夏清歌这个香饽饽自然谁都不得罪,等第二日晚上和慕容钰睡在一起时,随他欲取欲求,软语厮磨,让他彻底化在自己的温柔乡里。这样一来,才能维持这个家里的平衡,如此想来,她还真是伟大的很!
这日晚上,刚和身边的男人一阵云雨,过后便累得爬在慕容钰的怀里,柔软的身子紧紧贴合着他,闭上眼喘息片刻便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
白雾渐渐笼罩在她周围,又是相同的场景,相同的画面,这一次她不再害怕,抬脚便朝前方跑去,那处断崖近在眼前,但见一紫衣女子含笑坐在树下的秋千架上,身后有一位陌生的男子含笑推着她“芙儿,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