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一看到凌心语来了,立刻扑过去哭了起来。香露看着两人,偷偷地溜了出去,然后一路上小心翼翼地,返回了大牢。
凌心语好不容易才把锦瑟给劝住了,锦瑟不解地说:“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好的,王爷舍得把您关进大牢了呢?奴婢听说了,吓得要命!”
“舍得?哼!”凌心语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随即烦躁地说:“好了,先不提这些窝囊事,我现在肚子饿得要命,赶紧给我找东西吃!”
凌心语说这话,已经伸手去拿桌子上的点心,锦瑟则已经将一旁准备好的好几个食盒打开来,里面全是佳肴。
锦瑟看着凌心语狼吞虎咽,心底一阵地心疼,小姐一定是受了好多苦!都没有吃东西,饿成了这个样子!
“小姐,膳食很多,都是香露和香寒两位姐姐备好的,您慢着点吃!”锦瑟边给凌心语递汤,怕她噎着,边说。
“嗯—我—嗝—知道了!”凌心语随口应道,眼神里闪烁着狡黠的眸光,还有一丝地坚定和绝然。
夜幕降临,一道身影从外面一跃进入王府中。另外有一个身影从王府中跃出,和此次点点头,两人一起向着王府的大牢方向飞去。
一路上,惊险地避过巡察的侍卫,到了大牢中,其中一人将唯一的侍卫给一掌劈死。然后,两人的眸子,都一致地看向了躺在稻草堆上,那个湖蓝色纱裙,背对着他们似乎睡着了的倩影。
两人眸子里是统一的杀意,迅速地执剑向倩影刺去。就在剑尖即将要触及女子的时候,忽然异变突生,本来睡得正沉的女子,忽然一个旋转,跃到空中,双掌向着两人攻去。
黑衣人明显一怔,其中一个身体微颤,口里直接惊呼:“香寒!”
随即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两人心知已经落入了陷阱,便开始攻击凌厉起来,想要全身而退。
香寒冷哼一声,并不答话,从腰间抽出一条银色的鞭子,迎向两人。
而此时,香露已经手执软剑,向着一名黑衣人的后背刺了过去,一击得中,那个黑衣人躯体轻颤。
与此同时,香露食指放在口中吹了一下,外面的侍卫接收到讯号,立刻手拿火把冲了进来,一时间灯火通明。
香露已经迅速地退到了一遍,此后的事情,就不是她为主了。
黑衣人眼看着出口被侍卫们层层围住,冷然剑尖直指两人喝道:“大胆狂徒,胆敢夜闯大牢刺杀洛王妃,还不速速去下面纱,说出指使之人,说不定可以饶你们一死!”
“哼!”被香露一剑刺中的黑衣人,捂住胸口,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说:“说与不说,我们都是死路一条,为何还要说出来让你们称心如意?”
“你这样以为?”冷然寒冷至极的声音响起,同时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一个身影已经迅速地冲过去,一招之下,将两人的剑全部击落在地。
呲呲的不料裂帛声音过后,两人的黑色蒙面碎成一条条布条,四散飘落。
咔咔两声,冷然出手,将两人的穴道点住,冷喝道:“想服毒自裁,休想!”
香露和香寒则是上前一步,分别从两人的怀中,搜出了一封信函。冷然接过去,冷冷地说:“紫云、墨香两位姑娘,王爷早已等候多时,请吧!”
凌心语吃饱了之后,就已经决定要逃走了。这个鸟笼一般的地方,她如今是再也不愿意继续待着了。
君子洛那个混蛋,她刚对他产生一点儿好感,就让他给彻底粉粹了。通过套话,凌心语得知,君子洛不在王府。
而且,凌心语还看到,本来层层守在泣宣阁的侍卫们,居然全部被冷然调走了。先不说是什么用处,总之,凌心语想,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所以,支开了锦瑟和香雪,凌心语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凌家人了!她要是再不跑,指不定哪天连命都要丢了!
在王府后院左拐处,那里的墙壁稍微低矮,尤其是有茂密的树木和强草掩护住,不容易被巡查的侍卫们注意到。
匆忙的带上君子洛给的三万两银票,凌心语迟疑了一下,把自己的现代版跆拳道黑色服装换上,然后悄然地来到了后院墙壁。
左右看了一下,刚刚好,没有人在。凌心语一跳,脚尖在墙壁中央垫了一下,成功地跃出了宫墙。
轻舒一口气,凌心语内心是激动和紧张得,隐约的还带着一丝兴奋。殊不知,就在她跃出宫墙的时候,躲在远处一棵垂柳上接应的男子,眸光一闪,忽然就展开轻功跟了上去。
凌心语一路上飞快地跑着,耳畔的风呼啸而过。
忽然,一股子危险靠近,凌心语还没有来得及转过身,脖子上一阵疼痛,整个人就立刻失去了意识。
泣宣阁内室中,君子洛惬意地斜躺在软榻上,愣愣地看着紫云和墨香进来。
冷哼一声,君子洛冷冷地说:“好歹伺候本王这么多年了,难道本王的脾性你们还没有摸透吗?”
紫云心底一寒,随即低垂着头说:“王爷足智多谋,紫云自愧不如!”
墨香背后已经鲜血淋漓,脸色也因为失血过多更加的惨白,虚弱地说:“王爷,如今认账并获,墨香只求一死,望王爷成全!”
“哼!就算你不说,本王也不会留着你们的性命!”君子洛愣愣地看着两人说:“先把你们的罪刑写了,画上押,本王自会处死你们!”
紫云闻言,脸色登时一白,惨白着笑脸,随即咬住下唇说:“王爷,紫云自知无话可说,死不足惜,但是紫云腹中怀了王爷的骨肉。孩子是无辜的,请王爷允许紫云诞下孩儿,再赐死紫云也不迟!”
君子洛闻言,某种的嘲弄更盛,冷冷地说:“倒是很会盘算啊!也罢,你先把你的主子告诉本王!”
紫云闻言身体颤动,半晌,方才稳住心神说:“紫云听不明白王爷的话,紫云哪里有什么主子?紫云之所以和墨香一起合谋杀王妃,只是为了腹中孩子筹谋,想要除去王妃,好自己母凭子贵登上王妃之位。”
君子洛眸光更加冰冷,豁然起身,上前一步,紧紧地盯着紫云说:“你当本王是那么好糊弄的吗?一个暖脚的丫头,居然身怀高超身手,若不是本王早在两年前试探出你会武艺,说不定这会儿还被你欺瞒呢!你们二人在本王也三年多了,为你们的主子做眼线,汇报本王的一举一动,还想要狡辩吗?说出你们的主子,本王考虑你们死得不会痛苦!”
“王爷!”紫云凄苦地说:“求您不要再问了!不管说还是不说,奴婢都逃不了一死。不说,起码紫云可以保住家中老小的性命,要是说了,就全家死绝了!紫云唯有求您开恩,看在孩子是无辜的份上,让紫云诞下孩子吧!”紫云说着话,跪在地上不住地叩首。
君子洛勾唇一笑,冷冷地说:“香寒,去将堕胎药端来!”
“王爷!”紫云面色巨变,不敢相信地看着君子洛。
“是!”香寒应道,转身退了出去。
君子洛的笑容没有冷森,反而是带着温柔的嗜血,更加令得看了的人心底胆寒。“紫云,你还不肯说实话吗?要知道,这药一下肚子,你可就什么凭仗都没有了!”
紫云大惊失色:“王爷!您为了知道一个不相关的人,竟然连自己的亲骨肉也下得了狠心吗?”“哈哈—”君子洛看着紫云像个小丑一样,忍不住冷笑出声:“你真当本王是纸糊的吗?跟本王玩心计,你还嫩的很!你腹中的孽种,怎么配是本王的骨肉?最好,把你私通的男人也一并招了。否则,你会死得很惨,你全家本王也会斩草不留根!”
“你—”紫云面色惨白,透着绝望说:“你如何—得知的?”
君子洛勾唇邪魅一笑,目光在墨香和她的脸上一一扫过,继而冷笑着说:“你和墨香、颜夕三人,同给本王侍寝了三年多。为何她们二人没有怀孕,就你有了身子呢?那是因为,本王给你们喝了三年多的避子汤!加上,每次侍寝后,都要给你们熏香,里面都加入了麝香,你还以为,你会有本王的骨肉吗?哼!还妄想着母凭子贵,就凭你们,怎么配有本王的子嗣?现在可知道了,本王为什么不给你们名分了?本王等得,就是今天这一刻!”
墨香怔怔地看着君子洛,顾不得嘴角流出的鲜血,凄婉地说:“原来我们所有的一切,都尽在王爷的把握中!只是,我们还不自知!呵呵,若是墨香愿意招出幕后之人,王爷可会饶了墨香一命?”
“不会!”君子洛冷冷地说:“不过,本王会留你全尸,给你一个痛快!”“呵,果然是我倾慕的男人!”墨香绝望的眼中,依然带着曾经的倾慕说:“王爷果然是不愧为常胜将军,足智多谋,应当如此!奴婢自小受命于二皇子靖王,孤苦无依,也不担心有家人受害,请王爷给墨香一个痛快!”
语毕,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供词,伸出手拿了笔开始写了起来。
君子洛依然古井无波,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就算墨香抵死不说,他也有办法让她开口。毕竟,他可是也掌握了大部分的证据了。
当日在回京途中,遭遇的埋伏杀手,就是来自靖王。只是,这靖王不可小觊,他居然买通了澈王府上一名侍卫统领,妄图事败之后,将君子洛的眼睛引到澈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