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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照世杯(1)

——〔清〕酌元亭主人著

《照世杯》序

客有语酌元主人者曰:“古人立德立言慎矣哉,胡为而不著藏名山待后世之书,乃为此游戏神通也?”今曰:“唯唯,否否。东方朔善诙谐,庄子所言皆怪诞,夫亦托物见志也。与尝见先生长者,正襟敛容而谈,往往有目之为学究,病其迂腐,相率而去者矣。即或受教,亦不终日听之。且听之而欲卧,所谓正言不足悦耳,喻言之可也。”今冬,过西子湖头,与紫阳道人睡乡祭酒纵谈今古,各出其著述,无非忧悯世道,借三寸管为大千世界说法。昔有人听妇姑夜语,遂归而悟奕,岂通言儆俗,不足当午夜之钟,高僧之棒,屋漏之电光耶!

且小说者,史之余也。采闾巷之故事,绘一时之人情,妍媸不爽其报,善恶直剖其隐,使天下败行越检之子,惴惴然侧目而视,曰:“海内尚有若辈,存好恶之公,操是非之笔,盍其改志变虑,以无贻身后辱。是则酌元主人之素心也哉!抑即紫阳道人睡乡祭酒之素心焉耳!”

吴山谐道人载题于西湖之狎鸥亭中

卷一 七松园弄假成真

诗曰:

美人家住莫愁村,蓬头粗服朝与昏,

门前车马似流水,户内不惊鸳鸯魂。

座中一目识豪杰,无限相思少言说,

有情不遂莫若死,背灯独扣芙蓉结。

这首古风,是一个才子赠妓女的。众人都道妓女的情假,我道是妓女的情最真;众人都道妓女的情滥,我道是妓女的情最专;众人都道妓女的情薄,我道是妓女的情最厚。这等看起来,古今有情种子,不要在深闺少艾中留心注目,但在青楼罗绮内广揽博收罢了。只是,妓女一般民有情假、情滥、情薄的,试看眼前那些倚门卖笑之低娼,搽脂抹粉之歪货,但晓得亲嘴咂舌是情,拈酸吃醋是情,眼挑脚勾是情,赔钱贴钞是情,轻打悄骂是情。那班轻薄子弟初出世做嫖客的,也认做这便是情。更有一种假名士的妓女,倩人字画,居然“诗伯”、“词宗”,遇客风云,满口“盟翁”、“社长”。还有一种学闺秀的妓女,乔称小姐,入门先要多金,冒托宦姬,见面定需厚礼。局面虽大,取财更巧,其被窝浪态,较甚于娼家,而座上戏调,何减于土妓。可怜把一个情字,生生汩没了,还要想他情真、情专、情厚,此万万决不可得之理。我却反说妓女有情,反说妓女情真、情专、情厚,这是甚么缘故?盖为我辈要存天理、存良心,不去做那偷香窃玉,败坏闺门的事。便是闺门中有多情绝色美人,我们也不敢去领教。但天生下一个才子出来,他那种痴情,虽不肯浪用,也未必肯安于不用。只得去寄迹秦楼,陶情楚馆,或者遇得着一两个有心人,便可偿今生之情缘了。所以,情字必须亲身阅历,才知道个中的甘苦。惟有妓女们,他阅人最多,那两只俏眼,一副俊心肠,不是挥金如土的俗子可以买得转。倘若看中了一个情种,便由你穷无立锥,少不得死心塌地,甘做荆钗布裙,决不像朱买臣的阿妻,中道弃夫;定要学霍小玉那冤家,从一而死。看官们,听在下这回小说,便有许多人要将花柳径路从今决绝的;更有许多人将风月工夫从今做起的。

话说苏州一个秀士,姓阮讳苣,号江兰,年方弱冠,生得潇洒俊逸,诗词歌赋,举笔惊人。只是性情高傲,避俗如仇。父母要为他择配,他自己忖量道:“婚嫁之事,原该父母主张。但一日丝萝,即为百年琴瑟,比不得行云流水,易聚易散,这是要终日相对,终身相守的。倘配着一个村姬俗妇,可不憎嫌杀眉目,辱没杀枕席么!”遂立定主意,权辞父母道:“孩儿待成名之后,再议室家。”父母见他志气高大,甚是欢喜。且阮江兰年纪还小,便迟得一两年,也还不叫做旷夫。

有一日,阮江兰的厚友张少伯约他去举社,这张少伯家私虽不十分富厚,爱走名场,做人还在慷慨一边。是日举社,宾朋毕集,分散过诗题,便开筵饮酒,演了一本《浣纱记》。阮江兰啧啧羡慕道:“好一位西施,看他乍见范蠡,即订终身,绝无儿女子气,岂是寻常脂粉?”同席一友叫做乐多闻,接口道:“西施不过一没廉耻女子耳!何足羡慕?”阮江兰见言语不投,并不去回答。演完半本,众人道:“《浣纱》是旧戏,看得厌烦了,将下本换了杂出罢。”扮末的送戏单到阮江兰席上来,乐多闻道:“不消扯开戏目,演一折《大江东》罢。”阮江兰道:“这一出戏不许做。”乐多闻道:“怎么不许做?”阮江兰道:“平日见了关夫子圣像,少不得要跪拜。若一样妆做傀儡,我们饮酒作乐,岂不亵渎圣贤?”乐多闻大笑道:“老阮,你是少年人,想被迂夫子过了气,这等道学起来。”对着扮末的道:“你快分付戏房里妆扮。”阮江兰冷笑一笑,便起身道:“羞与汝辈为伍。”竟自洋洋拂袖去了。

回到家里,独自掩房就枕,翻来覆去,忽然害了相思病,想起戏场上的假西施来,意中辗转道:“死西施只好空想,不如去寻一个活跳的西施罢。闻得越地产名姝,我明日便治装出门,到山阴去寻访。难道我阮江兰的时运,就不如范大夫了?”算计已定,一见窗格明亮,披着衣服下床,先叫醒书童焦绿,打点行囊,自家便去禀知父母。才走出大门,正遇着张少伯。阮江兰道:“兄长绝早往那里去?”张少伯道:“昨日得罪足下,不曾终席奉陪,特来请罪。”阮江兰道:“小弟逃席,实因乐多闻惹厌,不干吾兄事。”张少伯道:“乐多闻那个怪物,不过是小人之雄,一味犬吠正人,不知自家是井底蛙类,吾兄何必计较?”阮江兰道:“这种小人眼内也还容得,自然付之不论不议之列。只是小弟匆匆往山阴去,不及话别。今日一晤,正惬予怀。”张少伯道:“吾兄何时言归?好翘首伫望。”阮江兰道:“丈夫遨游山水,也定不得归期。大约严慈在堂,不久就要归省。”张少伯握手相送出城,候他上了船,才挥泪而别。

阮江兰一路无事,在舟中不过焚一炉香,读几卷古诗。到了杭州,要在西湖上赏玩,又止住道:“西湖风景不是草草可以领会,且待山阴回棹,恣意受用一番。”遂渡过钱塘江,觉得行了一程,便换一种好境界。船抵山阴,亲自去赁一所花园,安顿行李,便去登会稽山,游了阳明第十一洞天。又到宛委山眺望,心目怡爽。脚力有些告竭,徐徐步入城来。见一个所在,无数带儒巾穿红鞋子的相公,拥挤着眄望。阮江兰也挤进去,抬头看那宅第,上面是石刻的三个大字,写着“香兰社”。细问众人,知道是妇女做诗会。阮江兰不觉呆了,痴痴的踱到里面去。早有两三个仆役看见,便骂到:“你是何方野人?不知道规矩。许多夫人、小姐在内里举社,你竟自闯进来么?”有一个后生怒目张牙,起来喝叱道:“这定是白日撞,锁去见官,敲断他脊梁筋!”一派喧嚷,早惊动那些锦心绣口的美人,走出珠帘,见众人争打一位美貌郎君,遂喝住道:“休得乱打。”仆役才远远散开。

阮江兰听得美人来解救,上前深躬唱喏,弯着腰再不起来,只管偷眼去看。众美人道:“你大胆扰乱清社,是甚么意思?”阮江兰道:“不佞是苏州人,为慕山阴风景,特到此间。闻得夫人、小姐续兰亭雅集,偶想闺人风雅,愧杀儒巾,不知不觉擅入华堂,望乞怜恕死罪。”众美人见他谈吐清俊,因问道:“你也想入社么?我们社规严肃,初次入社要饮三笸箩酒,才许分韵做诗。”阮江兰听见许他入社,踊跃狂喜道:“不佞还吃得几杯。”美人忙唤侍儿道:“可取一张小文几放在此生面前,准备文房四宝,先斟上三笸箩入社酒过来。”阮江兰接酒在手,见那笸箩是尖底巨腮小口,足足容得二斤多许,乘着高兴,一饮而尽。众美人道:“好量!”阮江兰被美人赞得魂都掉了,愈加抖擞精神,忙取过第二笸箩来,勉强挣持下肚。还留下些残酒,不曾吃得干净。侍儿执着壶在旁边催道:“吃完时,好重斟的。”阮江兰又咽下一口去,这一口便在腹肚内辘轳了。

原来阮江兰酒量,原未尝开垦过,平时吃肚脐眼大的钟子,还作三四口打发,略略过度,便要害起酒病来。今日雄饮两笸箩,倒像樊哙撞鸿门宴,卮酒安足辞的吃法,也是他一种痴念,思想夹在明眸皓齿队里做个带柄的妇人,挨入朱颜翠袖丛中,假充个半雄的女子。拼着书生性命,结果这三大笸箩。那知到第三杯上,嘴唇虽然领命,腹中先写了避谢的帖子。早把樊哙吃鸿门宴的威风,换了毕吏部醉倒在酒瓮边的故事。

众美人还在那里赞他量好,阮江兰却没福分顶这个花盆,有如泰山石压在头上,一寸一寸缩短了身体,不觉醉倒桌下去逃席。众美人大笑道:“无礼狂生,不如此惩戒,他也不知桃花洞口原非渔郎可以问信。”随即唤侍女:“涂他一个花脸。”侍女争各拿了朱笔、墨笔,不管横七竖八,把阮江兰清清白白赛潘安、似六郎的容颜,倏忽便成配享冷庙中的瘟神痘使。仆役们走来,抬头拽脚,直送到街上。那街道都是青石铺成的,阮江兰浓睡到日夕方醒,醉眼朦胧,只道眠在美人白玉床上。渐渐身子寒冷,揉一揉眼,周围一望,才知帐顶就是天面,席褥就是地皮。惊骇道:“我如何拦街睡着?”立起身来,正要踏步归寓,早拥上无数顽皮孩童,拿着荆条,拾起瓦片,望着阮江兰打来。有几个喊道:“疯子!疯子!”又有几个喊道:“小鬼!小鬼!”

阮江兰不知他们是玩是笑,奈被打不过,只得抱头鼠窜,归到寓所。书童焦绿看见,掩嘴便笑。阮江兰道:“你笑甚么?”焦绿道:“相公想在那家串戏来?”阮江兰道:“我从不会串戏。这话说得可笑。”焦绿道:“若不曾串戏,因何开了小丑的花脸?”阮江兰也疑心起来,忙取镜子一照,自家笑道:“可知娃童叫我是小鬼,又叫我是疯子,原来为此。”焦绿取过水来,净了面。阮江兰越思想越恨,道:“那班蠢佳人,这等恶取笑,并不留一毫人情。辜负我老阮一片怜才之念。料想苎萝村也未必有接待的夷光。便有接待的夷光,不过也是蠢佳人慕名结社,摧残才子的行径罢了。再不要妄想了,不如回到吴门,留着我这干净面孔,晤对那些名窗净几,结识那些野鸟幽花,还不致出乖露丑。倘再不知进退,真要弄出话巴来。难道我面孔是铁打的?累上些瘢点,岂不是一生之玷?”遂唤焦绿收拾归装,接淅而行,连西湖上也只略眺望一番。正是:

乘兴而来,败兴而返。

前有子猷,后有小阮。

说话阮江兰回家之日,众社友齐来探望,独有张少伯请他接风。吃酒中间,因问阮江兰道:“吾兄出游山阴,可曾访得一两个丽人?”阮江兰道:“说来也好笑,小弟此行,莫说丽人访不着,便访着了,也只好供他们嬉笑之具。总是古今风气不同,妇女好尚迥别。古时妇女还晓得以貌取人,譬如遇着潘安貌美就掷果,左思貌丑就掷瓦。虽是他们一偏好恶,也还眼里识货。大约文人才子,有三分颜色,便有十分风流,有一种蕴藉,便有百种俏丽。若只靠面貌上用工夫,那做戏子的,一般也有俊优,做奴才的,一般也有俊仆,只是他们面貌与俗气、俗骨是上天一齐秉赋来的。任你风流俏丽杀,也只看得,吃不得,一吃便嚼蜡了。偏恨此辈惯会败坏人家闺门。这皆是下流妇女,天赋他许多俗气、俗骨,好与那班下贱之人浃洽气脉浸淫骨髓。倘闺门习上流的,不学贞姬节妇,便该学名媛侠女。如红拂之奔李靖,文君之奔相如,皆是第一等大明眼、大侠肠的裙钗。近来风气不同,千金国色定要拣公子王孙,才肯配合。闾阎之家,间有美女,又皆贪图厚赀,嫁作妾媵。间或几个能诗善画的闺秀,口中也讲择人,究竟所择的,也未必是才子。可见佳人心事原不肯将才子横在胸中。况小弟一介寒素,那里轮流得着,真辜负我这一腔痴情了。”张少伯笑道:“吾兄要发泄痴情,何不到扬州青楼中一访?”阮江兰笑道:“若说着青楼中,那得有人物?”张少伯道:“从来多才多情的,皆出于青楼。如薛涛、真娘、素秋、亚仙、湘兰、素徽,难道不是妓家么?”阮江兰拍掌大叫:“有理!有理!请问到处有妓,吾兄何故独称扬州?”张少伯道:“扬州是隋皇歌舞、六朝佳丽之地,到今风流一脉,犹未零落。日前一友从彼处来,曾将花案诗句写在扇头,吾兄一看便知。”阮江兰接扇在手,读那上面的诗道:

畹容幽如空谷兰,镜怜好向月中看。

棠娇分外春酣雨,燕子催花片片抟。

阮江兰正在读罢神往之际,只见乐多闻跑进书房来,嚷道:“反了!反了!我与老张结盟在前,老张与小阮结盟在后,今日两个对面吃酒,便背着我了。”张少伯道:“小弟这席酒因为江兰兄自山阴来,又要往扬州去。一来是洗尘,二来是送行。倘若邀过吾兄来,少不得也要出个分子,这倒是小弟不体谅了。”乐多闻道:“扬州有个敝同社在那里作官,小弟要去望他,同阮兄联舟何如?”阮江兰道:“小弟还不就行,恐怕有误尊兄。”乐多闻道是他推却。酒也不吃,作别出门去了。阮江兰还宽坐一会才别。

且说乐多闻回家暗恼道:“方才小阮可恶之极,我好意挈他同行,怎便一口推阻?待我明日到他家中一问。若是不曾起身便罢,倘若悄悄儿去了,决不与他干休。”那知阮江兰的心肠,恨不得有缩地之法,霎时到了扬州,那里管乐多闻来查谎?这乐多闻偏又多心,道是阮江兰轻薄说谎骗他,忙忙唤船,也赶到扬州,遍问关上饭店,并不知阮江兰的踪迹。

原来阮江兰住在平山堂下七松园里。他道扬州名胜,只有个平山堂:那画船箫鼓、游妓歌郎皆集于此,每日吃过饭,便循着寒河一带,览芳寻胜。看来看去,都是世俗之妓,再不见有超尘出色的女子。正在园中纳闷,书童焦绿慌慌走来道:“园主人叫我们搬行李哩,说是新到一位公子,要我们出这间屋与他。”阮江兰骂道:“我阮相公先住在此,那个敢来夺我的屋?”还不曾说完,那一位公子已踱到园里,听见阮江兰不肯出房,大怒道:“众小厮可进去将这狗头的行李搬了出来!”阮江兰赶出书房门,正要发话,看见公子身边立着一位美貌丽人,只道是他家眷,便不开口,走了出来。园主人接着道:“阮相公莫怪小人无礼,因这位公子是应大爷,住不多几日就要去的。相公且权在这竹阁上停下,候他起身,再移进去罢了。”阮江兰见那竹阁也还幽雅,便叫书童搬行李上去。心中只管想那丽人,道是:“世间有这等绝色,反与蠢物受用。我辈枉有才貌,只好在画图中结交两个相知,眼皮上饱看几个尤物,那得能够沐浴脂香,亲承粉泽,做个一双两好?总之,天公不肯以全福予人。隔世若投人身,该投在富贵之家,平平常常学那享痴福的白丁,再不可做今世失时落运的才子了。”正是:

天莫生才子,才人会怨天。

牢骚如不作,早赐与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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