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392600000105

第105章 照世杯(5)

一路上少不得嗟叹怨恨,谁知惊动了中舱内一位客人。那客人被他耳根聒得不耐烦,只得骂了船家几句,说他胡乱搭人,船家又来埋怨。欧滁山正没处叫屈,借这因头,把前前后后情节,像说书的一般,说与众人听。众人也有怜他的,也有笑他的。独有中舱客人,叫小厮来请他。欧滁山抖一抖衣服,钻进舱去。客人见欧滁山带一顶巾子,穿一双红鞋,道是读书的,起身来作揖,问了姓氏。欧滁山又问那客人,客人道:“小弟姓江,号秋雯,原籍是徽州。因今岁也曾遇着一伙骗子,正要动问,老丈所娶那妇人,怎的一个模样?”欧滁山道:“是个不肥不瘦的身体,生来着实风骚,面上略有几个雀斑。”江秋雯笑道:“与小弟所遇的不差。”欧滁山怒目张拳道:“他如今在那里?”江秋雯道:“这是春间的事体,如今那个晓得他的踪迹?”欧滁山道:“不知吾兄如何被骗的?”江秋雯道:“小弟有两个典铺,开在临清。每年定带些银两去添补。今春泊船宿迁,邻船有一个妇人,看见小弟,目成心许,将一条汗巾掷过来。小弟一时迷惑,接在手中,闻香嗅气。那妇人不住嬉笑,小弟情不自禁,又见他是两只船,一只船是男人,一只船是女人。访得详细,到二更天,见他蓬窗尚未掩着,此时也顾不得性命,跳了过去。倒是那妇人叫喊起来,一伙仆从促住小弟,痛打一顿,骗去千金才放。小弟吃这个亏,再不怨人,只怨自己不该偷婆娘。”欧滁山道:“老丈有这等度量,小弟便忍耐不住了。”江秋雯道:“忍耐不住便怎么?小弟与吾兄同病相怜,何不移在中舱来作伴?”自此,欧滁山朝夕饮食,尽依藉着江秋雯。到了镇江,大家上岸去走走,只见码头上,一个弄蛇的叫化子,鹘渌端相一遍,悄悄对欧滁山说道:“这倒像那三太爷的模样哩。”欧滁山认了一认,道:“果然是三太爷。”上前一把扯住,喊道:“捉住拐子了。”那叫化子一个拳头撞来,打得不好开交。江秋雯劝住道:“欧兄,你不要错认了,他既然拐你多金,便不该仍做叫化子。既做叫化子,你认他是三太爷,可不自己没体面?”欧滁山听了,才放手,倒是那叫化子不肯放,说是走了他的挣钱儿子。江秋雯不晓得甚么叫做挣钱儿子。细问起来,才知是一条蛇儿。欧滁山反拿出几钱银偿他。

次日,别了江秋雯,搭了江船,到得家里。不意苍头死了,秋葵卷了些值钱物件,已是跟人逃走。欧滁山终日抑郁,遂得臌胀病而亡。可见世人须要斩绝妄想心肠,切不可赔了夫人又折兵,学那欧滁山的样子。

卷三走安南玉马换猩绒

百年古墓已为田,人世悲欢只眼前。

日暮子规啼更切,闲修野史续残编。

话说广西地方与安南交界,中国客商,要收买丹砂、苏合香、沉香,却不到安南去,都在广西收集。不知道这些东西尽是安南的土产,广西不过是一个聚处。安南一般也有客人到广西来货卖。那广西牙行经纪,皆有论万家私,堆积货物,但逢着三七,才是交易的日子。这一日叫做开市。开市的时候,两头齐列着官兵,放炮呐喊,直到天明,才许买卖。这也是近着海滨,恐怕有奸细生事的意思。市上又有个评价官,这评价官是安抚衙门里差出来的。若市上有私买私卖,缉访出来,货物入官,连经纪客商都要问罪。自从做下这个官例,那个还敢胡行?所以,评价官是极有权要的。名色虽是评价,实在却是抽税。这一主无碍的钱粮,都归在安抚。

曾有个安抚姓胡,他生性贪酷,自到广西做官,不指望为百姓兴一毫利,除一毫害,每日只想剥尽地皮自肥。总为天高听远,分明是半壁天子一般。这胡安抚没有儿子,就将妻侄承继在身边做公子。这公子有二十余岁,生平毛病是见不得女色的,不论精粗美恶,但是落在眼里就不肯放过。只为安抚把他关禁在书房里,又请一位先生陪他读书,你想旷野里的猢狲,可是一条索子锁得住的?况且要他读书,真如生生的逼那猢狲妆扮李三娘挑水、鲍老送婴孩的戏文了。眼见得读书不成,反要生起病来。安抚的夫人又爱惜如宝,这公子倚娇倚痴,要出衙门去玩耍。夫人道:“只怕你父亲不许,待我替你讲。”早晨,安抚退堂,走进内衙来。夫人指着公子道:“你看他面黄肌瘦,茶饭也不多吃,皆因在书房内用功过度。若再关禁几时,连性命都有些难保了。”安抚道:“他既然有病,待我传官医进来,吃一两剂药,自然就好的。你着急则甚?”公子怕露出马脚来,忙答应道:“那样苦水,我吃他做甚么?”安抚道:“既不吃药,怎得病好哩?”夫人道:“孩子家心性原坐不定的。除非是放他出衙门外,任他在有山水的所在,或者好寺院里闲散一番,自然病就好了。”安抚道:“你讲的好没道理。我在这地方上,现任做官,怎好放纵儿子出外玩耍?”夫人道:“你也忒糊涂,难道儿子面孔上贴着安抚公子的几个字么?便出去玩耍,有那个认得,有那个议论?况他又不是生事的。你不要弄得他病久了,当真三长两短,我是养不出儿子的哩。”安抚也是溺爱,一边况且夫人发怒,只得改口道:“你不要着急,我自有个道理。明朝是开市的日期,分付评价官领他到市上,玩一会就回。除非是打扮要改换了,才好掩人耳目。”夫人道:“这个容易。”公子在旁边听得眉花眼笑,扑手跌脚的外边喜欢去了。正是:

意马心猿拴不住,郎君年少总情迷。

世间溺爱皆如此,不独偏心是老妻。

话说次日五更,评价官奉了安抚之命,领着公子出辕门来,每人都骑着高头大马。到得市上,那市上原来评价官也有个衙门。公子下了马,评价官就领他到后衙里坐着,说道:“小衙内,你且宽坐片时,待小官出去点过了兵,放炮之后,再来领衙内出外观看。”只见评价官出去坐堂。公子那里耐烦死等?也便随后走了出来。此时天尚未亮,满堂灯炬照得如同白日。看那四围都是带大帽,持枪棍的,委实好看。公子打人丛里挤出来,直到市上,早见人烟凑集,家家都挂着灯笼。公子信步走去,猛抬头看见楼上一个标致妇人,凭着楼窗往下面看,他便立住脚,目不转睛的瞧个饱满。你想,看人家妇女,那有看得饱的时节?总是美人立在眼前,心头千思万想,要他笑一笑,留些情意,好从中下手。却不知枉用心肠,像饿鬼一般,腹中越发空虚了。这叫做眼饱肚中饥。公子也是这样呆想。那知楼上的妇人,他却贪看市上来来往往的,可有半些眼角梢儿留在公子身上么?又见楼下一个后生,对着那楼上妇人说道:“东方发白了,可将那几盏灯挑下来吹熄了。”妇人道:“烛也剩不多,等他点完了罢。”公子乘他们说话,就在袖里取出汗巾来。那汗巾头上系着一个玉马,他便将汗巾裹一裹,掷向楼上去。偏偏打着妇人的面孔,妇人一片声喊起来。那楼下后生也看见一件东西在眼中幌一幌,又听得楼上喊声,只道那个拾砖头打他。忙四下一看,只见那公子嬉笑一张嘴,拍着手大笑道:“你不要错看了那汗巾,里面裹着有玉马哩!”这后生怒从心上,恶向胆边,忙去揪着公子头发,要打一顿。不提防用得力猛,却揪着了帽子,被公子在人丛里一溜烟跑开了。后生道:“便宜这个小畜生!不然打他一个半死,才显我的手段。”拿帽在手,一径跑到楼上去。妇人接着笑道:“方才不知那个涎脸,将汗巾裹着玉马掷上来。你看这玉马,倒还有趣哩。”后生拿过来看一看,道:“这是一个旧物件。”那妇人也向后生手里取过帽子来看,道:“你是那里得来的?上面好一颗明珠。”后生看了,惊讶道:“果然好一颗明珠。是了,是了!方才那小畜生不知是那个官长家的哩!”妇人道:“你说甚么?”后生道:“我在楼下见一个人瞧你,又听得你喊起来,我便赶上去打那一个人。不期揪着帽子,被他脱身走去。”妇人道:“你也不问个皂白,轻易便打人。不要打出祸根来。便由他瞧得奴家一眼,可有本事吃下肚去么?”后生道:“他现在将物件掷上来,分明是调戏你。”妇人道:“你好呆,这也是他落便宜,白送一个玉马,奴家还不认得他是长是短,你不要多心。”正说话间,听得市上放炮响,后生道:“我去做生意了。”正是:

玉马无端送,明珠暗里投。

你道这后生姓甚么?原来叫做杜景山,他父亲是杜望山,出名的至诚经纪,四方客商都肯来投依,自去世之后,便遗下这挣钱的行户与儿子。杜景山也做人乖巧,倒百能百干,会招揽四方客商,算得一个克家的肖子了。我说那楼上的妇人,就是他结发妻子。这妻子娘家姓白,乳名叫做凤姑,人材又生得柔媚,支持家务件件妥贴,两口儿极是恩爱不过的。他临街是客楼,一向堆着货物。这日出空了,凤姑偶然上楼去观望街上,不期撞着胡衙内这个祸根。你说,惹了别个还可,这胡衙内是个活太岁,在他头上动了土,重则断根绝命,轻则也要荡产倾家。若是当下评价官晓得了,将杜景山责罚几板,也就消了忿恨。偏那衙内怀揣着鬼胎,却不敢打市上走,没命的往僻巷里躲了去。走得气喘,只得立在房檐下歇一歇力。不晓得对门一个妇人蓬着头,敞着胸,手内提了马桶,将水荡一荡,朝着侧边泼下。那知道黑影内有一个人立着,刚刚泼在衙内衣服上。衙内叫了一声:“嗳哟!”妇人丢下马桶,就往家里飞跑。我道妇人家倒马桶,也有个时节,为何侵晨爬起来就倒?只因小户人家,又住在窄巷里,恐怕黄昏时候街上有人走动,故此趁那五更天,巷内都关门闭户,他便冠冠冕冕,好出来洗荡。也是衙内晦气,泼了一身的粪渣香。自家闻不得,也要掩着鼻子。心下又气又恼,只得脱下那件外套来,露出里面是金黄短夹袄。衙内恐怕有人看见,观瞻不雅,就走出巷门。看那巷外却是一带空地,但闻马嘶的声气。走得几步,果见一匹马拴在大树底下,鞍辔都是备端正的,衙内便去解下缰绳,才跨上去,脚蹬还不曾踏稳,那马如飞跑去了。又见草窝里跳出一个汉子,喊道:“拿这偷马贼!拿这偷马贼!”随后如飞的赶将来。衙内又不知这马的缰口,要带又带不住,那马又不打空地上走,竟转一个大弯,冲到市上来。防守市上的官兵,见这骑马汉子在人丛里放辔头,又见后面汉子追他是偷马贼,一齐喊起来道:“捉拿奸细!”吓得那些做生意买卖的,也有挤落了鞋子,也有失落了银包,也有不见了货物,也有踏在深沟里,也有跌在店门前,纷纷沓沓,俨有千军万马的光景。

评价官听得有了奸细,忙披甲上马,当头迎着,却认得是衙内。只见衙内头发也披散了,满面流的是汗,那脸色就如黄蜡一般。喜得这时马也跑不动了。早有一个胡髯碧眼的汉子喝道:“快下马来,俺安南国的马,可是你这蛮子偷来骑得的么?”那评价官止住道:“这是我们衙内,不要罗唣。”连忙叫人抱下马来。那安南国的汉子把马也牵去了。那官兵见是衙内,各各害怕道:“早是不曾伤着那里哩!”评价官见市上无数人拥挤在一团,来看衙内,只得差官兵赶散了。从容问道:“衙内出去,说也不说一声,吓得小官魂都没了。分头寻找,却不知衙内在何处游戏。为何衣帽都不见了?是甚么缘故?”衙内隔了半晌,才说话道:“你莫管我闲事,快备马送我回去。”评价官只得自家衙里取了巾服,替衙内穿藏起来,还捏了两把汗,恐怕安抚难为他。再三求告衙内,要他包涵。衙内道:“不干你事,你莫要害怕。”众人遂扶衙内上马,进了辕门,后堂传梆,道是:“衙内回来了。”夫人看见,便问道:“我儿,外面光景好看么?”衙内全不答应,红了眼眶,扑簌簌掉下泪来。夫人道:“儿为着何事?”忙把衣袖替他揩泪。衙内越发哭得高兴。夫人仔细将衙内看一看,道:“你的衣帽那里去了?怎么换这个巾服?”衙内哭着说道:“儿往市上观看,被一个店口的强汉,见儿帽上的明珠,起了不良之念,便来抢去,又剥下儿的外套衣服。”夫人掩住他的口道:“不要提起罢,你爹原不肯放你出去,是我变嘴变脸的说了,他才依我。如今若晓得这事,可不连我也埋怨起来?”正是:

不到江心,不肯收舵。

若无绝路,哪肯回兵?

话说安抚见公子回来,忙送他到馆内读书。不期次日众官员都来候问衙内的安。安抚想道:“我的儿子又没有大病,又不曾叫官医进来用药,他们怎么问安?”忙传中军进来,叫他致意众官员,回说衙内没有大病,不消问候得。中军传着安抚之命,不一时又进来禀道:“众官员说,晓得衙内原没有病,因是衙内昨日跑马着惊,特来问候的意思。”安抚气恼道:“我的儿子才出衙门游得一次,众官就晓得,想是他必定生事了。”遂叫中军谢声众官员,他便走到夫人房里来,发作道:“我原说在此现任,儿子外面去不得的。夫人偏是护短,却任他生出事来,弄得众官员都到衙门里问安,成甚么体统?”夫人道:“他玩不上半日,那里生出甚么事来?”安抚焦躁道:“你还要为他遮瞒。”夫人道:“可怜他小小年纪,又没有气力,从那里生事起?是有个缘故,我恐怕相公着恼,不曾说得。”安抚道:“你便遮瞒不说,怎遮瞒得外边耳目?”夫人道:“前日相公分付,说要儿子改换妆饰,我便取了相公烟墩帽,上面钉了一颗明珠,把他带上,不意撞着不良的人,欺心想着这明珠,连帽子都抢了去。就是这个缘故了。”安抚道:“岂有此理,难道没人跟随着他,任凭别人抢去?这里面还有个隐情,连你也被儿子瞒过。”夫人道:“我又不曾到外面去,那里晓得这些事情。相公叫他当面来一问,就知道详细了,何苦埋怨老身。”说罢便走开了。

安抚便着丫鬟,向书馆里请出衙内来。衙内心中着惊,走到安抚面前,深深作一个揖。安抚问道:“你怎么昨日出去跑马闯事?”衙内道:“是爹爹许我出去,又不是儿子自家私出去玩耍的。”安抚道:“你反说得干净!我许你出去散闷,那个许你出去招惹是非?”衙内道:“那个自家去招惹是非?别人抢我的帽子、衣服,孩儿倒不曾同他争斗,反回避了他,难道还是孩儿的不是?”安抚道:“你好端端市上观看,又有人跟随着,那个大胆敢来抢你的?”衙内回答不出,早听得房后夫人大骂起来,道:“胡家后代,只得这一点骨血,便将就些也罢。别人家儿女还要大赌大嫖,败坏家私。他又不是那种不学好的,就是出去玩耍,又不曾为非做歹,玷辱你做官的名声。好休便休!只管唠唠叨叨,你要逼死他才住么?”安抚听得这一席话,连身子也麻木了半边,不住打寒噤,忙去赔小心道:“夫人,你不要气坏了。你疼孩儿,难道我不疼孩儿?我恐孩儿在外面吃了亏,问一个来历,好处治那抢帽子的人。”夫人道:“这才是。”叫着衙内道:“我儿,你若记得那抢帽子的人,就说出来,做爹的好替你出气。”衙内道:“我还记得那个人家灯笼上明明写着‘杜景山行’四个字。”夫人欢喜,忙走出来,抚着衙内的背道:“好乖儿子,这样聪明,字都认识得深了。此后再没人敢来欺负你。”又指着安抚道:“你胡家门里,我也不曾看见一个走得出,会识字像他的哩!”安抚口中只管把“杜景山”三个字一路念着,踱了出来。又想道:“我如今遽然将杜景山拿来,痛打一阵,百姓便叫我报复私仇。这名色也不好听。我有个道理了,平昔闻得行家尽是财主富户,自到这里做官,除了常例之外,再不曾取扰分文。不若借这个事端,难为他一难为。我又得了实惠,他又不致受苦。我儿子的私愤又偿了。极妙!极妙!”即刻遂传书吏写一张取大红猩猩小姑绒的票子,拿朱笔写道:“仰杜景山速办三十丈交纳,着领官价,如违拿究,即日缴。”那差官接了这个票子,可敢怠慢?急急到杜家行里来。

同类推荐
  • 慧深还俗

    慧深还俗

    光盘,广西第四、六、七届签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广西作家协会理事。获广西、全国报纸副刊好作品二等奖以上30余次。创作及出版长篇小说6部,在花城、上海文学、作家、钟山、北京文学等中国核心刊物发表作品若干,迄今共发表各类作品150余万字。
  • 春草开花

    春草开花

    春草,一个普通的农村女人,从小生在一个上有哥哥下有弟弟、女人毫无地位的农村家庭,不能上学,更不能撒娇任性,除了辛苦劳作,没有任何快乐可言。但她却拥有一种影响了她终身的性格:倔强,不服输。揣着一定要过上好日子的梦想,她不甘心命运的摆布,奋力挣扎,自己找婆家,自己闯天下,出门打工,创业,发家,失败,东山再起,再失败,再开始,一次又一次,历尽艰辛,吃尽苦头。从农村到城市,从小商小贩到清洁要保姆,她挣扎,奋斗,忍耐,苦熬,坚决不气馁,不放弃,甚至不诉苦。直到小说结束,春草仍没有过上幸福的生活,仍在苦苦的奋斗之中。
  • 屋顶下的天空

    屋顶下的天空

    《屋顶下的天空》以一部镶嵌在拆迁老房里的几十年的徕卡相机为线索,串联起两个故事:一是以摄影记者叶飘和因丈夫出轨与丈夫分居的林译苇因为一部徕卡相机相遇相纠葛,展开中下层群体人物人生百态的故事;一是由主人公林译苇写作的民国小说,讲述一个艺术家和一个坎坷身世的土匪的生命历程。
  • 魔鬼小说

    魔鬼小说

    《魔鬼小说》是一本美国式的〈聊斋志异〉,全篇充溢着死亡与恐怖的浓烈气息。在作者笔下,死者与我们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上,只是对他们来说,这个世界“没有阳光,没有温暖,没有伴侣。”他们在一个变了样的世界里蜷缩着,颤抖着,疑惧着和绝望着。这个死亡的世界其实是对我们社会中那些被压抑、被抛弃、被遗忘、被忽略的部分的象征,在我们感到自己正被“弃绝”之时,这个世界趁着我们的孤独与软弱,潜入我们的意识并用恐惧击垮我们。就像在睡梦中,那些被我们压抑的潜意识进入间识一样。比尔斯的恐怖小说可以说是当今时代整个人类的梦魇。在他的小说中,幻像与现实交织在一起难以辨清,使得小说的情节像梦一样简单而复杂清晰而又模糊……
  • 开在掌心的花朵

    开在掌心的花朵

    那年,她年芳二八,正是闺中待嫁,少女怀春的好时候,而他,就那样不经意的闯进她的心里,从此便再也容不下他人。他是爹爹为她请来的老师,名叫叶翔,是个眉目祥和安宁的男子,总是一把纸扇,一袭白衫,一副清澈的样子,她在见他第一眼时,便觉得内心有碎裂的声音。世间有种奇毒名叫情种,传闻中毒者会在掌心开出一朵花来,含笑而死……
热门推荐
  • 恶魔之歌

    恶魔之歌

    亚兰蒂斯流传着一篇诗歌,歌颂着一位恶魔。
  • 英雄联盟之大话西游

    英雄联盟之大话西游

    上一世的斗战胜佛这一世的齐天大圣不求位列仙班只求逍遥自在
  • 独家占有之亿万夫人

    独家占有之亿万夫人

    她被自己的丈夫和妹妹背叛,痛失爱子,又被合谋烧死,尸骨无存。也许是天见犹怜,她竟重生在亲人背叛那一天。民政局前,不带迟疑的将离婚证书丢在前夫脸上,转头看着妹妹:祝你们早有恶报,半生不幸。最后潇洒离场:总有一天,我会嫁给一个比你许家、江家更高大上的人物,此生此世,你们给我的,笔笔清算。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美人出逃:别惹弃妃

    美人出逃:别惹弃妃

    新婚之夜,纠缠半刻,新郎却兴趣全无的从她身上爬起来。搞什么?本姑娘倾国倾城,身段修长,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到底哪一点不够诱人!次日早晨,妆点容颜,赔上笑容讨好,奉上香茶示好,却又被拒之千里。居然说要把她打入冷宫?本小姐放下身段,附上笑容,凭什么一再受屈!好啊!既然你自命不凡,自恃清高,自以为本姑娘配不上你,那好!本妃如你所愿,打包行礼,卷席出逃,调戏美男,挑逗美女,再来扶弱济贫,偶尔,搞搞暧昧,耍耍流氓。在想让本妃吃你这个回头草,哼哼,你有种抓到我在说!
  • 中国戏剧史

    中国戏剧史

    本书原写于二十余年前,是余秋雨先生在戏剧领域的专业之作。从前用的书名是《中国戏剧文化史述》,为的是突出“戏剧文化”这个概念。因为余秋雨先生当时在学术思想上正经受文化人类学的激荡,只想通过戏剧的途径来探索中国人“文化-心理结构”的形成过程,因此,“戏剧文化”这个概念指向着一种超越戏剧门类的广泛内涵。但这么多年下来,他觉得“文化”的用法越来越不着边际,当初的意图已很难表明,不如干脆舍弃,留剩一个更质朴的书名。  
  • 再世回眸:冷酷邪王宠妻狂

    再世回眸:冷酷邪王宠妻狂

    “双生”灵魂她死她离。“不要!我不要离开她!”产生依赖的她心中最后许下了一个愿望。“我喜欢你...”我们两个一定要永远在一起!“她遇到了能托付终生的人...我是不是要离开?”我不要!“我是来帮云忧考核的人!只有你通过了考核我才答应让你们在一起!”她严肃的说南宫墨兮无奈的想:“看来以后只能努力才能把媳妇追到家啊!”快来看多男一女抢一个妹子!疑团一个个解开!她们是否还能守住友情?!他是否能抱得美人归?!
  • 罪孽街头

    罪孽街头

    三年前他是校园老大,拖着满身伤痕的他走向军队。三年后他荣归故里,却已物是人非。曾经的辉煌早已消失,留下的只是过眼云烟。在繁华的大都市里,他找不到能容纳自己那份荣耀地方,他显得如此渺小,如此苍白…过去的情人,现在的爱人,他徘徊在回忆与现实中久久不能自拔。面对亲戚的冷眼,朋友的鄙视,他只能昂起头继续向前走,跌倒了爬起来,再跌倒再爬,或者…就像虫子一样一点点向前蠕动。他要用自己的双手,来创造属于自己的未来。无论是用拳头,还是用刀,为了站在金字塔的顶点,他宁愿付出生命的代价…
  • 傲世皇者

    傲世皇者

    哀鸿遍野,怨气滔天,秽血凝云,遮天蔽月!这是狂乱中的末日。昊天浴血癫笑,一步踏入登天之路,任凭身后万千妖魔怒吼震天!手中紧攥的一缕青丝,却超然于世,不染任何晦物。揽月之路,昊天狂笑独行!皇者交流群275896781
  • 王的新宠:皇后是个小宫女

    王的新宠:皇后是个小宫女

    她是皇后时他当她是废物!是空气!让她虽居后宫之首却处处被嫔妃欺凌。当她厌倦了皇后宝座丢下凤印去当宫女时,他却拽着她的衣角一脸深情的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朕的新宠,朕要废除六宫,立你为后!”
  • 给你我的爱

    给你我的爱

    他是她的上司,她被无意中做了他的贴身秘书她看到他认真工作,做事细心,和与生俱来的男性魅力当她发现自己和上司发生了关系;她才发现喜欢上了未婚夫以外的男人他有妻子,一个已婚的男人,让她不知所错,她没有想充当第三者,也不认为自己会破坏别人的家庭当一切都摆在了她的眼前,她想逃,想离开这里的一切“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有妻子。”菜来的语气很平缓,她尽量不让自己失控的内心表现出来。纳兰雄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虽然和自己太太的感情很平淡,可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和她分开,自己心里也也很矛盾,他只是低语道:“对不起。”“你从来都没有给过什么承诺,我也没有问过你什么,你没有错,是我自己太笨,做了你的情人,我现在得到惩罚了,一切都是自找的,和任何人没有关系。”话从平淡嘴里说出来,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留了下来,她的心好痛哦,痛的快要不能跳动,不能呼吸,炎热的夏天,让她忽然感觉好冷,冷的她颤抖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冰封了。纳兰雄斯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可他真的没有资格上前抱住她,对她说:别怕,有我在,我会为你承担一切。他攥紧了双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也有了足够的心里准备,如果菜来答应做他的情人,他会给她自己的爱,可是偏偏菜来是个很自强,自尊心很强的女人,他爱她已经胜过爱自己的妻子,可他也不可能和太太离婚,她也爱自己的太太,尤其是她的善良和善解人意,让他不忍心和她离婚,工作上从不引许出错的他,在感情上真的无助,可是两者不能兼得吗?《万千宠爱《老婆,真的对不起》虐》http://novel.hongxiu.com/a/285178/《爱你没商量》http://novel.hongxiu.com/a/265811/《给你我的爱》http://novel.hongxiu.com/a/2640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