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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好逑传(4)

父子商量,因将些衣服、首饰,当了几两银子来,先买了两尺大红缎子,又打了八个金字,钉在上面,精精致致,做成一个庚帖,亲送与府尊看道:“蒙太公祖吩咐,不敢抗违,谨送上庚帖。”府尊看了甚喜,因吩咐转送到县里,叫县尊为媒。县尊知是府尊之命,不敢推辞,遂择了一个好吉日,用鼓乐亲送到过府来。过公子接着,如获珍宝,忙忙受了,盛治酒筵,款待县尊。过了数日,齐齐整整,备了千金聘礼。又择了一个吉日,也央县尊做大媒,吹吹打打,送到水家来。

水运先一日就与冰心小姐说知,叫他打点。冰心小姐道:“我这边因父亲不在家,门庭冷落久矣。既叔叔认做亲父,为我出庚帖;今日聘礼,也只消行在叔父那边,方才合宜。何况同一祖居,这边那边,总是一般。”水运道:“受聘在我那边,倒也罢了;只怕回帖出名,还要写你父亲。”冰心小姐道:“若定要写父亲名字,则是叔父终当不得亲父了!况父亲被朝廷遣谪,是个有罪之人,写了过去,恐怕不吉,惹过家憎厌。且受聘之后,往来礼文甚多,皆要叔父去亲身酬应,终不成又写父亲名字?还是径由叔父出名,不知不觉为妙。”水运道:“这也说得是。”因去买了几个绣金帖子回来,叫冰心小姐先写下伺候。冰心小姐道:“写便我写,向外人只好说是哥哥写的,恐被人耻笑。”水运道:“这个自然。”冰心小姐既写了水运名字,又写着“为小女答聘”。写完,念与水运听。水运听了道:“怎么写‘小女’?”冰心小姐道:“既认做亲父,怎么不写‘小女’?”水运道:“这也说得是。”因拿了帖子回来,说与儿子道:“礼帖又是我出名,又写着‘为小女答聘’,莫说礼物是我们的,连这家私的名分已定了。”父子暗暗欢喜。

到了次日,过家行过聘来,水运父子都僭穿着行衣、方巾,大开了中门,让礼物进去。满堂上结彩铺毡,鼓乐喧天,迎接县尊,进去款待。热热闹闹吵了一日,冰心小姐全然不管。

到了客散,水运开了小门,接冰心小姐过去看盘,因问道:“这聘金礼物,还该谁收?”冰心小姐道:“叔父既认做亲父,如此费心、费力、费财,这聘金礼物,自然是叔父收了,何须问我?莫说这些礼物,就是所有产业,父亲又不曾生得兄弟,也终是叔父与哥哥之物。但父亲远戍,生死未知,侄女只得暂为保守,不敢擅自与人。”水运听了,鼓掌大喜道:“侄女真是贤淑,怎看得这等分明!说得这等痛快!”遂叫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将行来聘礼,照原单一项一项都点明收了进去。正是:

事拙全因利,人昏皆为贪。

慢言香饵妙,端只是鱼馋。

过了月余,过公子打点停当,又拣了个上吉之日,笙箫鼓乐,百辆来迎,十分热闹。水运慌作一团,忙开了小门,走过来催冰心小姐,快快收拾。冰心小姐佯为不知,懒懒的答应道:“我收拾做甚么?”水运听了,着急道:“你说得好笑!过家今日来娶,鼓乐喜轿,都已到门了,你难道不知,怎说‘收拾做甚么’?”冰心小姐道:“过家来娶,是娶姐姐,与我何干?”水运听了,愈加着急道:“过家费了多少情分,央人特为娶你,怎说娶你姐姐?你姐姐好个嘴脸,那过公子肯费这千金之聘来娶他!”冰心小姐道:“我父亲远戍边庭,他一生家业,皆我主持,我又不嫁,怎说娶我?”水运听了,心下急杀,转笑笑道:“据你说话,甚是乖巧;只是你做的事却拙了。”冰心小姐道:“既不嫁,谁能强我,我有甚事,却做拙了?”水运道:“你既不嫁,就不该写庚帖与我。既写庚帖与我,已送与过家,只怕‘不嫁’二字要说,嘴也不响了。”冰心小姐道:“叔叔不要做梦不醒!我既不愿嫁,怎肯写庚帖与叔叔?”水运又笑道:“贤侄女这个不消赖的!你只道我前日打金八字时,将你亲笔写的弄落了,便好不认账?谁知我比你又细心,紧紧收藏,以为证据,你就满口排牙,也赖不去了。”冰心小姐道:“我若亲笔写了庚帖与叔叔,我自无辞;若是不曾写,叔叔却也冤我不得。你可取来,大家当面一看。”水运道:“这个说得有理。”因忙走了回去,取了前日写的庚帖,又将三个儿子都叫了过来,当面对质。因远远拿着庚帖一照道:“这难道不是你亲笔写的,还有何说?”

冰心小姐道:“我且问叔叔,你知我是几月生的?”水运道:“你是八月十五日亥时生的,生你那一夜,你父亲正同我赏月吃酒。我是你亲叔叔,难道不知?”冰心小姐道:“再请问香姑姐姐是几月生的?”水运道:“他是六月初六日午时生的,大热大暑,累他娘坐月子,好不苦恼。”冰心小姐道:“叔叔可曾看看这庚帖上写的是几月生的?”水运道:“庚帖上但写八个字,却不曾写出月日,叫我怎么看?”冰心小姐道:“这八个字,叔叔念得出么?”水运道:“念是念不出,只因前日打金八字时,要称分两,也说‘甲’字是多重,‘子’字是多重,故记得是‘甲子’、‘辛未’、‘壬午’、‘戊午’八个字,共重一两三钱四分。”冰心小姐道:“既是这八个字,却是姐姐的庚帖了,与我何干?怎来向我大惊小怪?”水运听了,忽吃一惊道:“分明是你的,就是你自写的,怎赖是他的?”冰心小姐道:“叔叔不须争闹,只要叫一个推命先生来算一算,这八字是八月十五,还是六月初六,便明白了。”

水运听说,呆了半晌,忽跌跌脚道:“我女儿乖,便被你卖了,也便被你耍了,只怕真的到底假不得。莫说过家并府尊、县尊俱知我是为你结亲,就是合邑人也知是过公子娶你。虽是庚帖被你作弄了,然大媒主婚,众口一词,你如何推得干净?”冰心小姐道:“不是我推。既是过家娶我,过家行聘就该行到我这边来了,为何行到叔叔家里?叔叔竟受了,又出回帖,称说是‘为小女答聘’,并无一字及于侄女,怎说为我?”水运道:“我称你为‘小女’,是你要认做亲父,与你商量过的。”冰心小姐道:“若是叔叔没有女儿,便认侄女为小女,也还可讲,况叔叔自有亲女,就是要认侄女做亲女,又该分别个大小女、二小女,怎但说‘小女’?若讲到哪里,就是叔叔自做官,也觉理上不通!”

水运听了这许多议论,急得捶胸跌脚,大哭起来道:“罢了,罢了!我被你害的苦了!这过公子奸恶异常,他父亲又将拜相。他为你费了许多钱财,才讲成了。今日吉期,请了许多显亲贵戚,在家设宴,守候结亲,鼓乐喜轿,早晨便来,伺候到晚,少不得自骑马到来亲迎。若是你不肯嫁,没个人还他,他怎肯干休!你叔叔这条性命,白白的要断送在你手里。你既害我,我也顾不得骨肉亲情,也要将你告到县尊、府尊处,诉出前情,见得是你骗我,不是我骗过家,听凭官府做主。只怕到那其间,你就伶牙俐齿,会讲会说,也要抛头露面,出乖弄丑!”一头说,一头只是哭。

冰心小姐道:“叔叔若要告我,我也不用深辩,只消说叔叔乘父宦被谪,结党谋陷孤女嫁人,要占夺家私。只怕叔叔的罪名更大了。”水运听了,愈加着慌道:“不是我定要告你,只是我不告你,我的干系怎脱?”冰心小姐道:“叔叔若不牵连侄女,但要脱干系,却甚容易。”水运听见说脱干系容易,便住了哭问道:“这个冤结,就是神仙也解不开,怎说容易?”冰心小姐道:“叔叔若肯听侄女主张,包管大忧变成大喜。”水运见冰心小姐说话有些古怪,便钉紧说道:“此时此际,死在头上,哪里还望大喜?只要你有甚主张,救得我不被过公子凌辱便好了!”冰心小姐道:“我想香姑姐姐今年已是十七岁,也该出阁了,何不乘此机会,名正言顺,就将姐姐嫁去,便一件事完了,何必别讨愁烦?”

水运听了,低着头,再思沉吟,忽又惊又喜说道:“也倒是一策,只恐你姐姐与你好丑大不相同,嫁过去过公子看不上,定然要说闲话。”冰心小姐道:“叔叔送去的庚帖,明明是姐姐的;他行聘又明明行到叔叔家里来;叔叔的回帖,又明明说是‘小女’,今日他又明明到叔叔家里来娶姐姐,理合将姐姐嫁去,有甚闲话说得?就说闲话,叔叔却无得罪处,怕他怎的;况姐姐嫁过去,叔叔已有泰山之尊,就是从前有甚不到处,也可消释,岂不是大忧变成大喜?”水运听到此处,不觉笑将起来道:“我儿!你一个小小女子,怎胸中有这许多妙用?将一个活活的叔子骗死了,又有本事救活转来!”冰心小姐道:“不是侄女欺骗叔叔,只因叔叔要寻事,侄女不得不自求解免耳。”水运道:“这都不消说了。只是你姐姐粗手粗脚,平素又不会收拾,今日忽然要嫁,却怎么处?你须过去替他装束装束。”

冰心小姐巴不得送了出门,只得带了两个丫鬟走过去,替他梳头剃面,擦齿修眉,从午后收拾到晚;又将珠翠铺了满头,锦绣穿了满身,又替他里里外外,将异香熏得扑鼻。又吩咐他:“到房中时,只说害羞,定要他吹灭了灯烛,然后与他见面就寝,倘饮合卺酒,须叫侍妾们将新郎灌醉。”又吩咐他:“新郎若见面有些嫌你的话,你便须寻死觅活惊吓他。”香姑虽说痴蠢,说到他痛痒处,便一一领略。

刚刚装速完,外面已三星在天。过公子骑着高头骏马,许多家人簇拥前来亲迎了。水运无法摆布,只得捏着一把汗,将女儿撮上轿,听众人吹吹打打,娶将去了。正是:

奸计虽然狡,无如慧智高。

慢言鸠善夺,已被鹊移巢。

过公子满心以为冰心小姐被他娶了来家,十分欢喜。迎到大门前下了轿,许多媒婆、侍女挽扶到厅中。锦帕盖着头,红红绿绿,打扮的神仙相似,人人都认做冰心小姐,无一个不啧啧赞好。拜过堂,一齐拥入洞房,就排上合卺酒来,要他与新人对饮。香姑因有先嘱之言,除去盖头,遂进入帐幔之中,死也不肯出来。过公子认做害羞,便不十分强他,竟出到外厅,陪众亲戚饮酒。一来心下欢喜,二来亲戚劝贺,左一杯,右一盏,直饮得酩酊大醉,方走入房中。看一看,只见灯烛远远停着,新人犹隐隐坐在帐中。

过公子便乘着醉兴,也走到帐中来,低低说道:“夜深了,何不先睡?”香姑看见,忙背过脸去,悄悄叫侍妾吹灯。侍妾尚看着过公子,未敢就吹。过公子转凑趣道:“既是新夫人叫吹灯,你们便吹熄了去吧!”众侍妾听得,忙忙将灯烛吹熄,一哄散去。过公子急用手摸时,新人早已脱去衣裳,钻入被里去了。过公子哪里还忍得住,连忙也脱去衣裳,钻到被里,一心只说是偷相的那一位冰心小姐,快活不过,便千般摩弄,百种温存。香姑也是及时女子,到此田地,岂能自持?一霎时帐摆流苏,被翻红浪,早已成其夫妇。正是:

帐底为云皆淑女,被中龙战尽良人。

如何晓起看颜面,便有相亲方不亲。

过公子夫妻恣意为欢,直睡到次早红日三竿,方才醒转。过公子睁开眼,忙将新人一看,只见广额方面,蠢蠢然哪里是偷相的那位小姐!忙坐起来,穿上衣服,急急问道:“你又不是水小姐,为何充做水小姐嫁了来?”香姑道:“哪个说我不是水小姐,你且再细认认看!”过公子只得又看了一眼,连连摇头道:“不是,不是!我认得水小姐的俊俏庞儿,如芙蓉出水,杨柳含烟,哪里是这等模样!多是被水浸之这老狗骗了!”

香姑听了,着恼道:“你既娶我来,我就是与你敌体的夫妻了。你怎这样无礼,竟对着我骂我的父亲?”过公子听了,愈加着急道:“罢了,罢了!他原领我偷相的是侄女儿冰心小姐。你叫他做父亲,莫非你是他的亲女儿,另是一个?”香姑听了,也坐将起来,穿上衣服,说道:“你这人怎这样糊涂!冰心小姐乃是我做官大伯父的女儿,你既要娶他,就该到他那边去求了,怎来求我父亲?况我父亲出的庚帖,又是我的,回帖上又明明写着‘为小女答聘’,难道不看见,怎说是侄女儿?你聘礼又行到我家来,你娶又到我家来娶,怎么说不是我亲女儿?我一个官家女儿,明媒正娶到你家来,又亲朋满座,花烛结亲,今日已成了夫妇之好,却说出钻穴偷相这等败伦伤化的言语来,叫我明日怎与你操持井臼,生育子嗣?看将起来,倒不如死了吧!”因跳下床来,哭天哭地的寻了一条大红汗巾,要去自缢。

过公子见不是冰心小姐,已气得发昏;及见香姑要寻死,又惊个魂出。只因这一惊,有分教:

才被柳迷,又遭花骗。

不知毕竟怎生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过公子痴心捉月

诗曰:

人生可笑是蚩蚩,眼竖眉横总不知。

春梦做完犹想续,秋云散尽尚思移。

天机有碍尖还钝,野马无缰快已迟。

任是泼天称大胆,争如闺阁小心儿。

话说过公子与香姑既做了亲,看破不是冰心小姐,已十分气苦,又被香姑前三后四,说出一团道理来,只要寻死觅活,又惊得没摆布,只得叫众侍妾看守劝解。自己却梳洗了,瞒着亲友,悄悄来见府尊,哭诉被水运骗了,道:“前面引我偷相的,却是冰心小姐;后面发庚帖受财礼及今天嫁过来的,却是自家女儿,叫做香姑。银钱费去,还是小事;只是被他做小儿愚弄,情实不甘心。恳求公祖大人,推家父薄面,为晚生惩治他一番,方能释恨。”府尊听了,想一想道:“这事虽是水运设骗,然亦贤契做事不老到,既受庚帖,又该查一查他的生时月日,此事连本府也被他朦胧了,还说是出其不意。贤契行聘,怎么不到水侍郎家,却到水运家去?水运与冰心系叔父与侄女,回帖称‘小女’,就该动疑了,怎么迎娶这一日,又到水运家去?岂不是明明娶水运之女?今娶又娶了,亲又结了,若告他抵换,谁人肯信?至于偷相一节,又是私事,公堂上怎讲得出口?要惩治他,却也无词。贤契莫若且请回,好好安慰家里,莫要急出事来,待本府为你悄悄唤水运来,问他个详细,再作区处。”过公子无奈,只得拜谢了回家,倒转将言语安慰香姑不提。

却说水运自夜里嫁了女儿过去,捏着一把汗,睡也睡不着。天才亮,便悄悄叫人到过府门前去打听,却并不见一毫动静,心下暗想道:“这过公子又不是一个好人,难道就肯将错就错罢了?”满肚皮怀着鬼胎。到了日中,忽前番府里那个差人,又来说太爷请过去说话。水运虽然心下鹘突,却不敢不去,只得大着胆,来见府尊。府尊叫到后堂,便与他坐了,将衙役喝开,悄悄细问:“本府前日原为过宅讲的是你令侄女,你怎么逞弄奸狡,移花接木,将你女儿骗充过去,这不独是欺骗过公子,竟是欺骗本府了。今日过公子动了一张呈子,哭诉于本府,说你许多奸狡,要我依法惩治。本府因你也是官家,又怕内中别有隐情,故唤你前来问明。你须实言,我好详察定罪。”

水运听了,慌忙跪下道:“罪民既在太公祖治下,生死俱望太公祖培植,怎敢说个欺骗?昨夜之事,实出万不得已,内中有万千委曲,容罪民细述,求太公祖宽宥开恩。”府尊道:“既有委曲,可起来坐下细讲。”水运便起来坐下,说道:“罪民与过公子议亲初意,并太公祖后来吩咐,俱实实是为舍侄女起见。不料舍侄女赋性坚贞,苦苦不从。罪民因他不从,就传示太公祖之命,未免说了些势利的言语。又不料舍侄女心灵性巧,恐勾出祸来,就转过口来,要我认做亲父,方肯相从。罪民只要事成,便认做亲父。罪民恐他有变,就叫他亲笔写了庚帖为定。又不料舍侄女机变百出,略不推辞,提起笔来就写。罪民见写了庚帖,万万无疑。谁知他写的却是小女的八字。罪民一时不察,竟送到太公祖案下;又蒙太公祖发到县间送与过宅。一天喜事,可谓幸矣,哪晓得俱堕在舍侄女术中。后来回帖称‘小女’,与罪民自受聘,俱是被他叫我认为亲父惑了。直到昨日临娶,催他收拾,他方变了脸,说出前情,一毫不认账。及见罪民事急,无可解救,哭着要寻死,却又为我画出这条计来免祸。罪民到了此时,万无生路,只得冒险将小女嫁去,实不是罪民之本心也。窃思小女虽然丑陋,但今既已亲荐枕席,或者转是天缘,统望太公祖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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