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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办完事,他和律师出来准备分手,律师想说什么却期期艾艾的,乞者似乎明白,律师想玩一回,可现在不行,哪里都去不得,他把律师推进了出租车,自己想一走了之。乞者打心眼里看不上这个半杆子律师,他以前在工厂干过政工,整过不少人,后来混不下去了,自费弄了个法律专业的文凭,就装模作样当上了律师。记得有一回和律师一起去“康健按摩”,洗完澡,两人分别进了包厢,女服务生身着三点式泳装,给他按摩踩背,舒服得他直哼哼。不一会从隔壁传来吵骂声,他仔细听是律师的声音,就下床出来看个究竟。原来律师看上了按摩小姐,想方设法诱惑小姐和他出去睡个觉,小姐不愿意,任律师好说歹说小姐死活不答应,律师火了,借着酒劲破口大骂,惊动了好多人,经理赶来,见是老熟人,就对小姐训骂,没想到小姐性子刚烈,指责律师人面兽心,说经理不问青红皂白冤枉她。经理一气之下就要开了小姐,那小姐穿好衣服,把毛巾一摔,说:“走就走,哪家屠宰场要人的话,我宁可去翻肠洗猪肚!”

女孩一句话,引来围观者热烈的掌声,把律师和经理弄得十分难堪。

“嘿嘿”乞者苦笑着,望着出租车远去,想着女孩的那句话,耳边忽然又掠过那奇怪的声响,乞者觉得自己和律师一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哥”背后传来包包的声音,乞者回头,包包递上一支香烟,点着后说:“我解你,要是实在会不下去,不如换个地方。这事谁遇上都受不了……不过你们行长心也太黑了。”

“这事?什么事?行长心黑?”乞者不懂其意,看着包包的脸。“你不知道?”包包把烟头掐灭弹了出去接着说听银行的几个朋友说,从你辞职以后,你们行长就把有些呆坏账算到你头上、赖在你身上,把他自己腾干净了。”

乞者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好一个阴险狡猾的老行长!乞者只觉得大脑里嗡嗡作响,脚下乱了,紧一阵慢一阵,耳边又传来那奇怪的响声,连包包后面的话都没有听见,几时甩掉了包包也不知道,只是一个劲地朝前走。“他妈的,我走了还要替这老家伙背黑锅……”乞者嘴里骂,心里气,总觉不甘心。可反过来想,自己恐怕也让人家捏着把柄呢,唉!一条绳上串着,只是大小肥痩不同罢了,谁让人家官大呢!好在还没人为此来找麻烦,就这么过着吧。乞者觉得自己仿佛是提着心和胆往前走着。

他回到他的老家里,被子因长时间没用过而散发出一股霉味,他只得翻过来盖。过了许久,他还是睡不着,便从床头柜里找到一本影集翻着看,当看到一张他搂着一个穿着时装的塑料女模特的照片时,他又好气又好笑,这是他们一家三口逛超市时儿子给他拍的。有一回他和儿子回老家,儿子把好多照片让奶奶看,奶奶看到这一张时把脸一沉,问儿子你爸在外面有女人了?”儿子莫名其妙,说没有。奶奶严厉地问:“那你爸搂着的这个洋女人是谁!”儿子这才明白,奶奶把塑料女模特当真人了,就反复给奶奶解释,奶奶还是半信半疑。当晚,父亲把他狠狠地收拾了一顿,最后父亲说:“以后不要在外面花里胡哨的,像个正经男人一点。”

后来他才弄明白,父亲是听了母亲的说法才训他的,而当时父亲则认为他开始学坏了。

还有一张是一家三口的合影,可惜让老婆用剪刀把她和孩子挖空,只剩乞者在左下角。照片叫他心事重重更无法人睡,起身下地,忽然觉得特别想抽烟。他在柜里随手摸出一盒烟,却找不到火,急得到处乱翻。

在柜子的角落里翻出一个扁木盒,顺手取出来,一看才知道是笛盒子,打开,里面有五支笛子像躺在棺材里一般死气沉沉。他忘记了笛子,笛子也不认识他了,他拿出一支F调的,放到嘴边,两手生疏,吹不出个调调,尤其右手三指,按在笛孔上老觉得像是摸到了麻将牌的三饼。他苦笑一声,想当年上高中时,他可是用一曲欢快流畅的《扬鞭催马运粮忙》获得了全校比赛第一名啊。他摇着头把笛子放回原处。

在床底下他抽出一个长木盒,一头是圆筒状,他明白是二胡。取出二胡,坐在床边,摆开架势想拉,二胡声嘶哑,他连音都定不准,左手按在弦上,指法老像划拳一样,不是做成“四季发财”样就是做成“七巧来财”状。他又苦笑,想当年他二胡拉得好,经常在乐队里担任伴奏,会拉《赛马》《江河水》和《二泉映月》。可现在拉二胡如猴子锯木,听得他心里急。他把二胡装进盒放回原处。

在一只鞋盒里拎出个纸袋,纸袋里全是打火机,他顺手抓起一个,打了半天也不着,仔细一瞧,没气。他又取出一个,还一样,他这才想到已经好几年没在这里住了,别说用打火机,就连家门一年也进不了几回,要不是为躲债,为当乞者,这个家恐怕被他遗忘了。

终于找到一个能打着的打火机,点上烟,吸了一口就呛着了,他把烟叼在嘴上,把那一堆打火机装进纸袋,又把纸袋放回鞋盒里。在盖上盒盖的一瞬间,他被纸袋吸引住,他几得清清楚楚,这个纸袋里曾经装过10万元现金。他把打火机倒进鞋盒,拿上纸袋走到床边,借着床头的灯光看着这个不平常的纸袋,然后他躺到床上,把纸袋盖在脸上,想着这个让他从此就不平常了的纸袋。

那是1999年过春节,正月初六,有人敲开了他家的门,给他送来一个纸袋,里面是10万元现金。10万元让他心惊肉跳。他听说过别人贪污、受贿多少多少万,听得多了人木然。而当事情遇到自己身上时,还真让他紧张,让他犹豫不定。

来人把装钱的纸袋往茶几上一放,悄声对他讲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贷款的事就有劳您了。”然后留下单位负责人姓名和资金账号以及电话号码,就匆匆而去,让他没有任何思考和回旋的余地。

当时他捧着10万元,感觉到它的分量和它的烫手,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他嘴里反复念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伏。”他剪了七张纸片,在每一张上写了个“福”字,然后把纸片用双手捧在脑门,闭上眼睛,嘴里嗡嗡嗡,祷告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话语,然后将纸片拋向空中,等纸片落地后,看有几个福字朝上来判断是福还是祸。结果只有三个福字朝上。他于心不甘,又拋了一次,结果是四个。两次相加,正与反扯平。他又拋了好多次,把每一次的数字记下,相加后一除,结果正反面数还是相等的。他又从柜子里找出个麻钱,用掷正反面来决定留还是不留,结果掷了好多次,正反概率各半。他心神不定,心烦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脑海里尽出现反复掷麻钱的影像,叫他眼花缭乱,眼皮开始打架,终于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一个刮西北风的下午,太阳刚刚把G城晒暧,就被西北风吹刮的凉凉冰冰,叫刚刚敞开衣襟的人又把拉链拉到下巴根。乞者无精打采,昏昏沉沉地转到G城大学的后门,他稍微有了些精神,这是他的母校,他想停下来看看。

一帮接一帮的男生女生喜笑颜开,像是去放风的“囚徒”从后门冲出来,向市场涌去,寻找各自喜欢的羊肉串、麻辣粉,或是进了火锅店。

他把目光落在女生身上,看她们一个个小圆脸,小嘴小鼻半圆眼,戴副黑框扁圆眼镜,留着毛毛虫式发型,仿佛满街都是“超级女生”。

他微微笑了。他感慨:这里已经不属于他了,这个时代似乎也不属于他了。他心灰意冷,扭头向西,迎着北风走去。

大街是灰色的。

因为天空是灰色的。

G城西边的天空,像假银元的颜色,发出灰白的贼光。像刚从旧棉絮里撕出來的烂棉花,支离破碎地贴作灰色的空中,和他灰色的心态、灰色的思想遥相呼应,他大步朝西,欲和那灰色的天空融为一体。

风紧一阵慢一阵地刮着,风里有了寒气,乞者把裤腰带往紧里勒了勒。他用手护着碗里的毛毛钱,以免被风刮走。偏偏一个旋风把他缠上,他躲到哪里,旋风就追到哪里,手忙脚乱中,几张毛毛钱就被风拿走了。那一声怪笑又从耳边掠过,他心里发毛,疑神疑鬼,“今天是什么日子?十一月上旬啊。”噢!他猛然想起该是到阴历的十月一——鬼节了吧。“十月一,送寒衣”是老家的习俗,每年的这一天前后,人们都要为死去的亲人在路边或坟园烧纸钱,烧纸衣,以表示怀念和祭奠。他今年却忘得一干二净,怪不得风如此缠他,他相信那股旋风里一定有神或者有鬼。他没有去追寻被风刮走的毛毛钱,而是从大街走进小巷,四处寻找卖花圈的店铺。

他如愿以偿,买到了纸衣纸钱,然后来到背街的路口,在一棵老槐树下烧了。想起大爷爷及大爷爷给他带来的好运,心里怅然,发出一声长叹!

他心里踏实了,也安稳了。只是刚离开火堆,有些冷,他从行囊里取出“顶戴花翎”戴上,买了一小瓶二锅头酒,喝了两口,同时把棍子抡起来,边走边耍,身子很快就热了。

乞者路过“一夜香”酒楼,听楼上猜拳行酒令,看灯红酒绿处的红男绿女,恰似醉鬼和妖精在一起勾肩搭背,捏胸掐腿。他想起自己也在这里风光过,身边也围着一大帮酒友和妖女,过去的事情不愿想却又挥之不去。

这“一夜香”酒楼是他的一个朋友经营的,当初装修时的贷款就是他帮着搞到的,他理所当然成了这里的贵客。有一回乞者打麻将赢了1.6万元,在这里宴请,狐朋狗友一大帮,打情骂俏,胡吃乱喝,随着空酒瓶数量的增多,人们脸红脖子粗后就开始胡糟蹋,先是把奶油互相往脸上抹,把各种颜色的菜汁往脸上画,最后干脆端起盘子朝脸上扣,好多菜连动都没动就直接端上泼,包厢里乌烟瘴气,满桌狼藉,狐朋狗友则一个个东倒西歪、横七竖八,谁看见了都会以为他们是阎王殿里一帮饕餮小鬼。最叫乞者恶心的是,有个朋友喝酒过量,借酒遮脸,把乞者的女友拉进卫生间,扒了衣裤要寻欢,大家都围着看热闹,找刺激,居然没一个人阻拦。那一晚上乞者花了将近8千元,结账时所有的服务人员都投来鄙视的目光,经理装笑说赢来的钱就不是钱了?”把乞者问得脸发烫,多亏有酒遮脸。记得女收银员在单子的背面还写了一首诗:

男人,把世界弄成这个样子把家庭弄成这个样子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情夫或者嫖客!

那晚他们出“一夜香”酒楼时狼狈不堪,行为猥琐,被人家像送瘟疫一样打发了。以后乞者就很少进“一夜香”酒楼了。

乞者透过大玻璃窗往里看,似乎还能见到几张熟悉的面孔,这些人,有吃喝一叫就到,不请自来,而一旦有事找他们,就推三推四躲得远远的。

乞者想起舅舅说过,好吃懒做是有些国人的通病。四十多岁的人还在吃喝里混,不知是口福还是悲哀,有两个朋友已经死了,据说是长期大吃大喝大抽,晚上不睡白天不起,得了不治之症。乞者忽然觉得自己离死也不远了,幸亏当了一回乞丐,才从一个阴影里逃出來,也从一个阴谋里、从一个陷阱里跳出来,暂时得以解脱活命。而这个阴谋、这个陷阱几乎可以说是自己给自己设下的,没有人提醒,更没有人拉住他,人们都等着他掉下去,陷进去,站在一边看他的笑话,甚至落井下石,从背后推他进地狱,然后装出一副慈善和怜悯的样子再来把他同情一番,安慰一下,让他感动、感激,泪流满面地对他们说还是朋友好哇!”之类的感谢话,然后再请朋友吃喝。嘿嘿!乞者高兴自己看明白了,如果不当乞丐,现在恐怕还在这个圈子里和这些酒肉朋友一起吃吃喝喝、嫖嫖赌赌,到最后怎么死的,在哪死的都不知道了。正所谓当局者迷,现在身为乞丐却成了旁观者,看清了这一切,看透了这一点。

想到这,乞者不知想哭还是想笑,啼笑皆是,啼笑皆非啊!看里面的人衣冠楚楚,再看自己一身丐服,他笑着想,我现在这身打扮进去的话,不被哄出来才怪。他试着往里走,才走到门边就被保安呵斥住了,他乐了,他把心里的笑释放出来,变成哈哈大笑。过去他西装革履被前呼后拥进门时,这保安对他可是恭恭敬敬的。他的大笑变成了狂笑,再变成苦笑,最后居然笑出了眼泪。他感叹:人啊,就因为一身行头不同,打扮不一样,别人对他的态度居然有天壤之别,刚才保安赶他走的时候根本就没正眼瞧他。他仰面朝天,喊了一声:“不受活啊!”

声音四散,惊了路人,吓得站在门口的迎宾小姐钻进了玻璃门。声音让楼上一个上卫生间的醉人听见,爬在窗户前向下看,问:“谁不受活。”那“活”字和胃里的酒水饭浆一起从楼上倾泻而下。保安躲闪不及,大盖帽上顿时狼藉不堪。保安迅速冲上楼去,接下来就吵得一塌糊涂,闹得天昏地暗。

乞者抹去眼泪,放大声音叫道:“受活啊!”

十一月底,G城下雪了。雪从几时下起,在G城里恐怕只有乞者知道,他顺着马路朝东,一边走一边数路边为数不多的老槐树,老槐树的叶子早让如刀似剑的秋风劈得一干二净,像老光棍立在寒风里,瞅着五彩缤纷的G城和花枝招展的美女唉声叹气。没人理会老槐树,也没人理会他,他数着数着,不由得心里一阵酸楚,大街之上只有他和树可怜巴巴,任凭寒风吹刮,让他和老槐树一样变得麻木不仁。当第一片雪花落进他的脖子,他才有了冰凉的感觉,他才抬起头仰望天空,满天都是飘扬的雪。

雪只往没钱人和倒霉人的脖子里钻们从心到身,从里到外凉个透,凉个够。乞者的颈椎来就僵硬,脖子又被冷冻,他感觉头快要冻掉了。

G城里的雪是下给有钱人看的,他原本应该在开着空调的小楼里和其他有钱人一样,用进口瓷杯端上为了体面不得不喝的迸口咖啡,坐在真皮沙发上,让保姆拉开落地窗帘,和酒友赌友楼上情人,一边抽雪茄,一边从情人的腋窝下或大腿缝里來欣赏雪景,或发一通感慨,或背起手来装一通斯文,吟诵几句唐诗宋词,问情人如何。情人则把大腿高跷,说要到台北去看雪才有意思。此话惹出一阵笑声,便有个充大的搭腔说等台湾回归了一定带你去。那情人哼了一声说,到那时谁知道你又搂上谁了。于是,话题由此展开,就把大半天的时光打发了。

G城的小资们此刻一定要弄出一种情调来,他们或她们会穿戴上和雪有关的衣服及饰品,三五结伴去玩雪,男的堆个女雪人,女的堆个男雪人,然后把它们当成心中的偶像或梦中的情人,来祷告一番,诉说一番,兴许还能挤出几滴伤情的泪水。又有一两个会吟诵的,此刻定会诗兴大发雪啊,我像你一样洁白又可爱,像你一样单纯而纯洁,你可以无忧无虑地飘飘洒洒,而我却在这世俗的脏乱中饱受煎熬。雪啊,我愿你长留不走,把我的纯情留住,愿你永不消逝,也让我青春永驻。

而G城里的平民百姓此时此刻正饱受着大雪的折磨。

为了铲雪,清洁工累坏了。

雪中一辆送货车和一辆出租车相撞,两个司机就倒霉了。

雪压垮了几家人的蘑菇棚,寒气袭入,蘑菇全冻坏了,原本指望蘑菇卖成钱后过冬过年,这下可怎么得了。

摆地摊的小两口望着雪地一筹莫展,雪占了他们昨天才搞定的地盘,他们只得回到家,把装过面粉的编织袋裁开,再到摊点准备铺时却发现地盘让一辆黑色的轿车给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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