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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扇舞飞旋剑问鱼肠征途烽烟无限

百世轮回唱的是那诗篇

一部汗青千古流传

月照月落成就那一部历史

盛衰荣辱刻在心间

却是无人知道一将成名千骨枯

却是无人理解家破人亡的悲惨

恨那恨那无情的战争

恨那恨那无情的战场

将我们亲情人情全部泯灭

脱离苦海吧

回转心意回到家里

寻回人间真爱

这些歌声彻底洞穿了那十几万那痛苦的大军嘈杂声,无比真实无比响亮传进我的耳中,我不由跟着吟唱着,起先,只是一两人吟唱着,慢慢地就有人加入了,最后双方阵营中皆在吟唱这首歌词,一遍跟着一遍,无以休止,那歌声越来越响,充沛在整个宫廷之中,充沛在整个战场之中。思乡之情,思妻之情,思父之情,痛楚之情弥漫军营之中。

其间,军中的执法队曾因军中哗变,杀了一些士卒以制止,但却无济于事,被激起了诸多战士的义愤,被众士兵粉碎与其中,最后连那些平日高高在上的将领也丢下手中的武器和我们这些士兵抱头痛哭,慕如缨将军等人连连挥斥,却是没有任何办法。

由此可观,双方军士都没有了相互战争的情绪,但事物发展并不受我们这些军中小卒所阻,毕竟那些醉心于权利之间的大人物并不甘心他们的失败,战争其实还远没有结束。

双方士兵扔下手中的武器,归回营地,皆痛哭异常,无论双方高级将领如何鞭策规劝,就是没有一个人上前迎敌,弄得众人无可奈何。

双方将领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奥特凡、左冷道、慕如缨三人也早已脱离战场,回到岘山阵线前阵地,三人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一筹莫展。

还是慕如缨打破了这暂时的沉寂,恭敬地对奥特凡作揖道,“殿下,阵前将士皆不愿继续厮杀,为之奈何?”

奥特凡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转脸往向左冷道。

三人之中尤以左冷道年龄最大,见识在两人之上,左冷明那白白的面庞也是一脸铁青,双皱冷锁,显是陷入沉思中,突然似想到什么问题一样,恍然大悟道,“殿下,那歌声应不是突然而来的,应是有人刻意为之?”

奥特凡没有说话,因为他也知道那歌声明显是奔着双方将士而来,他在静待左冷道下面的言语。

左冷明牙关咬,一阵恨意涌出,“我想那铁定是沐清泉所为?”

奥特凡不由一愣,“你说的可是号称人族第一高手的沐清泉?”

“正是。”

“你有何凭据?”

“殿下,也只有沐清泉可以凭借一曲歌调可以让诸多战士放下干戈,不再为我等所用。我听闻沐清泉素以曲调之意专摄人之精神,常能使人自毁其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些皆我等所不为。”

奥特凡不由惨然,双目厉芒乱闪,显是乱了分寸。正在此时,山下一骑狂奔而来,一名斥候驰至奥特凡面前,在奥特凡身前不足一米处,终强勒座下幻兽,坠于地下,以哭音禀报道,“殿下,国师雷克不敌灵智上人,刚才已殁,后防阵营诸战士皆投降于城卫府军队,现城卫府军队已逼近我后方阵地。”

奥特凡闻听此等噩耗,顿时灰飞烟灭,不由双股一栗,坐倒在地上,“什么?雷克法师死了?”

想那雷克法师本为奥特凡等人的军师,此次宫廷行动皆为其策划,其人在军中影响力不亚于奥特凡众人,谁知却被灵智上人所杀。

奥特凡收拾心情,以无比坚定的语气说道,对天狂吼道,“灵智上人,我今日当生啖你肉,为国师报仇血恨。”

想那雷克法师本是奥特凡的精神支柱,却为灵智上人所杀,一时之间,慕如缨、左冷道等人皆生出兔死狐悲的情绪来。

左冷道和慕如缨脸无血色,一脸苍白。还是左冷道醒悟的快,接话道,“殿下,现今诸军军士皆不停我等调派,与我方实是危险至极,不如退出京都城,再图谋他日之事。”

奥特凡双眼倪视左冷道,只看到左冷道脸赤耳红为止,方才叹然道,“即使我方现在重整军力杀重围,出京都城回归西陲之地,只是路途长远,满目之处皆是弗雷拉的勤王之师,我等诸人或可稳稳退守西陲之地,只是麾下这些战士能有几人回到西陲之地,况且我等退守西陲,那弗雷拉引军来攻,我等岂不是再无容身之处吗?”

左冷道连忙回道,“不若回军西陲之地,结好神圣教廷,以其军队为援,共谋大事。”

奥特凡怒道,“冷道你疯了吗?神圣教廷怎会接下我军,想那神圣教廷厉来自守中立,从不干涉他国之战,怎可能接应我们?况且,就算接纳我军,我也背上叛国的行径,此我等不屑而为之,我也无脸见先皇。”

左冷道喃喃语道,“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啊!”

奥特凡不耐挥手道,“此计断不可行。”

慕如缨看着诸军营情况,突然计上心来,想出一计,忙禀于奥特凡,“殿下,慕某倒是有一计。”

奥特凡抬头迎上慕如缨的眼光,问道,“说来听听。”

“殿下,不若我方约那弗雷拉以将斗将,说不定尚可扭转乾坤。”

“噢?”奥特凡不由好奇道。

“我方约那弗雷拉以将互斗,一决军前生死。我方出三人,我、冷明将军和殿下,约斗对方三人,双方约以要求,若败者则听服从胜者要求,岂不美哉?”

“此计倒颇为不错,只是那弗雷拉肯答应吗?”

“殿下,不由不他答应,现在我方只是势微,但军力尚在三万多人,而对方满打满算也不过八万之众,我方若以破釜沉舟之气势攻入敌方之中,必可一举拿下岘山,说不定也可擒信那弗雷拉,只是若如此,估计我们也会被城卫府军队全部剿杀,此为不智所选,估计对方也有此两难选择。若我方约以将战,只是要求达成我方退守西陲之地,于路途之中安全抵达,想必对方应能答应。”

奥特凡双目厉芒狂闪,显在衡量利弊之道,最后不由叹然道,“百年之谋断,原以为天衣无缝,那成想还是被弗雷拉所败,唉。”不由一阵心伤迷失,终收拾情怀,下定决心,“如你所愿,你等诸人与那弗雷拉喊话,若他不同意,我宁可玉石俱焚,也要拉他与我等陪葬。”

奥特凡也是超卓人物,只是片刻之间,就分析出敌强我弱的局势,采纳了慕如缨所言。慕如缨立即和左冷明商量如何约将之事。一刻时间后,左冷明派出他的心腹骑上黑鹰,往后山方向驰疾而去。

而此时岘山前沿阵地之中,弗雷拉、兰雅致、左方明、索尼尔西等人终汇在一起,正结阵自守,准备固守待援,以期古额图大军能突破敌军重兵,两相互击叛军,以图击败叛军。

那兰雅致正与弗雷拉等人商量此事,毕竟古额图大军来的正是时候,若自己一方能再坚守一段时间,必能迎来叛军的溃败,说不定能扭转乾坤,赢下这场战争。

但左方明、索尼尔西等诸多忠臣则不以为然,认为若强迫叛军太恨的话,叛军说不定狗急跳墙,强行攻击岘山正面阵地,以求死之志重创弗雷拉那残余的军队,到时古额图即使能大败对方,帝国军队应以死伤殒尽,说不定连弗雷拉都撑不到那一刻,不如与叛军和谈。

一时之间,众臣将分为两派,众说纷纭,计议纷纷,达不成共识。

这也彻底难倒了弗雷拉和兰雅致。而再观诸多军士厉经一晚之激战,再加之那首怪异的曲调,都兵无斗志,也莫奈何之。

不时有斥候将相关军情通报于弗雷拉和兰雅致,以供君臣二人决策。他二人这时已经知道对方的雷克法师已经被灵智上人所杀,形势大为有利于己方,君臣诸人不由长松一口气,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众人正当计议中,突然前营传来对方使者。二人不由一愣,遂由弗雷拉大帝将那使者招于驾前。

那使者言奥特凡要与弗雷拉斗将之术,言明双方各出三人,取其三战两胜者,以定乾坤,若弗雷拉一方输者,则许诺奥特凡军全数撤出帝都城,回归西陲之地,路途之中不得派军骚扰,使其平安到达;若奥特凡一方输者,则奥特凡下令全军皆投于弗雷拉,任其处置;若不从其计议,则要再次兵戈交战,到时玉石俱焚,死生听天由命;而且据那使者言称,奥特凡其妻皇后诸妃皆在其手,若不同意,则先拿诸妃子出气。

那使者不卑不亢,倒是颇有死士之志,到时没有将领臣子为难于他。

奥特凡听完使者的陈述,也不由皱锁眉头,一时无法计议,遂问询于兰雅致。

兰雅致紧锁眉头,开始计议起来,衡量此事之利弊,最后无比沉重地走到奥特凡身旁,几乎是咬着奥特凡的耳朵言道,“陛下,臣下以为奥特凡斗将之法可行。”

弗雷拉紧盯兰雅致双眼,询问道,“兰相,说来听听!”

兰雅致答道,“陛下,奥特凡叛军现在已势微,仅余三万余人,经沐清泉一曲《我悲天下苍生歌》,致命兵无斗志,思乡情切,必不能再战,只是想要回到原来的故里罢了吧。而反观我方现在拥兵七万余人,但战士也没战力,若强行命战士征战,说不定会激起哗变,到时反为不美。而我方若斗将能胜,则可一劳永逸解决此次叛变,或将奥特凡囚禁,或将其斩杀,则由我等;若我方战败,也不过让其撤返至西陲之地。那西陲之地自古就是人多荒凉之地,没有多少地产而言,并不利其扩充军队,而到时陛下只需遣一员上将征战其中,必能一镇西陲,将奥特凡擒杀;而且今夜之战,令帝都城已大伤元气,实不易再动刀戈,是时候为帝都留下火种了。”

弗雷拉闻听此言,也颇以为许,连呼正合朕之意,遂打算传令对方使者,同意约战斗将之事。

那料此时兰雅致却挽住弗雷拉衣袖,连称不可,令弗雷拉不由诧异无名。

兰雅致释言道,“陛下,此次约战关系两军之战,应让双方代表于阵前宣读,防止对方斗将失败反悔其行,若是如此,岂不白费一趟功夫。”

弗雷拉连连颔首,点头称赞。

弗雷拉问道,“兰爱卿,可能估计对方三战所派之人?”

兰雅致倒是张口即言,“必是左冷道、慕如缨和奥特凡三人,其余诸人不足为虑。”

“那我方应选谁出战?”

“此三子皆非常人能战,那左冷道交战之人,我方应选左方明应战;而慕如缨嘛,就让古额图统领与之一战;只是那奥特凡武艺超强,我非其敌,颇有难堪之意。”一时之间,思考谁人与之争锋。

弗雷拉点头赞许道,“我虽恨不能亲自斩杀奥特凡,但我深知自己不是其对手,如之奈何?”双眼望向兰雅致,显咨询之意。

兰雅致突然一笑,“不若传讯于灵智上人,让他推荐一人。”

弗雷拉先是一愣,旋即大笑,“哈哈,兰相果是妙人,想那国师阅人无数,定能找出相关人等与奥特凡一战,则我方获胜机率大增,此议甚妙,兰相不愧帝国第一智之称呀。”

兰雅致赧然俯首道,“愧不敢当陛下之语,今日也是臣下之责,若是臣下能及时发现,当不有今晚之变。”

弗雷拉连连摆手示意此非兰雅致所过,应是左方明之过,只要他今夜能戴罪立功,当法外开恩,可饶他一命,兰雅致连连叩头道,陛下仁慈。

弗雷拉遂收拾心怀,传旨道,“放出雷讯鸽,询问国师,派谁人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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