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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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
忽听怀里的人儿这般喊了他一声。
萧天策以为她醒了,可移目看去,方知那句“天策”不过梦呓。
这个女人,睡着的时候会记得他名字,醒来了就连他是谁都给忘了,也实在是够没心没肺的!
忽然觉得很生气。
可生气又有甚么用呢,还不是让那唐门的“洗前尘”给害的么?
萧天策垂眸,掖了掖钟灵珊身子上裹着的一件黑羽披风,抬眼看向中间的福家兄妹,但言,“这里没事了,你们都各就各位罢。”
“是,殿下。”兄妹二人拱手罢,应声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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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艳阳高照,空中飞鸟倾洒了满山道的脆鸣。
萧天策抱着钟灵珊,艰难地步上最后几级石阶。
一座古朴的寺院当即展露于眼前,虽再看不见横匾上的题字,可两旁的苍天古木却叫萧天策倍感亲切。
还记,初来此地时,正值自己心高气傲,少不更事时。
当日,他曾指着寺中壁墙上“无名火”三字请教一位老师父。
那老师父却居然笑话他说,堂堂涂沅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竟然这般见识浅薄,连个“无名火”都不知,真是丢脸。
他听了,当即见恼,劈头盖脸就没给人老师父好颜色看。
老师父则对他双手合十,道声,“阿弥陀佛,施主,‘无名火’生矣!”
说得他登时红脸。
便也是自那之后,他学会了坚忍,学会了如今的沉稳与睿智。
今时再想起年少往事,真真恍如隔世一般。
而萧天策的心底里,还是有着满满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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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寺陋壁,光影黯淡。
萧天策弯身将钟灵珊小心翼翼地轻轻平放在一张长台上。
听一旁打坐着的白须老者沉吟道,“世事有可为有可不为,老衲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望施主做好心理准备。”
萧天策弯身见礼,回望钟灵珊而道,“多谢大师提点,不过我对她信心,相信她一定能够再回到从前,重新再将我记起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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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之内,鄙陋床上。
萧天策穿着一身亵衣,望一眼欲晓窗台,轻轻掀开钟灵珊身上的被子,悄悄伸手解她衣带。
脱了她身上的亵衣,便给她盖好被子,重新在她身边躺下。
睨着钟灵珊眼睑处覆着的纤长的羽睫,他撑着手,看得赏心悦目。
可想了想,又不安分地钻进被子里折腾起来。
不一会儿再自被中露出头来,手里却已多了一块小肚兜。
萧天策坏坏一笑,把那肚兜往自己怀里一收,抱着钟灵珊闭眼假寐。
等着她醒来。
终于——
“啊!”一声尖叫,几欲破屋而出。
萧天策一凛,赶忙自床上坐起,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醒转的钟灵珊紧扯住被子裹着自己不着片缕的身子,但露了一双白嫩藕臂在被外,瞪着萧天策惊问,“你?我?我们?”
她说着,还低头往被中瞅了瞅自己光着的身子。
听得萧天策纠结不已,仰头叹了一声,长臂一伸,重将钟灵珊圈进怀里,说得哀怨非常,“哎呀,都老夫老妻了,爱妃瞎嚷嚷甚么呢?”
老夫老妻?钟灵珊努力地想要记得甚么,却还未及想个分明就被人摁在床上又亲又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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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飞蜂绕,涧溪水香。
萧天策圈着身前的钟灵珊在怀,手上把着一杆钓竿坐在水边垂钓。
钟灵珊微侧身子,想躲开萧天策喷在她耳根处的热气。
而眼前不一会儿飞来的蛱蝶啊,蜜蜂啊,却叫她感觉亲切。
蝴蝶飞来了,她伸手想捉,却因为被萧天策锢在怀里而起不得身;蜜蜂飞来了,她偏着头就躲,生怕给螫了去。
她一动,萧天策手里的钓竿就跟着一起动。
可把萧天策给气坏了,这个女人,都学不会安分一点的么!
萧天策一恼,便将钓竿交到钟灵珊手中去,“拿着。”
钟灵珊侧头看罢他一眼,乖乖地依言接过钓竿在手。
萧王爷得了寸就进尺,在钟灵珊身上上下其手地摸了一通,低头照着她雪嫩的颈颊就热吻起来。
钟灵珊觉着痒痒得难受,钓竿一低,回头就嗔怪地瞪了萧天策一眼。
萧天策当即放开她来,撇撇嘴道,“干嘛对我这么凶啊?不服气的话,大不了我让你亲回来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