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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情义两难

突然又见侧面有三人飞奔冲上广场,齐声叫道:“师父,我来帮你。”

正是李焯,周大锤,郑小川等人。

陆云天见状,又喜又悲。喜的是自己教出来的徒弟总算也是重义轻生的男子汉,心中深感欣慰;悲的是这么一来,本来只是自己一个人和斧头帮的恩怨,如今他们三人参合进来,不免会遭受连累,为之担忧。可既然三个徒弟已经加入战圈,陆云天看他们意气风发,热血沸腾,义愤填膺,便没有叫他们离去,豪爽的说道:“好样的,今天我们跟斧头帮打个痛快,好好教训这帮人。”

李周郑三人武功虽然远不如陆云天,但对付一两个斧头帮小弟却也是绰绰有余。李焯身手敏捷,周大锤身宽体胖,郑小川高人一等,各有所长。

陆云天得他们相助,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手脚几乎没有再受任何约束,收放自如,打起来随心所欲。拳打前方,脚踢身后,掌击两旁,斧头帮众兄弟哪还能近的了他的身。

广场上呈现出一片混战,双方都不甘示弱。不过斧头帮的人却是一一吃亏,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些轻伤。陆云天却始终没有被他们击中一招,李焯等三人偶尔失利,或伤手脚,不过疼痛一阵过后,却也不碍事,继续奋战。

韦峰见斧头帮逐占下风,形势不妙,便心念一闪,想起了弱不禁风的素秋。于是,他快步奔入人群之中,左手向素秋胳膊抓去。

沈子文见韦峰突如其来,一下子没有防备,情急之下,唯有匆匆把素秋拉到自己身后,拿起警棍横挡在身前。

韦峰便知这一抓肯定落空,因此立即把手收了回来。右手的斧头砍将过去,与沈子文的警棍相触,立刻火花四射。

二人各退一步,手上一阵颤抖,隐隐作痛发麻。

接着对方斧头又是重重的劈了又劈,沈子文顶住了几个回合,渐渐的却感到越来越吃力。而对方力道倍增,一次比一次要凶狠。沈子文身体较为瘦小,心想自己终究难以支撑,便向广场上的陆云天大声叫道:“云天,快过来,他们要加害素秋。”

韦峰趁沈子文说话之际,快速欺近到对方身边,一斧头劈向沈子文的手臂。沈子文忙用警棍护住手臂,却不料韦峰另一只手已经出招,一掌打在他的胸口。

沈子文甚感胸闷,连连后退,苦不堪言,这一掌起码用上了八分力。

韦峰见沈子文站立不稳,便趁其不备,快速窜到沈子文身后,一把抓向素秋。

素秋顿时吓的花容失色,哪还跑的了,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沈子文拼命挽救,却始终抵挡不住,晚了一步。

陆云天一听到沈子文的声音,立即冲了过来,相距甚远,纵使脚步再快,也无法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赶了过来。

韦峰左手已然抓住素秋右臂,右手上的斧头对着素秋的脖子,大声喝道:“你要是再过来,我便杀了她。”

沈子文已经拔出了枪对着韦峰,纵然他枪法再准,但怕韦峰一失手上了素秋,因此也不敢轻易开枪。

陆云天无可奈何,生怕他真对素秋乱来,停下脚步,不敢再向前走近一步。想到刚刚死去不久的林爷爷临终之前对自己的遗言,陆云天更为内疚惭愧。心想林爷爷才去世不久,自己却让素秋陷于生死攸关的危急时刻,无奈自己未能好好保护素秋,更加痛恨韦峰卑鄙无耻的行径。

其实韦峰也只是做做样子,用素秋来当人质,吓唬沈子文,威胁陆云天而已。一来,没有刘振兴的允许,他哪敢胡乱杀人;二来,素秋是他一生中见过最美的女子,上次未能如愿占有素秋的身体,至今依然深感遗憾,对素秋无法忘怀。今日再次相遇,色心又起,怎么舍得动素秋一根毫毛。将她搂在自己怀中,更是有说不出的舒服。

陆云天指着韦峰叫道:“你敢伤害素秋,我必定将你碎尸万段。不信,你试试看。”

“你这套吓唬谁呀,臭小子,嘿嘿。你若敢再过来,你看我敢不敢,我的斧头可是没长眼睛的。“韦峰有恃无恐的样子,接着慢慢的向广场走去。

李焯等人还在跟斧头帮的一群人酣战。

韦峰大声叫道:”大家全部住手,不然我杀了她。”

广场上二十几人这才见到原来韦峰挟持了一位姑娘在手,李焯等人便不敢再打,慢慢的走到陆云天身边。

陆云天跟着走上前去,问道:“你们斧头帮的人到底想怎样?堂堂上海滩鼎鼎大名的大帮派,今天居然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做挡箭牌,当真是卑鄙无耻,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在人群中,那位中年男子看到这一幕,只是淡淡一笑,嗤之以鼻,冷冷道:“刘振兴那小子怎么越来越不像话了,现在帮中尽是一群这样的乌合之众,教出来的人都是如此无耻下流。哼,难怪会被一个年轻人一而再再二三的坏了大事。”

“哎呦,你是谁呀?说话这么大口气。有种你去跟斧头帮的人打一架试试,只会站着说话不腰疼。”身边那位妇女又忍不住脱口而出。

那中年男子对那妇女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陆云天等人。

韦峰冷笑一声,回道:“哼,对付你这种人,还需要讲什么江湖道义。你给我听好了,我要让你第一个在那张纸上签字画押,明天就给我滚出清平镇,滚出静安区,滚出上海滩。你要是做不到,就休怪我手下无情。”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素秋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畏惧之色,镇定自若的看着陆云天,淡淡说道:“云天,不要答应他,那是我们的家,就让他杀了我吧。我不想因为我一个人,而害了清平镇的叔叔婶婶们。”

陆云天摇摇头,满脸痛惜之色,苦道:“素秋,我怎么能看着你被人加害而坐视不理。”

吴大夫安抚道:“素秋,别怕,陆兄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放心吧!”

韦峰疾言厉色,变得更加强势,恐吓道:“陆云天,你给我听好了,我数到三,要么你带头签字画押,要么看着你的女人活生生的死在你面前,你自己选择一个吧。一……”

陆云天心中怒不可揭,也是犹豫不决,却又万般无奈,只是看着韦峰道:“你好不要脸……”

“二……”韦峰又拖着长长的声音叫道。

此刻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眼光皆注视在陆云天,素秋和韦峰三人身上,有的在意陆云天的选择,有的担心素秋的安危,有的在看韦峰手上的斧头。

即便韦峰真的数完三,其实陆云天也不知道韦峰是否真的会砍下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抉择,他感觉最大的可能是自己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韦峰内心也极其慌乱矛盾,只盼着陆云天能够妥协,答应了自己。不然真数完三,陆云天不肯屈服,到时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谅他也不敢杀了那姑娘,那小兄弟根本没必要理会他。”中年男子对此了然于胸的样子,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显得十分傲慢自信。

不料那妇女又嗲嗲的说道:“这位大哥呀,我发现你只会在一旁说风凉话耶!你又知道,切。斧头帮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什么事做不出来的啊。不信,我们就等着看。”

中年男子斜视了她一眼,却还是丝毫不加理睬。

韦峰正张开嘴要数第三声的时候,所有人手心都捏了一把汗,均想:“数完三,陆云天到底会不会答应韦峰在纸上签字画押呢?如果没有答应,韦峰是不是真的会砍向素秋?”

说时迟,这时快。

“帮主来了,谁都不要乱动……”一个声音远远传来。

众人眼光一转,齐聚投注在从大路上走来的一排人。

正是刘振兴和张大雄等十几人,气势十足。

陆云天心下大喜,好在刘振兴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敢想象。虽然他和刘振兴只有一面之缘,但那一战过后,却从心底承认自己武功要比对方逊色一筹,这对于陆云天来说是无可厚非的事。那次比武输了,刘振兴却没有杀了自己。陆云天便很肯定此人的人品,不愧是一帮之主。可是对于刘振兴三番五次要来侵占静安的霸道行为,心中却是十分不满。

“韦峰,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身为斧头帮有头有脸的人物,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拿着手中的斧头挟持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你叫我们斧头帮的脸还往哪里搁啊。我们的斧头是用来对付敌人的,可不是欺负弱小老少。还楞着干嘛,赶紧放了那位姑娘。”刘振兴这番话铿锵有力,尽显一代宗师的风度。他这话其实表面上看是在教训韦峰,实则是说给清平镇上的人听得。

这话一出,众人自然会对斧头帮的看法大为改观,心想原来斧头帮帮主却是个极其是非分明之人,到底不是那些混混可比的。

中年男子肃然起敬,正色道:“刘振兴倒是一点没变,还是死要面子,高傲自大,不过说话跟以前一样中听。可惜啊,不会管教下属。”

那妇女又道:“哎呀呀,这位大叔,貌似你什么都懂啊!真是佩服啦。”她嘴上这么说,却用十分不屑的眼神看着那男子。

那男子终于淡淡一笑,问道:“你叫我大叔?难道我看起来很老了吗?”

少妇应道:“我一貌美如花的女子,不到三十,比起你这个满脸胡须的人自然要小十几二十岁,不叫你大叔叫你什么,哼。你呀,光会说顶个屁用。听说斧头帮的这个刘帮主在上海滩无人能敌,你有胆量的话不要站在人群中说风凉话,跟那个陆兄弟一样为我们清平镇的百姓出头。请问你敢上去跟斧头帮的人理论吗?”

那男子轻声道:“之前跟他们刘帮主有过较量,不分上下。”

少妇嘻嘻一笑,连连摇头,讥讽道:“你就去吹吧!”

清平镇的百姓之前一直都生活的很安逸,对于外界帮会的打杀从不过问。听闻刘振兴这个名字的人不多,更别说见过他本人的,更是寥寥无几。

众人一听刘振兴的话,自然是深感好奇。在大家心中,斧头帮的人明明都是十恶不赦、丧尽天良,却怎能想到斧头帮帮主说话如此大义凛然,威风八面,心下都很是敬佩仰慕,跟韦峰等人看起来完全不是同一类人。

“是,帮主。其实我并没有真的想要伤害这位姑娘,只是陆云天这个臭小子屡次来坏我们的好事。上次帮主你大仁大义,饶他不死,他却不知好歹,我才拿这个女孩子来吓唬吓唬他的。”韦峰忙为自己解释,跟着把素秋放了。

素秋匆匆跑到陆云天身边,扑在他的怀中。

陆云天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这才平静下来,关切的问道:“素秋,你没事吧?”

素秋摇摇头,“没事。”

刘振兴走到陆云天面前,淡淡一笑,说道:“原来又是你啊,陆云天,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上次我失了点分寸,下手有点狠,把你打成重伤。还以为你死在那,没想到这么快就康复了,又有精神来管我斧头帮的闲事了,不错嘛!”

陆云天也甚是有礼,恭敬的回道:“多谢刘帮主挂念,没错,我还没死,又是我陆云天。敢问刘帮主,斧头帮在上海滩已经是赫赫有名的大帮派,为何还要觊觎静安这么一块小小的地方?这里的百姓只想安稳的过着平淡的日子,刘帮主何必要咄咄逼人。还望能够还他们一个清净的日子,晚辈在这谢过了。”

刘振兴道:“那我再告诉你,人的欲望是无止尽的。你拥有的越多,就越不会觉得满足。如今上海滩的斧头帮,龙虎帮和洪帮三分天下,形成犄角之势,你争我夺,明争暗斗。我若不先行一步拿下静安,难不成等他们过来跟我抢么?”

陆云天道:“那你们就可以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要把无穷无尽的痛苦强加在这些无辜的百姓身上吗?你问问这群人,他们当中有谁愿意离开静安?这样做对他们有多么的不公平。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刘帮主是个深明大义之人,相信你懂得这个浅显的道理。”

刘振兴干笑了一声,又道:“呵呵,我告诉你,如果等到龙虎帮来要静安这块地的时候,他们不可能站在这跟你这么多废话,更不可能会给这群人搬家后的安家费。而是直接将这里夷为平地,哪还管他们死活。我这么做,已经是相当的宽待。你以为你这是在帮他们吗?我想你错了。”

陆云天反问道:“照你这么说,静安迟早都要落入你们的手中?”

刘振兴斩钉截铁的应道:“没错,与其白白拱手让人,我为何现在不把它拿下。我敬你是条汉子,不想伤你性命。不过你一意孤行的话,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陆云天也是振振有词的说道:“那我非要阻止你们的行为呢?”

刘振兴仰起头,向着蔚蓝的天空哈哈大笑,用轻视的目光看着陆云天,说道:“就凭你,拿什么来阻止我?你以为你能在静安开门立户么?你有多少兄弟可以拿来跟我们拼?就凭这群人老弱病残么?真是可笑。”说着他又看了看清平镇的百姓。

“我们都愿意跟着陆师父出生入死,只要他自立门派,我们一定支持!”李焯一身正气,突然扬声说道。

“没错,我也想跟着陆兄弟,一起保卫静安。”

“我也是……”

顿时清平镇的男女老少纷纷叫嚷起来,声音叠加在一起,却也极其响亮。

虽然陆云天心中非常不愿意与帮派再有任何的牵扯,但看到众人如此众志成诚,又想起谢风行和沈子文的话,沉思片刻,眼见如今又被形势所迫,忽道:“好,我就要在静安自立一派,开一家大武馆,誓死保护静安百姓的平静安乐的生活。”

陆云天到底没有说要自立帮会,而是武馆。

刘振兴十分不屑的瞥了一眼,道:“好大的口气,你以为开一家武馆就是你一句简单的儿戏吗?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陆云天又问道:“请问刘帮主,如果我有能力在静安开武馆,是不是你们就不会再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刘振兴立即应道:“不错。不过我告诉你,要开武馆可不是你随口说说,那得凭真本事。你不光需要人力物力钱财等,首先要有的就是一双能打的拳头。忘了告诉你,想在上海滩开武馆,那得先问问三帮五会的老大们同不同意。你没有钱财买通他们,舍不得拿女人去**他们,那只得凭真功夫打赢他们,让众人屈服,你才有资格开这个武馆。”

陆云天爽快应道:“没问题,我愿意一试。到时候要是败了,刘帮主再来也不迟。”

刘振兴自信满满的说道:“到时候你要逐一挑战三帮五会八位带头人。其中三帮指的正是龙虎帮,洪帮和我们斧头帮。我知道,斧头帮其他人都不是你的对手,所以到时候出站的人一定是我。陆云天,你是我的手下败将,这个你比谁都清楚,因此,你连第一关都过不了,试问又怎么去开武馆?”

刘振兴说这话时甚是得意,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所有人知道他卓绝超凡的武功,一帮之主,可不是吹出来的。就连静安的这个所谓的救世主陆云天,也曾被自己打败过。

陆云天也深知这一点,直到现在,心里也没有半点把握能够打败刘振兴。但即便如此,大义当前,却又怎么可能临阵退缩,依然振振说道:“正所谓今时不同往日,在下还愿意再次领教刘帮主的高招。若侥幸赢得一招半式,那就得多谢刘帮主你承让;如果是死在刘帮主手下,也最起码算是为静安的人们尽了自己一点绵薄之力,死也无憾了。”

“说得好……”

“陆兄弟好样的,果真是个大英雄,真好汉。”

“对,我们都支持你。”

“邪不压正,到时候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清平镇的百姓听完陆云天这番满腔热血的豪言壮志,更是对他佩服不已,顶礼膜拜,性子急的人也不管刘振兴怎么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刘振兴用欣赏有色的眼光看着陆云天,赞道:“好小子,你当真不怕死。我可把话说在前头,到时候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你先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吧,后悔了跟我说声,还来得及。”

陆云天毫不犹豫,果断的回道:“放心吧,多谢刘帮主的提醒,我陆云天做事从不后悔。”

刘振兴道:“那好,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多留清平镇这些人一段时日。陆云天,后会有期了。”

陆云天拱手道:“刘帮主,后会有期。”

“我们走!”刘振兴震臂一挥,霸气万千,就此匆匆而去。

韦峰和张大雄等二十几人尾随其后。

“老大,你为何这么便宜陆云天那小子,我们就白白的放弃静安吗?”张大雄问道。

“你猪脑袋啊,陆云天完全不是老大的对手,到时候全上海滩的人都有目共睹。陆云天输了的话,就没理由再干涉我们斧头帮拿下静安这事,那小子根本无话可说了。”韦峰忙解释。

刘振兴接道:“没错,我就是要让那小子知难而退,死了这条心。免得传扬出去,说我刘振兴堂堂一帮之主,居然亲自带着一群人去对付一帮老弱病残,毫无还手之力的穷苦百姓。此事再上报纸的话,我岂不是又要陷于众人的胡乱辱骂声中。”

张大雄连连点头,迎合道:“到底还是老大想的周到,受教了。”

“陆兄弟,真是谢谢你啦!”

“对啊,你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哪,又帮了我们一次,救我们于水火之中。”

“我们给你下跪磕头了。”

……

见斧头帮的人已经远去,清平镇的百姓开始对陆云天的行为大为赞扬感动,有的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就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感受。

陆云天见状,瞬间差点惊慌失措,忙走上前去,拼命拦住那些要下跪的人,忙道:“大家使不得,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罢了,别这样,你们赶紧站着说话。我也住在静安清平镇,我也是其中的一份子,自然要竭尽所能保卫我们的家。”

“说得好,陆兄弟,等你开了武馆之后,我一定去你们武馆跟你学武。”

“是啊,这样我们就不用躲在人群中受你保护,也要像李焯他们几个小兄弟一样,跟斧头帮的人拼个你死我活。”

那中年男子会心的一笑,独自悄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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