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打电话给老七的时候,他口齿不清地问:“你好,找谁?”老七就是老七,醉了也是彬彬有礼,不忘电话礼仪。我仿佛闻到他满嘴浓烈的酒精味。
几分钟之前七嫂打我手机,我把电话摁掉了。多年的经验告诉我,七嫂打我电话只是问老七的事情,每次都不例外,所以我也不着急去接,而是先找老七对对口径。
“老七,你老婆打我电话找过你,我没接。”我说:“如果她再打过来,我该怎么说?”“照例,我们在一起打牌。”老七好像突然清醒过来。我能感觉到他那边隐隐约约的焦虑。不过,这种焦虑立即通过无线电波传染到我这里,我不是很会撒谎的人,也不愿意撒谎。不记得是谁说的:如果你撒一个谎,就得再撒无数个谎去圆这个谎!。所以我偶尔会经不住七嫂咄咄逼人的盘问,不小心就说话露馅。
“你没事吧?在哪里喝酒啊?放心,我不会告诉七嫂的。”我得尽量多掌握一些信息,有备无患。
“我在Z市,找美女,啊不,是找脚,美丽的小脚。哈哈。七嫂那边你帮我顶着,回头我请你喝酒。”老七说完就匆匆地挂断了我的电话。
在微凉的夜风中,老七跟小玫走出“天长地久”酒吧,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地走进老七的车。
老七把车磕磕绊绊开到海滨酒店后,好不容易把车停好,然后拥着小玫走进沙滩泳场旁边一家情趣酒店金碧辉煌的大堂。在前台老七拿出身份证办理入住手续,他要了间可以看见海景的大床房,然后拿了房卡,搂着小玫像两只蝴蝶一样闪进房间。
老七抱着小玫倒在松软的白色大床上,开始热吻,两舌交缠。
“洗洗吧。”小玫被老七吻得几乎有点喘不过气来。
“一起洗吧。”老七站起身,准备把小玫抱起来。
“不。”小玫说,“我不喜欢男人看我光溜溜的样子。”
当老七洗完澡,晃悠悠地从浴室走出来时,小玫已经把灯光调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老七熊扑过去,小玫俏皮地笑了笑,拿起一个靠枕砸向老七,然后便走进浴室,并将门反锁上。
老七一边斜躺在床上枕着两个枕头看电视,一边充满期待地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想象自己是水龙头流出的温热的水,正在360°地轻轻抚触小玫全身的每一个地方。
小玫从洗手间出来时,一对饱胀的****在浴袍下弹跳着。老七亟不可待地迎了上去,将小玫抱起来,放倒在床上,从她的额头吻到嘴唇,接着到脖子,然后用嘴拱开她身上的浴袍,当小玫那对傲人的双峰喷薄而出,他便像蜗牛爬上了红樱桃树,尽情地吸吮着。
“痒。”小玫说。于是老七向下转移,小玫春潮暗涌,嘤咛一声,两条秀长的腿像常春藤般将老七的腰紧紧缠住。
第二天早晨,秋天黄灿烂的阳光透过窗帘没有遮掩严实的缝隙,暖暖地照射在白色的被单上,在被窝里,老七跟小玫面对面侧卧着,相拥在一起,四肢交缠,像一对连体婴儿。
老七跟小玫在耀眼的阳光里同时醒来,四目相对,小玫笑了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早上好啊,小玫妹妹。”老七也笑了,像刚刚从战场凯旋的将军。
“你给我下去!”小玫用力地踹了老七一脚。老七没有防备,猛地掉到地毯上,把被子也拖到地上。
老七从地上爬起来,准备也将小玫拖到地毯上。他抓起她的双脚准备用力时,突然发现小玫左脚大拇指上有一颗绿豆大的黑痣。
老七放下小玫的脚,问:“小玫,你是哪里人?”
小玫说:“你猜。”
老七说:“A省。”
小玫说:“咦,厉害,你会算命呀,这都被你猜到。”
“你是不是**梅?”
“你,你怎么知道?!”小玫瞪大双眼,盯着怪物一样盯着老七。
“春梅,我是老七。我记得你脚趾上的那颗痣。”老七此时五味俱全,激动,尴尬,惊喜。“自从你小学毕业后全家搬进县城,我们有整整20年没见了吧,你怎么跑到Z市来了呢?”
“是啊。怎么这么巧?都怪酒吧的灯光太暗,否则我应该还是能认出你来的。唉,算了,也没什么。如果那时候我家没搬走,说不定还真给你做媳妇了呢。”小玫说:“呵呵。对了,我在这里呆了八年了,做服装生意。你呢?听说你高中毕业后考上了G城的一所重点大学,你爹娘还请老家全村的乡亲看了一场露天电影呢。现在你干啥呢?混得不错吧?”
老七说:“我大学毕业后就留在G城,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我来这里想找个脚模拍一些照片。”
小玫说:“找到了吗?看看我的脚合适不?呵呵。”
老七说:“你把衣服穿好,我看看。”
小玫说:“切,你还是小时候一样的伪君子啊。你都跟我那个了,还害什么羞啊。”
老七便不说什么,走到窗边把窗帘完全拉开。
小玫一丝不挂地躺在白色的床罩上,任由老七仔细地研究她纤秀的双脚。
“很好,小玫,你的脚还是那么精致,就这么定了,今天你就跟我一起回G城吧。”老七吐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老七一直觉得老天待他不薄,总会在适当的时候把老七需要的东西带给他。
洗漱完毕后,老七跟小玫走出房间,站在宽敞的阳台上,下面就是沙滩,再远点就是大海。秋天的海非常平静,细碎的浪花在在阳光下波光粼粼,偶尔有几条鱼跃出水面,白光一闪,然后又落回海里。
“春梅同学,我们终于一起看到海了。”老七说。
小玫笑了笑,说:“算你是个男人,还记得我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