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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忘不掉的是回忆

我最喜欢满月,圆圆的、大大的、白白的、亮亮的,一览无余照着无处藏身的罪恶。月圆月缺总有时,今晚的月亮只露出弯弯的月牙,挂在不远的天边。小学课本里说像镰刀,我却觉得像极了恶作剧后的坏笑。

天上的美景稍纵即逝,地上的惊喜却无限蔓延。我很难忘记这个奇妙的夜晚,这是一个梦幻般的夜晚,邂逅在不安分的夜色中变得像神奇的童话。

“今晚先住我那里,明天我们一起去接奶奶。”我拉开车门示意她上去,她站在原地不动,怔怔盯着我,错愕、惊喜、失落、感激,所有的情愫一刹那全部汇聚在她眼里。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说过的,我像你爸。”

“这不是理由。”

“先上车,上车后我告诉你理由。”

“先给我理由,我再跟你走。”她固执得很。

我听见她把“跟你走”这三个字说得很重,突然间——也许是冥冥之中,我该拥有这样一种责任,它不迟不快恰巧在这时出现了,就是命中注定——她把自己交给了我。

我想了想,敬了个礼:“我是人民警察,我有义务保护好市民。”

她满意地点头,“从现在开始,我就受你保护了!”然后高兴地钻进车里。

她受我保护,所以我要好好保护她,她也的确应该让人保护。

“你爸是李臣?旺角餐饮集团的老板李臣?”她带着大大的惊喜和疑问,但我无法知道她在惊喜什么。

“怎么了?”

“旺角啊,我们夜总会的老板就是你父亲手下的!”

“我知道,从小就认识他,家里排行老三,我们都叫他三哥,前些年把一个警察砍了。还有,你已经脱离那个地方了,别老是我们我们的,万一在外面说漏了嘴——”

“后果不堪设想。”她抢过我的话,一本正经竖起食指。

“什么叫我父亲的手下?好像我父亲就是黑社会一样。好啦,今晚你睡我房间,洗洗睡下吧。”

她还是那样惊诧地看着我,“我睡客厅。”我补充了一句。

我把被褥铺在沙发上,然后坐下经历失眠。

我是怎么也睡不着了,满脑子想着明天父亲的指责、警队的案子,还有去接老太太的任务。我无聊的拨着台,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我回过头,看到她半敞着门,脑袋调皮的探出门外,“你这里有影碟机么?”

“有啊。”我点头。

“帮我买一套《大明宫祠》行么?”她哀求道。

我答应了,没有多问什么,我终于换了一个话题,整个夜晚我都在努力地想,《大明宫祠》里到底有什么。

雨滴拍打在车窗上——敲打空心杯子那样清脆。

像是刻意聆听绣花针落地时的屏息,车里安静得如暴风骤雨前那个沉闷的黄昏。我将车窗摇下半截,绝细绝细的发丝流苏般飞舞,像断线的风筝。

我惊讶于她和昨晚的判若两人,此时,她只是静静地,眼睛看着前方摆动的雨刷,白玉般的脸庞明净剔透,令我不忍再看一眼。

“你好像有心事,我能听听么?”

“今天是老夏他们的两周年。”

像是触到什么,我的手在那一瞬竟然脱离了方向盘,我想起了两年前的今天,一个小女孩眼睁睁看着自己面前的两具尸体竟没掉一滴泪,哀,莫大于心死。反应过来后我紧急刹车,头险些撞在那一片透明的挡风玻璃上。她的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忧郁,仿佛乍暖还寒的天气。

我继续开车。

快到庙山,太阳终于从乌云中探出头来,越发姣妍。一路颠簸达到村口,雨已完全停止。

我们下车。

夏弦月穿着一件宽大的衬衫——领口处带着流苏的那种,牛仔裤的颜色也是纯净的蓝。

她不紧不慢在我前面走着,但我能感觉出,每一步都是沉重不堪的;起风了,鼓起的衬衫让我看到了她的单薄——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对于我们警察来说,第六感也是破案的辅助方式。果不其然,翻新不久的瓦房前停放着一座棺材,院子里站满了目击者和围观者。

“为什么不通知我?”她字字冰冷。

“我们去城里找过你,可是酒吧被查封了,我们心想你总会回来的,于是就在这轮流等你。”

“什么时候死的?”

她把“死”字说得很轻,很轻,就像天上的云朵被轻轻带过。

“我们也不清楚,你回来就好。你看看怎么办吧,入殓费用你不用担心。”

我特意看了一眼说话的人,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想不到,在这个凋谢的世道上还有如此善良的人。

“小月,你也不要太难过,老太太应该是走得很安详,那晚临睡前我们还唠嗑来着,早上送吃的就没叫醒她……”

悲伤是一种难以名状的东西,然而此时我却亲眼目睹了它。一个人对我说,他们从未见夏弦月哭过,可是,遇见她的这两次,她都流了泪。或许,只有在我面前,无助的她才会放下掩饰的坚强。

“孩子,想哭就哭出来!”

“谢谢大家,入殓的费用我将来会还的。”

“算了吧,谁家没个难事,我们也知道你孝顺,为了给奶奶治病到酒吧唱歌,现在老人家走了,那种地方也不要再去了,以后也别去,听到了么?”

夏弦月点点头。

有关无关的人都把夏家的小院围得水泄不通,有几个人的目光一直放在我身上,死鱼般呆滞无情。我很反感这种没礼貌的打量,遂说道:“谢谢大家,都散了吧!”说完我转过脸狠狠的瞪了那几个人,此时我的目光更为毒辣,更为无情,他们悻悻而去。

我没有马上安慰夏弦月,因为我感觉到无论安慰与否,她最后总是会哭出来的,所以我干脆不做声,给她一个不顾一切放纵情感的空间。

“你是夏弦月什么人?”

主事的是一个四十来岁淳朴的妇女,从我出现在她视线时她就已经注意到了我——别问我是怎么得出结论的——职业病。

“我是她表哥。”

“哦,原来如此。”女人看看我又看看夏弦月,继而又看着我叮嘱道:“小月已经这样了,你要照顾好她。”

我听得出言外之意,就是无论何时我都不能撇下她不管,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她已无亲人。

墓地夏弦月固然是买不起的,她也不想为此背负太多的债,她只用我给她的钱为奶奶设立了一个灵堂,用于摆放骨灰,村里的人象征性的分摊了入殓的费用。夏弦月将老宅卖掉,她说不想让那个女人带着孩子再找到这来,她还说她现在要做蒲公英的种子,随处漂泊,漂泊到认定的地方再头也不回的奔向大地。

那一次,看过父亲的坟后,夏弦月彻底离开了那里。夏德林和徐佳慧并不是葬在一起,一个是农村低级的土坟,一个是大城市高雅的墓地,连结局都是那样戏剧。那是一个极其闷热的天,空气中连偶尔才能吹过的风都是燥热的,夏弦月一动不动跪在坟前,跪了十几分钟嘴里仿佛念念有词。

上车以后,夏弦月前所未有的轻松。她跟我讲了许多她的回忆——有关于她和父亲的许多的回忆——当然——其中也不乏提到她母亲。

她说她很小的时候,记不清是几岁了,大闹着要喝橘子汽水,老夏不应,就用筷子蘸了一点啤酒,连尝了十几口的夏弦月脸红得像猴子屁股,她妈妈趁机拍下了几张照片。她说,那个时候,爸妈还很好;那个时候,她还能尝到幸福的味道。嬉笑怒骂之后,是惨淡的人生。

夏弦月和她的行李一起搬进我的住处已经是一个星期后,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要去上学!”

可是,上学谈何容易,在这个只认权力和金钱的社会。我辗转市里的多所高中,最后托关系才为夏弦月求得了一次入学考试的机会。

“我让你失望了。”夏弦月吐了吐舌头无奈的说。荒废了一年学业的她没有得到入学的机会,于是她对我说出了她的决定——复读一年。

我答应了她的要求,因为我看到了一个叛逆的女孩子想要转变的决心,于是我又开始忙碌着为夏弦月找一所好的初中。

“共事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你为别人的事这么用心。”户籍科的小王在午餐时欣赏的看着我说。

“要是给你办事,我一样可以很用心,”我俯视公安局大楼外那片停泊着警车的碧绿的草坪,“但愿我不会后悔现在的抉择。”

“哥们,我认为这件事情你不能低调,你得让上面知道,一个警察资助一名孤儿上学的精神是多么的可贵。上面再一宣传,捅上了电视台,哪个学校还不抢着要?社会不就是这样,人人都想分一杯羹。”

“为了夏弦月的事情,我确实有些头疼,现在我想到的只有如何让她念到书,其他的事我也无心去想。”

“那我帮你宣扬宣扬,让他们看看,人民警察是怎么爱人民的!”王忽然眼珠一转,用审视的目光看我,“你是不是喜欢人家?”

“你说什么呢!”刚要发怒,头却痛得像要裂开了,我抱着头低沉道,“你想什么呢,她比我小九岁,我是可怜她。”头胀裂的已让我没有发怒之力,我仿佛看到了黑暗中她的一双无助的目光,比夜更深邃。

“不用解释,让兄弟帮你分担。”大概是很少见过我发怒,王拍着我肩膀说。

我笑了,“一言为定!”我更用力的拍了他的肩,未咽下的饮料喷了出来。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会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开你的玩笑,看着你发怒马上就道歉,然后任你侮辱坚决不还口,你有困难时,他会为你两肋插刀。这个人,是你的朋友;这种情,叫友情。

王说会为我两肋插刀,我信。

那是办完夏弦月的案子后,我们还是一起出去喝酒,半途中目睹因车祸而造成的斗殴的场面,远远看到宝马车旁,四个壮汉举着棍子毒打两个民工模样的人。我们真切的看到,他们举起的棍子上沾满斑斑血迹;我们又看到,一辆巡逻的警车从我们身边开过,围观的人表情麻木的述说案子发生的起因经过和即将出现的结果,然后,巡警以不是所管辖区为由将车开走。

“管不管?”他回过头问我。

我点了点头。

我们推开车门,拨开层层人群——我们要阻止这场恶斗,也算是为我的同行们犯下的错稍作弥补。刚站到人群里,我肩上便挨了重重一棍,他们依旧忘我地厮打着。

气愤之极,我飞身一跃,从后面死死抱住了打我一棍的人,“我们是警察,都给我住手!”我声嘶力竭的喊着。

见我的努力无济于事,他亦跳上去揪住一个人的衣领大喝,众目睽睽之下,被揪住衣领的人回手就是一刀……

王痛苦的张开嘴,没有发出声音就倒在地上了。围观者顿时四散开来,几个人反应过来后想逃,警车已经开到他们面前。

我记得我人生中从未经历过那样的惊慌,王身上的血一点点流淌到地面上。“没事,我们的救护车马上就到。”一个巡警走到这边敬了一个礼安慰道。

“我们是警察……先带伤者去医院……”

“知道吗兄弟,在那一瞬,你在我面前变得高大起来了。”我认真地对面前的他说。

“英雄惜英雄,不过你那时也太火爆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爆发。”

没错,我当时站起身挥拳朝戴上手铐的那几个人去了,我已经如一头发怒的狮子丧失了平静,彼时充斥我血液的是激怒出来的暴风骤雨。

午饭过后,王端起茶杯走了,透过警服我好像看到了他背上那道深深的疤,我手中的茶杯颤抖了一下,一小股温热的黄褐色液体绕过我的指尖,湿润了也明媚了杯壁间浅浅的裂痕……

回到家的时候,夏弦月已经做好了饭。

“回来了,那就开饭吧!”她调皮的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

我淡淡一笑。

“你上学的事,正在办,所以不要着急。”饭桌上,我努力安慰她说。

“我不急。”浅笑间,窗外的风柔柔的吹起她的发梢。

我低下头夹起一块肉,“晚上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人。”

“谁啊?”她低着头漫不经心问道。

我不假思索的说:“一个你最不愿提及的人。”

筷子停在半空,然而几秒钟过后,夏弦月将筷子放在碗边,双手交叉放在头后,身体向靠背仰去,“她现在干嘛呢?”

我想起了自己看到的画面——她被一个男人拥着,说道:“她好像结婚了。”便又夹了一口菜吃起来。

“哼,”她不屑道,“早就猜到她会这样,不过也许你看错了,她那样的女人怎么会安心做别人的妻子?那个野种不一定是她跟谁生的,对了,她看见你了么?”

我垂下眼,“我问她孩子多大了,她说孩子被她送走了。”

“叫我说准了,这个孩子分明是从不知道什么的地方弄来的,她觊觎的只有钱!”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孩子真的也许是她和你爸爸生的,一分钱没得到,她怀恨在心不要了这个孩子——”

“不要再说了,他们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我总能想象得到她和我爸爸包括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纠缠的样子,想到这我就觉得恶心,几年了,我刚想忘掉,她又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夏弦月挥手将饭菜掀到地上,碗具打落的声音稀里哗啦的在房间响起,然后是一片沉寂。

我不敢做声。

发泄完愤怒的夏弦月忽然蹲下捡起散落一地的碎片,“不好意思,刚才我没控制住。”说着,她抽泣起来。

地上的碎片将她的手割破,我竟有些心疼。

我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手中的碎片拨开,然后拉着她走到了客厅。我在茶几的抽屉里找到了白药和纱布,包扎好后,她依旧没有停止住哭泣。

“我错了好吗?”我有些无助,不知怎样去抚平一条布满裂痕的伤口。

我站起身,突然,夏弦月猛地起身将头顶在我肩旁哇哇大哭,我不敢动了,任由她这样靠着我。

渐渐地,她不哭了,“怎么办?菜不能吃了,我把你的晚餐弄没了。”她抬起泪眼茫然的望着我说道。

“收拾一下,带你出去吃。”我又突然想笑。

“真的?”她一脸惊喜。

我摸着她的头,像哄小孩子一样问她:“你想吃什么?”

“我要去巴别塔!”

“好!”

从此以后,我不敢再提及此人,不过我却一直想那个孩子。就这样,时间像车窗外倒逝的风景却又风平浪静。

夏弦月是真的生气了,从老爸老妈家出来后便不见了,她总是那么忙,忙得不接电话。我和张一凡开车在街上绕了两圈才在一家小店里找到她。

“老板,来份蛋炒面。”我一个人走进店里,听到我的声音,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抬起头。

“怎么,没吃饱?”我坐在她旁边,低头问道。

“你管!”

“老板,我们一起的,账算她头上!”我对老板挤挤眼睛,老板会意一笑。

她终于将头抬起——我的激将法还是有作用的。

“我跟你道歉,成吗?”

“说过的话是收不回的。”

“可我真的是无心的。”

“那你有几次是有意的?”

她的话让我沉默,没错,我总是无意碰触到她未愈合的伤口,这种无意比有意还要该死。“吃完这碗面,我们回家吧。”

她依旧没回答,连同我的那碗面也一齐吃了。

我承认,时而疯狂、时而宁静、时而忧伤、时而叛逆的她有些时候让我读不懂也猜不透,可太多的疑虑却终不能说出口,我总不能对她说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的心纠结着。

我只能看着她安静吃面的样子而沉默,可就在我沉默的一瞬,我才发现原来这种安静和沉默是那么的来之不易,对某些异地相隔的人而言,这是一种奢望。此刻的她让我心生爱怜,此刻的我还希求什么呢?

“我们回家。”走到她身边,我在她慌乱与挣扎之中抱起她上了车。“一凡,帮忙结下帐。”

张一凡打小便长在我们家,他是我最贴心的表弟,就是现在我们也形影不离。疯狂摄取食物的夏弦月终于累到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她睡着的时候就像一朵悄悄绽放新蕊的百合——淡雅却透着芳香——这朵花,此刻只为我开放。

“你们打算一直这样么?”张一凡摇下车窗,江边清爽的空气充斥进车里,我感到有微微凉风扑面。

“我相信不会过太久的。”

我坚定地看江岸上那一排排路灯,它们正看着我,发着微弱的光。我将外衣盖在她身上,然后把她的身体放平,推开车门和张一凡下了车。

“那要有多久?你在怕什么?”他递给我一支烟。

“我不知道。”我点燃了烟。

十二点了,江边上只剩我们两个倚在桥墩旁,海浪有节奏地拍打着江岸,香烟燃起的烟雾在昏黄的路灯下像夜的精灵轻轻舞动摇摆即刻间却又灰飞烟灭。这世上,能在顷刻间灰飞烟灭的除了烟雾,还有爱情。

“你们说什么呢?”

我们回过身,不知什么时候夏弦月醒了,她披着我的衣服站在我面前。

接下来,我们三个在江边追逐打闹,一直到天边泛白。在一起奔跑的时候,我总会时不时的想起张一凡的话,那句话就像钻进耳朵的虫子。

在江边上,张一凡最后问我:“你觉得这对她公平么?”

我一直在想,如果她没有遇到我,她的命运会是怎样的呢,相反,如果当年坚强的她不曾出现在我生命中,那我的命运又是如何?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就像两条平行线,相忘于各自的江湖,可现实终究是情深,无论我怎样假设,夏弦月的名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伴随着疼痛早已深深烙在我的心上。

夏弦月奔跑时像一阵风,我总怕有一天她会真像一阵风一样让我捕捉不到,夏弦月还在高中时拿过跳绳比赛的冠军,她跳起来的时候轻盈得像只燕子。这是我亲眼见到的,只是她不知道,那时的我正在校园的栅栏外关注着她的一切。

呵,我的思绪又要飘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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