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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娘娘……”

韦晓月继续笑着说道:“最后我代表着我自己,一个人妇向你感谢。谢谢你替陛下守住了这大唐的盛世安康、繁荣昌盛!”

“本宫不会让魏大人难做的。”韦晓月微笑着站了起来说道:“表达完本宫心中的敬意,本宫自会起身。”

“娘娘,不必如此啊!”

韦晓月摇了摇头说道:“对于魏大人的品行和作为,本宫真的是很欣赏。伴君如伴虎,魏大人却能勇于直言上谏。”

魏征苦笑的叹了口气,而后又看了看韦晓月说道:“韦妃娘娘可否帮微臣一个忙?”

“帮魏大人直言上谏吗?”韦晓月笑着问道。

“老臣是有一份奏折要上谏给陛下。只是良药苦口,忠言逆耳。”魏征苦笑着说道:“老臣上谏得多了,最近惹恼了陛下。陛下躲着老臣了。老臣也知道,陛下毕竟是人,是有感情有念头的。可是念头若不在还未壮大之时就根除,以后想改就难了。”

韦晓月点了点头说道:“本宫明白魏大人的意思,请魏大人放心交给我吧!本宫定不辱使命!”

魏征从怀中掏出一份奏折说道:“有劳韦妃娘娘了。”

“谏太宗十思疏?”韦晓月抬头看了看魏征说道:“本宫知道后宫不理政,但是本宫若是要劝说陛下必定要知道其中的道理。魏大人,不知道本宫能否……”

魏征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当然可以。老臣相信以韦妃娘娘的才智定能深刻的了解其中的道理,希望能更好地劝服陛下。”

韦晓月点了点头,将奏折放进衣袖中说道:“本宫一定会尽力而为的。不知道魏大人今日躯体可好?”

魏征笑着说道:“请韦妃娘娘放心,老臣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躯体,继续辅助陛下的。”

“岁月不饶人,老了就是老了,没有的不承认。”韦晓月有些好笑的说道:“魏大人可要注意躯体啊!毕竟和年轻的时候不一样了。魏大人,照顾好自己的躯体也是千千万万大唐子民的心愿啊!失去你将会是大唐最不幸的事情啊!”

“韦妃娘娘不是说了吗?老臣是陛下的肱骨大臣,陛下还需要老臣,老臣又怎么会舍得离开,断了陛下的得意手臂呢?”

“臣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望国之治,虽在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明哲乎!人君当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将崇极天之峻,永保无疆之休,不念居安思危,戒奢以俭,德不处其厚,情不胜其欲,斯亦伐根以求木茂,塞源而欲流长者也。凡百元首,承天景命,莫不殷忧而道着,功成而德衰,有善始者实繁,能克终者盖寡。岂其取之易而守之难乎?昔取之而有余,今取之而不足,何也?夫在殷忧,必竭诚以待下;既得志,则纵情以傲物。竭诚则吴越为一体,傲物则骨肉为行路。虽董之以严刑,震之以威怒,终苟免而不怀仁,貌恭而不心服。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奔车朽索,其可忽乎?君人者,诚能见可欲,则思知足以自戒,将有作,则思知止以安人,念高危,则思谦冲以自牧,惧满溢,则思江海下百川,乐盘游,则思三驱以为度,忧懈怠,则思慎始而敬终,虑壅蔽,则思虚心以纳下,想谗邪,则思正身以黜恶;恩所加,则思无因喜以谬赏,罚所及,则思无因怒而滥刑。总此十思,宏兹九德,简能而任之,择善而从之,则智者尽其谋,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惠,信者效其忠;文武争驰,君臣无事,可以尽豫游之乐,可以养松乔之寿,鸣琴垂拱,不言而化。何必劳神苦思,代下司职,役聪明之耳目,亏无为之大道哉?”

午后的阳光懒懒的照在韦晓月身上,虽然是夏末,但是空气中仍然带着一股热气。虽然不是十分的热闷,但是却也令人感到有些心烦。月耀宫流动的清澈的溪水却驱散了这种闷热,韦晓月微笑着躺在放在院子中的贵妃椅,手里拿着那本奏折。

“娘娘觉得魏大人的奏折怎么样?”碧云静静的站在一边问道。

韦晓月微笑着站了起来来到溪水边,捡起一片飘落的叶子放在水中,叶子随着流水荡漾。

“《荀子•;哀公》中荀子讲述孔子与鲁哀公的一段对话‘民为水,君为舟。水亦能载舟,又能覆舟’。魏大人这篇《谏太宗十思疏》中充分的体现了这种思想。‘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人君当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将崇极天之峻,永保无疆之休,不念居安思危,戒奢以俭,德不处其厚,情不胜其欲,斯亦伐根以求木茂,塞源而欲流长者也’。”韦晓月坐在溪边,伸手掬起一捧水说道:“‘君人者,诚能见可欲,则思知足以自戒,将有作,则思知止以安人,念高危,则思谦冲以自牧,惧满溢,则思江海下百川,乐盘游,则思三驱以为度,忧懈怠,则思慎始而敬终,虑壅蔽,则思虚心以纳下,想谗邪,则思正身以黜恶;恩所加,则思无因喜以谬赏,罚所及,则思无因怒而滥刑’此十思其中道理发人深省啊!”

韦晓月猛地站了起来转身对着碧云说道:“去御书房。”

御花园中落叶飘飘,韦晓月无限感概的说道:“时光匆匆转眼就快到了秋天了。”

碧云微笑着说道:“是啊,娘娘,王爷和公主也快回来了。”

“慎儿和姜儿吗?是啊!按理早该到啦啊!”

“娘娘这边叨念着,说不定啊……”碧云打趣的说道:“明个公主和王爷就进宫了。”

韦晓月笑着说道:“本宫倒是希望如此啊!”

小欢子远远就看到了韦晓月带着一大堆的宫女走了过来,于是就轻轻地走紧御书房。

一身身着明黄暗纹长袍的李世民坐在椅子上批阅着奏折,小欢子悄悄的走了进来在李世民耳边说道:“陛下,韦妃娘娘来了。”

李世民放下手中的奏折,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说道:“来了便来了。这宫中有那个地方是爱妃不能去的?放她近来便是。”

小欢子点了点头说道:“是。奴才告退。”

话说,韦晓月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御书房门口。此时小欢子刚好走了出来,一看到韦晓月便堆起一脸笑意说道:“奴才小欢子参见韦妃娘娘,韦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足以让屋内的人听到。韦晓月浅笑着看着小欢子问道:“本宫不方便进去吗?”

“怎么会呢?”小欢子笑着说道:“陛下说了,这皇宫没有地方是韦妃娘娘不能去的。韦妃娘娘请吧!”

韦晓月点了点头说道:“嗯。”

“韦妃娘娘……”

“不必通报了。陛下不是已经知道了吗?”韦晓月眨了眨眼睛微笑着说道。

“是,是。谨遵韦妃娘娘旨意。”

“爱妃,你来了。”李世民含笑看着走进来的韦晓月说道。

“臣妾参见皇上……”

“现在这里又无外人,你我何须多礼?”李世民来到韦晓月面前说道:“难道你忘了我为你建造月耀宫时候说过的话吗?”

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朕。他还记的曾经的许诺。我真的好开心。韦晓月红着眼睛想到。

“只愿来到你这月耀宫,能如回到江南杏林居一般,无拘无束。”韦晓月抬起双眸看着李世民说道。

李世民抚上韦晓月脸颊,熟悉的触感传来。他微笑着说道:“原来你还记得。”

韦晓月微笑着说道:“怎么会忘呢?”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坐在椅子上说道:“还是先说正事吧!你一向是坚持后宫不理政,从来不来御书房的。今天这吹的是什么风,让你过来的?”

“是罡正之风。”

李世民一脸头疼的看着韦晓月说道:“魏征。”

“陛下英明。”韦晓月看到李世民那一脸怕怕的表情,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好啊!你居然笑我。”李世民佯装生气的说道。

“凡百元首,承天景命,莫不殷忧而道着,功成而德衰,有善始者实繁,能克终者盖寡。岂其取之易而守之难乎?昔取之而有余,今取之而不足,何也?夫在殷忧,必竭诚以待下;既得志,则纵情以傲物。竭诚则吴越为一体,傲物则骨肉为行路。虽董之以严刑,震之以威怒,终苟免而不怀仁,貌恭而不心服。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韦晓月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放过我吧!”李世民一听就知道是魏征的话,心中不甚无奈。

“那么陛下可以放过千千万万的大唐百姓吗?‘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陛下又怎么会不知道。魏大人一片苦心,陛下难道不知道吗?”韦晓月叹了口气说道:“陛下心中的苦闷,魏大人不是不知道。但是陛下可有站在魏大人那边想过?魏大人今年已经是五十七岁的高龄了,仍然在这朝堂之上鞠躬尽瘁,为的不就是要暴打陛下的知遇之恩吗?陛下想想啊!魏大人还能陪着陛下走多久啊!”

“这一点我不是不知道。”李世民叹了口气说道:“良药苦口,我也明白。只是我也是有脾气的,总不能老是逼着我硬是去喝那晚苦汤啊!”

“陛下说的,臣妾不是不知道。”韦晓月来到李世民身边说道:“可是陛下也要想想啊!陛下半边为大唐的皇帝,身系这大唐千千万万百姓的幸福。长孙姐姐逝世已经有一年了,陛下任性了一年还不够吗?”

韦晓月握住李世民的手说道:“陛下不站在大唐子民的立场去想,也要站在长孙姐姐的立场去想想啊!长孙姐姐一定也不希望陛下继续颓废下去的啊!长孙姐姐一只是陛下最得力的贤内助,如果长孙姐姐还在的话,现如今站在这里的就不是臣妾,二十长孙姐姐了。”

李世民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倘若皇后还在的话,一定也会这样来劝说我的。晓月,这一年难为你了。”

韦晓月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辛苦。后宫的姐妹们都能体谅陛下的苦闷,大家相处得很好。我一点都不辛苦。”

“晓月,我虽然有些不理政事,但是这不代表我不知道这后宫的事情啊!”李世民无奈地说道:“萧妃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我要还是不知道就说不过去了。”

“这不怪萧妃妹妹。”韦晓月摇了摇头说道。

“晓月啊!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李世民苦笑着说道:“后宫都流传着这后宫的天要变了。皇后逝世不过一年,那些女子就盼着朕册立新的皇后,真是让人心寒啊!朕明明知道却不去理会,任由着她们明争暗斗的,带坏了这后宫的宁静。”

李世民用到了‘朕’,这说明他已经有些生气了。对于那些后宫妃子的争斗,有些生气了。

“陛下。”韦晓月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陛下忘了吗?男主外,女主内。后宫的事情就交给臣妾吧!”

“晓月,谢谢你。”

韦晓月微笑着将魏征的奏折放在桌子上说道:“那臣妾就不打扰陛下了。”

“晓月,你还真是……公事公办啊!”李世民有些无奈地说道。

“那……今晚需要臣妾等你吗?”

“爱妃认为呢?”李世民笑着说道。

韦晓月调皮的笑着说道:“陛下国事繁忙,臣妾认为……不需要!嘻~嘻~”

“娘娘,您说今晚陛下会来吗?”碧云有些好笑的看着满面春光的韦晓月问道。

韦晓月回头有些无奈的看着碧云说道:“碧云,你只在取消本宫吗?”

“碧云不敢。”虽然碧云的语气恭恭敬敬的,但是表现出来的样子却不是这样的。

韦晓月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碧云啊!你现在的表情真的难以让本宫信服啊!”

“这……碧云也没有本事让不信服的娘娘变得信服啊!”碧云调皮的笑着说道。

“奴才小林子,参见韦妃娘娘。韦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纾儿,参见韦妃娘娘。韦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妹妹见过韦妃姐姐。”阴夜媛福了福身说道:“姐姐这是刚去探完陛下吗?”

韦晓月微笑着看了看纾儿手里端着的盅说道:“阴妃妹妹这是打算去给陛下送补品吗?”

阴夜媛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若是韦妃姐姐已经送了,妹妹就不去了。陛下若是吃饱了仍要硬撑着吃下本宫这盅补品,因此伤了龙体的话,岂不是不好了?”

“阴妃妹妹着说的是什么话啊!”韦晓月微微勾起一抹笑容说道:“不过阴妃妹妹大可放心,本宫并没有给陛下带什么补品和甜汤过去。虽然是夏末,可是仍然是很热。本宫送给陛下的只是一碗黄连泻心汤而已。”

“黄连泻心汤?韦妃姐姐到时舍得下狠手啊!”阴夜媛用衣袖掩口吃吃的笑着说道:“妹妹可不敢这么狠心的对待陛下。不过妹妹倒是为陛下准备了乌鸡人参海底椰炖川贝。不知道韦妃姐姐认为可好?”

韦晓月笑了笑说道:“乌鸡甘,温,入手太阴肺经、足厥阴肝经、足少阴经肾经。海底椰,以清燥热、止咳功效显着而闻名,且具有滋阴补肾。想必用的是野山参吧!野山参无温燥之性,大补元气,为参中之上品。至于川贝镇咳祛痰。还不错。”

韦晓月并没有把后话说出来:不过材料过于脏乱并不符合药膳的调理,而且过于温火,并不是太适合。

不过就算过于杂乱,但也没有什么害处。既是如此,伤人自尊的话语,韦晓月是不会说出来的。

阴夜媛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韦妃姐姐也认为不错?”

韦晓月含笑这点了点头说道:“能接受。”

“既是如此,妹妹就先告退了。”

韦晓月点了点头。

待阴夜媛走后,碧云才说道:“娘娘,那补品也太那个了吧!”

韦晓月淡淡的笑着说道:“也无妨啊!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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