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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秋风渐渐凉,这都快入八月了,清晨的气候自然是格外的舒爽怡人。
一大清早刘璋送走了敖仓和鲍鹏,就独自一人来到客栈的后院里开始奇怪的不停举石头,天空放亮的时候,他已经累得是大汗淋漓。
没办法,他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过虚弱,他要是再不加强锻炼,估计会随时翘辫子,因此,刘璋现在不能放过任何一个锻炼的机会。
秋灵一个人也玩得很起劲,兴高采烈的在旁边的花池里摘了一大把红灿灿的映山红拿在手里,两个三丫髻上面已经插满了红杜鹃,活脱脱的一个女疯子。
她不时的嗅着手里的花,又不时的扭头去看院子里正在举石头的刘璋,好像很忙的样子,嫩滑的额头上面都布满了汗珠。
不多时,还没睡醒的店小二急得炸锅的冲了过来,害怕的道:“客官,一大群官兵冲了进来,说是来搜查落英山的强盗。”
刘璋喘了一口大气,放下手里的石头,转说身来,秋灵立刻将一块洁白的毛巾递到他手里,他慢悠悠的擦着汗,说道:“你怕个啥,我们这里又没强盗,让他们搜就是了。”
“哈哈…有没有强盗可不是你说了算,得小爷我说了算,我说你是,即便你不是也是,我说你不是,即便你是也不是。”
贾亮耸着肩,一副很得意的样子就从外面走了过来。
气势很足,他话音还没落,哗啦啦的一群士兵就立刻将刘璋和秋灵包围在了中间,看这个架势,刘璋今天是插翅难飞了。
人群散开,这个时候贾于正才迈着八字步从外面走了过来,不过他看着刘璋的眼神里面很显然是充满了敌意。
刘璋没有丝毫怯懦,完全就像没有看见贾亮和贾于正一样,跟昨天下午在桂花山上面的情形如出一辙,他说道:“秋灵,热水准备好了吗?出了一身汗,得好好泡个澡。”
秋灵急得满头大汗,不过这会儿有刘璋在,她也不怯场,忙乖巧的道:“早就准备好了,我这就去给您准备衣服。”
刘璋嗯了一声,不管这些凶神恶煞的士兵,直接就要往外面走。
这可把这些士兵给吓得急了,贾于正的命令不敢不听,可是刘璋也不敢得罪啊,昨天下午在桂花山上的一幕他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刘璋可是直接不给姜知府和程大人面子的人物啊,他们这些混点饷银的小兵可不愿得罪这样的大人物。
一个个面含苦色的看向贾于正,身家性命可全在他的一句话上面。
贾于正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色,正要发怒,不料这个时候,贾亮叫道:“丫丫的个呸,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以为小爷是泥做的,告诉你,到了这郴州城里,是龙你给老子盘着,是虎给老子卧着。”
说着,他铛的一声就抽出了手里的腰刀,作势就要往刘璋这里砍过来。
刘璋一双不甚聚光眼睛猛的一瞪,身子没有移动分毫,大声道:“你砍一个试试,今天老子要是在这郴州城里少了一根汗毛,要你们全家陪葬。”
那双涣散的眼睛,好像要吞噬了贾亮的灵魂,浑身散发的气势,好像是高大无比,刘璋的这一声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是他瞪着贾亮的眼睛里莫名的有种让人双腿发颤的感觉,从气势上直接就把举起刀的贾亮给吓了下去。
这种气势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刚才刘璋的那一声,那个眼神,让贾亮感觉他自己在刘璋面前连只蚂蚁都不是,刘璋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不可亵渎,他们两人之间隔着万丈的鸿沟,刘璋在天上,他就是刘璋脚下的一只蚂蚁,遥不可及。
贾亮莫名的觉得他举着刀是对刘璋的冒犯,对就是冒犯,而不是挑衅,感觉心里一阵阵的寒意。
“你…”
就这一眼,贾亮手里的刀被吓得停在了半空,身子莫名其妙的开始打颤,哆哆嗦嗦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虽然贾于正没有正面应对刘璋的眼神,但是刘璋刚才的气势他也是也明显感觉到了,他心道:“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一身气势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怪不得程镛连让他说一句话的资格都没有,郴州城里可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人物,肯定是从武都城而来,难道是皇亲国戚?不然程镛又为何会出面给他解围。”
这一连串的问号,让贾于正心里开始大呼不妙,于是他急忙脸色一缓,忙无奈的道:“公子不要误会,我们也是奉了程大人的命令来抓强盗的,都是为了公务,既然公子不知道强盗的事情,我们走了便是,走了便是。”
贾于正可是老油条,宁愿今天出不了这口恶气,也不去将刘璋得罪死了。
正所谓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心想这个凭空冒出的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回头一定好好打探清楚。
刘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仿佛在他面前的贾于正和贾亮就是两个死人,根本连跟他们想多说一句话的样子都没有。
这副眼神,这一身的气势,让贾于正和在场的人都感觉倍感压力,恨不得立刻逃出这家客栈。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红色绫罗衣,领绣孔雀纹,腰挂蓝田玉,手摇绫娟扇,脚踩黄色卷草纹长靴,嘴角上蠕动着一颗大黑痣的消瘦男子迈着八字步就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
他远远的就大声道:“刘兄可在?曹学达拜见。”
“嗡…”,这一声,宛若晴天一声霹雳,贾于正粗狂的身子一阵乱晃,总感觉全身都没了力气,一双大粗腿硬是很不争气的使不上一点力。
“曹学达”这三个字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曹学达是谁?三州官员可没有一个不知道,去年年底的时候原水州城驻军将主和监军都因为抵御罗化国入侵而殉职,于是当朝右丞相曹建就派了他儿子曹学达到这里来任职。
当然,右丞相可不会让他的儿子来送死,肯定是等这次朝廷的封赏文书下来,曹学达立刻就会调往武都去,说白了,就是来镀金的。
就连右丞相的儿子都说拜见,语气十分的恭敬,这人到底是什么背景啊!贾于正急得冷汗长飚,双腿颤抖得厉害,他心里大骂道:“该死的程老儿,你他娘的守着这么一尊大神不给我们说清楚,今天害老子栽这么大一个跟头,老子不会让你好过。”
贾于正心里可不敢再一点点的埋怨刘璋,他很自然的就把所有的怨恨都推到了程镛身上。
贾亮吓得哐当一声就丢了手里的刀,哆哆嗦嗦的跑到贾于正跟前,吓得快要哭了的说道:“爹,这可咋整啊?早知道这小子是个硬茬子,打死我也不敢有动他的心思。”
贾于正也是抹了两把冷汗,忙将他拉到身后,小声说道:“幸亏你刚才那刀没有砍下去,要是真砍下去了,我们一家子的性命就算交代在这里了。有转机,还有转机。”
刘璋不管贾于正这对吓傻了的父子,依旧慢慢悠悠的擦着汗,脚都没抬一下的埋怨道:“曹兄,我是可被人当成强盗了,你要是再晚一步来,咱们兄弟就只有在大牢里面喝酒了。”
曹学达可是个超级衙内,这绷面子耍威风的功夫可不是贾亮这种小衙内可以比拟,能再刘璋面前耍一耍威风,显摆一下他的能力,绝对是曹学达做梦都想做的事情。
他走到后院,瞄了一眼四周的官兵,嘴角的一颗大黑痣翻了起来,又朝周围的士兵瞪了一眼,指着中间的贾于正和贾亮怒道:“还不快把这两个强盗给我抓起来,他娘的,怪不得三州的强盗老是抓不绝,原来全混到官府里来了,还当了这么大的官,还是老子聪明,立刻就将他们识破。
嗯,这可是一桩大案,得上报朝廷,一定得上报朝廷。”
说着,他也不管那些还没反应过来的士兵,就向刘璋迎了过来,热气的抓住刘璋的手说道:“刘兄果然是我曹学达的福星啊,他娘的这几天三个州城里的官员抓强盗都抓疯了,唯独没有我曹学达的功劳,没想到这刚刚一到郴州,刘兄就送我这么大一个功劳。
哈哈,一个强盗混进官府里来,还当左司理参军,这可是一个大发现啊,看来这三州的官员还有不干净的地方,是该好好清理一番了。”
刘璋笑道:“哪里哪里,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都是曹兄英明,火眼如炬,让这些混进官府的强盗无处遁形,恭喜曹兄立下大功。”
这一下,还没搞明白情况的士兵终于算是明白了,脑子清醒一点的几个小将就邀功似的立刻就将贾于正和贾亮两父子制住。
要说这栽赃嫁祸的本事,曹学达绝对是祖师爷级别,人家都不待商量的,只刘璋的一句话,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很明显,这一招这厮平时肯定没少干,简直已经运用得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地步。
刘璋和曹学达的话听得贾于正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刚才他们说刘璋是强盗,这一眨眼的时间,他们自己却变成了强盗,真是世事无常啊。
贾亮拼了命的扑到曹学达面前,扯住他的遮挡布,哀求道:“曹公子明见,我们可不是强盗,不是强盗,有什么事都好说,都好说。”
贾于正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完全同意贾亮的说法。
不料曹学达哂笑的看了他们一眼,奸笑道:“我说你们是,你们不是也是,我说你们不是,你们是也不是。来人啊,带走,本监军要亲自审理这两个混进官府的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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