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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謦欬蛾眉落棋局...1

煜泰二十年以后,官场有句话:“冀王谋商,赵王谋官。”这不是说赵王不贪图商界的利益,而是说他操纵商界的方法不同。

这里做个比较:冀王府是国初亲王后裔,是不得脸庶出一系。历代资质平庸,却有自知之明,从不参与皇权斗争,所领差事多是礼、乐闲事。帝系放心,体恤他们恩俸有限,默许他们闷声发大财。冀王府的法子是连年更换底层属官和小吏,遇上科举就搜罗策论平庸、精于财会、出身低微的新人进府,栽培数年令其辞官,到外面去做商人。

这些商号有冀王撑腰,七八成收益实归冀王,寻常官吏不敢讹诈,还要包庇他们偷税漏税、囤积居奇。遇上紧要投机,工匠不够,冀王甚至拨发府兵和徭役……这样做法,商号成本极低,平民哪里竞争得过。因此,冀王门下的商号在十来个省、七八个行业都是业首。

而赵王呢,他是当今皇帝的庶长子,其母端妃虽无独宠,入宫二十余年也是步步晋封、长盛不衰。除了已故皇后以外,端妃与淑妃、和妃、宁嫔就是宫廷最有权势的妃嫔。赵王不屑于自充商贾,看不起冀王抱着算盘亲与门生、故吏对帐。赵王另有法子,他将两任都察院正官之女纳为侧妃,这样一来,百余言官即使不能个个屈服,也有小半看在上司面上对赵王另眼相加。

这不算完,赵王又将锦衣卫一个千户的妹妹收为妾侍,让千户私下搜寻官员不法证据,他出面透露给关系好的言官!都察院每年有参劾奏议的底限。如果言官疏于参劾,会被免职。赵王等于保住言官饭碗。立国这些年,官员多少都有贪墨,程度不同。朝廷的法度却是贪污五百两以上即是灭门大罪。赵王搜罗证据时不限部门,但掌控民政大权的官员自然贪得多,捏在他手中把柄也多。之后……谁肯依附赵王,谁就暂保平安。

几年下来,赵王握有二三十名言官、百余名大小官吏的命脉,势力从京师到地方。他不肯零碎细算,只开了三家买卖,却是巨型商号:

其一是纺织,江南商号已被他占去三成,如今还在扩充,遇上不肯出兑的商人就用官府寻衅。

其二是盐业,他将官员所得盐引并归一起,抽取半数卖给商人。商人经营后,还要将纯利分四成给他和官员。

其三是货运,他收伏一个马帮、四支海盗、一支河盗,将他们编成水陆联号,控制全国半数码头,以及陆上货运的二三成。联号以盗贼为头目,不断招募人马,普通走卒都要受上级欺压,薪酬微薄,几乎全部血汗都被压榨,赚的钱七分送到赵王府。其他马帮呢,遇上联号与官府合谋挤兑,只能忍气吞声,渐渐没落。

赵王既然有如此势力,他掌控的纺织与盐业货运成本自然很低。别人竞争不过。

舍此而外,路引制度也有可乘之机。这要追溯到国初,其时张献忠等辈余孽尚在,太祖李自成为了防止民变,延续前明路引制度稍加变更,每到一驿都要给路引盖印,否则视作逃民——这意味着,普通百姓或商人即使不想走官道,长途旅行仍需到驿站接受盘查,注明前一步、后一步动向,加盖印章。数十年来,国内商贸日益繁盛,路上往来人马不绝。每个驿站有两到十人负责盖印,他们的薪俸每年就是一大笔钱,“驿章税”应运而生,就是根据人头、户籍类型、货物总价交税。比如,农户盖印一人一文,商户、乐户两文,军户减免此税……总价千两的货物抽税半钱。这似乎不多,但衡量货物价格的权力却归属第一个盖印机构,也就是出发地方的长官。

江南纺织、淮南盐业、乃至山西煤矿……只要有普通商人触犯了赵王利益,某些官员就出面活动,将商人货物翻倍估价:明明价值五十两,写成一万两!商人当然可以申辩,但文书须得到督察院批阅,文书往来,商机早已错过……若不申辩,那么带着重税上路,没到目的地已经亏本。

苏勒在商界入股是另一种情况:近年来清国、蒙古、朝鲜都有使臣和质子来到大顺,不只因为大顺军事实力强盛,也因为各国商贾在大顺逐年增多,开战则必受波及,莫如和平贸易。使臣负有保护商贸的责任,他们渐渐忙不过来,就连几家质子也择优选来帮忙。苏勒不动声色,十三四岁就打通本任正使多西琛的关节,从前年开始实际监管山西开矿——此事说出来,许多爱国志士要吓一跳!其实各国商人看大顺矿产丰富,早就悄悄入股。山西人虽然团结,但各族都有不成器的二世祖,清国、蒙古、朝鲜……乃至倭人商贾悄悄买通山西人中的败类做傀儡,来大顺开矿挖煤。

商人须得依附官员,本国官员首先不能漏过。苏勒能在多西琛面前说上话,应酬慢慢拓展到勋亲大臣府邸,清国商人白送他一成股份。如今清国商人在山西占有五处大矿,其余还有小矿,十分之一纯利送到苏勒府上,这情形连着两年多,算算有多少!严格说来,这些事没有触犯大顺律法。两国商人之间签的是“借贷契约”,只把偿还方式写成利润分成,这就逃避了异国经商追加的税款——律法本身有漏洞,也难以深究。而苏勒呢,就算他涉嫌“受贿”,只有清国才能定他的罪。清国假装不知此事,暗地里还要鼓励他!苏勒收的钱一半送回清国,由其父资助六贝勒笼络官员,争夺太子之位!

除了皇帝、迂直清官和读书人、百姓不知道,勋亲、使臣、清国商人乃至多数精明的晋商彼此心知肚明。他们联手牟利,苏勒只算是中上等势力,多西琛才是总揽清国商人在大顺的权益。

但赵王最恨大权旁落,煤矿需要货运,很多事瞒不过他。他屡次勒索,晋商出面周旋,他则派大小关官员出面。关键话不用说破,赵王胃口太大。他根本不想合作,只打算独吞。仗着雄厚实力,他要把二三等勋亲、清国使臣、两国商人都变成给自己赚钱的“奴才”,抽去一半纯利……这些人也不好惹,软硬兼施推托一两年,都不会吵给皇帝。水陆联号拿出昔日强盗本色,沿途寻衅滋事,加上“驿章税”,添了无数麻烦。

刚才的父女二人的确被苏勒救过,但他不是为了侠义,只是看见赵王府家将调戏民女——有些事多西琛不能明着来,须得他一马当先,打赵王府的脸。他看街上人多,就走去弹压。姑娘不是回乡卖地、今天重来京师。苏勒给了他们银子,等到人群散去、天色晚了,父女就找到贝子府后门。他们就是攀龙附凤的人,投奔京师惦记找个大户人家作外宅。苏勒看没人跟踪他们,也不客气,安排两乘小轿送他们到京郊一处小田庄。过几天,他去把姑娘收用了。

他想,留着这对父女,等扳倒赵王时有点用处。他给姑娘“通房丫鬟”的虚名,其父也算作田庄“账房”。他们知道他是贵族,也不争竞,安心住下。

苏勒养伤泰半,想起这桩事,叫人把他们接来问话,看他们会不会装假。他们在府里演练一番,还成。今天诸事并作一事,苏勒来了——烟雪园是最热闹场所,在这里吵出来才有影响。至于河北灾民,他的确捐过款,不是给三万人,而是给三十人……那对父女信口一说,回头又到田庄躲起来,旁人如何查证?能加码就加码。如无这样心计,他也不能主持山西煤矿商战了。

……

苏勒以为欢颜要留下看戏,心中不喜,面上若无其事。

结果欢颜跟着他起身,他才明白话没说清:步辰鱼第一次演她的戏,她竟不贪恋。

欢颜却想:事情拖不得,莫如跟你回府,将退亲的事说准,今后机会良多!她虽然单纯,也怀疑苏勒不尽不实——陌生男子忽然百般纵容她,连退亲也随口答应,这未免太儿戏了。哪怕借口郡王遗念,苏勒的举动太唐突。她感动几回就开始反省。此刻她不敢直瞪他,只好盯着他的肩头。

苏勒却误会她关心自己,恬淡一笑:不怕,步辰鱼肯定不要你。你心不坏,我好好哄着你,你很快就是我的。

这时候步辰鱼又上场,看见他们离开架势,虽非“金童玉女”,年貌还般配。苏勒虽然体虚神倦,样子却幸福。步辰鱼见惯他言笑晏晏,却不见他真心笑得这么甜。观众们也厌烦了,看一看苏勒,又看一看台上:“到底不是正经大家的本子,这戏有些荒唐……”

欢颜也知道自己个别情节写不好,转得生硬,听人说却灰心。

苏勒道:“没关系,我们走吧!”

武士护着他们,有人望着欢颜背影,忽地一挑眉:“呦——”旁边人问怎么了。他指着欢颜,嘴里结巴道:“那个不会是……”又没证据,大家面面相觑。这种话不好明说,否则王淮宁可以告他们诋毁闺阁清誉——疹子、订亲之类闲话勉强可以乱扯,私会男人、抛头露面就不同了,哪怕已有婚约!大家摇头叹息,默然道:真是看走眼。王肃与世无争,王烜礼一门心思效仿圣贤,王淮宁对谁都笑呵呵,苏勒没什么名气……原来这样“敢作敢当”!

历来外藩入朝风俗不同。譬如远地的黑妇人,几十人赤身露体,簇拥国王而来。譬如南边一些民族,酋长妻子不避人,骑马招摇过市。大家算计,苏勒将来怎么对待王家女儿,莫非也学百年前草原风俗,随便她在外面走动?

苏勒确有这个念头:他需要一个眷属打通诸府乃至宫廷妃嫔门路,恰恰不能用蒙古郡主。因为,妃嫔都是斗了大半生、在宫廷站稳的女枭雄。她们或许不肯暴露锋芒,但她们一定不傻。她们最忌讳的,就是自作聪明、企图在她们面前耍手段的人。郡主娇生惯养,又有父家部族利益在身,如果来京一定恣意纵横,反而坏事。欢颜不同,她只会撒小孩子的谎话,旁人一看就知道她无害。她是大顺人,诗词娴熟,又不搔首弄姿,到了各府可以给妃嫔解闷,人家不怕她与诸王遭遇尴尬事。她会点功夫,遇上风吹草动肯保护陌生人,说不定哪天能在新皇后面前立功……

豪门贵族的正室、侧室,都是丈夫的“红粉部下”。苏勒像所有精明长官一样,选择“亲信”偏向于读过书、有见识却单纯、不耍心计害人的!有好资质很重要,欢颜眼下虽然不懂规矩、没有感情,可以慢慢培养。至于心计,一个人与其刁眉刁眼、进门就作是非人,莫如一张白纸。到时候苏勒谋划到哪里,他教欢颜把心计学到哪里,一切为他所用,不会超出掌控……更不会闲来没事争风吃醋穷嚼,那样不管容貌如何都让男人作呕。

欢颜随着苏勒往外走,禁不住再望步辰鱼一眼:他全不留意,专心演戏。

这一折大家议论不好,都替步辰鱼不值:何必照顾新人?明天改回靠谱戏码才对!

欢颜心惊:她很怕这样。眼看成功固然兴奋,眼看败了,还是败在步辰鱼眼皮底下,却很难堪。

因为这个,她跟苏勒谈判的价码都少一半……可是她想:只要有一折是好的,其他她可以学啊!要是不能做个有名作者,她做学徒,找个师傅一起给鸿瀛班写戏……

苏勒又安慰她:“没关系,这只是一天,今后还有机会!”他知道欢颜的斤两。梨园行既然热闹,竞争就激烈。一部戏能让步辰鱼出演,好比占了鳌头,过几天文人必然群起攻之。欢颜在这一行不能拉帮结伙、没有朋友,多年戏本只有三四部能看,其他败笔也多。这一趟下来,她会被人批得体无完肤。尤其是那些“步党”,十个有七个与大官是亲戚。那些少年、少女自视不凡,鼻孔朝天惯了,更将自己的文采高看八分。他们之间互相聚会,好比一个小文坛。有人的确中规中矩,比欢颜写得明白些。步辰鱼第一眼没挑中他们,他们更要炸锅。

这些事在前面挡着,欢颜很快就得哭着诉苦,他何必先做恶人?

欢颜随着苏勒绕过假山去了,步辰鱼在台上想:到底是不认识的、所谓戏迷罢了!

他并非没有赌气:这些天他尽力找,“五贯”却连欠款也不肯追讨,存心躲着他似的。说起来,不管是大家闺秀,还是穷困书生,既然能差遣小厮、书童出来收账,找由头递帖子到鸿瀛班有多难!“步党”八仙过海,许多千金小姐都冒名男子给他写信了,步辰鱼装聋作哑。还有一个不要脸的女子,也不知已婚未婚、姓字名谁,经年累月给他本人寄送戏本,都是前言不搭后语的折子选段,咿咿呀呀,不知所云,写些勾三搭四烂事!说起来,那个人文笔与五贯有一两句像,都是学过梁辰鱼的笔法,至今未得神髓。

步辰鱼弄不明白,那个骚扰自己的人、后台里胡乱扯谎的欢颜和杳无音讯的五贯是否同一个。他简直有点恨五贯:既然号称“步党”,与其背后肉麻,何不当面见我?这一次他想把五贯引出来。他知道过些天不会太平,他太知道人与人嫉妒倾轧的丑恶嘴脸。可是他想,作者对自己文笔都有尊严。当别人诋毁过甚,五贯自然会站出来。到时候他出面帮五贯,介绍合适东家、平息物议,都非难事。

步辰鱼不贪图什么,他只想看看一个特别的作者。或者说,他希望自己可以证明,那个怪异的“知己”并非千篇一律、饱暖思淫逸的女纨绔,不是成日骚扰他的疯子,而是清楚坦荡的人。

可是欢颜,她已不复后台紧张兮兮的神态。她与苏勒出双入对,自然把追逐优伶当成年少无知的游戏,如今遇上门当户对的人就甘心喜欢……一个不知所谓的小孩而已!

这一刻步辰鱼又觉得欢颜绝非五贯。他见得多了,许多妇人喊天喊地,逮到机会对他大诉衷肠,一问之下:她们嫁人都三四年,家里的丈夫都腻烦了床榻,外出寻欢去了。戏迷所谓爱慕,其实廉价。

苏勒到了园门口,口干舌燥,越发累了。他先看欢颜上轿。

欢颜再一次觉得,狠命追问太没礼貌。她不那么开心了,第一折戏成功的惊喜此刻也成了幻影。

苏勒亲手给她放下轿帘。隔着帘子,她还发一阵呆……为何每件小事他对她都好?

“固山贝子,你不要这样……”她低声说。

“怎么?”苏勒仗着守门人不敢凑近来听,站在原地问。

欢颜怕他生气,想一想,掀开帘子,道:“你有没听说一个故事?从前有位将军,他对士兵很好,看见士兵受伤就亲口……”

苏勒点点头:“我知道了!你说的那位将军,他被士兵的母亲踢爆真相!”他对兵书战策可是烂熟于心。

“嘿,”欢颜登时笑了,抬头望着他:“你读书真多,我还是为写戏胡乱翻书看到……士兵的母亲说,她丈夫曾跟将军的父亲打仗。老将军对手下兵士恩重如山,结果她丈夫拼命效力,死在战场。现在儿子跟将军打仗,将军爱民如子,儿子只怕更要效死杀敌,也活不成了……”

苏勒宛如被她奇袭一般,叹道:越是老实人奇思妙想,越有点力道。他反正要用慢功夫,悠然说:“我对你也不算好,更没战场让你杀敌。”

他们同时想到“板斧”二字……

欢颜对熟人是会讨好的。现在她看苏勒笑吟吟,也不那么讨厌他,就说:“我知道啊……可是,你要是对我太好的话,就算你不要我死,我也忍不住……总而言之,我欠你的太多了,贝子……我……好心虚!”

苏勒一愣,随即说:“我不是明天就不上门么?”

欢颜听他说得真,一时惘然:他真是信守承诺么?只因为她说了一声?

苏勒说:“何况,不管我对你好不好,谁也拦不住你拼命保护陌生人——三省小时候的事他对我说过。”他找机会就夸她,表白对她的喜欢,却又装作退步、不图她回报。

欢颜反而没主意,害羞起来:“那个……也没什么啦。我们说话算话……你……别站着被我啰嗦了……我这个人就是多话……你好累,固山贝子,我们快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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