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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记往事(1)

走出不远,转身再看,庄子被山梁沟壑收藏了,忽然觉得老家离我远去了。登上高原畔,我停下来喘气歇息,深情地瞭望老家,什么也看不见。蓦然,山沟里传来小时候听惯的信天游——

天上的雨雪水窖里收,

出门的后生三回头。

老家渐渐远去

车子上了磁窑堡,一直朝南行驶。穿过麻黄山,进入甘肃地界,就没了“油”路,全是曲曲折折,坑坑洼洼的土路。一路走去,不是翻崾岘,就是趴山梁,颠簸得人翻肠倒肚直想吐。车后扬起一道又一道黄尘,遮天蔽日头。

下午4点多,终于到了老家北面的高原畔,离庄子仅有3华里路程。朝下看,庄子就在眼前,被沟壑梁峁重重包围。进入庄子这段山路又陡又危险,勉强可以通过一辆小车。这段山路是近年村民花大力气劈山填沟新修的,自古以来,这里就没有像样的道路,小车是开不进庄子的,连高原畔也到不了。司机秦师车子开得特稳,从原头上几乎是朝下小心翼翼地滑行。我提心吊胆,两眼惊恐地盯着路旁的深沟,大气不敢出,极力使心情平静,却平静不下来。拐弯抹角行驶了半个小时,总算安全进入庄子。我出了一身冷汗。

庄子冷冷清清,没有鸡叫狗咬,不见娃娃打闹。车喇叭响了一阵,宅院里才走出一个年轻媳妇,又走出一个老婆婆,我认识,这是嫂子,身后跟着哥,满脸沧桑,老得我差点认不出来。年轻媳妇说:“叔好,今儿从哪儿起身?”我回答了,叫我叔,说明她是侄媳妇。我上前问哥哥嫂子好。哥耳背,嘴巴嗫嚅一下,“嗯”了一声。嫂子朗声回话:“说你好呢嘛。”又跟了几句,“当官的一个一个贼胖,兄弟吃了几十年官饭,咋越吃越瘦了?”我说:“兄弟没当上官嘛。”嫂子又要戏耍,哥打断她的话,高喉咙大嗓门问:“兄弟今儿从啥地方起身?”秦师说:“银川。”哥没听清楚,问:“宁县?宁县在哪?”秦师悄悄笑了。侄媳妇凑过去大声纠正:“爸,是银川。”哥摇摇头,不言传了。

进屋坐下,喝水,吸烟。片刻工夫,饭就端进来。是老家的特色饭臊子荞剁面。还增加了一盘炒鸡蛋、一碗腌猪肉。秦师肚子饿了,端起臊子汤碗,捞上面条就吃。我一看,臊子汤上面红艳艳油汪汪一层,一口气吹不透。说:“嫂子,汤太汪,换一碗淡的。”嫂子说:“干部吃饭秀气,肚子油水大。”就换了碗淡汤。我们边吃,哥和嫂子不住地劝汤劝面,还把鸡蛋猪肉朝碗里夹。秦师吃饭快,一口气吃了一碗汤,捞了两碗面。正要放碗,一不留神嫂子又将一碗臊子汤添进去。秦师说:“饱了,吃不下了。”嫂子说:“一碗汤咋能吃饱,甭作假,吃吧。开车是力气活。”吃罢饭,秦师连夜返回了。

送走秦师,我们坐在屋里拉谈。

哥低着头,吸一口烟,问:“工作都好着?”

我大声说:“好着呢。”

哥又问:“啥时候能退下来?”

我笑了,大声说:“快了,还有一年。”

哥咧开豁牙嘴笑道:“好,早些退下来好。干了一辈子,平平安安回到家就是福。名利多少是个够呢,千万甭弄出麻搭。现如今当官的……”嫂子马上截住话头:“把你的臭嘴夹紧,兄弟不是那号人。”哥不吭声了,哥的意思我明白,是怕我贪腐犯错误。

接下来,就没话了。哥一袋接一袋吸草烟。

晚上,庄子里也没人来串门。我和哥嫂摸黑坐着,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嫂子抱怨家里太孤单,庄里太孤单。说从前的日子真红火,大伙在一起干营生,在一起开会,起五更睡半夜,虽然受大苦,吃糠咽菜饿肚子,但却活得有滋有味;现如今生活这么好,想吃啥吃啥,想穿啥穿啥,想干啥干啥,却觉得寡淡无味没意思……哥打断嫂子的话,说:“人是贱驴皮,赶上不走,骑上跑的快。”这时候,侄媳妇进屋,“叭”地拉亮了灯。庄子现在通上了电,生活方便多了,不少人家还买了电视机,哥家里也有一台黑白电视。我伸手打开,屏幕上雪花飞舞,嘶嘶啦啦响。嫂子说:“跟你哥的耳朵一样,是摆设货。”侄媳妇偷偷笑了,忙着转动电视机,转着转着有了图像,看清楚了。

嫂子接着说:“还是城里好,农村真窝囊。”我说:“这些年农村发展挺快的,再过几年会更好。”嫂子叹息道:“唉,我是等不上了。”我说:“你好好活着,能等上。”嫂子说:“生老病死,是上天的定数。人过六十活年呢,过了七十活月呢,过了八十活天呢,我们已经七十多了,有这月没下月。”侄媳妇插话:“妈说的是老黄历,如今的人七十八十不算老。”哥听懂了我们说话的内容,接过话头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我今年几次梦见爹和妈,老人家对着我笑哩。要是对我恼,还能活两年,对我笑就快了,我估摸出不了今年。”说罢,嘿嘿笑了,好像是遇上了大喜事。

拉谈了一通,哥说睡觉,兄弟走远路累了。我关了电视,出去上茅厕。回来看见嫂子在炕上铺了褥子,上面又铺了床单。哥说你睡里头,我睡外头,我晚上要操心羊呢。嫂子和侄媳妇睡在旁边小窑里。

拉灭了灯,我又跟哥拉谈。哥耳朵背,我们的交流断断续续,东拉西扯,有点吃力,但毕竟说的是老家的张三李四,家长里短,我并不是一无所知,从中了解到许多真实情况。农村这些年变化很大,不缺吃穿了,用上电了,路修通了,娃娃上学了,但也出现了不少问题,年轻人都跑出去打工挣钱去了,家里这一摊子全撂给婆娘娃娃和老人,他们无力经营责任田,土地撂荒了不少。更糟糕的是,年轻人一走,日鬼捣棒槌的人乘虚而入,毫无顾忌地在庄子里胡作非为。先是偷鸡摸狗,后来就偷牛盗马。后庄李老汉喂了10只羊,为防羊只被盗,每夜都睡在羊圈旁小房子守护,几乎是睁只眼,闭只眼,从不敢贪睡。2月的一天,李老汉累了,夜里睡的死,一觉醒来到了五更,赶快穿衣出门跑进羊圈,一看羊少了5只。奇怪,羊圈墙又高又结实,圈门拴得很牢,羊从哪儿出去?仔细检查,啊,发现羊圈南墙掏开个洞,贼娃子就是从这个洞里把羊偷走了。李老汉扑通跌倒,牛吼般哭起来。

哥说着说着,响起了轻轻的鼾声。

夜里,哥几次起来去旁边的窑洞看羊,我明白了,哥为啥把羊圈在窑洞里,为啥一宿不停的去看。如今的贼胆大包天,盗窃居然到了抬脚割掌的地步。

五更,哥摸索着穿衣服。我睁开眼睛看天还早,翻了个身。哥说,你睡着,我去给羊添草。

窗户泛白,我睡不住了,起身穿好衣服,下炕,出门。在院子轻轻走动,想找一样活干。走到畜圈门口,向里探望,牛槽还在,拴驴的桩还在,但牛和驴却没了踪影。哥的两个儿子都出去打工了,土地转包给别人耕种,牛驴派不上用场,全卖了。他现在过着“点灯不用油,耕地不用牛”的自在日子。可是,哥说他却不自在,像丢了魂,心里空落落的,过日子没了精神。哥一直想不通,说土农民,土农民,离开土地算啥农民,不养牛驴算啥农民。所以他仍然每天把畜圈打扫的干干净净,每天都积肥、贮草,已经两年多了,从不间断。为这个,老两口常常吵嘴,嫂子骂哥是神经病,哥骂嫂子不懂馆子。

奇怪,此刻我也怀念起有牛有驴的日子来。那些年,我回家常常帮父亲铡草,喂牲畜,垫圈,赶着牛驴去小河里饮水,全庄子几十头牲畜下山坡时。你追它赶,狂奔乱跳猛撒欢,腾起的黄尘土雾遮住了半边天,那场面真是壮观;农忙的时候,我跟着父亲去田里犁地撒粪,或除草,收割,出一身汗,浑身感觉很舒畅。然而,此刻呈现在眼前的却是空空荡荡的畜圈。不要说是哥,我也感到有点空落。

现在,我确实想干点什么。我看见门口侧旁的扁担,上前拿起,在手中掂了掂,准备去挑水。老家祖祖辈辈吃水困难,饮用的是水窖里贮存的雨水。知道啥是水窖吗?简单说,就是地下盛水的土窑洞。即在户外百米,或数百米处选一块空旷平坦地,掘一口数丈深、状如水葫芦的地窖,为防止水渗漏,表面糊上一层胶泥。天下大雨,地上起了流水,收拢进去就是窖水。冬天,可以将积雪填进去,贮存起来。老家人一年四季就是从窖里取水饮用。挑水可不是件轻松的活儿,一般都是大人去挑,小孩挑不起两只水桶,承受不住几十公斤的重压,所以有“两头不着地,压断娃的气”之说。打水很危险,小孩会不慎掉进水窖淹死。

我有十几年没挑水了,今天很想挑一回。正要进屋取水桶,侄媳妇从门里出来,说:“叔,现在不用挑水。”我很纳闷,问:“不用挑水?那……”侄媳妇说:“水窖就在上院里,用水时就去打一桶。挺方便。”我朝上院里望,果然有一口水窖,周围是水泥铺地,油黑光亮一大片。嫂子在一旁给我作解释,说这都是公家的好处,为解决饮水困难,给每户300元打窖钱,又给几袋子水泥,把院子抹光,平时打扫干净,下雨时水就自然流进窖里,用起来又干净又方便。

好事,好事,我连连赞叹。老家挑水这苦活儿终于解除了。

那么,还有什么活儿我可以干呢?正寻思,哥从院外走来,拣回一背篼粪。我上去接住,说:“哥,土地承包出去了,你还积肥,往哪儿施?”哥瞪我一眼,说:“承包归承包,地终归还是我们的地,土地养育了我们人老几辈子,我们啥时候都不能亏欠土地。别人承包,我给上点肥,是还账,是知恩图报。”我脸面一热,哥说得多好啊。

这时候,嫂子说水烧热了,叫我进屋洗脸。洗过脸,就吃饭。我说这么早就吃饭。嫂子说,你们干部早上吃惯了。再说,早些吃了你们还要上坟去。这是昨晚说好的,我回来一趟不容易,无论如何要给爹妈烧个纸。

吃罢饭,我们去给爹妈上坟。哥用篮子提了冥钱、白麻纸、还有几样供品,我特意拎了瓶好酒,爹在世时好喝一口。

今天,不逢年不过节,再没人上坟,就我和哥。抬头看天,比城里的天高,比城里的天蓝,日光艳艳,空气新鲜,山野里飘逸着泥土和青草的芳香。岁月流逝,时光不再,我感到眼前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既亲近,又遥远,边走边观赏,很快来到坟头。爹妈长眠在这里快20年了,我只烧过两次纸,我到底在忙什么,居然不能经常回来给老人上坟,心里十分愧疚。哥扑通跪倒在坟堆下,我也跟着跪下。他从篮子里将纸钱、供品一样一样拿出,摆放在眼前,我也把酒瓶摆上。他又从怀里掏出火柴,一根接一根划,有风,总是点不燃。我就帮他遮风,点燃了,青烟裹着焦纸,随风飘起,就像一群黑蝴蝶,在眼前翩翩飞舞。哥拖长了腔,喊道:“爹——拿钱来!妈——拿钱来!”声音沉重得有些伤感。

上完了坟,我让哥先回去,我想在野地里呆一阵。

我静静地坐在离坟地不远的草坪上,望着爹妈长满萋萋蒿草的坟头出神,禁不住想起爹妈对我的深情和关爱。我在外工作20多年,爹妈在世时,过一两年总要抽空回趟老家,看看两位老人。每次听说我要回家,爹妈就早早准备好吃的住的,几乎天天都站在院门口瞭望。我一旦回到家,妈就高兴得边抹眼泪边说:“咋不把孙子带回来,我做梦都想蛋蛋呢。”她总是亲昵的把孙子称“蛋蛋”。爹就忙着生火盆熬罐罐茶。很快,妈就做好了我最爱吃的家乡特色饭菜,这顿饭我吃得最多最香。饭后,爹妈陪我坐在热炕上拉家常,眼前是专为我准备的一簸篮葵花籽,地下火盆上罐罐茶咕嘟嘟响着,水蒸气满屋子缭绕。这时候,哥嫂来了,侄儿侄媳妇来了,左邻右舍的叔叔婶婶、兄弟姊妹也来了,还来了不少娃娃。炕上地下坐满人,说笑打闹,非常热火。一直闹腾到深夜,甚至到五更鸡叫。我要离开的头天晚上,妈总是要陪着我拉话,拉着拉着眼泪就流下来,反复叮咛两句话:明年一定再回来,回来一定要把蛋蛋带上。这时候,我真切地发现妈老了,头发愈稀疏,身子愈羸弱,声音愈弱小,只有两只眼睛还是那么亮,在淡淡的灯光中,我竟分不清是她年轻时美丽的余辉,还是她现时盈盈的泪光。夜,一点一点深了,妈才依依不舍地睡觉。刚睡下,鸡就叫了。我临走时,爹妈无论如何要给孙子带好多吃的,核桃、枣子、葵花、杏干……不料,那次回城后因工作忙,竟有两年没顾上回老家,爹妈相继去世,再未见上一面,让我终生后悔。“子欲养而亲不待”,一想起这句话,我就遗憾、惭愧,心里非常难受,自己真是不孝啊。

枯坐了一阵,该回去了,我站起身向坟头深鞠一躬,小声说,爹,妈,安息吧,以后,我会抽时间回来给你们上坟烧纸。

在家住了一天,我就住不下去了,感觉老家就是爹妈,爹妈就是老家,没了爹妈就失去了亲和力,就寡淡了。我决定明天就走。哥嫂大概看出我寂寞难捱的情绪,也不强留。

第二天一早,哥、嫂子和侄媳妇送我起身。送到院门口,侄媳妇说:“叔,明年再回来。”我说:“回来呢。”嫂子跟了一句:“不常回来,你慢慢就把老家忘了。”我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说了声“你们回去吧”,就转身上路了。这时候,哥才大声叮嘱:“过几年回来给爹妈上坟。”我回过头,大声保证:“哥,我记住了。”

走出不远,转身再看,庄子被山梁沟壑收藏了,忽然觉得老家离我远去了。登上高原畔,我停下来喘气歇息,深情地瞭望老家,什么也看不见。蓦然,山沟里传来小时候听惯的信天游——

天上的雨雪水窖里收,

出门的后生三回头。

(2005年4月)

换了人间

今日银川,变化之快之大,我竟一时想不出一个恰当的词来形容,只能借用毛泽东的词句来涵盖:“萧琴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改革开放30年,银川的变化,用“沧桑变迁”,“旧貌换新颜”之类的词来形容,已远远不能概括它的全部。古语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在银川工作生活了近三十年,也算是个“老银川人”了,虽然天天“泡”在银川,从未“别”过银川,但却要刮目相看银川。因为银川变化太快太大,真正的瞬息万变,突飞猛进,换了人间,比如,一不留神就会冒出一些某某湖,某某路,某某大楼,某某小区,某某公园,等等。不要说没去过没见过,连听也没听过,就已投入使用,红红火火人气旺盛了。只怨自己孤陋寡闻,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便由衷地惊叹:“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2003年末,我与齐岳先生编辑出版过一本并非美丽传说胜似美丽传说的纪实文学集——《流光溢彩大银川》,比较全面地反映了银川生态立市,特色建市,工业强市,人才兴市,依法治市五大方略全面实施所取得的辉煌成就,该年银川市经济建设大幅增长,完成国内生产总值156.6亿元,同比增长14.2%,位居西部省会城市第二;地方财政收入15.73亿元,同比增长24.3%,位居西部省会城市第四;社会固定资产投资145亿,同比增长65%,位居西部省会城市第一;外贸出口总数额2.88亿美元,同比增长23.1%,位居西部省会城市第二;城市居民可支配收入和农民人均纯收入分别达到7250元和3080元,同比增长6%和5%。

将近5年过去了,如今的银川市,经济持续快速协调健康发展,社会全面进步,不断跨上新台阶,开创新局面,综合实力提升最快,城乡面貌变化最大,人民群众得到实惠最多。2002年到2006年,全市经济总量由167亿元上升到332亿元,平均每年实现248亿元,年增长13.3%;2005年全市人均GDP已突破2万元,达到2560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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