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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到拉萨去约会

索朗仁称

是轻松之旅,是逃亡之路?是朝圣之程,是忏悔之行?

网上MM的一次离奇约会,让亚杰登上了开往拉萨的列车;“逃”出家门的那一刻,亚杰成了一名精神流浪汉;没想到,一路上会遇到这么多的快乐,还有那些被岁月淹没的忧愁……二十多年前,当活佛的舅爷给亚杰扯过一个索卦,没说亚杰的祸福,没说亚杰能活多久,张嘴就说出了一句意料之外,却是亚杰最想听的话,亚杰,你是个情种。

旅途的开始,更像一个关于约会的幻想,而不像一个每个人都尽量不和陌生人说话的中国旅游现实版本。

在火车站偶遇的少女,阿霞让亚杰替她看守行李。一个拖家带口的中年男人突然出现,塞了一笔钱给亚杰,让他转交阿霞。

阿霞和亚杰到了火车上,两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占据了本该属于亚杰的座位。一个叫南萨,一个叫麦朵,接着,天生就有交际才能的亚杰就同她们成为好朋友,接着又认识了到拉萨去了却深埋心底一桩夙愿的政府官员边却。火车上,五个人为了打发长长的旅途,开始说自己的初恋。

阿霞在十六岁的时候,深深爱上了第一个吻她的男人,为了一些自己也无法洞察的原因——恋父情结,还是偏执的发作?

阿霞花费十年时间,抵御着追求者的进攻,她费尽周折地寻找已经在铁路公安当了领导的那个叫邓方的男人。在阿霞的启发下,邓方记起了当年那个不经意间一个匆忙的吻。阿霞是做第三者,还是做这个美满家庭的朋友?关键在于邓方的选择。照理,每一个中年男人心中都有一个洛丽塔,尤其是工作沉闷,生活平静的年代——除了邓方。他作为作者树立的中年男人道德楷模,坚持不愿意出轨,又对阿霞的等待内疚,只得想方设法帮阿霞物色恋人,并且赶来火车站送上一笔钱。

亚杰想起了自己那个充满苦涩的初恋,他狂热爱慕的女友,被家庭安排了一个公务员男友,两人演出了现代楼台会。现代人毕竟比古代人坚强,梁山伯没有吐血而亡,而是调整自我期望值,找到自己阶级可以匹配的妻子,从此过上平常人的生活;祝英台从此就在动荡世界里买上了保险,过上了稳定安逸的生活。

南萨,一场灾难突然令她失去了父母。她在一连串重大打击下爱上了对她无比关爱的下派干部曹军。在南萨看来,当她受到一连串的灾难时,是曹军不顾自己的政治前途,给了她无私的帮助。曹军下派结束时,又是他一手安排了她的调离,使她始终处于他的保护之下。

总之,中国小说版的“英雄救美”充满了“户口”、“待遇”、“编制”、“好单位”等中国特色的关键词,英雄和美女的矫情和纠结也是看惯西方的“英雄救美女”版本的西方观众不能理解的。

美女麦朵来自草原,天生一副百灵鸟一样的嗓门。毕业后的一个联欢会上,百灵鸟一鸣惊人,引起音乐界红人刘真的注意。刘真认为麦朵音质纯正,音域宽广,决定包装她当歌星。麦朵经不住当歌星的诱惑,和男友甲央,开始了既陌生又向往的城市音乐人生。是一个潜规则的故事?还是依据作者纯真的愿望,写出一个千里马和伯乐的故事?

而边却则从流浪艺人老热巴父女俩令人心酸的说唱开始。流浪艺人加措对边却的爱,使他们父女俩游走无边的羌塘草原,最后落脚到了拉萨。边却经过多方打听,打听到他们父女俩在拉萨的消息,于是踏上西去拉萨的火车。途中得到一个噩耗,悲痛欲绝中他本打算放弃西行,妹妹却让他别放弃。

恋爱的故事分享完毕后,新的美女又加入这个故事——谁叫作者是男人呢?

下了火车,亚杰又遇到了梅多和玉洛姐妹俩。是恐龙还是美女?

是见光死还是发展一夜情?毒贩、警察、姐妹花,流行小说的元素在这一段表达得格外充足。

旅途催生恋爱。边却和麦朵,亚杰和南萨,复杂的几角恋情因为反正没有明天,倒显得坦荡。

当他们来到拉萨,边却找到了昔日恋人的父亲老扎西,知道了加措的踪迹。

而让亚杰做梦也没想到的是,那个约他到拉萨河中心的大桥上约会的梅多和她的姐姐玉洛,却于他有着离奇的渊源。

这一群逃离都市喧哗的草原之子,拉萨之行,是一次朝向神圣的精神之旅。

(《到拉萨去约会》,索朗仁称著,四川文艺出版社,2009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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