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洪飞一听，就像被蛇咬了一样跳了起来，他不敢相信地看着躺在地上像死狗一样的甄凡。
“你，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甄凡不再傻笑了，他呆呆地看着天，没回答沈洪飞。
沈洪飞一把抓住甄凡的衣领子，“你这个王八蛋！我，我，哎！”他把甄凡扔到地上，就连他都觉得憋屈。
甄凡闭上眼睛，泪水无声的滑落。
沈洪飞把甄凡背回了家。一回到家，甄凡又开始发酒疯，他不停地说，讲着一个又一个以前他们几个做过的荒唐事……可是他却没没提起胡柔雨。他说得语无伦次，开心无比。可是沈洪飞却越听越难过。甄凡这么不正常，沈洪飞不敢回去，他只能留下来陪甄凡。
折腾了很久，甄凡才睡着了。
沈洪飞看着睡着的甄凡说：“兄弟！男人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发疯是值得的。也许你应该去骗骗胡柔雨，说你不在乎她喜欢史坏那个王八蛋。她已经是你的人了，她会认命的。”
第二天甄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沈洪飞正躺在地板上睡觉。甄凡袋仔细想了想，他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记得沈洪飞拉着自己在街上走。
甄凡踢了沈洪飞一脚，“喂！醒醒！”
沈洪飞翻过身来，睡眼朦胧地看了看甄凡，“你小子怎么还没死？让我再睡会！”
“滚起来！要睡到床上睡。”
沈洪飞爬起来，趴到床上又睡了起来。
甄凡又踢了沈洪飞一脚，“昨天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跑到我家来睡了？”
本来沈洪飞很想睡觉，可一听甄凡这样问，他立刻就清醒了。他坐起来，笑得很邪恶。
“怎么了？”甄凡被沈洪飞看得莫名其妙。
沈洪飞想了想说：“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和胡柔雨的事。”
柳凡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需要我帮忙吗？”
甄凡摇了摇头。
“也许你需要帮忙。”
“谁也帮不了我。”
“我给你个建议，你要不要？”
甄凡看着沈洪飞没说话。
“你要么彻底离开，就当不认识小雨这个人，反正以后你们做不成朋友；要么你学史坏，死皮赖脸地去追叶小雨。”
甄凡叹了口气，“可惜我两样都做不到。”
“你真是个废物！”
“你说得没错，我是个废物！”
沈洪飞认真地说：“本来我不想管你们的事，可再这样下去，我怕两个朋友都没了。有些事你应该知道，现在告诉你正是时候。”
甄凡迟疑了，过了一会他才说：“你说！”
“你知道史坏是怎么看待小雨吗？”
甄凡点了一根烟，还没得到答案，他就非常郁闷。
“他对她好，只因为她对他好，你能明白吗？”
甄凡没有任何表示，他和沈洪飞一样了解史坏。现在听到沈洪飞这样说，他就更明白了。
“所以，他们不可能在一起。无论有没有梦婷婷，他们都不可能。你和我都知道史坏是什么东西，他绝对不会利用小雨。”
“我明白。”
“你明白个屁！你要是明白能这样？”
“昨天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说了很多，不过全是屁话。”
虽然杜云就这亲说，可是甄凡却知道自己一定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但他相信沈洪飞，相信他不会说出去。
沈洪飞语重心长地说：“小凡，你要相信你自己！既然你想不通，那就去征服小雨，让她忘了史坏那个混蛋。”
这才是屁话！
甄凡知道这不可能，更重要的是，他根本没信心。
“你哑巴了？”沈洪飞气得推了甄凡一下。
“她忘不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甄凡很平静。这是认命的平静。
沈洪飞叹了口气，“谁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但我知道，如果现在你放弃了，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后悔？
有时候甄凡甚至不知道该后悔什么。后悔认识小雨？后悔自己发神经？后悔不该那么聪明？……
“或许你做不到，但如果你不做，你永远都不知道会不会成功。”沈洪飞诚恳地说：“小凡，退缩不是办法。要么你死心，要么你努力。你这样下去，只会左右不是人，活活被自己憋死。我是过来人，这种事我也经历过。正是因为经历过，我才知道这种滋味不好受，我才会对你说这些话。否则我管你是死是活！你要是个男人，就赶紧拿个主意，别这样拖拖拉拉地，让我看不起你。”
杜云的话有道理，甄凡很赞同，可是他却下不了决心。
“小雨是个好女孩。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好女人的话，她可能是最后一个。能遇到她是你的福气，也是我们的福气。可惜她选错了人。人就是犯贱，好的不要，专挑烂的。就凭史坏这种下三烂，他怎么能配得上她？史坏对我说过同样的话，他有自知之明。你，你也配不上！不过在我们这些人当中，就属你还有些人样，所以我才会撮合你们，要不然我非踢死你不可！你不用想得太多，只要按你想的去做。这又不是杀人放火，你犯得着这样发癫吗？你就走一步看一步吧，说不定会有转机。”
连骂带哄，沈洪飞把甄凡一步步往前推。
虽然这样说，可是他却在想：“小凡，如果我是你，我永远不会接受一个爱着别人的女人。就算我再爱她，我也不会选她，永远不会！”
这样做还是朋友吗？
有时候肺腑之言比狗下水还要让人倒霉。
“我是配不上她，我早就知道。”
沈洪飞没想到他说了这么多，甄凡却只听到了这句话。他气得大叫：“好你个甄凡！你耳朵是白长了！和你这种人说话比****还难受！”
甄凡却还是那么平静，“她选我就对了吗？”
沈洪飞无奈地说：“鬼都不知道，你要知道做什么？这些不是你要考虑的问题！你只要记住一件事就行了。”
“什么事？”
“你不能没有她，你要得到她！”
“如果我错了，她也错了呢？”
“那就对了！错上加错就算是对！再说这个鬼世上有什么事算得上是真正错了？要么继续发疯，要么等着后悔，你可以选一样。不过你要记住，选了就别后悔，这都是你自找的！”
烟雾升腾，烟苦如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