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杆子头（一）

清朝末年，内忧外患，民不聊生，兵荒马乱。清朝经过了在沈阳登基的皇太极，进关以后又经过了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道光、咸丰、同治、光绪、宣统。这十一个皇帝，近300年的统治到了1900年，气数已尽。虽然有康有为，梁启超和“谭嗣同、康广仁、林旭、杨深秀、杨锐、刘光第”戊戌六君子的改良主义也挽救不了满清政府的灭亡。中国支离破碎，军阀混战，大军阀有直系、奉系、皖系等，小军阀数不胜数。苦难深重的中国又来了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关与火烧圆明圆。‘那是一八六〇年，提起此事，不得不提起一个人，那就是，文学巨匠，雨果。一八六〇年，英法联军焚烧了圆明园。在侵略者们看来，这次在维多利亚女王和拿破仑皇帝旗号下，进行的远征中国的行动，是法兰西和英格兰共享之荣耀，他们认为干得体面漂亮。回国后，一名随英法联军侵略中国的法军上尉、叫巴特雷。他征询雨果对，远征中国的看法。巴特雷原本想得到一些赞美襃奖之词。没想到，他从雨国那里讨来的却是愤怒的抗议和痛斥。一八六一年，十一月，二十五日，雨果在欧特维尔、豪斯给巴特雷回复了一封信，信中详细的叙述了圆明园的辉煌和价值。【圆明园不但是一个绝无仅有、举世无双的杰作，而且堪称梦幻艺术之崇高典范……我们所有教堂的所有珍品加起来也抵不上这座神奇无比、光彩夺目的东方博物馆。那里不仅有艺术珍品，而且还有数不胜数的金银财宝。】雨果接着说；一天，两个强盗走进了圆明圆，一个枪掠，一个放火……我们欧州人自认为是文明人，而在我们眼里，中国人是野蛮人，可就是这文明人，对野蛮人的所作所为……在历世史面前，这两个强盗分别叫做法兰西和英格兰。’雨果是一个倡导人道主义精神的文学巨匠。咱们接着说；末代皇帝，宣统的中国；暗无天日，天下大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逢乱世身不由己。原本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被黑暗的世道逼上了山。常言道逼上梁山，他们没去梁山，也根本不知道梁山在什么地方。就近找了个自己认为合适的山头也就认了，干的还是梁山好汉干的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杀富济贫。以往没人顾及的全崮山、抱犊崮、鸡冠崮等都有扛枪的身影出现，有枪就是草头王。就这样一伙接着一伙，到处都是“司令”，司令可是新词，都是自己封的。原先，老百姓管草头王叫杆子头，马子（东北叫胡子、河北叫柳子）说起马子，最早的是马山湾里有个杆子头叫尹士贵。往后是费县有个刘黑七，另外还有闫世贵、郭麻风等，那是多了去了。到底有多少扛枪的谁也说不清。郭麻风这个杆子头，走到哪里就让哪里的老百姓管饭。老百姓有个口头禅：“郭麻风看泉子，高粱煎饼豆扁子。”杆子头有自己的旗帜，上面写到：一牛一驴种庄田，三牛倾地管顿饭，楼台殿宇欠我钱。意思就是谁有钱，谁就欠杆子头的。这是哪跟哪？没有一家有钱人认杆子头这笔帐的，不认也罢，杆子头们自有办法，抢、绑架。把有钱人家的亲人绑走，让拿钱赎人，不给就先割只耳朵通过线人捎给亲人的家长，家长见了自己的亲人受苦，情不自禁就把钱捎回了。但是，也有不给的，是真不给，不给就杀掉。这可是无法无天的做法，可是杆子头们的眼里根本没有法律二字。都这么干。有一次一个杆子头把一个6岁的地主家小孩抢上了山，几次催要也没给钱，最后，又送回了村头，孩子自己回到了家门，后来这个小孩长大了在枣庄做生意，常常提及当年的情景，说是得罪了人，这么做；只是要让家里人知道有两个钱别看不起穷人，他说家里也经常干好事，好人有好报。如果这个人还健在的话也有90多岁了。干杆子头这行的，进行关建语言交流时，用暗语（黑话）不直说，让你似懂非懂，有的话，根本听不懂。比方说，姓刘的叫顺水子；姓王的叫虎头子；姓孙叫兔辇子；姓潘叫三番子；陈叫搬不动等等。平常喝水叫上泉子；吃饭叫看泉子；吸烟是老草；酒叫火山子；鸡叫伸头子；鱼是顶浪子，煎饼，摊张子，馒头，宣子……。还有撕票，这就是把绑来的人杀掉。一句话定了人的生死，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是多么的不可思议。穴庄街有个军火市场，当然也有其他商品在这个市场上交易。杆子头到这里来也不光买卖军火，也顺便做一些他们认为该做的事情。有的挥金如土，也有的仗义济贫向世人展现自己的品格。风风光光，起马兜风。但是无论他们怎么夸耀自己，穴庄街的人们不眼热，没有跟着杆子头走的。也许是以前在清朝年间；清朝官兵打击穴庄街的太平天国军时，吃了败仗，从此长了记性，一代一代传成祖训：不能干这不靠谱的事情。杆子头抢有钱的人家，可是有钱人家被抢了之后也变成了没钱的。怎么办？好办，也上山当杆子头。